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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扬顺着声源几步跑上斜坡往下一看,江宇正捂着左腿小腿坐在地上委屈的大哭,眼泪鼻涕流了一脸,那模样可怜极了,周文文跟一个上岭的少年站在一旁,他们并没有发现出现在不远处的秦扬,周文文不耐烦的冲着江宇吼:“哭什么哭,我都没碰到你就哭,想讹我啊!傻子,活该!你撒尿在我挖的坑里你还委屈了!再哭信不信我揍死你!给我闭嘴!”

江宇被这一嗓子吼得浑身一个哆嗦,顿时被吓得没声了,他抽噎着怔怔看向凶神恶煞的周文文,下一刻嘴一瘪,又继续大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委屈的喊:“呜呜秦,秦扬我怕。”

周文文原本已经松懈下来的表情愣是被江宇猛然发出的哭声吓了一跳,他反应过来后暴跳如雷地吼道:“妈的!你个傻子没完了是不是!”

“你想干什么。”秦扬突然冷不丁的发声,把周文文跟另一个少年都吓了一跳。

江宇顿时停止了哭声,转过泪痕斑驳的脸去愣愣的看着秦扬,他不住抽噎,可怜兮兮的嚅嗫道:“秦扬他,他踢我的脚,好痛哦,我,我就尿在裤子上了”说着说着嘴一瘪,眼里豆大的泪珠又滚了下来。

这可怜委屈的模样看得人心都软了,真不知这样弱势乖顺的人别人怎么忍得下心欺负,秦扬心中为之一疼,竟有股想上前去把人抱进怀里好好安抚的冲动,不过现在并不是时候,得先为江宇讨个公道。

秦扬面色冷峻,眼神凌厉的走到周文文面前,冷冷道:“你打了他?”

周文文仰视着秦扬,不自觉的退后一步,心中已生惧意,却嘴硬道:“谁叫他撒尿在我挖的坑里,他活该!”

一旁的少年畏惧的看着秦扬,扯着对方袖子小声劝道:“你别说了。”

周文文不耐烦的甩开少年,继续拽兮兮的看着秦扬。

秦扬眉峰紧拧,突然出手一把拽住周文文衣领将他拽向自己,随后一脚狠狠踹上周文文左小腿,周文文顿时吃痛大叫,秦扬一把将人推开,直将对方搡得急速退后几步一**坐到了地上。

上岭的少年赶忙跑去扶起周文文,小声说:“你没事吧。”

周文文在对方的搀扶下起身,他眼眶发红,捂着左腿恨恨的盯着秦扬。

秦扬也冷冷的直视对方,警告:“再欺负他试试。”

“我要去告诉我女乃女乃!”周文文终于绷不住了,愤愤的哭了起来,“你给我等着!我让我爸来收拾你!”

秦扬冷哼一声,丝毫不惧地说:“谁来都不好使,你有本事再欺负他,我见一次揍一次。”

秦扬说完便不再理睬周文文,而是转身来蹲到江宇面前,见他绿鞋带做的裤腰带都没拴上,灰色布料的裤子松垮垮的,白皙小月复若隐若现,裤管湿了一圈,秦扬难免心疼,暗叹一声给他系裤。

江宇乖乖举起双手让对方操作。

一旁哭哭啼啼的周文文骂骂咧咧,被同伴拖走了。

江宇以手背擦了擦停留在脸上而使得皮肤发痒的泪痕,抿着唇不好意思的扯着自己尿湿的裤管,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讷讷地说:“秦扬,他,他要告诉大人哦,怎,怎么办,你会不会挨打”

秦扬抬头看他一眼,随手给他擦干净蹭到脸上的泥土,好笑道:“被谁打。”

江宇呆呆的啊了一声,被问住了,因为在他印象里,好像没有谁能欺负秦扬。

秦扬捋起他左腿的裤子查看伤势,江宇白皙的小腿上青了一块,秦扬伸手去一碰,江宇顿时嘶嘶抽气,却没把腿收回来,任由秦扬查看。

“他踢你了?”

江宇点点头,有些无措地说:“我,我不知道那个坑是他的,要,要不我不会尿,尿在里面的哦。”

秦扬揉了他脑袋一把,双手插.在他腋下把人提起来,说;“以后谁欺负你,大声哭就对了。”

江宇困惑的看着秦扬,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大声哭。

秦扬看着江宇发红的眼眶跟鼻头,心中莫名一动,竟不自觉的将人纳入怀中,一手轻轻按在对方柔软的头发上,低声说:“只要听到你哭,我就会来赶走欺负你的人。”

江宇又支吾道:“原,原来是这样啊,可是女乃女乃说,说过男孩子不能老是哭,会被人笑的。”

秦阳似笑非笑道:“让他们笑,笑完我让他们哭。”

江宇没听懂,牛头不对马嘴地说:“这,这么抱着,有点舒服哦,嘿嘿。”

秦扬:“”

两人走回原地,秦扬端出饭来让江宇坐在一旁吃,他则是在附近割猪草。

偶尔一阵清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头顶阳光倾泻,透过茂盛枝丫化成点点光影,道道光束,十分惬意。

树林里满地松塔,江宇一边吃饭一边捡松塔玩,见秦扬走远了还会端着另一碗饭跑去找秦扬。

待秦扬割好一篮子猪草吃了饭,两人便去草地上看羊,两只白白的小羊十分乖顺,正趴在草地上休息。

江宇看着对面躺在树荫下睡觉的一群人,巴巴的对秦扬说:“秦扬秦扬,我们也,也去睡觉吧。”

秦扬四下一看,找了个草比较短的地方躺下,江宇紧挨着秦扬躺下,自顾自的把毛茸茸的脑袋枕在对方手臂上,也不管秦扬此刻是什么表情,他满足的轻轻叹了一声,在斑驳的阳光照耀下渐渐入睡。

秦扬看着头顶一片湛蓝的天空,心中有些复杂,江宇依赖的行为大大的满满足了他的保护欲,却又让他有些左右为难,他有些担心以后江宇以后会越来越依赖他,要是哪天他不能再这么照顾江宇,江宇又该怎么办。

秦扬低头看了看江宇,随后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声,心想算了,随他去吧。

傍晚时回家,马涛与秦扬相约明天早上一起走,秦扬自然没意见,痛快答应了。

回到家中,秦凤正在做饭,秦扬上前去看,淡淡地说:“我不在家你们是不是经常被欺负。”

“啊?”秦凤手上一顿,几息后反应过来继续翻炒土豆,支支吾吾道:“也,也没有欺负,算不上欺负吧,只是,只是老爱说难听话,哎你不用为这事操心,都过去了,哥,你真不走了吗。”

“不走了。”秦扬抬手轻轻拍了拍秦凤的脑袋,说:“以后谁要是欺负你就跟我说,有我在。”

“嗯,知道了。”

日子一天天过,距离种下庄稼已经过去半个多月,转眼进了六月中旬,气温也越来越高,放羊的时候路过田坝秦扬偶尔会上去看看地里的庄稼,地里的庄稼蔬菜基本都已经发芽了,远远看去一片淡绿,很喜人,再过一段时间,就得来除草撒药。

家里的小鸡跟小鹅体型窜得比较快,小狗也知道认家,不用拴在家里,一切渐渐步入正轨。

月余过去,地里的白菜已经抽了五六片叶子,大约有七八厘米左右,不过麻烦也接踵而至。

庄稼上出现了很多虫蛀的现象,白菜跟青菜最明显。

不过这难不倒秦扬,他在赶集的时候买了几包六六粉农药跟一双丝光袜,一担水桶,回到家后把旧水桶换来挑粪水,第二日一早秦扬在自家后院的茅坑里舀了两桶粪水,把六六粉兑入粪水里,担着粪水,拿上丝光袜与六六粉,让江宇帮他拿着竹竿赶着羊一同去了田坝。

两只羊很温顺,秦扬让江宇放羊,他去泼粪水撒农药。

兑了农药的粪水泼在菜根上,一担粪水不够泼,于是秦扬叮嘱江宇不要乱跑之后,就顶着太阳来来回回的挑粪水泼菜,跑了四五趟,茅坑里的粪水都舀去了一半,才把两块菜地泼好。

泼好粪水,秦扬又用丝光袜装上六六粉,把袜子捆在竹竿上,大力抖动竹竿,就能达到很好的撒农药效果。

把农药撒完,接下来的两天除草,等做好这些后,秦扬已浑身臭汗。

天气十分炎热,在太阳下晒了几天秦扬变黑不少,反而越发帅气沉稳,土帅土帅的。

他收拾好农具,坐在地埂上擦汗。

江宇远远的端着个茶缸跑过来,里面的水晃了一地,他将茶缸递给秦扬,说:“秦扬喝水。”

秦扬冲他笑笑,接过装着山泉十分冰凉的茶缸几下把水喝完,随后一抹嘴,把江宇挂在脖子上的草帽拿起给他罩在头上,看着被自己养得白白女敕女敕的江宇,说:“想不想去河里洗澡。”

“想,想啊。”江宇顿时一脸向往,眸光闪动,“我,我还没去河里玩过,秦扬秦扬,我,我们什么时候去呢。”

秦扬故意问:“现在就去?”

谁知江宇却为难的啊了一声,转身去看看在不远处吃草的两只羊,说:“可是,可是我们走了,羊会走丢的。”

“走不丢。”

得了保证的江宇立时欢快道:“那,那就去。”

秦扬笑笑,一把将江宇抱下地埂,带着他往左侧的大山走去。

下了田坝,穿过一条小路,走进两座山峰间的山坳里,便看到一股清澈的山溪从远处奔腾而下,溪水冲刷过山石,汇聚到下方一个巨大的深潭里,深潭里的水隐隐透着淡蓝的颜色,水清澈而冰凉,到了热天简直是块游泳的宝地,不过村里许多孩子大都只会去黄泥田下的河坝里洗澡,离村比较近。

两人来到深潭前,秦扬两下月兑得只剩一条裤衩,迫不及待的走进深潭里,在水浅的地方将身躯打湿后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来回游了一圈,靠岸一把捋起额前的湿发,对站在一边眼巴巴瞅着自己的江宇说:“衣服裤子月兑了,下来。”

江宇点点脑袋,把自己月兑得光.溜溜的,小心翼翼的踩着石头向秦扬走来。

料想不到小傻子居然一条裤衩都不给自己留的秦扬瞬间把江宇看了个精光,在秦扬将近两个月的悉心照料下,江宇身上多少有了肉,少年的身躯修长笔直,皮肤也变得女敕女敕白白的,身上的肉也因为时常跟着自己东跑西晃而显得十分柔韧,而胯.间安静小巧的东西也十分符合江宇乖巧讨喜的外表,此时正随着主人的动作轻微摆动,秦扬不禁有些尴尬,撇开目光去看别处。

“水,水好冰哦。”江宇站在秦扬面前喊道。

秦扬回过神来,伸手去牵着他的手把他领下水,等江宇适应了水温后让他蹲在浅水区自己玩水,他则是下水去游泳。

江宇在一旁捡石头玩了一会儿,见秦扬还是在水里游来游去,瞬间来了兴致,欢快的喊道:“秦扬秦扬,我,我也想像你那样玩,你带,带我玩好不好。”

秦扬闻言几下游向江宇,伸出手对他说:“过来,教你游泳。”

江宇起身乐呵呵的抓住秦扬的大手,慢慢走下潭水深处时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惊慌,他赶忙抱住秦扬的脖子,两条腿杂乱无章的胡乱踢动,随后兴奋的笑了起来。

秦扬一手揽着江宇毫无一丝赘肉的腰,见他并不像那些不会游泳惧怕水深而大喊大叫的人,于是踩着水带他往对面游去。

刚到对面,江宇兴奋的喊道:“秦扬秦扬,再来一次。”

秦扬失笑,抱着小傻子又游回去。

来来回回游了几次,秦扬有些累了,两人坐在水浅的地方舒舒服服的泡了会儿澡,这才上岸穿衣服去找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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