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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节,晋江原创网首发,作者码字很辛苦哒,请支持正版~麦洛奇用手轻轻把乱掉的头发重新撸到后面,露出一双乌青眼,鹿鸣泽弯下腰捡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哼笑道:“我是挺想那么干的。”

——如果麦洛奇没用了,他会毫不犹豫地干掉他。

也许正像阿尔法所说的,因为他太厉害,厉害到可以掌控他人的生死,所以即使是鹿鸣泽,也要给予某些程度上的让步。

他穿好衣服,见麦洛奇正心情很好地往冰箱里放一杯浓稠的白浆,鹿鸣泽一对瞳孔猛地紧缩成针尖那么大,他抄起长刀冲过去,一脚踹开麦洛奇提刀就劈。

他的刀卡在冰箱裂缝中,眼睁睁看着那杯白浆被一个移动的金属块收进墙壁里。鹿鸣泽踩着冰箱用力把刀拔-出来,朝着那块金属块进入的地方一通毫无章法的死命连劈。

光滑的墙壁连个砍痕都落下。

鹿鸣泽杵着刀恶狠狠地瞪着那面金属墙,身后麦洛奇捂着鼻子哗哗淌血,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声音带颤:“冰箱的赔偿我会算在医药费里面……”

“赔你二大爷!你赔我精神损失费!”

麦洛奇惨兮兮地笑着:“但是你刚刚明明很爽哟~~”

鹿鸣泽不想理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把这变态打死了,他只用长刀戳戳他的肚子他:“老子警告你,可别造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我不会负责的。”

——但是万一他给自己造出个孩子来怎么办?

可恶……想用孩子来绑住他,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这边闹得叮叮当当,阿尔法就被吵醒了,鹿鸣泽没动弹,对着麦洛奇抬抬下巴:“他醒了,你去看看他的伤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能出院。”

说实话,他现在就想走,一秒都不想跟这个变态多待。

麦洛奇找了两个棉花球塞在鼻子里面,走到阿尔法身边,拉起他的胳膊往腋下贴了一片薄膜一样的东西:“嗯哼,基本已经退烧了~但是他的膝盖和手指到完全康复至少也得一个月。我建议延长住院时间喔~”

阿尔法这时候突然抬起头看向鹿鸣泽:“鹿,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鹿鸣泽刚刚才经历了那什么3d立体全息影像的冲击,尽管不是跟躺在那里的正主,但是心理障碍还是有的。

麦洛奇见鹿鸣泽脸色不好,摆弄着他的药箱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笑声:“小鹿他有些累了……”

“闭嘴吧你!”

鹿鸣泽打断麦洛奇的话,忸怩一下最终还是走过来,心道总之阿尔法不知情,只要他不说,麦洛奇这个变态不说,谁都不会知道。

他在阿尔法床边坐下来,轻咳一声:“你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但是手指和腿不能动。”

麦洛奇在一旁插嘴:“能动就坏了,上着夹板呢~你们如果现在出院,也不可以拆掉夹板,至少夹两周喔~”

他补充说:“不然就会长歪,到时候还要麻烦我把你的骨头打断重新接起来~”

鹿鸣泽皱眉:“但是这样怎么坐车?会很不方便。”

麦洛奇哼道:“所以建议住院~”

“不住。”

“那你们怎么回去关我屁事~嘻嘻嘻嘻。”

鹿鸣泽额头青筋一阵跳动,突然伸出手扯着麦洛奇的脸皮狠狠一拽,把他从椅子上拽翻在地。阿尔法躺在床上默默望着这一切,什么都没说。

鹿鸣泽微笑着收回手:“是这样的,我听说你来北城之前不是这张脸,就试试你脸皮下面是不是还有一张。个人习惯,不太想跟假脸打交道。”

麦洛奇生气地爬起来:“这张是真脸!以前在工作室的时候,被嫌弃太年轻~不具权威性,才用了假的形象示人~~”

这个世界的人寿命远比地球人要长很多,鹿鸣泽记得,星际历史记载过一名活过四百岁的寿星,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把他吓了一跳。后来才明白,在这里的人五十岁之前都属于青少年,像麦洛奇这种三十岁不到就得各种奖的天才,看上去确实很不靠谱。

就是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也像他们一样超长待机。

……从没有信息素这点来看,应该是不能的吧,真是令人沮丧的猜测。

“那名字呢?也是假的?”

麦洛奇一边站起身一边用两只手贴着头发向后抹平,他面色平静地说:“不告诉你。”

鹿鸣泽笑得不怀好意:“我知道,你怕被人抓回去蹲铁窗对不对?但是你不说有什么用,北城名医的过去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曾用名迈吉克,罪名杀人,被最高法院判了无期然后越狱……哈哈哈!想不到你这变态也有长怕性的一天,真是可喜可贺啊。”

麦洛奇像是忍无可忍,从后面一把勒住鹿鸣泽的脖子,手臂死死卡住他:“我要杀人灭口啊啊啊啊~”

鹿鸣泽被连椅子带人摁在地上,两人一阵扑腾,阿尔法静静地移开视线,然后闭上眼:“我可以自己待一会儿么,毕竟我是个病人,需要静养。”

地上两个人的战况已经变成麦洛奇被鹿鸣泽摁在地上单方面殴打,鹿鸣泽在他身上又狠狠捶了好几拳,然后爬起来:“甭待了,我们这就回家。”

阿尔法疑惑地看向他:“现在就走?”

“没错,现在就走,没钱付住院费。”

鹿鸣泽踢了踢躺在地上装死的麦洛奇:“起来,给我打包几箱点滴,老子要回家。”

其实麦洛奇和鹿鸣泽都知道,到了这里的人是很难被再抓回去的。斯诺星的人没有未来,也没有过去,不想提起过去也只是因为不想回忆。就比如麦洛奇,在外界的人看来他可能是“基因学天才”、“星际风云榜榜首”或者“连环杀人犯”,但是在鹿鸣泽眼里,他只是麦洛奇而已,一个医术高明的变态。

一切在世人看来有褒贬色彩的称号,在斯诺星上都是无用的,在这里行得通的只有钱,和暴力。

“几箱?你可真开得了口~你知道这些药多贵吗?”

鹿鸣泽在麦洛奇喋喋不休的抱怨声中把两大箱吊水绑到车后座。

阿尔法的腿绑着夹板不方便,麦洛奇本来要叫两个保镖把阿尔法抬到机车上,偏他俩不太踏实肯干,鹿鸣泽又手快,推开二人一把将阿尔法横抱了起来,还习惯性掂了几下,嘟囔道:“挺沉。”

鹿鸣泽完全是一时手贱,做事都没经过大脑,他平时跟玛丽经常这样,掂轻重也是惯性使然。回神后反应过来被他公主抱了的不是那个小丫头,而是一名Alpha,顿时尴尬得要死——这算非常不给Alpha面子了。

麦洛奇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在一旁笑得几乎抽过去。阿尔法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麦洛奇呛了一下,默默地息了声。

阿尔法不再管他,拍拍鹿鸣泽的胳膊,云淡风轻地说道:“走吧。”

鹿鸣泽赶紧把他放到机车上,心里默默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见过大世面的人吧,真酷!

默斯法特不但难进,而且难出,他们返回时又在城门遇见了来时那班人马,鹿鸣泽这次格外小心,因为阿尔法被包成了粽子,他们如果再来一次来时的那种攻击,要全身而退就非常困难了。

但是最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也在这里,直到机车离开城门,那些人都没再有任何举动。鹿鸣泽心里生出一些很不舒服的感觉,他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粘着他们——与之前的视线完全不同。

——当他们通过默斯法特高大的城门时,有人穿着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劲装,站在高处俯视着他们,如同黑豹俯视猎物。

鹿鸣泽没见过那个人,对方也没有对他进行攻击,但是……越是精明的猛兽,越能为杀死猎物而蛰伏,比起这种若有若无的提醒,鹿鸣泽更希望对方能直截了当地冲上来跟他干架。

鹿鸣泽端着一大碗肉走到一个小木门前面,用力敲敲门:“玛丽!开门!”

不一会儿屋里就有人跑了出来,门一打开,露出门里面的小姑娘。小姑娘是完全西化的长相,皮肤很白,棕色的眼睛大大的,红头发被梳成两根羊角辫,脸上还有一些调皮的小雀斑。

她只有十六七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少女的青春气息,看见鹿鸣泽后脸上露出兴奋神色,猛跳起来扑进他怀里:“鹿哥!!!”

“哎哟!”

鹿鸣泽赶紧举高端着肉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搂住她防止摔倒:“疯妮子,把菜撞翻了看我不揍你!”

玛丽笑嘻嘻地从他怀里滑下来,顺手接过他手里的碗,拉着他往屋里走:“你从来没那样做过,我不怕!快进来,我们正好要吃饭!妈妈让我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来了。”

“找我?家里有事吗?你小心点,别烫着手!”

玛丽一家人就是当面把鹿鸣泽从雪地里救出来的一家,他刚来时玛丽还是个小女孩,这几年已经长得越发亭亭玉立。鹿鸣泽考军校回来就从这家里搬出来,任他们怎样挽留他都坚持离开。

玛丽长大了,他一个大男人,再住下去非常不方便。不过他住得也不远,双方家里煮了好吃的会给对方送过去。

玛丽把鹿鸣泽带到餐厅,伍德大婶端着一盘绿油油的菜走出来:“臭小子,来得真是时候,你今天可有口福。”

鹿鸣泽望了她手里的盘子一眼,惊讶地“喝”一声:“岩食菜啊!还这么一大盘,今天家里有什么大喜事?做这么丰盛。”

岩食菜是斯诺星所产的为数不多的几种蔬菜之一,数量很少,多长在悬崖上,味道跟前世的香椿芽差不多,炒鸡蛋好吃。日常里普通人家是不会吃它的,因为很难采摘,有人卖,但是贵。

伍德大婶但笑不语,伍德大叔从一本破书后面抬起头,瞥着玛丽笑了一下:“今天有人上门跟玛丽求婚,你婶婶已经答应了,喏,那盘菜就是那小伙子送来的。”

玛丽红着脸在一旁跳脚:“约瑟夫!!!你说什么!!!我还没答应呢!”

不管过多久鹿鸣泽都没办法习惯子女对父母直呼其名,一巴掌拍在玛丽头上:“没大没小。”

伍德大叔拿起那本纸张都泛黄的书翻了一页,哼道:“这丫头越来越疯了,就该早点把她嫁出去。”

玛丽撅着嘴抱住鹿鸣泽的胳膊:“我才不,我要嫁给鹿哥,我们小时候说好了,不能不守诺言。”

鹿鸣泽哭笑不得,六七岁的小姑娘知道什么是嫁人?还守诺言呢,亏她还记得。

“好了好了,快坐过来吃饭,别缠着你鹿哥。鹿,你也是,不用天天往家里送吃的,你上次拿来的还没吃完。”

鹿鸣泽笑嘻嘻地说:“没事,我煮了很多,顺手。”

伍德大婶把土豆泥端上来,一家人就正式开始吃饭。加上鹿鸣泽带来的土豆炖肉,桌上也算荤素都有,非常丰盛,吃饭的时候伍德大婶把玛丽的婚事跟他说了一下,对方是跟玛丽青梅竹马长大的孩子,听上去挺靠谱。

“他是个Beta,不过玛丽也是Beta,两个Beta在一起蛮合适的。”

鹿鸣泽吃着岩食菜含糊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他,表面看起来还挺老实,改天好好考察一下,最重要的是对玛丽好。”

伍德大叔很赞成:“没错没错。”

这一家人俨然把鹿鸣泽当成自己家的孩子,玛丽的兄长,虽然鹿鸣泽还是叫他们叔叔婶婶,心里却很亲近。

鹿鸣泽感触最深的是他当年准备考军校的时候,伍德大婶把他的准考证给藏了起来,后来被他发现。伍德大叔把伍德大婶骂了一顿,伍德大婶泪汪汪地抱着鹿鸣泽不撒手,说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鹿鸣泽考军校走了,没人给她养老送终。

他最后没考上军校,伍德大婶倒是挺开心。

鹿鸣泽在伍德家生活了将近十年,他们早就忘了他是个来路不明的外乡人。

玛丽听他们议论自己的婚事,相当不自在地在凳子上扭来扭去,好久了见大人们还在说,就故作烦躁地大声说:“好了你们不要再说我了!明明鹿哥比我还大,你们怎么不先给他找老婆!”

鹿鸣泽呛了一下,见伍德大婶递过来的眼神,顿时头皮发麻,他迅速吃几口岩食菜搁下餐具:“那什么,我得赶紧回去了,家里也做着饭,我今天还炒了韭菜,再不吃就冷透了。”

韭菜这种东西伍德家里也有,不过味道太重,他们好像不太喜欢。

伍德大婶一见他这怂样顿时笑起来:“玛丽说得没错,你就躲吧,我看你能躲多久。”

鹿鸣泽揉揉鼻子:“不急,以后再说……婶儿,家里还有伤药没,我那瓶用完了。”

他们现在用的伤药是伍德大叔自制的,效果不比买来的差,就是有个缺点,味道太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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