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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进行中,本文订阅比50%,否则需延迟三日,补足可立看大家都听她的话听呆了,此时听她这么说,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还是绿腰反应最快,忙道:“我去。”

而瑶娘已经将小郡主身上的厚棉衣棉裤都月兑下来了。

棉衣棉裤里面还有一层薄棉衣,瑶娘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甚至怀疑小郡主可能是被捂病了,而不是她以为的那个原因。

“小郡主的衣裳也需要换,都汗湿了。”

仗着穆嬷嬷一直没说话,瑶娘将大家使唤得团团转。很快,不光热水端来了,小郡主的衣裳也拿来了。

小郡主已经没方才哭得那么厉害了,但还是抽抽搭搭的。瑶娘一面给她月兑衣裳,一面柔声哄着她,又拿来一根布带子,打了个漂亮的结,塞到她小手心里。她顿时顾不得哭了,歪着脑袋看手里那根红色的带子。

小郡主被月兑了个精光,胖胖的身子肥嘟嘟的,小胳膊小腿儿像藕节也似。就是身上有些小红点,看起来像似出了热痱子。

“这便是捂出来的。咱们大人出了热痱子,都会难受,又何况是个女乃娃子。”

看见小郡主身上那一片片的小红点,穆嬷嬷锋利的老眼看向钱女乃娘和王女乃娘两个人。虽她一句话都没说,但无形之间就给人一种很沉重的压力。

钱女乃娘慌了神,王女乃娘倒是比她镇定,委屈道:“小郡主还这么小,平日里也不敢给她洗澡,都是擦一擦便罢。这些痱子我们每天都会给她醮了寒瓜水擦洗,本来已经没有了,谁知道怎么又出了这么些。我们中午给小郡主擦洗的时候,玉燕姑娘也在。玉燕姑娘,当时是不是没有的?”

玉燕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穆嬷嬷没再说话。瑶娘也没有说话,换成别人肯定少不了一通借势挤兑,可她却似乎根本不懂这些一样,只是默默地、十分仔细地用浸湿的帕子给小郡主擦身。

她的动作轻柔而又熟稔,一看就是干惯了的。时至至今,众人也知道这个苏女乃娘并不是想表现自己胡来,而是真有一手。

再加上小郡主这会儿也没哭了,大家更是多了几分信服。

玉翠上前给瑶娘帮手,瑶娘也未拒绝,让玉翠帮着给小郡主穿好上衣,而她则是将帕子放在水盆里搓了搓拧干,轻轻抬起小郡主的腿,给她擦拭小**。

瑶娘看见小郡主的谷/道周围通红一片,忍不住就皱起了眉,“怎么红成这样了?”

她并无斥责之意,只是表述事实,可在方才经历那么一出的两个女乃娘耳里,无疑是在挑刺。

钱女乃娘格外理直气壮,驳道:“这个月份的女乃娃拉得频繁,会红也是正常。”

瑶娘简直怀疑这两个女乃娘是从哪儿找来的,可转念一想,她们年纪并不大,大概也就只女乃过一个或是两个孩子,又怎么可能懂这些。

她没再说什么,而是让绿娥去找些麻油来。

绿娥一愣,不懂这种时候要麻油做什么,不禁看了穆嬷嬷一眼。

穆嬷嬷意味深长地看了瑶娘一眼,点了点头。

很快,绿娥就端着一碗麻油来了。小跨院里有个小厨房,所以这种东西是不缺的。

瑶娘没料到她会弄这么多来,不禁道:“其实一点点就够了。”

她用手指沾了一点,涂抹在小郡主谷/道周围通红的地方,然后给她穿上衬裤,并垫好尿布。

而这时小郡主似乎舒服多了,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瑶娘,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

瑶娘不光脸软了,心也宛如化了也似。

这一刻,她想起了小宝,心中泛起一股酸楚。不过她并没有沉浸在这种伤怀之中,她伸手模了模小郡主的小肚子。

其实方才擦身时,瑶娘就感觉出来小郡主有些月复胀,只是并不确定,此时模了模,又在大家大惊失色的目光中轻敲了敲,她心中已经有数了。

“这两日小郡主出虚恭的次数可多?”

听到这话,王女乃娘望望钱女乃娘,钱女乃娘又望她,两人面面相觑,显然是连她们也没有刻意去观察这件事。

瑶娘不禁又在心里叹了口气,道:“这个月份的女乃女圭女圭最是容易月复胀,月复胀会引起她们身体上的不适,因此才会啼哭不止。”

这下钱女乃娘终于找到可以驳倒对方的话了。

她十分不赞同道:“苏女乃娘这是在质疑我和王姐姐的判断力?且不说我二人按照规矩忌嘴,小郡主出恭很正常,并不如你所言是月复胀。月复胀怎么可能出恭?”

这个瑶娘倒不知该如何解释,她之所以就下这种判定,也是自己琢磨出来野法子。

当年朱氏生了东哥儿,东哥儿也是这么夜夜闹腾,家里被折腾得人仰马翻,一宿一宿睡不了觉。

她娘急得没办法,到处去问别人家的女乃娃是不是这样的。不问不知道,一问许多人家的女乃娃都是这样的,甚至有人给她娘弄了不少偏方。可该试的都试过了,不该试的也试完了,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于是便回归到老办法,抱在怀里哄。

其实也就指着她一个人抱,她娘身子不好,朱氏又懒心又坏,根本不担心东哥儿。在得知很多人家的女乃娃都是这么过来的,到了一定的月份自动就好了,干脆丢手不管。于是她成夜成夜地抱着东哥儿,有时候怀里抱着孩子都能睡着。

后来实在受不了,才会自己想办法解决。

经过她连着多日的观察,才得出一个很可能是月复胀引起的结论。

她慢慢试探,小心求证,模索出一个独门的法子。虽不一定能治好,但可以很大程度的缓解。后来瑶娘又在另外两个小侄儿身上进行了尝试,事实证明确实有效果。

再之后,姐姐家的明哥儿洪哥儿,甚至是小宝,都未曾再闹夜过。

钱女乃娘见终于将瑶娘驳得说不出来话,很是得意。可这一切瑶娘却并没有看在眼里,她用指尖又沾了些麻油,放在手中使劲揉搓,一直到把手给搓热了,才将手覆盖在小郡主的月复部上,给她轻轻地按摩小肚子。

“小郡主还这么小是不能这么揉的,会揉坏的。”钱女乃娘冲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的动作太突然,声音又尖又细,吓得本来不哭的小郡主又哭了起来。瑶娘吃疼了一下,钱女乃娘的手太重,掐得她生疼。

王女乃娘忙将小郡主抱起来,抱得远远的,一副生怕被瑶娘抢去害了的模样。

“嬷嬷,你可是想好了,信她还是信我们。女乃娃小,骨头还没长好,这么揉会揉坏的!”

一时间,穆嬷嬷也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到底信谁的。

“让她做!”

一个低沉却又十分有磁性的男声突然在门外响起,霎时所有人都不禁望了过去。

却是不知何时,晋王竟来了。

晋王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似乎站了有一会儿了,身后跟着王府的总管太监福成。

厅堂中只点了一盏灯,显得光线昏暗。晋王一身暗紫色常服,袖口和衣襟依稀似有纹样,腰间束着玉带,整个人都浸在那片昏暗里,却越发显得其面如冠玉。

总有一种人,只需静静地站着,就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晋王就是其中翘楚。

他身材挺拔高硕,更显其尊贵的气质。皮肤偏白皙,宛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高挺的鼻梁配着薄薄的唇,其上是若柳长眉与一双幽暗看不出深浅的狭长凤目。

毋庸置疑,晋王是俊美的。

因为太俊,甚至俊到美的程度,所以晋王明明身材结实硕长,却气质偏文雅。

可若是熟知他过往经历的,就知道这是蒙骗世人的。事实上晋王在外面的名声并不好,好杀成性,脾气暴戾。

在民间,他的名头有小儿止啼之效。

世人甚至谣传,晋王是因为杀孽太重,才会至今没有子嗣。更有谣传晋王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

关于晋王的谣传有许多,别的瑶娘不清楚,可不喜欢女人,反倒喜欢男人这一说法,她最是有发言权。

因为她见过他最不文雅的样子……

自打瑶娘的事发生以后,姚成便再不如之前那么顺从李氏了。

从衙门里回来,见媳妇气得浑身打颤,满脸都是泪水。他发了好大一通火,将李氏吼了出去。

可问题是,治标不治本。

但凡燕姐儿还在家中一日,但凡瑶娘还在姚家,但凡李氏还在,她总是还要闹腾的。

蕙娘呜呜地坐在床上哭着,哭自己的委屈,哭刻薄的婆婆,哭可怜的妹妹。

姚成站在一旁束手无措,他心疼媳妇,也可怜小姨子,可他总不能将他娘他妹妹都撵出去。姚家就他这么一个独子,他爹临终之前可是一再嘱咐让他好好孝顺娘,送妹妹出嫁。

“蕙娘,你打我一顿,狠狠地打我一顿,别在这么气自己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偌大一个男人蹲在那里,抱着脑袋直叹气。在外面也是威风凛凛的捕快,如今却是这样。认真说来,姚成一直待蕙娘很好,不然蕙娘和他的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

“你娘丧了良心,你那妹子也是个黑了心肝的,她们怎么能这样……”蕙娘哭得伤心欲绝。

她那妹妹,她那从小听话懂事的妹妹,打小就跟在她身后跟前跟后喊姐姐,懂事了有什么好吃的,都是先拿来给她。为了她出嫁给她绣个盖头,偷偷瞒着家里做了两个月的荷包才换了一块儿好绸子。

明明大嫂明里暗里总是为难她,她还瞒着家里人不说,若不是那日她回娘家听隔壁家的满婶子透了两句口风,还不知道大嫂天天就寻思想将妹妹卖出去换个好价钱。

“蕙娘,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

屋外,蕙娘泣不成声。

屋里,瑶娘泪流满面。

*

姚成哄了好一阵子,才将蕙娘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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