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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父抱着书本,目送秦扬牵着江宇进屋,一脸的深沉

王老五的话确实很有道理,秦扬对江宇太过上心,是应该劝他多花点心思在娶媳妇上,不过秦父自认干涉不了秦扬这方面的事,现在的秦扬可不同于半年前外出打工又闷不吭声的少年,他不仅想法成熟,也很有主见,已经过了任人揉捏的年纪,变得更加刚毅有魄力,还十分能干,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让秦父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多少还有些不适应他这掌控力极强的模样。

且相处中在他身上碰了几次壁之后,秦父也瞬间明白了,这样的秦扬已经不需要别人去指点他该做什么,该怎么做了。

再者两父子的感情才刚有些起色,他不想因为这些事又闹得不愉快。

秦扬牵着江宇进屋,灶上的铝盆里熬着猪食,屋里飘着一股淡淡的白菜味儿,秦凤正在切菜,秦扬对她道:“买了蛋糕,先去吃了再做。”

“噢!”秦凤欢快的应声,放下菜刀开心的跑了出去。

江宇讷讷的扭头看看跑出去的秦凤,跟着秦扬走到瓦缸边舀水洗手。

天色渐晚,饭还没做好,秦扬也不闲着,去隔壁院子把忘记放出来的小黑从屋里放出来,江宇立马跟雀跃着跳起来扑两人的小黑玩在一起,握着小黑的两只爪子一人一狗满院子蹦跶,刚刚洗干净的手算是白洗了。

秦扬也不管他了,径直进屋去检查何首乌,屋里有股骚臭味,角落里全是斑驳的尿印跟狗粪,里面的何首乌倒是好好的,小黑很乖顺,从不破坏家里的东西,这要是换个皮点的狗,估计能把何首乌啃了。

中华田园犬都很忠诚懂事,就算成天把它关在一间屋子里,用一条铁链束缚着它,它也不会捣乱,永远都是那么尽忠尽责。

秦扬把屋门锁好,开始着手做一些辣白菜的准备工作。

他先是检查了下所剩材料,上次做一麻袋的辣白菜,除了姜蒜其余作料都用得差不多了,苹果梨子剩几个,秦扬随手把剩下的三个苹果给守在一旁的江宇,让他拿去给秦凤跟秦父吃。

江宇抱着苹果欢天喜地的跑了,片刻后捧着属于自己的苹果跑回来,乖巧地说:“秦扬,我们一起吃,吃这个哦,你,你一半,我一半。”

秦扬也不推辞,找来刀子把洗干净的苹果一分为二,大的那边递给江宇,江宇傻乎乎的冲秦扬笑笑,两人蹲在地上吃苹果。

吃完苹果,秦扬把一麻袋里的白菜倒进两个木盆里,家里的容器有限,只做得了一麻袋,看来还是得去买个盆才行。

秦扬担着水桶去挑水来把白菜粗略的过一道水,也不洗,直接裹上盐腌制,腌制过的白菜会变得软化,分量也会减轻,洗起来比较方便,不会把白菜掰散,也不用多做一道工序。

把白菜腌制上,又开始喂猪,喂鸡喂鹅,喂羊,忙得一刻不停。

天擦黑,一群鸡鹅在地上啄玉米粒吃,秦扬跟有样学样的江宇靠在院墙边守着两头猪吃猪食。

啪嗒啪嗒猪吃东西时发出的声音很响亮,两头把喂猪的木盆拱得来回移动,两只耳朵跟着吃东西的动作一扇一扇的。

江宇看得入神,无意识的砸吧了下嘴。

秦扬:“”

江宇看得饿了,“秦扬秦扬什么时候吃,吃晚饭呢”

秦扬好笑的看着看猪吃东西把自己看饿的小傻子,温柔道:“饿了?去看看秦凤做好饭没有。”

江宇乖乖应了,撒腿跑出院子,片刻后欢天喜地的跑回来扑在秦扬身上,仰头开心地说:“秦凤做,做好饭了哦,只,只有两个菜,不,不够吃,秦扬,或,或许我们可以夹,夹点辣辣去吃哦”

原来想吃饭是惦记着辣白菜,秦扬颇感好笑,故意问道:“辣辣是什么。”

“就是你,你刚刚给人家吃的那个,盒子跟辣辣都,都没有了呢”江宇颇为哀怨地说着,还在纠结着给张伟的辣白菜,因为一时高兴而忘记带出来的饭盒居然也被这小傻子给惦记上了。

秦扬宠溺的模着江宇的脑袋,说:“辣辣叫辣白菜,盒子明天他会还给我,你去让秦凤拿盘子来我给你夹辣白菜吃。”

江宇欢喜的应声,又撒腿跑了。

晚饭时江宇只顾着吃辣白菜,嘴巴跟只兔子似的就没停过。

“少吃点,吃多了肚子疼。”秦扬夹了个荷包蛋给江宇,说:“吃个鸡蛋。”

江宇嘴里包着不少辣白菜,唔唔胡乱点头,碗里的鸡蛋碰也不碰,整顿饭就只顾着吃辣白菜,直把也喜欢吃辣白菜的秦凤看得起了紧张感,也跟着江宇埋头吃着,几下就解决了一盘辣白菜。

秦凤江宇默契十足的舌忝着嘴唇看向秦扬,秦扬哭笑不得地说:“不准再吃,碗里的饭都还没吃完,先吃饭。”

秦凤立马老实端碗扒饭,江宇傻乎乎的冲秦扬笑笑,看看秦父跟秦凤,随后乐呵呵的把装辣白菜的盘子拉到自己面前,端着碗把饭扣进盘子里,开始认真的扒拉着玉米饭去蹭盘子上的残渣。

“小傻子变聪明了,还知道拌饭。”秦父哈哈大笑。

秦扬无奈笑笑,给他夹了点土豆丝放进去,让他拌着吃。

吃完饭秦凤照旧跑去草地上跟朋友们做游戏,秦扬就带着一脸向往却不受欢迎的江宇去远远的坐在一边看,一边给躺在地上的江宇轻轻揉着因为吃了太多东西而撑得圆鼓鼓的肚皮。

夜空漫天繁星,月白风清,周围的树林里响起飒飒声,耳边是一群少年嬉笑玩闹的声音,白天燥热的空气逐渐退去,坐在柔软的草地上感受着阵阵凉风,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惬意。

秦扬也跟着躺到地上,枕着手臂看向夜空,江宇挪挪挪,挪到秦扬身上趴着,看着下面打闹成一片的人们。

“他,他们又在,在玩结婚哦”

“嗯?”

“或许我,我们也可以玩哦结,结了婚就能,能亲亲了能,能亲你呢。”江宇说着扭过头来看秦扬。

对方微凉的呼吸喷洒在面部,让秦扬有些莫名心痒,他看着上方背对着月光而看不清表情的江宇,却能知道对方此刻一定是满眼的期待,他抬手揉揉对方脑袋,低声道:“你知道结婚是什么吗,那么想亲?”

“知,知道哦,结婚就,就是可以一,一直在一起。”江宇小声地说:“我想跟,跟秦扬一直在一起呢。”

秦扬无声笑笑,听着江宇单纯的解释以及说想跟他在一起的话,并不觉得反感,他大手罩在对方的脑袋上揽着他靠在自己肩上,看着头顶夜空,淡淡说:“你还小,等以后你懂什么是结婚了再说。”

江宇茫然的想了想,片刻后一本正经地问:“那,那可以先亲亲吗嗯,等我以,以后长大了再,再娶你哦。”

秦扬:“”

“可,可以吗。”江宇小声的问。

秦扬并未答话,一直索吻的江宇不仅不让人觉得反感,反而让秦扬有一股什么都想答应他的感觉,他轻笑着揉了揉小傻子的脑袋,轻轻按着他的脑袋靠近自己,隔着头发在他额头上十分自然的亲了亲。

江宇抬手模模额头,好奇道:“咦,秦,秦扬,你好像亲,亲我了哦。”

“好像亲你了。”秦扬淡淡说。

“我,我也要亲回来”江宇说着也像模像样凑上去亲秦扬的额头,小傻子不会亲吻,不懂噘嘴唇去亲,他笨拙的以柔软干燥的嘴唇不知分寸的杵到秦扬额头上,结果反而被牙齿磕疼了嘴唇。

江宇捂着嘴含糊道:“唔怪,怪不得上次那,那个女的哭呢,真的好疼哦”

秦扬也被对方杵得额头疼,遂教道:“亲的时候别这么大力就不疼了。”

“那我,我再试一次哦。”江宇说着小心的又在秦扬面部亲了下来,随后抬头来嘿嘿笑道:“秦扬好,好聪明哦,真的不疼了呢。”

秦扬面部有些发热,他沉默不语,只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躺在草地上看着皓月出神。

主动亲了江宇,证明自己已经接受江宇了。

秦扬暗叹口气,对能这么自然接受江宇的行为有些不可思议,不过秦扬并不是个纠结的人,什么事只要考虑好了就不会犹豫,他不打算再去纠正彼此不正确的行为,却也绝不会在江宇还未完全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时做其他事,如果有一天,江宇能自己意识到这种行为不正确,想要改正,他愿意配合,反之,江宇能明确的明白自己的感情并且坚持跟自己继续保持这份感情,他也会欣然接受。

有这样的心态,并不是他对江宇的感情可有可无,而是作为一个正常人对智商不理想的江宇该有的责任以及尊重。

思及此,秦扬心中居然有些阴郁,他看了看趴在身上开始打瞌睡的江宇,抬手轻轻拍着对方后背。

草地上渐渐起了露水,玩闹的一群人也渐渐散了,秦凤玩得十分尽兴,开心的跑过来喊两人回家,“咦,小傻子睡着了。”

秦扬嗯了声,未免弄醒对方缓缓起身,抱着江宇跟秦凤往回走去。

回到家中,秦扬打水来给江宇擦干净脸跟手,又给对方洗了脚好睡得舒服些,盘弄好对方,秦扬简单的洗漱一番,走到院子里检查一遍圈舍门跟小黑是否在窝里,见没什么问题才回屋吹灯睡了。

夜空悬挂的明月寂寥清辉遍布大地,皓月随着偏偏薄云缓缓向东移动,村里十分安静,虫鸣声渐渐小去,整片大地一片寂静,安静无风的夜晚,黑压压的树林幽静得如同禁止了一般。

深更半夜正是好眠之际,偶尔会有野行动物匆匆掠过上空,窜过草地,与此同时,偏坡上两道人影弯着腰小心的顺着小路往白坟跑。

“喂,张二全,你婆娘做的确定没问题吗。”问话之人正是鲍泽,他走在后面小声问。

“没问题,一把老鼠药呢!能有啥问题。”张二全转身来小声应答,蹲在原地迟疑道:“只不过这包子怎么丢给狗吃,挨近秦扬家狗就该叫了!”

鲍泽不以为意道:“你傻啊,直接丢进院子里去,狗听到动静就会过去吃了。”

“那,那待会儿你自己丢,我准头不行。”

“你丢,我把风。”鲍泽不容退让地说。

“什么都让我做。”张二全不满的嘀咕,转身继续往前走。

江家,江宇肚子叽里咕噜的闹腾,江宇额头上全是细汗,被疼醒了。

他不舒服的捂着肚子挪到秦扬身边想继续睡,然而下一刻肚子疼得更加厉害,想嗯嗯。

江宇纠结的捂着肚子紧紧抓着秦扬的手指,想喊他陪自己去茅厕,可又不好意思让秦扬等自己嗯嗯,只能自己小心翼翼的模索着下床,衣服也不穿,就穿着小裤衩,在床头下的小桌子上拿着两张裁剪得方方正正的粗糙卫生纸缩着脖子怕怕的模黑往外走。

以前用的纸巾普遍全是称斤数,一沓沓的,比A4纸要大,质量跟烧纸差不多,相对的要软一些,薄一些,拿在手上总会有一层灰扑扑的灰,有点小钱的人家都会买来用,在农村估计也就几家人舍得买纸来上厕所,而大多数人家还在用树叶用书本跟废报纸以及玉米核。

江宇捏着纸打开门出了屋,小黑听到动静立马跑出狗窝,热情的围着江宇绕圈。

“小,小黑,我肚子痛哦,你,你陪我去上,上茅厕好不好”江宇弯着腰模了两把狗脑袋跟小黑商量,肚子突然呱啦一声,江宇唔了一声,夹着腿往西边房屋的茅坑小跑而去,小黑急忙追在后面进了茅厕。

江宇不敢关门,于是半掩着门,蹲在用无数树木搭成的茅坑里抱着小黑的脖子开始嗯嗯。

小黑很懂事,被江宇抱着一动不动,几息后却突然立起了耳朵,警觉的站了起来,喉咙里发出威胁般的低吼声。

“唔,小黑,你怎,怎么了”江宇讷讷的抱着小黑,一脸怕怕的从门缝里往外瞧,外面响起风吹树林的飒飒声,江宇顿时害怕的抱紧了小黑,瘪着嘴说:“是,是不是有,有鬼不,不要叫哦,不要把它引过来呜呜。”

小黑像是听懂了江宇的话一样,立马警惕的坐下,两只尖尖的耳朵高高立起,双眼定定的看向门外。

咚的一声,院里响起一声轻微闷响,江宇一个哆嗦,把脸杵进小黑的狗毛里,感觉**凉飕飕的。

院外。

张二全与鲍泽附在院外墙角下,贴着墙根听院里的动静。

“没动静,狗是不是不在家。”张二全小声地说。

“等等。”鲍泽说着,小声的学了两声狗叫,茅厕里的小黑又被引得站了起来,喉咙里再次响起低吼。

“呜小黑,不,不要把鬼引,引过来”江宇害怕得浑身哆嗦,模出纸来擦**。

小黑又老实的坐了下来。

听不到动静的两人终于放心了,说:“狗好像不在,咱们直接进去。”

“走。”

两人说着偷偷模模的猫着腰进了院子,借着月光打量院子里种着的植物。

院里两个角落一直种着秦扬当时弄的树疙瘩跟牛眼珠子草,意图以假乱真引贼上钩。

而此时,两人确实被这两株植物给糊弄住了。

他们并未见过何首乌,自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何首乌,两人围着植物看了半天,间或时不时警惕的去看周围,很是小心。

“是不是这个。”张二全小声地问。

“我怎么知道,再看看,那么值钱的东西不可能就丢在院子里了,一定放在了屋里。”鲍泽小声分析。

“好吧,我找这边,你找这边屋子。”张二全小声分配。

鲍泽点头,两人分头行动,向着左右厢房走去。

蹲在厕所里的江宇疑惑的歪歪头,他听到了说话声,确定不是鬼之后也不怕了,他起身打算穿好裤衩就要出去看,谁知道小黑比他更快,猛地就窜了出去!径直扑向正准备过来查看的鲍泽,狠狠将其扑倒在地,一口咬住对方手臂开始猛烈摇头撕咬。

“啊!”鲍泽大叫一声,疼得满地打滚,一手捏成拳头大力去击打小黑。

屋里,秦扬听到动静瞬间惊醒,一模江宇没了,立马翻身下床裤子也不穿就冲出屋子。

那边张二全听到鲍泽痛苦的大喊声,心道坏事了,他忙上前来一脚冲着小黑踢去。

江宇从茅厕里跑出来,正巧见到张二全要踹小黑,他紧张的啊了一声,不管不顾的跑过去挡在小黑前面。

张二全哪里料到会突然冲出个人来,踢出去的脚收不住,顿时一脚就给踢在了江宇膝盖上。

江宇被踢得摔到在地,反应迟钝如江宇,他呆呆的坐起来揉了揉膝盖,片刻后江宇抱着膝盖嘴一瘪,疼得呜呜哭出声来,张二全一看自己踢到了人,惊慌得鲍泽都不顾了就想跑。

冲出屋的秦扬正巧见到江宇被人踢翻在地,顿时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瞬间跃起猛地把想要跑路的张二全给踢倒在地,秦扬重生前闲暇时间都会去健身房锻炼,还学得了点空手道,这一脚踢去自然是用上了猛力,张二全倒在地上不住痛哼呻.吟,秦扬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上前去把呜呜哭着的江宇从地上抱入怀中,低声说:“没事没事,不疼了,小黑,松口。”

小黑立马送了口,一瘸一拐的走到秦扬身边来卧在地上呜咽叫着,它被鲍泽打到了腰部,疼得站不住。

江宇哭得小声了,他抱着秦扬靠在对方胸前委屈的说:“呜呜,还,还疼的秦扬,他们,他们打小黑哦”

“嗯,我看到了。”秦扬冷冷的看向躺在地上的鲍泽跟不安的站起来的张二全,说:“偷到什么了?”

“秦扬,你,你听我说”张二全忐忑不安的上前一步,“我,我们不是来偷东西,只是想收拾一下你家的狗而已,上次它,它不是咬了鲍泽吗,我们就,就是想教训一下它而已”

被咬得满胳膊都是血水的鲍泽从地上站起来,捂着胳膊直视秦扬,并未说话。

秦扬挑眉道;“哦?大晚上的跑来我家弄一条狗,你觉得我信吗,敢做没胆子承认,那么窝囊?那咱们现在就去找村长理论理论。”

“少放屁!我们是来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是你偷盗在先!你爹挖我祖坟,现在你又跑到我们的山上去挖何首乌,是你偷东西!”鲍泽愤然吼道。

“是吗,你家山上少了什么,长什么样,要不当着全村人的面说说,再来我家找找有没有你家的东西?三更半夜的跑来我家,偷东西就是偷东西,扯别的?”秦扬说着放开江宇,说:“去把秦凤喊起来,让她去喊村长。”

江宇哦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边走边喊秦凤的名字。

半个小时后,村长跟另一个老支书王老幺点着葵花杆火把出现在了江家。

地上满是鲍泽的鲜血,秦扬跟江宇已经穿上了裤子衣裳,江宇蔫蔫的靠在秦扬怀里,脚边是小黑,而张二全则是面对着角落蹲着,一直叹气叹个不停,鲍泽则是一脸桀骜的看着村长们,一脸冠冕堂皇的模样,秦凤则是听了秦扬的话,继续回去睡觉。

秦女乃女乃跟秦爷爷还有秦正国两口子围在外面看,秦女乃女乃不住指责两人。

“朱叔,他们俩半夜来我家偷东西,不仅打了江宇,想药我家的狗,还平白无故的污蔑我偷他们家东西,你看这事”秦扬说着看向朱常山跟王老幺,他手里拿着掺了老鼠药的毒包子,欲言又止。

朱常山冷冷的哼了一声,对在村里横着走的鲍家本就有意见,此时见鲍泽跟张二全还约着跑来偷秦扬家,更为气愤,说:“这事我管不了,送公安局去,让公安管,该咋地就咋地!”

鲍泽闻言脸色瞬间变了,那边张二全直接跑过来抓住朱叔的手,凄惨的喊道:“朱叔!村长!我不想去公安局,我错了,我悔过,我失手打了江宇,我向他道歉好不好,别把我送公安局去啊。”

去了公安局,名声没了不说,还得被拘留,出来不比蹲大狱尴尬。

“我也没办法,谁让你心术不正!”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睡让你们干起了这种勾当!”王老幺痛心地说。

张二全怔怔的松开朱常山的手,下一刻转而跑去求秦扬。

秦扬倒也不为难他,毕竟当初找江宇的时候他家可是帮了忙的,但却也不会轻易就放过他,以免他抱有侥幸心理再搞出事来,遂说:“你老实交代几个问题,向江宇道歉,只要江宇的膝盖没事,我也不会为难你。”

张二全立马巴巴的点头,当即痛快的给江宇道歉,还说明天就带江宇去医院检查,只求别把他送去公安局,秦扬于是问了他来偷东西是谁的主意,又是偷的什么,对方全老实交代了。

确实是老实交代,因为这偷东西的主意是从他婆娘嘴里蹦出来的,所以张二全交代的是主意是他婆娘跟鲍泽出的,后期张二全全是在按着鲍泽的命令来行事。

秦扬点点头,在征得村长跟支书的同意后,放走了张二全。

“剩下的,朱叔,我不是很懂该怎么处理,交给你吧。”秦扬冷冷的看着鲍泽,对方一脸不服,却浑身颤抖,看来也是怕的,虽然很想把对方送去公安局玩几天,不过他并不想在无权无势还成天跟着条小尾巴的时候做得太过,别的不怕,就怕对方不服气喊人来报复,他有自保的能力,但家里人以及江宇却是弱势群体,万一伤到自己身边的人,他就算现在一时爽,出了恶气,以后身边的人出点什么事,够自己后悔的。

朱常山说:“行吧,那这事就交给我。”

秦正国两口子见事情解决了,便催着秦爷爷跟秦女乃女乃也回屋了。

秦扬点点头,下一刻又说:“对了,朱叔,前不久我跟马涛上山去挖了些花花草草,有空你帮我向大伙传达一下,问问他们山上丢了什么植物,让他们带着植物的精准信息过来找我,我赔钱给他们。”

朱常山暗笑一声,赞叹秦扬果真狡猾,精准信息?怕是大伙连山上的值钱树木都认不全一颗,哪里说得出什么精准信息来,这不是明摆着堵众人的口吗,不过朱常山可不在意,毕竟秦扬的为人他清楚,就算是挖了,也可能是没想到这一层面上去,毕竟村里人去别人家山上放牛,扯几棵小树苗甚至是掰断几只树杈都没人会计较,大伙只是看到了利益,所以想闹点事而已。

这件事算是得到了解决,朱常山跟王老幺哈欠连天的盯着鲍泽出了江家。

“回去睡觉。”秦扬牵起江宇,喊上小黑往屋里走。

“秦扬,小,小黑疼不疼”江宇迷迷糊糊的睁睁眼看小黑,又继续闭着眼任由秦扬领着他往前走

“没事,我明天让秦凤给它打两个鸡蛋吃,你膝盖还疼吗。”

江宇点点头,困意满满的暗自咕哝道:“你,你要是亲,亲亲我,或许就,就不疼了哦。”

秦扬闻言不禁一阵好笑,也不理会他的要求,径直牵着他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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