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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闷热,院子里小孩子玩闹的声音隔着墙隐隐传来。

屋子里气流不通,十分憋闷,秦扬抱着被亲的时候傻傻憋着气而憋得面色绯红,此时一脸迷瞪瞪的江宇静静的躺在床上,一下下的给他扇着扇子,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仿佛还未从刚才的亲吻中反应过来一般。

然而秦扬并不是还没反应过来,而是心中充满了罪恶感,心中有事。

小傻子的嘴唇很柔软,气息干净清新,即便只是两唇相贴轻轻摩挲,只是想着刚才的感觉已觉浑身神往惬意,这对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秦扬来说,十分具有诱惑力,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荷尔蒙容易产生躁动。

现在回味起来,还想再感受一次那种柔软的感觉。

没有感情经历的人对性以及亲密接触既向往又严苛,好比秦扬,他懂得自律,也不会轻易跨越雷池,不说对方是个十七岁的未成年,偏偏还是个智商不足的少年,单纯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他的身体构造不同女人,同性间的感情在这个年代并不天经地义,这都无所谓,秦扬自觉可以克服也不在乎,最为关键的是秦扬不清楚他对亲亲抱有的态度是好玩,还是单纯为了舒服所以去做,所以会让秦扬心生罪恶。

秦扬不禁暗叹一声,低头看看昏昏欲睡的江宇,挺羡慕对方这种不需要考虑事情,亲完也不会觉得别扭尴尬倒头就睡的惬意。

出神的躺在床上想了许久,秦扬不知不觉间跟着江宇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晚上了,江宇已经不在床上了,秦扬抬手一抹眼睛,翻身坐起,一眼便看到了背对着自己捣鼓的江宇。

江宇胳膊下夹着个碗,正费力的去拧胶桶的盖子。

莫名的,下午的所有尴尬已化为乌有抛之脑后,秦扬十分自然的起身走过去看,“在做什么。”

江宇转过身来,一副看到主人而显得开心活跃的小狗模样,欢快的凑上前来挨着秦扬,扭过头去指着胶桶,“秦扬,你,你醒了哦,我,我饿了,想,想吃东西,不过这个盖子一,一直打不开哦”

原来是小傻子饿了,想拧开盖子夹辣白菜吃,秦扬拿过他夹着的碗,模模他脑袋,说:“那怎么不喊我起来带你去吃东西,吃辣白菜能吃饱?别像上次一样又吃坏肚子,我去洗个脸就带你去吃东西。”

“好,好啊。”江宇欢喜道。

秦扬宠溺的冲他笑了笑,走到门后去拿上毛巾开门去水管前洗脸。

两人手牵着手,全然不在乎旁人投来的怪异目光,去小饭馆里炒了两个盖饭,带着去周围的一个小广场上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着吃,吃完便在广场里散步,直到一整天烦闷的气温逐渐清凉,时间渐晚,才慢悠悠的踱步回了出租屋。

即便是在城里,到了晚上也没什么娱乐,而且屋子空间有限,想干什么都不方便,于是一回来,洗漱完毕就直接跑到了床上去。

江宇很喜欢往秦扬身上蹭,一会儿趴在秦扬背上摇来摇去,一会儿又躺到秦扬大腿上玩他的手指,跟只好动顽皮的小猫一样闲不下来,总之是想着法的在秦扬身上找乐趣打发时间。

秦扬好脾气的任他折腾,心中盘算着等两万块钱拿到手后的打算,手里拿着扇子不住扇动,一刻没停过。

等拿到那两万块,加上自己手中的一千多块以及家里的五千多块,也就是两万六千来块,秦扬打算先把秦女乃女乃家跟秦卫国家的两千八给还了,剩下的就作为本钱存着,留着明年种水果用。

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实现自己的目标。

玩累了,江宇终于安分下来,自觉的月兑了衣物缩在床上准备睡觉。

秦扬起身去把灯拉关上,月兑了衣服躺倒在床,搂着自觉挪进怀里来的江宇,扇着扇子睡觉。

第二天清早,秦扬刚一睁眼,就瞧见江宇正用被子盖着下.身坐在一边,困惑的东看细看。

“怎么了。”秦扬坐起身来,轻蹙眉头看向江宇,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磁性的声音十分好听。

江宇讷讷地说:“秦扬,你把我的裤衩丢,丢没了哦。”

“裤衩?”秦扬不明就里道:“我没丢过。”

江宇一本正经地说:“有,有的,昨天晚上你,你就月兑了我的裤衩哦,还,还捏我的**呢不过我,我也捏了你的哦,嘿嘿。”

秦扬闻言实在是忍不住啧了一声,江宇毫无遮拦的说话方式难免令他觉得尴尬,他下意识的看向江宇用被子捂住的地方,突然想起这几个晚上江宇总会不翼而飞的裤衩,不禁暗暗心惊不可能吧,还真是自己给他月兑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给你月兑的。”秦扬迟疑着问。

江宇闻言顿时一脸献宝的表情,“唔,我,我昨晚下面老是会疼呢,跟你说了,你就会帮我月兑,月兑裤衩,然后模模就不疼了,好,好神奇哦。”

秦扬:“”

自己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给江宇打飞机?!

秦扬面部表情不可自抑的变得微妙,嘴角无意识的抽了抽,他看看自己的手,修长而干净,对江宇说的这事压根没什么印象,他紧蹙眉头想了许久,仍旧毫无所获,只得迟疑着问:“所以这几天晚上你的裤衩都是我给月兑的?”

“我不,不知道呢,只有昨晚我没睡着哦秦扬,我,我想尿尿,可是找,找不到裤衩哦。”江宇迷茫地说完,忙捂住小月复,一脸着急。

秦扬头疼,只得坐起身来给他找裤衩,他刚一起身,江宇就欢呼一声,从被子里爬出来晃着白女敕女敕的**爬到秦扬刚才躺着的地方去,把被秦扬压得皱巴巴的裤衩捡起来认真穿着。

秦扬不经意间又把对方看了个明白,不禁心烦意乱的捏了捏眉心,捡起放在床边的衣服心事重重的往身上套,遮住已经隆起的下.身。

没心没肺的江宇总是在无意间用自己的行动撩拨他,偏偏他现在认清自己的感情后又很容易上钩,即便是心中满满的罪恶感,可仍旧挡不住身体该有的反应,忍来忍去的,实在辛苦。

整顿好后,秦扬便让江宇在家里等着,随后去外面找了一辆三轮车来,帮着把八桶装满辣白菜的胶桶搬运上车,运去城中张伟们的酒店。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秦扬当着王硕的面跟张伟对接好,配方写得一丝不苟,又口头跟张伟讲解了一遍,对方表示听明白后,秦扬这才揣上一沓钱,牵着江宇出了酒店,回到出租屋里把能带走的东西收拾好装进箢箕里,带不走的索性送给了房东家,随后领着江宇匆匆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在菜场里买了些肉菜以及做好的凉拌卤菜带去给家里的两人尝鲜,这才去车站坐车回家。

回到家中,江宇顿时跟热情无比的小黑与秦凤打成一片。

秦扬把钱全部掏出来跟着家里的钱放在一处,打水来擦了擦身体,随后拿上三千块钱去了隔壁院子。

秦磊秦鑫跟秦卫国正在院里做弹弓,看到秦扬来了只是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秦扬淡淡回应,回到屋里跟他说了自己准备还钱的打算,秦父沉默半响,才点了点头,内疚道:“辛苦你们两了。”

“没什么,苦出头了。”秦扬说着起身,把躺椅搬到凉棚里,把秦父抱到躺椅上去,到秦女乃女乃家屋里把女乃女乃爷爷喊了出来,随后示意她将这正在做弹弓的秦卫国以及他媳妇喊来,六人坐在凉棚里,都并未开口。

一伙人沉默半响,秦扬从裤兜里掏出一沓钱来放在桌上,推到秦女乃女乃面前,说:“女乃女乃,这是当初卖山的钱,你们说的价应该还记得吧,两千八,这里有三千,就当是这几年来的利息。”

秦卫国与自己婆娘不可置信的面面相觑,倒是秦女乃女乃一脸安心的神态刚想伸手过去拿钱,却被秦爷爷率先拿到了手中,“扬扬,我听正国说你出门做生意了,这难道是你做生意赚的钱?真是能干啊,这个钱你先收着,咱们家现在也没什么要用钱的地方,你既然有赚钱的路子,就留作本钱,等赚得多了,再给也不迟嘛,免得你这边把钱给我们了手里拮据。”

秦扬淡淡笑道:“爷爷,我有本钱,你们收着。”

“这哪成,快收着。”秦爷爷说着就要把钱往秦扬手里塞。

“你这是干什么,扬扬说他有本钱,还就还了吧,别到时候做生意折本了又还不上。”秦女乃女乃说着一把夺过秦爷爷手中的钱,笑话,要了这么些年总算能还上了,哪里还有再还回去的道理。

“老婆子,瞎说什么!”秦爷爷不耐烦的吼道。

“得了得了,钱都还了,以后咱们家谁也不欠谁的了,散了散了,老二,宝珍,你们俩到我家来。”秦女乃女乃笑眯眯的说着,攥着钱出了棚子往自家走去,秦卫国跟张宝珍跟在其身后,小声说着话走了。

秦爷爷叹了口气,看着秦扬无奈的摇了摇头。

“爷爷,你不用担心,我有本钱。”秦扬笑笑,安抚老人。

“你这孩子,就是老好你这败家子,看你把两孩子害成什么样了!造孽啊!”秦爷爷说着愤然的去指责秦父,恨恨的哼了声。

秦父没吭声,他一脸悔恨的低垂着头,面色沉重。

秦扬看一眼秦父,也没说什么。

“哎。”秦爷爷叹了口气,片刻后突然说:“对了扬扬,我前几天听人家说田坝里发现不少野猪的踪迹,几户人家地里的庄稼被糟蹋了不少,村里许多人都去守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啊,听杨和平说你种了块番薯,长得又大又好,可别让猪给糟蹋了。”

秦扬闻言挑了挑眉,看来杨和平很了解他家地里的番薯长势嘛,前不久那几个坑估计也是杨和平光顾的了,他意味不明地笑道:“是该去守地了,否则还真会被给糟蹋了,我明天就准备,爷爷,你腿不方便,今年就别下地了,我连你的一起守。”

秦爷爷一脸慈祥和蔼地笑了笑,说:“这几块地距离那么远你咋守,我今年不去了,你二叔在帮我守,好好守着你的就行。”

秦扬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们两家的地都是挨在一起的,秦卫国帮着守,确实比他守方便多了。

“既然生意好做,就认真做,等赚了钱日子也好过点。”秦爷爷苦口婆心的说着,不等秦扬说什么,便起身晃悠悠的出了院子,去找人吹牛去了。

凉棚里只剩下两父子,秦扬淡淡的看了秦父一眼,对方仍旧一脸愧色,神色黯然的低着头,秦扬不以为意地说:“过去的事不必再想,想也没什么用,我去看看江宇,想进屋就让秦凤来喊我。”

秦扬说着,也起身离开了,徒留秦父一人暗自伤神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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