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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请支持正版感激。如果买完却看不了文,清除一下缓存她这一生过得比以前老家祖宅房梁家的狸花猫还要乖顺,乖顺的当一个懂事的女儿,听话的妹妹,温柔的学生,贤惠的妻子。现在她膝下儿孙满堂也该是幸福的,她的媳妇帮她整理衣服,她被世人公认的好好先生轻抚着她衰老的手背安抚她,她的孙子肥肥的婴儿脸红着鼻子掉着金豆子。

她的儿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好像不屑于逢场作戏一般,但是看向她的时候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在床边烦躁地踱步,最后又停在窗户边看向远方,不愿再看向她这个濒死的老妇人了。

也是,早些年林梦婵对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儿子实在算不上喜欢,只是冷漠淡然地执行着自己母亲喂养的责任,却没有给予一点母爱。她的儿子不喜欢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的,她好像又快忘记了,这一切的美好都不过是海市蜃楼是虚假的事情。

记忆力早年被地痞流氓吓得有些衰退健忘,林梦婵的眼膜上雾霾霾的,看不清旁边依然站姿挺拔、温文尔雅的丈夫,只是觉得那个男人在她耳边温柔的轻语就像是三途河畔风撩动地狱血河的波澜声,那么空灵飘渺又像是一场无法醒来的梦……

先生是虚假的,儿子更是他们错误的产物,不过是对几十年那场两人被设计的一夜迷负责,同情可怜她是个女孩子,而他又刚好需要一个妻子,于是和她结婚了。

那天晚上过后的清晨,她一路哭泣着被这个男人狼狈不堪地带到了商店,穿上了漂亮最新款的连衣长裙回了家。她挨了失去父亲后性情大变暴躁母亲的一巴掌,男人跪在她身旁被她母亲拾起又粗又韧的藤条狠狠地抽打,男人背脊上劈开肉绽、血都溅在了她脸上,最后母亲还是妥协了。

那是因为村子里人对于有个男人拉着林梦婵回家这件事人尽皆知,为了哥哥在学校的声誉,母亲披头散发垂着头妥协了。

刚刚疯狂地抽打了男人的母亲,红着眼睛垂着头发哭着给男人道歉,给他上药,又匆忙地拿着肉票去买了肉,做了一顿难得丰盛的晚餐,一个劲给他们夹菜。最后吃完饭后,性情大变的母亲紧紧地握着男人的手,请求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她唯一的女儿。

家里早就没钱了,自从父亲被庸医误诊吃错药,肾脏衰竭,除非换肾几乎没可能存活下来。

父亲那时候作为被批、斗的地、主阶级,明明被庸医误诊却也忍了下来。那时候,C市的一家市医院刚好近些年有开展做过换肾的手术,住院费、医药费、饭菜费、出租费还有预约肾脏的费用,几乎都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家里的钱就像流水一样“哗哗”地往外流。

哥哥失去父亲后不想面对家中俗事,对母亲的嘶吼无动于衷,只是一个劲地劝她和男人结婚,又在信中讽刺她放、荡不知羞耻。过了一会儿,又好言好语地劝诫林梦婵多忍忍,两口子日子本来就是处着处着感情就深了,反正最近母亲也本想把她嫁给隔壁村26岁的农工了。

而且顺势又威逼利诱,如果不和这个让她失真的男人结婚,那他以后还怎么在大学里读书做人?!!

他要是因为她自己出格丑事一点风吹草动而退学了,以后作为林梦婵的娘家人亲哥哥,以后没有地位谁给她撑腰?!!她这个嫁出去的妹妹,最后还不是得靠她这个读大学的哥哥撑腰!!

可惜,那时候她一直只顾着哭,不停地哭,像是个顾影自怜,活在自己悲伤世界之中的少女。

对自己突然从少女变成女人的害怕,身体的不适疼痛,以及对难以预料未来的害怕,和对眼前那个男人的无限恐惧。

她们结婚了,村子里不知情的叔婶邻里表面上不知道有多羡慕她能和这样事业有成、俊美多金的青年才俊结婚,虽说没有十里红妆,但是那些家具电器也足以令人目瞪口呆了。

结婚时他让她在那个小乡村风风光光地大嫁了,就连她哥哥读书的费用也帮忙出了,对那些贴脸巴结的那些乡里乡亲也是绅士有礼。

听说后来,她的先生在她们那个小县城里待了一会儿,私下找人将设计他的那群地痞流氓全部都打成了残疾并且药哑了丢进了疯人院里。

结婚几年,他们有了一个儿子,但是两人知道这个事情后只是很淡定地相视一眼,一点都不像坐在隔壁的新婚夫妇那样欣喜若狂。他们诞下的不是爱的结晶,不过是为了逗弄婆婆和自己母亲开心的传宗接代的产物。

其实他们结婚后几乎是分房而睡,只是有时候老太太来夜宿的时候,他们就会躺在一张床上,因为肌肤的摩擦燥热做那些事。只是没想到就那些掰着手指都能数出来的次数,让她意外怀孕了,静静地像是猫咪一样怀胎十月,生下了这个儿子。

没有家庭的温馨和气氛,只是两家老人来的时候他们总是装作相处得如胶似漆。

其实她早就明白了,他们之间不过是孽缘,没有情爱。林梦婵对那个男人的感情很复杂,被迫接受的那一晚,拉着她回家负责的那一天,后来甚至出资让她出国留学,开阔了见识……

林梦婵早就知道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很好,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那件事并不是他犯的错,却让他一个人背负起了她的整个累赘的家庭。

那样优秀的男人其实能找个更优秀漂亮的女人,而不是像她这种除了懦弱健忘外根本没有一点生存能力的菟丝花,他们之间除了没有夫妻之间的感情外,相处得如同室友般熟悉和谐,而且他也从未想过抛弃、背叛她们这段虚无的婚姻……

胸腔越来越难受了,衰弱的心脏好像已经快要跳跃不动了。

但是,她还有一句话一直没有说出来过,说给被她这个菟丝花缠绕上的男人……

林梦婵第一次真心主动地紧紧握住那双大手,努力地想要张开嘴,她已经没时间了,但是至少最后这句话还是想传达出去。

“爸,妈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一旁的媳妇儿赶忙把林梦婵轻轻地扶起来,一旁双鬓斑白的高大老头轻轻靠近她,却只听到一句细微得像是清风的话语——

“谢谢你。”

然后病床上的病怏怏的老太太很快就松开了握着他的手,嘴角挂着一丝安详的浅笑,再也没有任何声响了。只是在那张安详微笑的脸上,一滴滚烫的泪水无声地从她的脸颊上滑落而下,很快又消失不在了……

林梦婵死了,风光大葬了。

本来应该是这样才对,但是现在!!

林梦婵看了看自己面前粗制滥造的黑板,被谁的手指扣得坑坑洼洼的木桌,还有摆在自己面前的书本。惊讶地将手中的木头铅笔掉了下去,她的手变得好小好软,身高也是,而且头上还扎着两个羊角辫……

“真是地主家的小姐,铅笔都被摔断了也不心疼。”

林梦婵顺着声音扭头看过去,一个长得黝黑粗糙的姑娘正捡起她刚刚掉落的铅笔,对着自己手中只有几厘米长的铅笔长吁短叹。

看着林梦婵转过头看向她,皮肤黝黑的小姑娘眼珠子一转,脸上堆起笑容嘴上讨好道:“林梦婵,不如你把这笔送给我吧。反正你家那么有钱,又不差一支笔的钱,是不是。”

见她根本没有归还的意思,林梦婵仔细回想了很久,终于记起来眼前这个女孩是谁了。

好像是以前最喜欢占她便宜隔壁李婶的女儿李冬梅,以前自己懦弱无能,凡是家人买的新东西根本守不住。那家人最喜欢在背后说他们家的坏话,说他们家顿顿吃肉、地主之风重新席卷,要是□□还在肯定不允许这样的资本地主阶级存在,强烈要求村长和村委们多查查他们家!!

但是现在她已经忍够了,不管是做个乖巧懂事的玩偶,还是个无能为力的菟丝花!!

林梦婵冷冷地扫了一眼李冬梅,一把夺过属于自己的铅笔。

“不行。”

这么多年了,到现在为止她又只生了一个女儿,那王欣茹却是好命地生了一对儿女,怀孕的时候还经常在她面前晃悠显摆。她马二丫这么心高气傲的女人,怎么受得了这王欣茹的气!!

呵呵,老李家和老林家决裂了正好!她巴心不得两家人就这样从此以后再也别见面说话呢呢!

她昨天一阵气头上,把冬梅那些书本什么的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全撕了,根本找不到一件什么好东西给隔壁林梦婵那死丫头还回去。偏偏她那个软蛋老公李二牛还想着去街上的重新买,幸好她机灵精明,在李二牛出门之前把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口袋都模了一遍……

赔什么赔啊!他老林家始终还欠他们老李家一条命呢,这点小零小碎的东西又值几毛钱。

林建军虽说昨晚对着马二丫他们说了要让她们赔钱、还粮,实际上他也没想过隔壁李家会真的归还这些东西,就李家屋里躺着的那两个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老人,更别说马二丫肚子里还怀着一个。

他那样说,不过就是让李家的人因为欠账离他们林家远远地,要不然,他就真的一口一口从他们李家嘴里撬出来……

林梦婵放学回来看着屋外许久没见过的依然年轻的亲戚们,不用林母吩咐便乖巧可人地上前去打招呼,从厨房里拿出瓷碗,给辛苦了一天的亲戚们倒水。

“要是我们家那丫头像婵婵这样懂事听话,那就好了。那丫头匪得很,跟村头那边的小子们混在一起,一点都没个闺女样子。”

“卫国,你每次来就是太夸这孩子了,这丫头不经夸。”

林母帮忙搭了把手,看了看旁边乖巧的女儿,叹息到,“要是婵婵像你家婷婷那样身板骨再强点就好了,最近这几天这丫头越来越喜欢窝在屋里看书了。整天不出去晒晒太阳,和朋友们玩一下,像个被晒干的杂草一样,没精打采的。”

“嘿,嫂子瞧您说的话。这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要是我们家婷婷能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子前看进去十分钟的书,我就给她每个月一角的零花钱!”

光着膀子的壮汉笑了笑,扭过头来看了看林梦婵白皙光滑的皮肤、细胳膊细腿的,黑黑的羊角辫子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文静乖巧极了。

“不过,说老实话,咱们家婵婵的确是太瘦了。不过以前明苏那小子也是看着瘦弱,后来就长成大高个了啊。”

“二叔,男娃和女娃不一样的。而且我当初也不像这个小猫咪一样,不喜欢出去蹦蹦跳跳的。”

林明苏骑着二八大杠从田埂小路上顺顺当当地骑到了家门口,要知道他可是翘了最后一节体育课,跟着顺子那小子翻墙模了车溜回来了。要不然等他回来,肯定只能吃剩菜剩饭了。

小猫咪?!

“哥哥,别叫这个绰号了……”

林梦婵脸上有些滚烫害羞,天呐,重活一世,她差点都快要忘记以前父亲还在时,喜欢捉弄自己的哥哥给她取得这个昵称。好像说是,她睡觉躺着的样子就和房梁上橘黄色的狸花猫一样蜷缩在一起。

“说的也是,咱们家的婵婵小猫咪太内敛了,容易被人欺负。要不,哪天有空二叔教你军体拳怎么样啊?看看二叔这身油彪的腱子肉,都是当初在部队里学的,打遍天下无敌手。”

林卫国拿起几块碎土砖上下举动,炫耀自己的气力,惹得林梦婵嗤嗤笑出了声,把自行车放好了的林明苏也跟着笑了起来,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二叔也还在真好,上一世她还小记不清事,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二叔突然和一个女的私奔了,之后就杳无音讯了。

林梦婵的家其实也就那么大,她和哥哥各一件房,父母一间房,一个堂屋,一个吃饭的屋子,一间堆杂物柴草的屋子,一间磨子的屋子,然后后面就是厨房烧火做菜的地方。在农村,乡里乡亲大家都喜欢的院子前面的空地重点果树,种点菜什么的,慢慢地这些自流地也就变成属于自己的土地了,这些队上也没啥人管理,大家也就潜移默化地认了。

林家屋子后面种了一大片竹林,前院种了一棵桃树和李子树,其余的全是柚子树。

还有一条从旁边小河挖通过来溪流从前院流过,那是她们家以前专门为了鸭子们挖的小水沟。不过生产队只允许家里养三只鸭子,林梦婵他们家有六只,每次生产队来的时候,他们就要把另外三只鸭子从小水沟里赶到外面藏起来。

前院还有一口井,夏天的时候去隔壁村亲戚田里抱个西瓜回来,放在桶里让西瓜浸在井水里面,过一阵子再捞起来,冰甜可口,简直比冻在冰箱里的西瓜不知道要好吃到哪里去了!!

大人们忙完吃过饭后,就开始在饭桌上家长里短的闲聊。

说着镇子上哪家有钱人买了收音机,村子里哪个有钱的人家又从镇上的供销社抱回来了一台收音机,能听到好远好远的声音,里面有唱歌、有新闻,可好听可厉害了,林明苏听得津津有味。

“嘿,小猫咪,要不,我们好久模到那家人的窗户底下去瞅瞅收音机长成什么样子啊?”林明苏转过头来兴致勃勃地摆弄了一下林梦婵的羊角辫子。

“不想去。”

林梦婵趁着天还暗下的时候,抓紧时间看书。以前她不懂事懦弱,真正想读书的时候,却又没机会了,这次她可不一样了。

她的记忆力依旧好着呢,她没有经历那些流氓地痞每日每夜的骚扰、担惊害怕。而且,她发现这些小学书籍上面教的内容对于她来说,几乎简单得不得了,既然如此,她更要抓紧必要的时间学习更多的东西了……

“哟,我家蠢蠢的小猫咪可厉害了,居然在看你哥六年级时候用的书本?!”

林明苏觉得自家妹妹好像被欺负后变得更加呆头呆脑的了,揪了揪两个小羊角想要逗弄她:“怎么样,看得懂哥哥的书本吗?是不是觉得六年级比五年级的更难了,要不要哥哥教你啊。教你也可以,不过说好了,这事瞒着爸妈,以后你要是考进三中,可要帮哥介绍好看的女孩子啊……”

林梦婵合上书本,微笑着咬上了那只不安分的爪子,直到林明苏好生讨饶,林梦婵才松了口。

“说你和猫儿一样,你偏还不信。看起来乖巧可人,咬起你哥来,你一点都不心疼。”林明苏吹了吹有红色牙印子的手,看着这个变得稍微具有攻击性的妹妹。

“哥,我想后天去县城看看。”林梦婵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抬头看向依旧疼爱自己的哥哥。

“没问题!哥哥本来就打算带你去散心的。”

林明苏看着像猫儿一样圆滚滚明润的眼珠儿看着自己的可爱妹妹满口答应到,却没想到自家妹妹下句话严重地伤害了他为人哥哥的心——

“我想去看县城的一中,我要考一中。”

但是李冬梅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只能忍了下来,朝着林婷婷吐了两口唾沫后钻回了自家的篱笆小院里。

谁不知道林家林卫国的女儿林婷婷不是个善茬,林婷婷刚生下来的时候,林卫国正在部队上当兵,母亲却是耐不住寂寞跟着野汉子跑了。林卫国虽说不当兵回来种田照顾自家的女儿,但是也捂不住村子里那群惹是生非的人乱在年幼的林婷婷面前添油加醋的乱说。

林卫国能一时轰走一群人,总不能时时刻刻轰走那些痞子妇人吧……

于是,有一天种完地匆忙赶回来看守家的女儿的林卫国彻底震惊了。他们家那个小院子可真是鸡飞狗跳的,几个妇人衣服脸上全是泥水,有一个隔壁屋的赵婶子直接看着他哭了出来,指责他教的好女儿。

林卫国看向坐在院子中央椅子上的女儿,没想到林婷婷刚听见这赵婶子说这句话,直接顺手把桌上的瓷碗往她脸上砸,嘴上连赵家婶子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要不是林卫国反应得快,这赵家婶子破相不说了,鼻梁骨肯定会断了。

从此林婷婷在附近的村庄都出名了,没一个人敢在她面前再说起她那个跟着野汉子跑的妈了,也没人敢在她面前再说她父亲就是个戴绿帽子的怂包了。

“哟,没想到咱们家最怂包的婵婵居然会和隔壁李冬梅顶话了啊。刚刚那句话说的真不错,暴力的确不能解决所有事情,但是至少能解决他们这些垃圾臭虫!!”

林婷婷瞅了瞅眼前这个平时她嫌弃得不得了的窝囊废嫌妹妹,突然觉得才几个月没看,这个怂包妹妹竟然像是大变样了一般。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是斯斯文文、白白净净、舒气可人的样子,但是刚刚和李冬梅互怼的气场,还有李冬梅那害怕的样子,她林婷婷的堂妹好像里子变得有点焉坏了。

林梦婵笑着把林婷婷招呼进屋,她这个喜欢满世界跑的堂姐终于知道回家吃饭了。最近二叔得空就帮他们砌围墙呢,堂姐肯定是回屋冷锅冷灶,又看见了二叔写的纸条,所以过来吃饭了。

“不过,婵婵。刚刚那句话是哪本书里的啊?我怎么读书的时候没学到过这句话呢?”

林婷婷和自家老爹打过照面后,坐在院子里啃了几颗林母洗好的李子,像个桀骜不逊的野猫儿把腿翘在门槛上。

林梦婵挑了一颗全黄了的李子吃进了嘴里,酸酸甜甜的,笑道:“那句话就是我瞎编的,哪是什么教科书里的话。”

“好哇好哇,咱们家最怂包的婵婵终于也像国歌唱的那样站了起来!终于知道反击隔壁那个黑煤炭的臭丫头了!”林婷婷囫囵吞枣地在嘴里包了几个李子,差点酸得口水掉了下来。

“不过,我听我爸说,你要准备跳级参加小升初了?现在都五月多了,再过一个多月就是考试了,没问题吧?”

林婷婷瞟了一眼那边正在忙得热火朝天的父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碗里的李子都吃不下去了。

“嗯,就这几天我就要转班了。没问题,婷婷姐,你放心吧。”

林梦婵回过头答道,拿着细长的竹竿子在自家前院的李子树下又戳了戳,挑了几个熟了的李子洗干净装进碗里,黄黄绿绿的,沾着水珠晶莹剔透极,看起来好吃极了。李婷婷吃完碗里的,又想把手往林梦婵碗里拿,却被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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