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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花瓶的逆袭(一)

此为防盗章第十四章说好的情敌呢(十四)

卓家继承人的这次婚礼办得十分隆重。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很给面子,纷纷前来祝贺,新闻记者蜂拥而动云集于此,卓韩两家脸上有光,招呼应酬不亦乐乎。

以往,只要是重要场合本市五大豪门都会聚在一起,如今却少了郁家。

其它几家不胜唏嘘,一时间感慨起来。如今郁家式微,几乎风摇欲坠,老一辈的不禁聊起当年郁家的总总风光和辛闻密事,聊着聊着就说起最近郁栎追求韩乐的荒唐事,才刚起了个头,就见闲话里的正主站在面前,众人皆是一愣,不是说没请郁家吗?都闹得这么僵了,郁栎也好意思来?

倒是虞家人看见郁栎是和虞东锦一起进来的,表情都很微妙。虞东锦的叔叔走到虞东锦身边,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他一起进来了?”

“想和他一起进来就进来了。”虞东锦面色不改,连个眼神都欠奉,只领了郁栎一起入席。

虞家人脸色一阵不好,虞东锦性格说一不二,最是不受人拿捏摆布,自他掌权后越发放肆,连家里的叔叔伯伯们也不放在眼里。

“你怎么跟我说话的?!”虞东锦这个叔叔早看他不惯,早想寻个机会发飙找场子,不料对方一个冰冷的眼神甩过来,当即怂了,闭嘴乖乖回了座位。

郁栎丝毫不显得尴尬,大大方方的任由他们打量。就在一些小辈要开口洗涮他的时候,一阵爽朗的笑声将他们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郁栎啊,我就寻思着你会来这里,早早来这里候着了,等了你好半天,快快,过来坐。”招呼郁栎的人正是陈家现今家主陈庸,现今六十七岁了,但是精神状态很好,比起三四十岁的人毫不逊色。

陈家家主为何会和郁栎如此亲近,看那副亲昵的神态,嘘寒问暖的,仿佛他们是一家人似的。众人脸色都很惊异,难道说陈家以后要罩着郁栎了?

“陈老,您还记得我,就是我最大的福气了。”郁栎客气的与陈庸攀谈。

陈庸旁边坐着一个蓄着短胡子的中年男人,乃季家掌事——季銘,此人心思狡诈,最擅阴毒手段,是虞东锦最为提防的老狐狸,圈子里辈分比他小的都喊他一声季叔,可见对其的尊敬。

季銘见两人只说了些不痛不痒的寒暄话,相处方式无不透着熟稔,眼珠子一转,心思就上来了:“陈老看来与郁栎交情不浅啊,以前都没听说过。”

陈庸经过岁月浸透的双眼不显浑浊,甚至愈加锐利,他若有深意的看了季銘一眼:“这世上季总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陈庸说话冲,季銘却不恼,笑容满面的说:“我知道陈老比我们这些小辈长些岁数,人生经验丰富,我这不是在向您讨教嘛。”

他的话十句有九句都不能信,陈庸不想与他多说,转头又继续与郁栎聊天。

季銘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人,陈庸这老头别看名字有个庸字,却绝对不是平庸之辈,相反,人人都说他季銘是个老狐狸,他反而觉得陈庸才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只怪这老头最会装样子,才让人觉得他心慈仁厚,好多人在他手头栽了跟头还不自知呢。

常言道无利不早起,陈庸绝不会对一个废物如此上心,看来这个郁栎并非他们说的那么不堪,又或者这两人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协议。季銘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两人的对话上。

“郁栎,你们年轻人就是太爱玩儿了,你说你消失的这段时间都看电视打游戏去了,这可要不得,年轻人就要以事业为重,老了就什么都干不动了,你绝不可以这么浪费光阴。“陈庸严肃的训斥郁栎。

郁栎笑笑:“您说得是,只是前段时间太累了,就想多休息一下。”

“哎……你这小子……”陈庸不想多提他的荒唐事,干脆的说道:“我不能让你就这么荒废了,要不你到我公司来,什么职位你自己选,游手好闲的成什么样子。”

郁栎被一个如此关心他的长辈教训,觉得十分窝心,但他哪还有拼搏奋进的心思,巴不得立马就飞到国外去享受人生。

季銘一直关注的两人的动静,这一听不禁笑了起来:“我说陈老,你对郁栎可真够大方的啊,职位任他选?要是他想当你陈家的继承人呢?哈哈……”

周围人也跟着笑。

陈庸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颇有些得意的说:“要是那样就好了,我巴不得呢!”

季銘傻眼,老糊涂了?看陈庸正儿八经的样子又不像开玩笑:“不是吧陈老,您这是……”

陈庸对他的少见多怪撇嘴:“这韩卓两家都能结婚,郁栎怎么不可以嫁到我们家来,他嫁给我们家膺霖,不正好也成了半个继承人了吗。膺霖,你觉得怎么样?”说着就朝他身后站着的儿子陈膺霖说道。

陈膺霖今年刚过三十岁,还未婚娶,是有名的黄金单身汉。对于自己父亲的话他没有反对,而是笑着回答:“如果郁栎乐意到我们陈家来,我自然是很欢迎的。”

此话一出,在座的没有不目瞪口呆的,季銘的心思更是转了好几个弯,没闹明白郁栎和陈家到底什么时候好成了这样。虞东锦更是眉头紧皱,目光挑剔的把陈膺霖看了好几遍,心头烦躁得慌。

陈庸赞许的拍了拍儿子的手臂:“是个懂事的。”

郁栎被他们的自作主张弄得哭笑不得:“陈老,您别和陈哥一起开我玩笑了。”

“怎么能是开玩笑呢!”陈庸吹胡子瞪眼:“我还不了解你?!那姓韩不选你是他眼瞎,你以前是郁家继承人,指望着你做我女婿,人都选好了,现在你是自由身了,不如嫁到我们家来,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这简直不是一般的喜欢啊!

“陈老这是强娶强嫁,你也不问问郁栎愿不愿意。”虞东锦忍无可忍,他才把郁栎带出来,就有人跟他抢人。

陈庸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关心他愿不愿意?”

偏偏陈膺霖嫌事情不够大,还插了一句:“虞总是希望他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虞东锦哑言,让他说个所以然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来,但是他不想郁栎就此离开他。不然他也不会到处安监控时刻掌控郁栎的行踪,月兑离他视线一会儿他都会受不了。

好在郁栎很快帮他找到了借口:“我最近在和虞总合作,暂时顾不上婚姻恋爱这些事。”

周妈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但虞东锦却觉得味同嚼蜡,周妈做的饭菜可以媲美星级酒店的大厨,但偏偏不是他最想要的味道。

周妈习惯了他的沉默,自顾自的添饭动筷,两人都静静的吃着自己的晚饭,连咀嚼的声音都听不到。空旷的别墅客厅中,安静得可怕,仿佛时间都冻结了。

实木立柜左上角原本有一个白瓷花瓶,郁栎插-了几支紫边康乃馨,昨天看到的时候已经凋谢了,周妈不仅扔了花,还收捡了瓶子。

沙发与电视机之间的地毯上,原本摆满了各类抱枕和公仔,晚上两个人会窝在里面靠着沙发看电视。现在一个也瞧不见了,挪到推拉窗边上的茶几又搬了回来,正正方方的压在地毯上。

飘窗上的小茶几棋盘也不知所踪,以往下午的时候,郁栎来了兴致会在飘窗上自己与自己下一盘棋。

这间屋子在渐渐的回到它原来的样子。

虞东锦放下碗筷,双目低垂,现在饭前也没了精细可口的开胃汤。

“楼上的花草都浇水了吗?”虞东锦问。

正在收拾饭桌的周妈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对花花草草感兴趣了,但她做事向来细致:“浇啦,浇啦,按你说的早上一次晚上一次,没有落下。”

虞东锦点点头,没有如以往直接去书房,而是上了楼顶。

围栏旁,郁栎的心头好格拉米斯城堡月季已经开始爬藤了,明明刚买回来的时候还是一堆女敕枝。娇美的女乃橙色花朵在黄昏中转呈出淡粉色,艳丽得不可方物。虞东锦学着郁栎的模样闭上眼睛凑近细闻,淡香四溢,沁人心脾。

只是睁眼的时候,却看到绿叶下有不少红色的小点,这是害病了——红蜘蛛,月季的常见病。郁栎曾给他介绍过这屋顶大部分花卉的品种、习性、常见病和护理方法,他当时只为青年的博学着迷,现在看见他心爱的月季生病,却记不得用什么方法根治了。

周妈洗完碗筷上来给花浇水,看见虞东锦也在,又唠叨起来:“东锦,这上面热,你快下去吧。”

虞东锦面色不愉,沉声道:“格拉米斯城堡怎么生病了,前几天还好好的。”

周妈哪听得懂这些洋名儿,傻在原地没敢吭声,虞东锦基本没对她发过脾气,看着他冰冷的眉眼,周妈心头慌成一片。

虞东锦也知道为难周妈了,缓了缓脸色说:“明天找个懂行的花农,给楼上的花护理一下。”

“哦,好。”周妈顿时松了口气,她是聪明人,最会看人脸色,立即明白过来是自己没照顾好这些花花草草,惹了虞东锦不高兴:“你周妈人老了,笨得很,你别生气,我只有年轻的时候种过庄稼,没伺候过这些娇贵的鲜花,回头请了花农,我跟他好好学学,保管以后出不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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