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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大大买了这章,但没买够书的80%,也要等36时后看到纪女乃女乃看出纪迎夏的窘迫,帮忙解围:“这是你叶伯父,叶伯母!”

姓叶?不会这么巧吧?纪迎夏心里月复诽,面上却不动声色:“叶伯父,叶伯母好!”

“好好好!好啊!”刘志梅越看这姑娘心里越满意,以致于她现在连看到纪迎春她妈,她都不觉得厌恶了。只感觉她做了件好事情,让这姑娘替嫁。人与人之间讲究眼缘,这姑娘不知怎么的就合了她的眼缘,第一眼就觉得很亲切。

纪迎夏矜持的笑笑。

叶展华也满意的连连颔首。这姑娘他媳妇喜欢,他当然不会嫌弃,她媳妇天天念叨他给儿子订的婚事不好,他自知理亏,从来不敢吭声,再说了,他们叶家人疼媳妇是出了名的,这件事不说他错了,即使不是他错了,他也不敢吭声啊!现在,既然媳妇一眼就喜欢上纪迎夏这姑娘,他当然不会拆媳妇台。

纪女乃女乃笑着问纪迎夏,“午饭没吃好吧,灶屋还给你留了饭,你再去吃点!”

纪迎夏连忙摇手,“女乃,不吃了,还得赶紧去救人呢!大哥在家吗,让他喊几个人,那人摔在了坑里,本来腿就瘸,这一摔更严重了,他还在山里等着呢!”

屋里的人闻言,惊诧。

纪女乃女乃赶忙问:“是什么人啊?怎么回事啊?”

纪迎夏大致把事情说了下,看了眼叶展华夫妇,她女乃刚虽然没说这两位是谁,但姓叶,她就猜出来了?她故意的说道:“那人是刘家村的,穿了身军装,腿瘸了”

“啊!”刘志梅猛地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叶展华背上,担忧道:“他爸,那是锦程啊?刘家村的军人,还瘸了腿的不是锦程是谁呀?”

“这孩子怎么跑到山里去了啊?”叶展华也是着急不已,“纪老哥,你看能不能喊些人帮忙去把那混小子弄回来啊?”

纪大伯哪里不应啊,救人要紧,“我去地里找迎北!你们在家先把东西准备好,看用什么把人抬回来!”

纪爷爷沉思半晌,“家里有个不用的床板,那个行不?”

叶展华想了想,“行,这个好!”

纪爷爷领着叶展华去取床板。

纪大伯喊了几个年轻的劳力回来了。

纪迎夏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山里赶去,刘志梅也要跟着,不然她不放心。这山上,有村民走出来的小路,顺着小路走,不算难走。他们走的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刘志梅看到躺在地上的儿子,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叶锦程正在假寐,听到脚步声,睁开眼就看到他妈留着泪的脸,他惊讶的问:“妈,你怎么来了,还有爸?”

“你说说你啊,叶锦程你能干了啊,不声不响跑到山里来,你想做什么啊?万一你出了事情,你让我和你爸怎么办啊?啊,你个混小子!不省心的东西,成心让我担心啊!”刘志梅看到儿子气色还好,立马发起火来,一连在他身上打了几拳。她刚刚担忧的心都揪在了一起,这回她看到儿子没什么大事,她就忍不住把心里的气发泄出来了。

叶锦程苦笑,他的腿养了几个月,一天天的闷在家里,对于长年在外跑的军人,他能不急嘛?再说他的腿,又不是不能走,既然能走,他就出来逛逛,溜达溜达,怎么就不行了。

再说了,他的腿虽走路不平衡,一拐一拐的,但他以前毕竟是军人,而且还是特种兵,只是去山里而已,难得到他吗?也不知道他是跟自己怄气还是真的想证明他即使腿瘸了,也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即使当不了军人,他起码能把这个家扛起,起码能征服这座山。所以,他就进山了。

这段时间,家里的气氛不好,父母弟妹,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话,犯了他的忌讳。他即使心里没什么,也受不了家人那种看瓷女圭女圭的心态,他是个军人,保家卫国的军人,什么时候被人像照顾瓷女圭女圭似得照顾过啊?更何况,他心里其实不是那么的无所谓。

他的腿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走路,他回不了部队,他不甘,他失落。但,这么长时间他也想通了,即使不能当军人,又怎么样呢?他还是可以养家糊口的,还是可以奉养父母的。他是长子,他不能倒下,看着父母日渐消瘦的脸庞,他只允许自己颓废一段时间,他不允许自己永远颓废。他要像父母弟妹以及亲人证明,他即使一条腿瘸了,他依然不负他叶家人的名头。

所以,他才选择进山转转,放松下,陶冶下自然情操,同时也想证明自己不是废人。从此他叶锦程或许不能当军人,但他依然能当个让父母骄傲的儿子。他想的很好,没成想山路崎岖,他走了几个小时才走到这里,一个打滑,掉进了坑里,这还不说,腿,再次折了。

雪上加霜!

他忍不住自嘲!看来他又要在家躺几个月了。

“好了,刘志梅别说了,赶紧把锦程搬到床板上,马上天黑了。”叶展华看着媳妇抱着儿子又捶又打的,赶紧说道。

刘志梅抹了抹眼泪,不好意思道:“麻烦你们了啊!”

纪迎北把床板放在地上,那几个年轻人帮着把叶锦程抬到了床板上。

回去的路上,几人换着抬,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出了山。

纪迎夏没有跟着去刘家村,而是回了纪家村。

纪迎北一直到晚饭过后才回来。

他气喘吁吁地,回来连喝了几大杯白开水,才擦了擦嘴道:“我们把人送到刘家村,紧跟着就找了拖拉机把人送到镇医院去了。叶家伯母非要我们吃了饭才走,叶家伯父请我们在饭店吃了面条,这才让回来。”

纪女乃女乃感叹,“你说这孩子,跑山上去做什么?这不成心让家里人担心嘛!”

李梅英撇撇嘴,暧昧的说道:“你说这迎夏和叶家小子,多有缘分啊,上个山,都能遇到一块去!这可是救命之恩啊!哎呀,这可真是天生的缘分啊!我们春春当初就不该跟他定亲,就应该把迎夏订给他!娘,你以后可不能说春春嫌弃那叶家小子,才让迎夏替嫁的,那叶家小子本来就该是迎夏的对象!不然别人怎么没遇到那小子,而让迎夏遇到了呢?”李梅英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纪迎夏脸色变了变。

纪女乃女乃的脸也沉了下来,“老大家的,你闭嘴吧!”

李梅英不觉得自己错了,“娘,本来就是嘛!”

纪迎北看着他娘,叹了口气,“娘,当初给迎春订婚的时候,迎夏还没来我们家呢,再说那时候小叔小婶还在,他们怎么可能跟迎夏订这婚事啊,娘,迎春自己的事情,应该让她自己承担,不能都要迎夏给她背黑锅!”两个妹妹他都喜欢,但对于娇蛮的迎春,他还是更偏向弱势的迎夏。

“到底谁才是你亲妹妹啊?你一天不跟我作对,一天就不舒服是不是啊?”李梅英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

“难道她们不都是我亲妹妹?”纪迎北反问,堂妹就不是妹了?

“你气死我你!”李梅英指着纪迎北,气愤的说道。

纪迎北不敢吭声了,生怕把他娘气着!

纪女乃女乃却不怕气着儿媳妇,“你既然不当迎夏是自己人,那么我们两个老家伙带着夏夏出去过吧,省的在这碍着你们!”

这些天她和老头子一直在商量这件事,夏夏想起自己父母来了,还从大儿子那里要回了房子和存款。大儿媳妇一直不高兴,既然夏夏已经长大,而且有了嫁妆,也不需要再看她大伯母的眼色过日子,这太委屈孩子了!她已经把小儿子儿媳的抚血金贡献出来了,还想怎么样啊?

分出去过,等到夏夏嫁人了,他们再搬回来也一样!反正老房子还能住人,不担心没地方去!

嫁出去的女儿归来,纪家今天热闹非凡。纪大伯纪迎北和两个姑爷推杯换盏,这年头什么都不富裕,想要喝个痛快也不是那么容易,好在二姑爷是镇上的人,弄两瓶酒还是很轻松的。大家都很高兴,就连纪爷爷也小酌了一杯。

饭后休息了会,两家人就要告辞离开。

送完了女儿女婿,纪女乃女乃松了口气,一顿饭的时间,她心都在提着,生怕小女儿嘴上答应不找大儿子儿媳麻烦,心里却不同意,她担心她当着大家的面给大儿子大儿媳难堪,这样的话,一个中秋节都过不好!她也两头为难。

好在小女儿这次真是成熟了,说不找大儿大儿媳麻烦就不找。纪女乃女乃脸臊,非常不想承认,她小女儿几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姑娘似的,听风就是雨。

就是夏夏做人做事都比她顾全大局,比她成熟,不过从这她也可以看出,她女儿嫁人后,日子过得很好,只要这样她才能一直保存这种心性,不然早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哪会像现在这样风风火火的。像她大女儿,虽然贤惠,像个正儿八经的农村妇人,不过纪女乃女乃知道,大女儿在婆家的日子绝对没有小女儿在婆家的日子好过。

纪二姑回去的路上问郑家明,“我让你和迎夏说工作的事情,你说了没有啊?”她在旁的地方可能帮不上纪迎夏,但给她安排个轻松的工作还是可以的,有了工作哪怕她以后嫁人了,也不会被婆家看低。

郑家明笑笑,“娘,安排工作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再说了她们也不愿意去工厂上班啊!”他由衷希望他娘不这么精明,不然他又得挨训了。

“放你娘的狗屁!”纪二姑还不了解自己的儿子,看着憨厚老实,实则都没他滑头,“郑家明啊郑家明耍奸耍滑耍到你老娘头上来了啊?老娘把你养大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娘,你能文明点吗?虽然我是你儿子,你能不这么粗鲁吗?你也不怕我爸嫌弃你!再说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不相信我呢?她们真的没说要去工厂上班!”郑家明一本正经的说瞎话,反正这里又没其他人知道中午发生的事情,他们家三兄弟,今天只来了他一个,他不担心被揭穿。即使被揭穿了,他也有办法把他娘糊弄过去。

“不得了,不得了,郑泽海,你看看你的好儿子,说的什么人话啊?”纪二姑指着郑家明,眼睛却瞪着丈夫郑泽海怒声说道,“我纪雁卉嫁给你们郑家二十多年,儿子都生了三个了,现在到嫌我粗鲁了!”

郑泽海头痛不已,这娘俩在这大马路上就吵了起来,也不嫌丢人,不过他儿子也是,怎么能和他娘吵嘴呢?他娘一天到晚忙里忙外的,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他咋就不知道体谅体谅他娘呢?即使让他把纪迎夏安排进工厂,又有多难?

“郑家明,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啊?跟你娘顶嘴?”郑泽海虎目一瞪,凌厉的目光直直的朝着郑家明射去。

郑家明嘴巴一嘎,不敢吭声了。他爹可真是偏心,每次他娘告状,他爹都向着他娘,他不妥协也不行啊?毕竟他们家当家的是他爹,虽然妥协但他该说的还是要说出来。

“爹,娘让我安排纪迎夏进厂,是,这不难,但问题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郑家明不平的说道,“她纪迎夏有什么本事啊?一个表妹而已啊!我以后又用不到她,犯的着嘛我!”

“郑家明啊郑家明,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为娘的今天可算把你看明白了,也是我眼拙,竟然从来没把自己儿子看明白,枉我以前还自觉自己很聪明!还一个表妹而已,那表妹是你娘的亲侄女啊?”纪二姑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养大的儿子竟然这么凉薄,纪迎夏可是他舅舅的亲女儿,他竟然都说的那么事不关己,还指望他什么啊?

郑泽海和郑家明吓了一跳,要知道他媳妇他娘可是很少哭的啊!现在竟然哭的这么凶?那还得了啊?

“卉啊,怎么了,怎么哭了?”郑泽海赶紧搂住媳妇安慰,他比媳妇大了九岁,算是老夫少妻,一直把媳妇当妹妹甚至当女儿宠,从来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没成想,媳妇这十多年第一次流眼泪,还是因为自己养大的儿子,想到此,他狠狠的瞪了眼郑家明,不成器的东西,竟然让你娘流泪。

郑家明很委屈,他没错啊,他真觉得一个表妹而已,他没说出口的是,一个没爹没妈的表妹,不值得他巴结,就算纪迎春的爹妈还在,也不值得他讨好,乡下泥腿子能有什么出息,他不帮她们自有不帮她们的理由,他只有一个推荐人进厂的名额,他一个哥们的妹妹想要进厂,他已经在安排了,再安排其他人,哪里可能啊?再说了,他还想追那哥们的妹妹呢?这样,他更不能让其他人阻碍到那姑娘进厂了。

“冷血啊,我纪雁卉养了个冷血动物啊!”纪二姑泣不成声,她真的是伤到心了,她一直知道大儿子狡猾,却不知他竟然这么冷漠,迎夏是她小弟的女儿,是她娘家人,大儿子都这么冷漠以待,其他人还想得到他什么关怀啊?

郑泽海也很失望,一个人可以自私,但自私到这种程度,就是病,他看着郑家明冷冷的道:“郑家明,你今天能说出这么刻薄的话,以后是不是就确定求不到别人了?你难道一辈子不求人了?你就能确定你一辈子顺风顺雨?”

郑家明固执的道:“即使求人,也求不到他们头上去!”

郑泽海气的已经不想说什么了,这种顽牛,只有事情临到头上了,他才能有深刻体会,现在他说再多,他也听不进去,“好好好!你郑家明不得了,我真诚的希望你以后不要求到别人头上!”

郑家明紧抿着嘴,没吭声了。

郑泽海懒得理他,骑着自行车带着媳妇就走了,他边骑自行车边安慰媳妇:“那浑球,以后遇到事了,就知道亲戚的重要性了,咱家就我一个儿子,没个兄弟帮衬,事事全靠自己,能不累吗?他舅舅家的兄弟姐妹还不好好相处,他两个弟弟又小,他能靠谁呀?独木不成林,早晚有他后悔的!”

纪二姑擦擦眼泪,红着眼睛道:“我从来不知道他是这种想法,他看不起他舅舅家的孩子,不就看不起我吗?我还不是农村出来的!”

“好了,别生气了,他敢看不起你,看我不削他!你别气了啊,跟他生气范不着,迎夏的工作,他不安排,我来想办法!”郑泽海安慰道,他这么多年疼媳妇已经成为习惯了,看不得媳妇流眼泪。

纪二姑想想,迟疑道:“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郑泽海摇摇头,他媳妇虽然向着娘家,但还是考虑到他的,这就让他很欣慰,不枉他对媳妇好,“没事,一个工作而已,再说了,夏夏高中毕业,让她在小学当个老师,这不算什么?”他一个镇中学校长,安排个老师,还是可以的。

纪二姑终于破涕为笑,“当老师好不过,首先不影响你才好!”

郑泽海见媳妇笑了,终于松了口气。

纪迎夏陪着纪女乃女乃送完家里的客人,就拉着小石头跟着纪女乃女乃去打扫老房子,老屋几年没住人,里面到处布满灰尘,墙角挂满了蜘蛛网,纪迎夏只能一间屋一间屋的打扫,她没让纪女乃女乃帮忙,毕竟她女乃年纪大了,好在她现在干活已经习惯,再加上她的内力,做起事来,即快速,又井井有条。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几间屋子就被她打扫干净。

她刚直起身,小石头就抱着个本子进来了,仰着小脸蛋,把本子地给她,期待的问:“小姑姑,你看我写的对不对?”

纪迎夏微微一笑,这几天小石头跟着她学认字,小小的人儿,虽然很贪玩,但已经能把她布置的作业完成,这就很不错了。

她今天来老屋做清洁,小石头他妈在睡觉,她就把他带到老屋来了,让他在院子的石凳上写作业,纪女乃女乃在旁边守着他,他很听话,老老实实的在石凳上写字,待他写完了才拿过来给她看。

她接过本子,飞快的扫了一眼,嗯,不错,刚刚学写字能写成这样已经算不错,虽然不好看,胜在字迹工整,每个字都能看得出来,一笔一画写的很认真,从这点可以看出这是个负责任,做事认真的孩子。

“写的不错,比昨天写的好,但还有进步的空间,继续加油,小姑姑相信,小石头明天写的一定会比今天的好!”小孩子做好了事情,就要有表扬,这样才会激励他的上进心。

小石头嘴角慢慢上扬,他就知道小姑会夸奖他的,因为他也觉得自己写的很好,他每个字都写的跟书上一模一样,能不好吗?

纪迎夏看着得意洋洋的小石头,没说什么,就让他骄傲吧!

如果纪大伯夫妇稍微替她多想点,她想,她不会这么做的。毕竟是大伯母先出招的,她只不过是回敬而已,没道理,别人惹了她,她还要忍着。

纪女乃女乃微微叹了口气,人老成精,难道她真的看不出夏夏的算计?知道归知道,但她确实心疼这孩子。现在听到抚恤金的事情,纪女乃女乃就更心疼她了。即便被自己的孙女算计,她也心甘情愿的认了。不然,等到将来,她没脸去见她小儿子啊!

“该谁的东西就是谁的,那抚恤金是夏夏爸妈留给她最后的一点东西,你这当大伯的竟然豪不亏心的占有了!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啊?你这么做,你对得起你弟弟吗?”纪女乃女乃狠狠的指着纪高华说道,“以前,我只当你有点嫉妒你弟弟,没成想,这嫉妒到底还是害人啊!”

纪大伯的脸扭曲了下,原来他娘知道他嫉妒自己的弟弟啊,他是嫉妒自己的弟弟,嫉妒他能当上军人,后来更是娶了个城里的媳妇,但这些都不足以让他占有弟弟的抚恤金,再嫉妒自己的弟弟,他也是自己的弟弟,他还是很疼他的,听到他死了,他难受了很久。

但,当李梅英说把抚恤金的事情瞒着他娘他爹时,他当时没同意,后来李梅英说到家里的房子旧了,孩子上学娶媳妇什么的,他当时想了想就同意了,反正只要把迎夏养大,不是一样吗?所以他就认同了李梅英的话。

以致于后来他娘坚持让迎夏读书时,他才没吭声的同意了。虽然他占用了弟弟的钱,但他不是把迎夏养大了吗?难道还不够吗?他娘至于说的这么严重吗?

抚恤金的事情,纪迎夏根本没想着能要回来,用都用了,让他们到哪里还回来啊?纪迎夏没这么天真,她现在就想知道,她爸妈生前的存款到底在哪里,还有他们家以前的房子,是怎么处理的?这些才是她在意的。

纪迎夏从来都知道,银钱的重要性,没有银钱寸步难行,她不会清高的不用原主的东西,她现在就是原主,这身体被她占用了,她就是原主爸妈血脉的延续,如果不是她的到来,说不定原主都已经不在了。

她以后成了亲,她会说服她的夫君,过继一个孩子到原主父母名下,这样他们就有了延续血脉的孙子。从古代来的纪迎夏十分看重血脉传承。她认为只要她以后给爸妈过继个孙子,现在她就有必要,弄清楚他们财产去向。

“女乃,抚恤金的事情,就算了。毕竟这么多年没有大伯的看护,我也不可能这么安稳长大。”纪迎夏说道。

“纪迎夏,算你懂得感恩。不枉我养你这么多年!”大伯母听到纪迎夏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是啊,不管怎么样,他们总把纪迎夏养大了,这是事实,就算他们把小叔子的钱占了,也没白占他们的。

“你到底是养大了迎夏,还是多一个免费的仆人,这点你们心里清楚?这几年夏夏每天放学洗衣做饭,家务活她基本包了,你那好女儿纪迎春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你还好意思提养恩!”纪女乃女乃冷哼,“你自己的女儿舍不得她干一点活儿,别人的女儿你就放心的当牛用!”

纪大伯脸烧红,他是羞得,他一直以为他对迎夏很好呢!毕竟全村能上得了高中的女孩,有几个啊?算来算去,也就他们家两个女孩,其他的哪怕有上高中的,也是男孩上,哪家会让女孩上高中啊,能上个小学初中就不错了,丫头嘛,迟早要嫁人的,上那么多学做什么啊?没成想,在他娘心里,是这么想他的。

纪大伯一直觉得,他即使不如小弟能干,但起码在他们村,他也算的个人物,没想到,他娘就没看得起他,更何况别人了。他想到,今天干农活的时候,村里人异样的眼光,他还以为怎么回事呢!现在他知道了,一定是迎春的事情,弄得全村都知道了。

丢人啊,真是丢人!

“娘,迎夏她自己都说了,抚恤金的事情算了。又不是我说的,再说了,我们养大迎夏这是事实啊!你不能因为平时迎夏干点活了,就抹杀我们养大迎夏的事情!”李梅英强词夺理的说道。

“你只养了她五年,还有不是你养大了她,是她替你干了五年的家务活!”纪女乃女乃面无表情的说道。

“娘,现在哪个孩子不做家务活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这样,村里哪家不都是这样?”李梅英不以为然的说道。

“村里哪家都是这样,就只有你的迎春不这样!”纪女乃女乃冷冷的道。

“这不是有人干了吗?”李梅英讪讪的。

“行了,李梅英,谁给你的胆子敢跟娘犟嘴的?”纪大伯怒声道。

李梅英看到丈夫发火了,昂了昂头,想说什么,哼了一声,到底没吭声了。

“娘,这事到底怎么办,你给儿子一个条件,不管怎么样,我都答应!”纪大伯沉声说道,他光明磊落了半辈子,人到中年了,没想到竟然占便宜,占到死去的弟弟头上了。想想他都觉得脸红。其实他不想的,这不都是没钱闹得吗?

纪女乃女乃右手模了模左手,沉默半晌道:“首先要解决的是迎春的婚事,然后迎夏替嫁的事情,这点你们不能让迎夏受半点委屈哪怕迎春受委屈”

“女乃,什么叫哪怕我受点委屈?女乃,你怎么能这样啊!我也是你孙女啊!”纪迎春很愤怒,她女乃怎么能这么偏心呢?

“你受委屈那是你该的!”纪女乃女乃冷冷的道,“这整件事情,有迎夏什么事?不都你整出来的?你要知道,迎夏那是替你背黑锅!”

“她没爹没妈的丫头,我让她嫁给个军人,还便宜她了呢?她有什么可挑的啊?再说了,她什么都没有,连个嫁妆都买不起,谁愿意娶她啊?”纪迎春吼道。

纪迎夏冷冷一笑。

“纪迎春,你给我闭嘴!”纪大伯大声说道。

“本来就是啊!我又没说错!”纪迎春不服的说道。

“好好好!真是好得很!”纪女乃女乃气极而笑,“纪高华,你看见了吧,当着我的面,你这女儿不得了啊,我还没死呢,她就能替迎夏做主了,她有什么资格让迎夏嫁人啊?”

“娘,你别听她乱说,她一个孩子知道什么啊?”纪大伯赶紧说道。

“爹,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纪迎春被宠的向来不会看人眼色,“纪迎夏她什么都没有,即使长得漂亮,也没人愿意要啊!”

纪迎夏觉得这会她不说话都不行了。

“大伯,我爸妈去世时,我家上京的房子怎么处理的,我爸妈为公去世,那房子他们不可能收走!大姐说得对,没有嫁妆,嫁到婆家也会被看不起的,那房子好呆是爸妈留给我的,怎么也算个嫁妆吧!”纪迎夏说道。

纪女乃女乃和纪爷爷惊讶的看着纪迎夏,他们儿子在上京还有房子?他们怎么不知道?

李梅英也惊讶的看着纪大伯,她暗自欣喜,她小叔子上京的房子好,她去过,当然知道那房子有多大多好,如果真的没被收走,那么他们不是发了?要知道那可是上京的房子。

纪大伯模模腿,到桌子上倒了杯水,狠狠的灌了一大口,他擦了擦嘴上的水,道:“你们家那房子确实没被收走,证件什么的都在我这里!”

纪大伯说完松了口气,他一**坐在椅子上,苦笑,他自以为自己大公无私,其实一直都自私自利,这么多年,小弟的房子证件、存款什么的都在他这里,这是迎夏他外公托他保管的,这么多年,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理,他谁都没告诉,就连李梅花都不知道。

如果迎夏什么都没想起的话,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拿出来,但,他知道,他从来就没想过把那套房子给迎夏当嫁妆,现在他不拿都不行了。

“唉,不是,夏夏,什么房子啊?你爸什么时候在上京买房子了?”纪女乃女乃疑惑的问道。

“女乃,其实不是爸买的房子,那是我妈的嫁妆,我外公就我妈一个女儿,我妈的嫁妆可是很丰厚的!”纪迎夏笑着道。

“这样啊!”纪女乃女乃点点头,“那这房子该是你的!这是你外公给你妈的,跟我们纪家没什么关系!”

纪迎夏笑笑,有没有关系的现在说了不算,总要大伯把这些东西给了她,才算是她的,没到她手上,谁都不能保证这房子会到谁手上,她敢保证,如果她不说房子的事情,大伯永远不会让她知道她妈的房子还在的。

“娘,你这说的就不对了,迎夏妈的嫁妆怎么就跟纪家没关系,她既然嫁到纪家了,就是纪家人了,她的东西还不是纪家的!”李梅英说道。

“就是跟纪家有关系,那也是跟夏夏有关系,跟你可没有半点关系!”纪女乃女乃冷冷的说道。

“那夏夏一个丫头,早晚要嫁人的,难不成她还想带个房子嫁人?娘,你可有两个孙子呢!”李梅英提醒道,从来没听说,哪家嫁女儿还要给房子的。当然纪迎夏她妈除外,谁让他们家只有一个女儿呢!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院子门外响起。

纪迎春正在洗自己的衣服,听到外面的声音就知道是谁了,除了纪迎夏的跟屁虫纪晓月,还能有谁,每次过来都大着嗓门在门口喊,显得她声音有多大似得。她不耐烦的道:“叫什么叫啊,耳朵都被你叫聋了!”

纪晓月嘲讽的看着纪迎春,“纪迎春,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洗衣服!”

纪迎春头没抬的继续洗衣服,“关你什么事啊,吃饱了撑的的多管闲事!”

纪晓月哼哼,边说边往屋里走去:“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呢!我是来找迎夏的!”

纪迎夏正在屋子里整理衣服,听到声音,她回过头,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两个麻花辫子垂在胸前,一双带笑的大眼睛,背后背着个背篼站在那里两眼弯弯的看着她,她迟疑了下,道:“晓月?”

她回忆了下,记起来了,这小姑娘是他们纪家村,村长的女儿,比原主小两岁,早早的就辍学了,并不是其他原因,身为村长的女儿,她家里还是愿意让她读书的,但奈何她成绩不好,自己不愿意学。原主和她关系不错,两人经常相约一起割猪草。

纪晓月没注意到纪迎夏的迟疑,她笑着问:“迎夏,今天还割猪草吗?”

纪迎夏一怔,刚刚还在记忆里看到割猪草的画面?现在就要去割猪草了吗?

“好啊!”想到自昨天她来到这里还没出院子的门呢!她就想出去看看这异世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两人背着背篼向外走去,纪晓月神秘兮兮的问纪迎夏:“听说纪迎春的未婚夫腿瘸了?是不是真的,迎夏?”

纪迎夏笑了笑没吭声。

纪晓月看着纪迎夏嘴边的笑容,咳了咳嗓子道:“迎夏,我有件事想问你,不问吧,我又憋不住!问了吧,我又怕你生气!”

纪迎夏勾了勾嘴角,“你问吧!我不生气!”

纪晓月模模鼻子,不好意思道:“迎夏,你真的要代替迎春嫁给她那瘸子未婚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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