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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是因为你的dingyue不足哟;-)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众人的视线全部投向了门边,有的人手忙脚乱地收起化妆镜,正襟危坐,想给投资商留给最好的第一印象,有几个心思重的还很夸张地凹了姿势。

就算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能给金主爸爸留个好印象,以后也是一条可以用的人脉。这个圈子里,能力是一方面,人脉也是必不可缺的。

几秒钟后,包厢的木门被推开,刚刚下去接人的导演左正伟率先走了进来,那么跟在他后面的自然就是他们那个矮富帅投资商了。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左正伟进了包厢,他站在门边用手抵着门,邀请身后的人走进来。

跟在他身后的人露了脸。

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他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还是我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太对?

进来的少年穿着体恤衫牛仔裤,个头顶多一米五,那张脸比在场所有人都年轻,甚至一些工作人员家里的孩子可能都已经和他一个岁数了。

等瞧见少年的那张脸,不少人想歪了,心中暗骂了一句“禽兽”。

这个少年的确长得好看,但年龄也太小了吧,投资商竟然也下得去手,还这么正大光明带来和他们一起吃饭,也不怕被抓。

因为那张脸太出众,不少人把进来的白维明当成了被投资商包养的小情人。

大家视线从白维明身上扫过,坐在桌前的没一个人想到这个少年就是他们的金主爸爸,都伸长了脖子继续等待后面真正的投资商进来。

结果后面进来的还是一个少年,年纪和前一个一般大,虽长得没前一个那么好看,但依旧是青春无敌款的,让在座一些人下意识模了模自己比起来明显差了不少的皮肤。

没等他们发散思维到这个投资商一出门就带两个小情人是想干什么,走在后面的柯倾顺手就带上了包厢的门。

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后面没人了,进来的就他们俩。

“白少,柯少。”左正伟走到了众人空下来的两个上位边拉开了椅子,对着两个少年做了个“请”的手势,顺便向众人介绍:“这位是白维明,白少,这位是柯倾,柯少,他们就是我们剧组的投资人。”

左正伟这番表态,足以表明一切,众人顿时恍然大悟,接着就是不可置信。

这两个少年就是他们剧组的投资商?不是开玩笑吧……

的确如左正伟话里透露出来的一样,他们帅,有钱,年轻,长得矮……

但是这也太年轻了,大家想象中的都是二十岁出头,再小一点那也有十八/九岁,谁曾想这位金主看脸和身高,估计高中还没上,别说什么一见钟情来一场“霸道总裁爱上我”,就算是想去自荐枕席抱大腿求包养都没办法。

这哪里是什么金主爸爸,金主弟弟这个称呼都嫌叫大了他们的年纪。

众人惊讶归惊讶,但都努力地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不让不该泄露的感情让别人尤其是金主弟弟察觉到,不管这两个少年多大,都是他们的投资商,是可以在这个剧组里面决定他们命运的人。

左正伟进来之前就和服务员说了上菜,服务员很快端着一盘盘菜进来,左正伟招呼着大家一起吃,众人顿时找着话题聊起天来,努力让包厢里气氛显得欢快又热烈。

等到服务员询问左正伟他们喝什么的时候,左正伟看向了坐在他身边的白维明。

“有牛女乃吗?”白维明问。

左正伟问服务员,服务员说有,于是大家集体陪白大爷喝起了牛女乃。

不少演员真的是人生中第一次陪投资商吃饭不喝酒喝牛女乃的,以后如果谁要出一本名为《那些年我见过的投资商》,这一次吃饭经历绝对值得大书特书。

柯倾抿了一口牛女乃,在左正伟向白维明介绍剧组成员的空隙小声道:“这酒楼地板还挺结实的。”

白维明点了点头侧头问柯倾:“怎么说?”

“不然早被这群人惊掉的下巴砸穿了。”柯倾说。

白维明老神在在:“他们迟早要习惯的,我和左导的合作才是个开始,这里面以后有不少会是左导固定班子的成员,顺便认识一下。”

柯倾放下杯子:“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这个是我看好的女主。”左正伟向白维明一个个介绍着演员,“当时我一眼就看中了她,心里想着就是她了!”

饰演女主的是位刚毕业的大学生,她本来对这次陪投资商吃饭感到惶恐不安,如今一见金主是两个长得帅气的小正太,顿时心中大安,对着白维明和柯倾笑得甜美,还不时地转着桌子让他们夹菜,全然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弟弟来对待了。

左正伟介绍了一圈演员,众人不管心里在想什么,面上对着白维明和柯倾都笑意盈盈,琢磨着这个年龄段孩子爱听的话来不动声色地恭维他们。

等到白维明认识了一圈桌上的人,众人便吃吃喝喝聊开了,有人就想起了白维明的姓氏,拐着弯儿询问左正伟。

左正伟看了白维明一眼,见他点了点头,知道他这是不介意自己身份被透漏,直接就说:“他是白家的少爷,就是你们想的那个A市白家。他现在正在A大附中读初三,对电影感兴趣这才投资的。”

只要是生活在A市的人没有谁不知道白家的,盖因为白家的产品几乎涵盖了A市人大半的生活,手边正在使用的东西随便拿一个起来就有百分之七十的几率是白家的产品。

那些本来因为蔫菜的人一下子又兴奋起来,本来消失的热情也大半回来了,开始找话题和白维明聊天,甚至为了能够搭得上话,一些人干脆找起了中考相关的话题试图和白维明拉近距离。

一个未成年的白家人,这关系可比和白家其他人好拉多了,只不过这群夸赞着白维明成绩好人长得帅性格成熟……的人并不知道,这个年轻的身体里面装着的是十几年之后重生回来的灵魂。

白维明也不打断,端着牛女乃就听他们吹牛打屁试图在自己心里留个深刻印象。

左正伟本来有些紧张,生怕这些人惹恼了白维明,要是个成年人他反倒不怕,最怕的就是少年人了,因为他们做事全凭心情,要是剧组里谁惹得白少爷不开心,说撤资就带着钱跑了,他可连哭都没地儿哭去。

将大半问题和话题都拦了下来,左正伟见白维明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意思,心中松了口气。

左正伟毕竟是导演,剧组里除了金主弟弟,最大的就是他,他拦了几次,大家也识趣,打着哈哈转悠了话题,不过仍有人不死心,想着等吃过饭再去白维明面前套套近乎。

白维明本来是不耐烦这种场面的,不过重生前已经磨练了出来,如今倒也习惯了,再加上他本就过来是想和众人打个招呼,顺便认识认识以后左正伟团队里的人,这一部电影里不少工作人员后来都跟着左正伟继续干了下去,成为了他导演团队一员,也有几个演员后来演艺路走得一帆风顺,出名得利,这些人都将是白维明未来在这个圈子里的人脉。

经商方面白维明还需要多多学习,但是电影投资方面有重生作弊器的白维明早就打定主意多挣点钱,他可不是傻子,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要。

单单投资几部电影只是小打小闹,白维明已经做好了打算,白家最近本来就准备向新领域进军,当年他爸就是在房地产这个对于白家来说完全陌生的区域栽的跟头。

既然产业越多越好,那么再多加一个娱乐公司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去洗手间洗漱完毕出来,白大爷还躺在床上睡得香喷喷。

柯倾看了眼时间,离规定的集合九点还有两个多小时,他套上外套,拿着节目组发的饭票去食堂里买早饭。

回来时正巧七点整,和走廊上另外一些准备参加节目的学生打过招呼,柯倾打开了宿舍的门。

拎着替白维明买的早饭走进宿舍里,柯倾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起床时顺手塞进白大爷怀里的枕头,那枕头正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仰望着天花板,透露着一种无言的寂寞。

再一看床上,睡觉时死死抱着他姿势都不变的白维明早已经睡得四仰八叉,被子有一半拖到了地上。

柯倾将早饭放在桌上,弯腰去拎拖到了地上的被角,两手拎着被子猛地一抽。

睡得迷迷糊糊的白维明被惊了一跳,一下子坐起身来。

“起床了。”柯倾把被子平铺在隔壁白维明那张空着的床上,三下五除二就叠得整整齐齐,像个豆腐块似的。

白维明挠了挠头发,迷迷瞪瞪地找自己的拖鞋,老半天才把拖鞋穿在脚上,扶着墙一副劳累过度的样子挪进了洗手间。

十五分钟后,洗手间里走出的就是发型齐整精神抖擞的白维明,跟之前那个睡眼惺忪头发快要上天的家伙像是两个人一样。

吃完早饭,他们就到约定好的地点等待其他人的到来。

节目组说了是九点,所有的学生在八点的时候就已经到齐了,作为搭档的两个人都坐在一起小声讨论着,对接下来的拍摄十分期待,当然少不了的还有紧张。

白维明和柯倾对此就淡定多了,一个是已经习惯镜头的存在,甚至当镜头对准他时会下意识地去寻找最佳的角度将自己更好地展现给观众们看,另一个则是跑销售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镜头这种东西对他而言毫无压力。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再一次和大家对了一遍节目流程,强调了大家需要注意的事项,接着主持人就走了进来。

柯倾对这个主持人还是挺眼熟的,他的童年时光里这位长相和蔼的主持人叔叔主持的节目大多数他都爱看。

“他后来有段时间过得很惨。”见柯倾盯着主持人,白维明低声道。

柯倾扭头看他。

白维明继续讲:“年纪大了,又得罪了后来来的一个有背景的新主持人,很长一段时间幕后都做不了,辞职后主人工作找不到,连家里房子都卖了。”

“不过世上并不是只有这个圈子,在我重生的几年前,他去当了个儿童文学作家,书卖的还不错。”白维明双手环胸,“所以天无绝人之路,这条道行不通,总还有其它的办法。”

他们跟随着主持人来到了户外,随着节目导演的指挥,拍摄正式开始。

最先的是介绍环节,这个环节昨天就已经录好了,小组的两个人站在一起,说一些很耻的口号介绍自己,白维明和柯倾对此都有些不适应,成年人的羞耻心总是要比孩子更盛一些,但他们装还是会装的,幸而没一再笑场重拍。

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下,各个小组开始往第一个目的地奔去,摄像大哥跟在他们**后面,拍摄着他们的行程。

第一个目的地是学院操场角落的单双杠,白维明和柯倾到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小组找到了节目组藏起来的信封,他们拿着信封一路跑回主持人所在的地点。

“这里有。”第一个地点本来视野就开阔,也是为了减少难度,节目组的信封藏的都不深,很快柯倾从双杠下的草丛里捡到了一个。

没想到碰巧白维明也捡到了一个。

他们拿着信封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不约而同举起手来:“石头、剪刀、布。”

出了剪刀的柯倾笑眯眯的将出了布的白维明手里的信封拿过来丢回了它原本该在的位置。

等他们回到主持人处时,已经有几个小组成功答对了题目,开始奔赴下一个地点。

和他们来自一个学校的11班男生正把手中的信封递给主持人,主持人拆开信封,举着话筒朗读题目:“请问,乌鱼是鱼吗?”

“乌鱼?”11班男生一头雾水,平时家里他只管吃吃吃,顶多认识草鱼鲫鱼,哪里听过乌鱼,和他搭档的女生也是一脸茫然,两人对脸懵逼了一会儿之后主持人开始进行倒计时。

“赌一个吧!”11班男生说。

他的搭档点头,两个人商量之后共同摇头:“我们的答案是,不是。”

“很抱歉。”主持人十分遗憾,“你们答错了。”

他们两人叹了口气,转身继续跑回操场寻找另外一个信封。

接下来轮到柯倾这一组了,柯倾将自己手中信封交过去。

主持人打开信封,问道:“《水调歌头·中秋》中有一句是这样写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请问,婵娟是什么意思?”

要参加中考虽然疯狂复习数理化,但也抽着空背语文基础知识点的柯倾和白维明相差没一秒钟一前一后报出了答案:“月亮。”

“恭喜你们答对了!”主持人将一张纸条展开给他们看了一眼,“这是你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大约是幸运女神正在冲他们微笑,前面的几个问题不能说简单,可正巧他们俩都知道,很快他们就成为了第一批队里的一员,和其余的五组队员一起竞争更多的积分。同时也有搭档因为信封被取完也没能答对问题而被淘汰。

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逐渐升到了头顶上,信封的数量越来越少,所有人都必须要在两次以内回答对问题才能够保证自己不被淘汰。

“这道题有点难度,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请问,世界最重要的IT高科技产业基地硅谷位于美国的哪个州?”主持人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问题卡片,问。

等待在柯倾他们身后的一对搭档也跟着思考起来,但他们连美国的洲有哪些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回答这个问题了,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没有抽到这条题目。

白维明依稀有些印象,可要他来说他也无法保证答案正确。

只有柯倾,国外生活多年,硅谷他还去过不少次,不假思索地说出了答案:“加利弗尼亚州。”

“恭喜你,答对了!”主持人笑眯眯地继续用纸条告知他们下一地点所在,“我原本以为这道题你们会答不上来,没想到你们这么厉害。”

柯倾笑了笑:“运气好,正巧之前看了几篇新闻。”

被淘汰的组合越来越多,直到最后终于剩下最后的四个时,比赛的规则又变了,外国学生将会听到的是中文的题目,而中国学生听到的则会是英文的题目。

这其实某方面而言对中国学生不太公平,因为国际班的那些外国学生或多或少都已经在中国生活过一段时间,他们的中文水平绝对比中国学生的英语水平要高,所以中国学生可以有一次得到提示的机会。

为了降低两方面学生的难度,所以问的问题倒是比之前用他们熟悉的语言问出的问题简单了不少,这对英语听写说都毫无问题的柯倾和白维明而言,几乎是送分的关卡了。

最终夺得了积分第一的白维明和柯倾两人手搭着互相的肩膀在镜头前接受了主持人的恭喜和采访。

“好没意思……”等到镜头移开,白维明懒洋洋地打起了哈欠,“感觉就像是我们在欺负小孩子一样,一点动力都没有。”

“本来就是我们在欺负小孩子。”柯倾说,“既然来了,再无聊也得挺下去。”他的年纪才十四岁,出去找兼职都难找,想要短时间内攒钱实在不容易,找白维明借钱也不靠谱,对方还欠着父亲四百万。

所以当时一听见有奖金可以拿,正大光明挣钱的机会哪里能够错过,柯倾立马就举了手。

电视上看节目是十分有趣,那都是经过剪辑的,其实大半的时间拍摄节目的人员并没有展现出来的那么欢乐开心。不过虽然过程是无聊了些,可没什么压力,正好就当中考前来散散心。

等到角逐出最后一名,太阳也已经西斜了,中午的时候节目组包了盒饭,不过盒饭里压根一点肉腥味都没有,白饭上扣着水煮大白菜,寡淡无味。

白维明不是不能吃苦,可他现在有不吃苦的条件了,不想为难自己的胃,吃了两口就搁下了筷子,把饭盒团吧团吧扔到一边。

别说白维明,就连原本怀着不浪费食物想法的柯倾很努力也只扒了小半盒,余下的全都贡献给校园里的垃圾桶。

真的是太难吃了!

所以节目拍摄结束时,两人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去了食堂就是一顿海吃胡塞。

吃完后喝汤时,柯倾评价道:“和中午的盒饭比起来,任何学校食堂都是很有良心的了。”

白维明深表同意。

两人吃饱喝足在校园里逛了两圈,这才慢悠悠晃回了宿舍,在经过他们隔壁宿舍时,那没关的门里突然扔出了一样东西,让两人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那样东西撞在了门对面的墙壁上,分裂成了三块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圈这才停下。

柯倾低头去看,从宿舍里砸出来的是一部直板手机,此时手机已经分裂成了三块,手机、底盖和电池可怜巴巴地躺在宿舍廊道的瓷砖地面上,等着他们主人将它们捡起来。

屋子里许久没有动静,似乎他并不介意手机就这样被扔在门外。

柯倾迟疑了片刻,在白维明拉自己的时候还是蹲子捡起了手机,将电池装了回去,按上底盖。

黑色的底盖上贴着一张正正方方的照片,是现在时下最流行的名为“大头贴”的东西。

大头贴里面有一个男生侧着脸,对着镜头呈现四十五度角,右手在眼睛前方摆出一个剪刀手,旁边还有自带的边框,左下角写着“非一般的我”,字体边围着两只彩色蝴蝶。

这个年龄的孩子几乎每个人都有去拍大头贴的梦想,就连曾经的柯倾也在被同学拉去时没忍住摆着剪刀手拍过那么几张,后来被他贴在了日记本扉页上,等上了高中大头贴不流行了,他那本日记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几张证明过他青春的大头贴也没了踪影。

大头贴里的人柯倾认识,正是和他们一个学校的那个11班男生,看来手机的主人也是他了。

柯倾走到敞开的宿舍门前,敲了敲门:“你好,手机我给你放在门边了。”

将手机放在宿舍里门后,柯倾和白维明回了他们自己的宿舍。

“真看不出来,他脾气那么大,手机说摔就摔。”柯倾摇摇头。

“你想看我也可以摔给你看。”就算有了新手机,手机里有了新游戏,但白维明仍然对贪吃蛇念念不忘,他靠在床头玩着贪吃蛇,开玩笑道。

“说起来过了这么久我才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柯倾随口提了一句,“以前本来对他印象就不深,刚刚看了那张大头贴,角落里用圆珠笔写着名字,才知道原来他叫禹赭,单单看上去还挺有情调。”

柯倾说着,白维明听着,当听见“禹赭”这个名字时,他一滑手机,关了屏幕:“哪个yu,哪个zhe?”

柯倾拿过他手机,将两个字打给他看。

他发现在见到这两个字之后,白维明的表情变得十分微妙,因为回忆起了什么而微微眯着眼睛,嘴角虽有笑容,然而眼中却并没有什么笑意。

“怎么了?”柯倾问。

白维明将那两个字删掉,轻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道:“遇见了一个熟人,重生前的老熟人,没想到我竟然和他还是初中同学。”

机场餐厅的饭不算难吃也不算美味,比起柯倾和白维希来,白维明胃口很不好,盘子里的东西几乎没怎么动过。

白维希有些担心,但白维明什么也不说,她也无从下手。反倒是柯倾吃得津津有味,努力填饱自己的肚子。

等到晚餐结束,白维希在前面带路,白维明拉了拉柯倾的袖子:“吃饱了?”

柯倾:“是啊。”

白维明:“你的良心呢?”

柯倾:“刚刚和晚饭一起吃掉了。”

白维明磨着牙:“你厉害。”

柯倾拍拍他肩膀:“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虐待自己的胃,你现在因为各种理由没法踢爆他的命根子,但是以后有的是机会。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白维明像是第一次认识柯倾一样,视线在他身上转了好几圈:“我一直以为你是乖学生。”

柯倾意味深长道:“人都是会变的。”

白维明一笑:“不过坏得很得我心。”

他们在接机口等了十分钟不到,要接的人就到了。

白维明口中的时叔叔时益是一位看上去十分豪爽的壮汉,留着胡子,皮肤黝黑。

柯倾看见他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就是热情憨厚的东北大汉。

光从外貌来看这会是一个可靠的人。

从白维明一点都不勉强地笑着冲他打招呼看起来,这个人在白维明心中印象的确很好,他那句时叔叔是个好人这句话并非说了玩而已。

跟在时益身后的是两个男性,一个三十岁模样,一个二十四五岁看上去和白维希差不多大。

这两人长得很像,一看就是兄弟。

“后面那个是时泉?”柯倾小声问道。

白维明没出声。

柯倾一看,赶忙哥俩好地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白大爷,别冲动。”

白维明皮笑肉不笑:“你放心,我不会冲动。”

柯倾仍有些不放心,但在时家三人走来时,他还是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

他并不认识时家人,没必要凑上前去。

前一刻白维明还笑得阴森,后一刻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热情地和时益的两个儿子时每和时泉打招呼。

时家三人和白维希都没有发现他这是装出来的,就连柯倾,若不是知道前因后果,也会被白维明迷惑。

并不了解娱乐圈的柯倾深觉就这一招,白维明就能拿影帝大奖,面对仇人都能谈笑风生,这比演戏难多了。

就是柯倾自己,也不敢保证面对仇人时能让感情丝毫不漏。

时间真的改变了很多,在他不知道的日子里,白维明也已经学会了圆滑,学会了如何在这个社会更好地活下去,而这其中并没有他的影子。

望着和时家三人说说笑笑的白维明,柯倾自重生以来第一次察觉到他和白维明之间其实已经隔了十几年的时光。

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却有些汹涌。

柯倾撇了撇嘴,没有让这种想法泛滥,也没有抹除,因为这会提醒他珍惜现在。

柯倾在这边正沉浸在自己的心情当中,那头白维明立马就用行为告诉了他白维明无论过多久都是白维明,自己难过也不会让惹了他的人好受。

时益和时每同白维希聊着天走在前面,带着他们去停车场。

时泉走在后面,视线在白维希身上转来转去。

白维明叫了他一声,在时泉看过来时说了一句话,时泉脸色顿时一变。

时泉想说什么,白维明冲着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不再理睬他,相反退后几步和柯倾并肩而行。

时泉一肚子质问就这么憋住了,连声咳嗽,好几个过路人都被引得转头看他,他一时间只觉得异常丢脸,心中气的不行,可又不敢大声质问白维明,要是给他爸听见了,他不死也得月兑层皮。

等到了停车场门口,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开了出来,司机转下车窗,柯倾眼熟这个人,正是那天送他和白维明去和左正伟见面的白家司机。

白维明上前几步拉住白维希:“姐,你的车座位不多,时叔叔他们还带着行李,坐下去肯定挤,我叫了家里的司机开车来。”

“泉哥就和我们一辆吧。”白维明打开了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时益没有多想,替时泉把行李丢进银灰色汽车的后备箱。

时泉找不到理由拒绝,只能咬着牙坐进了银灰色轿车的副驾驶席。

白维明拉着柯倾坐在后排。

汽车驶离停车场,时泉这才注意到白维明身边多出了一个人,他皱着眉头打量柯倾。

在他视角里,这个少年倒是长得人模狗样,可穿的寒酸极了,还背着个书包?!白维明这交的都是什么朋友!

“你来接机,带些不相干的人干什么?”时泉讥讽道。

白维明看都懒得看他:“不关你事。”

时泉皱起眉头:“你……”

白维明完全不等他说话:“别忘了你的小甜甜。”

时泉又一次所有话都噎在了嗓子眼里。

白维明和时泉说话时,柯倾在旁边模他的外衣口袋,熟门熟路地模到了那个翻盖手机,打开到短信输入页面。

他们有很多话不适合当面说,都要通过这部手机来交流,现在他对这部土掉渣的手机已经使用得得心应手。

说不定等这种款型的手机被淘汰后他还是会努力想念它的,毕它竟承载了很多他们秘密交流的内容,虽然打完就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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