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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订购的文包正在路上,运输时间一百年,补足50%订阅量可直达“总不会是逗我们玩?”

“你看看那几位兵哥满脸的激动崇拜,要真是演技都是影帝级群演了!”

“……不排除添油加醋的可能,但无风不起浪,应该还有点真本事。”尖刀队长下了定论,其他人都安静下来,齐齐盯着戴帽青年挑挑捡捡。

特种兵由于执行的任务性质不同,见多识广,还与国家特殊部门合作过,并不意外有能人异士。

他们曾去缅甸出任务,当地翡翠闻名世界,也学了个皮毛,自然一眼看穿,但凡青年挑拣出来的无不是翡翠珍品,其中一个还是帝王绿的镇店之宝!玉不太了解,可只看色泽光感就知道青年只拿精品。

“这人虽然有本事,但这些珠宝……听首长的意思是用来救人的?”有特种兵啧了声,这行为很难不让人怀疑。

“花钱买命?”

“我看不像啊,听说他先前救人挺无私的,二话不说就出了手,根本没掰扯条件。”

“还不是待价而沽?现在不都这套路,先送货上门再付钱,这些江湖术士把电商这套都学精了。国内打压严重,他们不好明着开店等客上门,别等不着客先等来封店的警察,就先上来主动给你看看本事,再卖个好价钱。”黑瘦特种兵刚说完,陆寒霜突然抬头望来。

“怎么还有黄金?”清清冷冷的声音让说话的几个特种兵一静。

“嘿!上有所好,我们这不是投其所好吗?”黑瘦特种兵再次暗讽青年贪财。

别的军人开始清理废墟了,他们还奔赴第一线跟着搜救机器蜘蛛穿梭在最危险的建筑里,现在全军出动救人,他们反而被调过来帮忙挖珠宝。挖完还不能走,要守着这人!不好,再挖!不够,再挖!军令不可违,他不能不服从,心里实在不痛快不服气,“您要是觉得满意了,行行好,放我们回去救人。”

“猴子!”尖刀队长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黑瘦特种兵,示意他管着点嘴。

陆寒霜像听不出他们的暗讽,淡淡收回视线,把黄金扔到一边,“做法器不用黄金。”

这套路不对啊,表情纹丝不动,眼神里咋一点暗喜都没有?嘿!挺能装,放长线钓大鱼是吧?

猴子小声嘟囔,“只听说用尸油人骨陪葬冥器什么的做法器,还没听过要用玉石珠宝的,这‘成本’可真高啊。”

旁边一个特种兵见队长眼睛里都快射飞刀了,生怕猴子再口无遮拦,赶忙截住话头打圆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估计是咱们孤陋寡闻吧。”

陆寒霜一番挑拣,对此界的玉石品质有所了解,把没选中的劣等玉石全部推开,指指稍微还能入眼的,“按照这个标准,再找一些。”

呵!感情人眼光高着呢,果真是挑大鱼!眼里都是镇店之宝,烂大街的黄金还看不上。猴子给队长一个“看吧,还不信我说的”的眼神,这青年胆肥撑死天,挖别人的东西一点不亏心。

尖刀队长冲猴子摇头,示意队里这根有名的搅屎棍安分点。凭他常年走南闯北识人无数的经验,总觉得这青年没这么简单。

他本能的,感到一股压力。

陆寒霜可不理会别人心理作何想法,一介小小凡人的喜怒怨愤还不值得他放在心上,洪荒开山祖师,虽喜怒不显于外,亦狂亦傲。

他抬抬眼皮,补充,“速度快点。”

他让总指挥找最好的兵,争分夺秒的事还消耗了十来分钟,若放在洪荒大能对决早都死得渣都不剩,浪费的分分秒秒是受灾者流逝的生命力,其珍其贵,远甚玉石。

……

萧衍遥控着轮椅穿梭过清理出的道路,但也有轮椅无法跨越障碍。陆寒霜位于地震坍塌最严重的区域,通路杂乱还没完全清障,轮椅难行。萧衍停在一个拐角,隔着断壁残垣,注视着一街之外。

陆寒霜不顾脏污席地而坐,不为外界视线所扰,全神贯注地把一个个玉坠连成串,一串串玉石珠串挂在伞骨尖。

翠盈盈,紫幽幽,红艳艳,黄澄澄,蓝湛湛,正午天光大亮,各色光晕映着陆寒霜玉白长指,似有彩虹穿梭其间,妙不可言。

萧衍出神间,拐角蹿出一个行色匆匆的胖男人,着急没看路撞上轮椅,被震退几步磕在地上,挥舞着粗短肥的胳膊像只翻壳乌龟,老半天才爬起来,浑身肥肉累得微颤不止,气喘吁吁道,“你、你傻了啊……傻杵着不动……”

待抬头看清撞他的罪魁祸首,胖男人特意瞄了瞄萧衍的轮椅,含糊啐了声什么。

这种恶意萧衍遇到多了,目光滑过胖男人便收回视线,大中午呢,那一圈阴凉视线愣是让胖男人出了层冷汗。

胖男人不依不饶,“那个——”

四下张望,随便逮着一个不远处经过的军人,“你,对!就是你——你过来给我把他弄走!一个残废堵在这不是妨碍救援吗?!”

军人耸耸肩,直接打旁边过去,胖男人顿时更气了!

“我还指挥不动你了吗?!”回头见萧衍已看向别处,一副无视他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的样子,胖男人黑了脸,“知道我是谁不?你一个残废还敢瞧不起我?!”

胖男人气不顺,猛然暴起一脚踹向轮椅的轮子,想把人掀翻在地——萧衍躲得再快,也只借着单臂险险挪下轮椅,另一只手则狠狠抓住胖男人踹出的脚,把人拖倒在地,疼得胖子嗷嗷直叫,就要破口大骂,抬头猛然撞见萧衍狼一样阴沉沉渗人的目光,声音突然哑了!

萧衍放置身侧的手不断握紧掌中的半块碎砖,手背青筋暴起,像在蓄积力量,又像在压抑怒火——胖男人突然心里发毛,不停后退,偏偏萧衍力气奇大,胳膊一横把他两只腿压得死死的。

胖男人徒劳蹬腿,挥舞着拳头扑腾,怂得连回身和萧衍撕扯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口头威胁,嚷嚷着自己是救灾副总指挥,企图以权压人,看样子是真怕萧衍一时冲动做出点不可挽回的事。

萧衍毕竟有理智,隔了许久,待胖男人被他盯得脸白腿软,终于松开手,“滚吧。”

胖男人弹起来一退老远,撅着**离开前还要虚张声势撂下一句,“我可不是怕你!我是着急有事才先放过你。”

萧衍只当苍蝇嗡嗡飞,用擦破皮渗血的两只手拖着身体爬到轮椅边,扶正,费劲挪了上去,等他坐稳,抬头发现胖男人已经跑到了陆寒霜面前耀武扬威,还指着救灾总指挥的鼻子破口大骂!

……

胖男人是临湖区区长,地震发作时他去市政府开会,躲过一劫,天上砸下个大馅饼,被委任为这次救灾的副总指挥,上面不知抽了哪门子筋,空降一个压不住的副省级少校担任总指挥。

这几十年国际霸主之争穷图匕现,军部跟着水涨船高。近些年天灾频发,仿佛一股东风,令军政之间微妙起来。

救灾原本归政府管,军部通常只借兵干活,中央却频频提调参与直接指挥工作的中层军官担任副指挥,平添军功。

前一阵表彰救洪总指挥,网上就闹出“总指挥调度不当,数万军人拿命填政绩”的新闻挑起舆论。现在他这,指挥权干脆颠倒个个。

总指挥是实权军长,兵权硬人更硬,做事雷厉风行。

胖副指挥直接被从第一线架空,丢去管搭医疗棚、食物配给这些杂七杂八的事,两天过去,他急急忙完还不等有什么作为,上面又把防疫防化的事丢来,丢一根骨头玩具打发狗呀?

气得人肝疼。

他承认总指挥是“干大事”的,前期救援工作十分迅猛到位,才三天就救出大量区民,开始清理废墟、救生两管齐下。他坐个顺风车捞点政绩无不可,可今天传出来的风言风语让他坐不住了!

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总指挥,见识了不知哪儿来的“高人”装神弄鬼的伎俩,居然昏了头,大张旗鼓帮忙敛财。

人干事?!

往前线一走,还没见着江湖骗子,一路上全军不知怎么又紧张行动起来,弄得他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糊里糊涂他也没心思管,满心都是终于揪着了总指挥小辫子,有机会摘了功劳。

“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年纪轻轻不学好,整日净想些歪门左道的捷径!前一阵我们区还逮着一个大学刚毕业的‘气功大师’,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把一圈名流富商耍得团团转!”

胖副指挥满脸不屑,伸手去夺戴帽青年做成的法器,没成功,被青年闪身轻松避开,雨伞下缀着一串串宝石随着身形摇晃,晃得胖副指挥眼花心迷。

他掩饰丢人般抹了把脸,摆出一副正义凛然,转头怒怼总指挥,“苏军长,我敬您是个军人!没想到您竟然辜负国家培养,轻信这些乌七八糟的骗术,还假公济私、以权谋利!您今天的失职行为我一定会向上面如实汇报!让——”

胖副指挥声音戛然而止,眼一闭,没声了。总指挥不愧他“干大事”之名,一个手刀把人弄晕了事,往旁边一推。

“抗一边放着。”转头冲青年露出歉意,“不用理他,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

陆寒霜点头,没把这一节闹剧放在心上。他先抬头望了眼天,心道,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又补充道,不算在功德内,要还的。

皱巴巴的云脸被晾了许久,懵懂神智还不明白陆寒霜的狡诈,忙不迭眉开眼笑应承,生怕他反悔。

陆寒霜这才看向废墟,目光掠过几个最濒危的受灾者方向,闭上眼睛,举起法器。

总指挥凝神等待,周围忙碌的军人也时不时飘过来几眼,目光最为热切的还属特种兵们。

青年从头至尾都未跟军长讨价还价私藏玉石,把一串串昂贵不菲的玉石随意挂在一把廉价雨伞上,微微一动,玉石珠串碰撞发出叮铃脆响,他们睁眼看着都心疼,偏青年还漫不经心,像真只当它们是“法器”,一点不在乎玉石磕碰出个好歹。

猴子抬眼一扫,见包括队长在内,特种兵们心中的天平已经倾向青年,不得不服,论装模作样,这青年绝对祖师级的!昧个财宝都做戏做全套。

他扯扯嘴角,颇有些众人皆醉我独醒。

月复诽,等会施完术,顺理成章把“法器”带回家,到时候忙着救人谁还记得拦着人先让把宝石摘下来再走?就是有想起,众人被高人技术折服满怀敬畏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高人清风朗月怎么可能会贪这些俗物?肯定是忙累了没注意忘了,大张旗鼓嚷嚷出来不是不给高人脸,让两方都尴尬?至于东西夹带出去还能不能私下追回,就看这高人逃跑躲藏的本事了。

这世道,假术士坑蒙拐骗不可怕,真术士耍起套路才是可怕!

猴子敬佩总指挥为人,却不赞同总指挥的行为,反而胖副指挥的“以权谋利”说中他心坎。这胖子人品不行,但有他在保管青年没法安安生生把宝石偷渡走,猴子不由开始祈祷让这胖子早点醒吧!

尖刀队长不经意瞥见猴子的表情,似乎能从他满脸暗讽中猜测出他丰富的内心戏,一巴掌糊过去打歪他的脑袋,“又瞎想什么呢?”

浓眉僧一声叹,他好奇得紧,弄不清楚心里极不舒坦,“早知就同你去一趟了。”

苏长明处理完口头约定回到车上,拿来一张通讯号码递给僧人,是陆寒霜借萧衍的号。浓眉僧人转忧为喜。

师父没诳他们,这一趟果真有机缘善缘。几人度了一次亡魂竟得了功德金光!这可是传说中的好东西,同行日日做法事从未有谁得过。

其实是沾了陆寒霜的光。

天道懵懂如雏鸟,被陆寒霜忽悠一次竟然对他很是有感情,察觉器灵上属于陆寒霜的印记,给面子施舍了一微微功德,比起给青年吝啬了不知多少万倍,于这帮没见识的僧人却受宠若惊!

浓眉僧人没修炼到能通天意,不知内情,他与师兄、小师弟卡在圆满境界许久,这功德于他们的益处同帝流浆于妖精,实是对症给补药!只需好好参悟。

……

另一辆赶去寻湖的商务车里,高姐凑到陆寒霜身边瞄着他手腕,她先前一直盯着了劫动向,问道,“他送你的?”

陆寒霜没搭理。

高姐忍了忍,不放弃又问,“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他的佛号?哪家寺庙的?”

陆寒霜翻了个身。

高姐脸色难看,“什么人啊,真没礼貌!”

萧衍瞥了眼高姐,冷冷勾唇,目光转到陆寒霜手腕,唇角弧度又凝了凝。

那和尚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这人居然肯屈尊接受凡夫俗子的心意。毕竟,连对亲孙子,这人都想走便不闻不问十几年毫无音讯,想回便不顾他的意愿剥夺他的自由,似万物不堪入目,天下之大只有他自个的想法是想法,别人的都是个屁。

陆寒霜察觉到萧衍目光变化,透着烦躁、怨愤,情绪压抑不住往外翻滚,人最忌讳生怨,怨这玩意会化茧自缚,害人害己。

萧定天许会担忧孙子,细心开导,可陆寒霜连自己都开导不了,哪有闲心开导旁人。前洪荒第一人非是前洪荒第一圣人,他只答应帮萧定天的孙子治腿,便只负责萧衍的腿,再加一点,便是萧衍老老实实活到被他治好腿,多一分的心都不会操。

陆寒霜抬抬眼皮,目光掠过萧衍晦暗的眸子,什么都没说又再次合上,把帽檐压得更低,阻隔扰人的视线。

车行半个小时,到了目的地。

前方是一条横跨湖面的大桥,两辆车停靠桥前道边一侧。

高姐最先下车,脚步轻快跑到桥上望着静静流淌的湖水,清可见底,连个奇形怪状的巨鱼都没有,“妖在哪儿?”

李叔随后下车,看向风平草静的湖岸,“没有山洞地洞,真看不出‘妖’能往哪儿藏?”

副驾席的老头隔窗四下环视,阳春三月,湖水澄澈,花红草绿,风景宜人,一览无余,道两旁不知为何堆满清理出的杂草,高耸数米,蔓延了千来米,横跨整个湖,不过也说明工人勤奋,更不像有“妖”出没。

“下了公路向东走一百步。”陆寒霜依旧不咸不淡。

李叔两人闻声,嘟囔着“装神弄鬼”从草堆间钻过去,跑向湖岸边的草坡上。

陆寒霜挪到视野宽阔的车门边坐稳,便不动了。杨阳等人想下车,盯着青年背影,目光灼灼。青年像完全注意不到三人窘境,纹丝不动,被堵住的几位抬起的**又重新蔫蔫落坐。

老头要跟下车,陆寒霜突然问他要打火机,老头愣了一下,低头手忙脚乱模了一遍才想起他不抽烟几十年了,忙问军人司机借了递给陆寒霜,这一会儿的功夫,李叔两人已经跑到草坪上,被绿油油的草层层环绕。

陆寒霜搓开打火机,斜扔出去,蹿升的火苗顺着打滑方向烧出一条火路,从两人中间擦过。

高姐惊叫着蹭得跳开,暗咒青年缺德!差掉烧到她裙子。

心思电转还没等她再找茬,陷进草堆的高跟鞋底下传出刺耳的一声“吱——”叫,活像老鼠被踩住尾巴。高姐最怕蟑螂老鼠这些,吓得花容失色一蹦三尺高,煞白着脸惊慌四望,嘴里喃喃,“哪呢?哪呢?”

四下草影齐晃,吱吱吱吱个不停偏偏不见老鼠踪影,让她心都慌了!

火苗燃得太快太烈,旺得不可思议,明显青年故意使了伎俩。李叔稍定心神,没有太失态,转个身冲担忧的同事摆摆手,示意无碍。

淡定没过半秒,陆寒霜轻轻吹口气,火苗应风而起,这下可把火路两边的青草烧炸了!一蹿两米高!

李叔还没反应过来,便像挨了无数板砖被砸懵圈了!

等反应过来,已经疼失声,蜷在草地打滚,一手捂着撞掉门牙泊泊流血的嘴,一手捂着下面要害冷汗津津,两手都不够用,推土机般强健的力度碾压着身周,咚!咚!咚!差点没砸出内伤,连始作俑者都没看清便月复背受敌!

“它们动、动了,啊——————”高姐捂胸又捂**,手忙不够用,痛苦的尖叫直冲云霄!

“卧槽!”

“这是什么鬼?!”

旁观者清,一群青草像炸了锅,肉白色带须的草根一蹦老高,张牙舞爪表达愤怒!几位部员隔窗打量,不可思议,“这是……妖?”

老头准备下车解救遭殃的两人,良嘉示意四下,满山坡遍湖畔青草绿油油,刚还觉得赏心悦目,现下只怕细思恐极。

杨阳倒是乐呵,“你们不觉得挺可爱?活蹦乱跳的,让我想起人参女圭女圭。”

话音刚落,轰得一声巨响!待灰尘散去,哪还有人,草坡上火烧的位置只剩一道两米宽的狭长深坑,坑底传来两人的呼救声。

杨阳脸一白,再望望满遍青草,打了个寒颤,恍惚想起,这玩意好像是坑死数以万计民众的罪魁祸首,暴动起来要人命!顿时恨不得立刻离开!他们只负责找根源又不负责清理根源!连说话跑马的部员都开始沉脸催促军人开车,望着道旁两侧连根拔起的草堆,终于感觉出违和。

只觉汽车铁皮脆弱不堪,哪儿哪儿都不安全。

一个个坐立难安,目光慌乱,瞄到淡定如山的戴帽青年,目光微微一顿,竟渐渐安下了心,不由悄悄往青年身边躲了躲。

“底下两个……”老头望向掏枪上膛的军人。

军人打开保险,警惕望着草坡,边用对讲机通知另一辆车里的队员稍安勿躁,边用余光扫着车厢里的戴帽青年。

一路观察,这位青年说话含金量远胜秘密部门的几位,面对见所未见的奇异事物,队长很快调节好心态做出准确判断,问道:“您有没有什么想法?”

老头闻声看向青年,部员们也像抓住了主心骨。他们只处理过带妖气的物件,乍一见成了精的活物便没了主意。摔毁?烧焚?掩埋?不知老方法还适不适用?还是全弄死了事?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形容草之顽强,这活草不会也这么难搞?

青年从头至尾胸有成竹,肯定早有了主意。

妖草的处理方法简单到不可思议,全然不是想象中的人妖大战,机关枪扫射,惊险逃生。

只用一桶桶湖水,就把这些成了精乱扑腾的草全部浇老实。

回程路上,李叔高姐老老实实蜷在车尾,俱都身心受挫,脸色惨白,再生不出别样心思。

余光瞥见戴帽青年便身体一僵,往车子深处又躲了躲。现在细想,部长先前热脸贴冷**被冷待成那样,都好声好气不敢怠慢,几十年的识人阅历果真不是盖的。

老头思索着写探查报告的事,觍着脸求教,祖师爷对传道解惑还是很宽容。

“这是一种古老而普通的妖草,名曰风滚,根部强健善抓土,移动速度极快,每逢生活环境不适宜便会寻找水源定居,临湖区地震是它们从地下穿梭的缘故。”

风滚妖草是洪荒大陆生命最顽强的妖草,且很识时务,移动的时候一般都藏进地里不碍大能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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