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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临溪抱住她的肩头,妈,还不晚,还不晚,安然还小,瞳瞳他们还要再生,你想当个好女乃女乃,有的是机会。

安然吃了药,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苏剪瞳保持着刚才那一个姿势,刚想站起来,安然就抓着她不肯让她离开,她笑了一下挨着安然躺下去。郎暮言也要上来,安然的小床勉强才能容下他,这一下,安然更加安心了,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郎暮言和苏剪瞳相视一笑,齐齐看向安然。郎暮言握住苏剪瞳的手,骄傲得不行:你看,安然怎么会这么像我?连睫毛都跟我一模一样,又长又直。

臭美,明明是像我。苏剪瞳望着安然的酒窝。

郎暮言轻声笑起来,亲吻在苏剪瞳的额头上,又亲在安然的额间,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这么幸运,有一个这样乖巧的孩子,有一个将我的心都装满的三口之家。瞳瞳,我好爱你们。

苏剪瞳的睫毛一闪一闪的,低垂着眼眸,酒窝里漾着笑意。郎暮言起身,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过来,你先陪安然躺一会儿。

流感来得快,去得并不快。安然的病养了好几天才好,还好不太严重,王家的老人说什么都不许让苏剪瞳将安然带到苏桥街去养病,理由一大堆,王家地方大有人照顾,王家离市区近有事方便,好几个家庭教师都在王家辅导郎怀瑜,可以同时给安然授课。

苏剪瞳拗不过几个老人家的众口一词,只好默许了,留了下来。妻儿都在王家,郎暮言也只得搬到王家来。因为林淑秋昨晚的事情闹得大家都知道了,王家几个老人刚刚和郎暮言缓和下来的关系,又变得不尴不尬起来,对郎家大有意见。

这就形成了一个很诡异的局面,林淑秋不喜欢苏剪瞳,王家的大人不喜欢郎暮言,要搬去苏桥街王家又嫌弃那边。三个人住在王家,苏剪瞳一直很担心郎暮言会不习惯,同时会影响他的工作。

郎暮言倒不是很介意,这次回来,郎天白安排人收拾了一个双人间给他和苏剪瞳住,光是这一点,他就很满意了,有瞳瞳和安然的地方,对于他而言,才是家。

安然因为生病刚好,所以得到特赦,可以不用自己一个住,一到晚间就早早的窝到两人的大床上来闹苏剪瞳。苏剪瞳陪着他玩了一会儿,然后给他讲起故事来。她轻声又温柔地讲诉,安然时不时地抬起头来提出疑问,郎暮言端着茶杯站在旁边,唇角一直都保持着一个向上的幅度。

苏剪瞳继续讲着,过了好一会儿发现安然没有反应,才知道他睡着了,她将被子拉好爱怜地亲了亲,才朝郎暮言走去,轻声问:你还要忙一会儿吗?

前段时间累积的工作挺多,加上这一段时间又有新的工作产生,郎暮言又决心再严查一次郎源内部的情况,将一些吸毒、贩毒害群之马的艺人彻底清洗出去,还有一些危机公关的工作要做,所以比较忙。

郎暮言放下茶杯抱住她,埋首进她的发丝之间,声音有点委屈:我倒是想早点睡,可是安然隔着我抱着你,我睡不着。

苏剪瞳咯咯地笑个不停,郎暮言还忙着要处理工作,两人腻歪了一会儿苏剪瞳去洗澡,郎暮言去处理事情。郎天白给他们准备的这个房间很贴心,有一个玻璃隔间的书房,还专门给苏剪瞳准备了钢琴。

苏剪瞳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在一旁看书陪着郎暮言。她有时候并不需要做什么,光是坐在那里就会让郎暮言心情大好,处理工作的时候快上许多。

她翻看的还是那个剧本,已经翻过无数次了,很多台词都能倒背如流,还是喜欢翻着看。

郎暮言比计划的时间提早很多处理好事情,从身后环住她,帮她将已经快要干的头发梳理好。苏剪瞳轻声问:暮言,那天过后你给你妈打电话了吗?

没。郎暮言浅应了一声。那晚在墓地里的聊天并不愉快,林淑秋态度依然很坚决。郎暮言自然不知道后面林淑秋有什么改变,可是他不想再去管了。他吻住苏剪瞳的耳朵,我们不要再去管那些好吗?

那晚苏剪瞳订了蛋糕,还订了酒店。结果被林淑秋破坏得一干二净,他不能因为林淑秋是母亲就无限度的容忍她,不能接受这样的亲情绑架,按照别人的意志生活。

提到这个话题,总是有点伤感。苏剪瞳也不想再管那么多了,点点头。

郎暮言知道她就算能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也不能不在乎郎家的人的看法,轻声说:你又不是为了讨好她而存在的,我不许你自责内疚。

爸爸妈咪你们在哪里?玻璃旁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安然揉着眼睛睡眼惺忪。苏剪瞳大吃一惊,刚刚本来就有点担心,现在是既担心安然看到又很害羞,一时反倒窘迫得无言以对。

郎暮言反应快一点,开了柔和的夜视灯将安然抱在怀里,爸爸妈咪在。

我要上厕所尿尿了。安然轻声说,靠在郎暮言怀里闭着眼睛,根本就是未醒的样子。

郎暮言知道他每晚都要起来起来上一次卫生间,看着他可爱的样子,那迷糊劲头总是让他想起才遇到苏剪瞳的时候她那个样子。

他很快将儿子带到洗手间又抱回来。小孩子睡眠好从头到尾就没醒过,从起床到回去,一下子马上又睡着了。被儿子这样全身心的依赖,郎暮言也很享受当父亲的乐趣,抱住孩子左看右看都看不够。

苏剪瞳羞得满脸通红,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了,幸而安然什么都没有看到。简单洗漱了一下,她挨着安然一起睡下。黑暗中,郎暮言翻来覆去的不睡,苏剪瞳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他终于忍不住爬起来从苏剪瞳这一面上了床,将她结结实实的搂在怀里,霸占着她,这样才舒服地找到睡姿,慢慢地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早晨吃早饭的时候,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安然咬着包子,忽然很奇怪地说:爸爸妈咪,为什么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是在你们两人中间,早晨起来我就在边上了呢?

安然话里的意思跟苏剪瞳和郎暮言两人做的坏事没有太多关系,奈何苏剪瞳做贼心虚,一口牛女乃呛到口里,用手蒙住口不停地咳嗽起来。

郎天白一脸严肃地给她拍着肩膀。王朝元和王孟当做没有听到,郎怀瑜在餐桌上不敢多讲话。苏剪瞳这一声可呛得不浅,脸涨得通红,直接欠身去了洗手间,直到早餐吃完,也没有再回来餐桌。

安然好奇地盯着郎暮言,郎暮言面不改色,喝了一口牛女乃,因为你起床上厕所了。

哦。安然恍然大悟,赶紧低头吃包子。他其实也挺没有安全感的,曾经那四年,郎暮言一直都不在他和瞳瞳身边,没有哪个小孩不渴望正常的家庭和父亲的爱。他低低地咬着包子说: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郎暮言慈爱地模着他的脑袋:爸爸一直都会在。

吃完早餐去公司,因为郎暮言说今天有事要带着苏剪瞳,苏剪瞳见安然好转,跟着郎怀瑜到处跑就答应了。车里,苏剪瞳见他掌着方向盘一直看着前方,不由说:暮言,我要跟你说个事情。

什么事?郎暮言见她郑重其事,不由问道。

以后有安然在的时候,我们是不是……不要那么太亲密了?早晨的事情,苏剪瞳已经羞得不敢见人了。晚餐还到底要不要回去吃都是个问题了。

那没他在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该更亲密一点?郎暮言伸手来握她的手。

苏剪瞳没好气地说:郎暮言,我是认真的啦。

我也是认真的。郎暮言顺势过来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喂,小心看路。苏剪瞳意识到不该在车上来讨论这样的问题。

一到公司,郎暮言牵着苏剪瞳的手大摇大摆从大厅里穿过,走进自己的专用电梯。苏剪瞳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郎暮言说,虽然没有登报公告两人的婚事,周围人的看法还是要在乎的,不能让他们背地里嚼苏剪瞳的舌头,在众人面前,他比在私底下还要维护苏剪瞳。

他的说法从来都是有一百分的道理容不得人反驳,苏剪瞳只好应了,在一叠连声的总裁早、太太早的声音里走进郎暮言的办公室。

南荣熙一早就来了,最近为了傅芙蓉在南荣家的医院里出事的事情,他在傅家和郎家两头跑。一是要处理事情本身,二是他要将自己看到的一些傅开的事情告知给郎暮言。

苏剪瞳见到南荣熙马上说:那我去二哥那边看看,你们聊。

快到中午的时候她才蹑手蹑脚走回来,见南荣熙还没有离开,不便打扰他们,干脆走出去等。出来的时候正遇到袁媛进来,袁媛走得急,将苏剪瞳撞了一下。袁媛眉头蹙了蹙,马上缓过来,不情不愿地说了声:郎太太。

苏剪瞳也淡淡地点了点头。

这一等,等到中午饭时过了也没有等到郎暮言和南荣熙出来。苏剪瞳只好泡了杯咖啡,在二哥的房间里喝着,二哥赶通告去了,空荡荡的大屋子里就她一个人,坐着坐着有点无聊,阳光很好的打在身上,她双手撑着脑袋,眯着眼睛快要睡着了。

暮言,你忙完了?

他低下头来拥吻住她,感受到她的真实存在才放开手,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

一点点。苏剪瞳不好意思地笑,他忙着,她是闲得无事。

到了郎源的顶楼,郎暮言帮她点了爱吃的菜。现在她基本上已经可以进来刷脸卡了,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在三楼以下吃饭。

她上镜头的时候是很优雅的样子,一到了自己吃饭的时候,还是总像是吃不够一样,又像是吃到这世界上最美妙的食物一样,大勺大勺的往口里送,吃的两颊丰润地鼓出来。郎暮言喜欢看她这个样子,不时伸手擦掉她下巴上的食物,看得自己胃口也好起来。

吃完饭回到办公室,他将一份东西递给她,这部戏重新开拍了,明天开始,从明天开始,你就要忙着有事情做了。

这段时间看她闲得无所事事的,他也不能总是陪着她,他才动了心思将这部片子重新筹拍起来。

真的?苏剪瞳高兴得跳起来,孩子一样在屋子里转着圈。不过她高兴后有点奇怪,我听杨姐姐和二哥都说过了,因为里面的投资牵扯了很多不能为外人道的东西,要把这些坏账剥夺出来很难,董事会已经打算放弃这部影片了。

她看着他鼓励的笑容,不由说:是你专门为了我做的是不是?

我也很看好这部影片,同你一样,喜欢剧本里每个人为了爱情无畏的付出,也喜欢相知相遇的过程。也许这部影片没什么大道理可讲,但是里面的感情,很能打动人。郎暮言抱住她。

现在你很久不管郎源了,郎源的股份也分了很多出去,力排众议做下这个决定,一定耗费了你不少的心血吧?苏剪瞳感动地说。他的工作重心早就在郎氏集团其他方面,很久不管娱乐圈这边的事情了。

郎暮言开着玩笑道,所以,你要努力了,我是商人,商人重利轻情意的。拍不好别怪我到时候惩罚你。

苏剪瞳吐了吐舌头,调皮的粉舌在雪白的贝齿间一闪而过,郎暮言忍不住低头吻下去,昨夜都没有吃够,一点都不够……

苏剪瞳羞得不行,笑着推他的脑袋:总裁,总裁,咱们是在办公室里……

这里没有安然。他一脸的奸计得逞,是你自己说的,有安然的地方咱们要注意点。反之,他不在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该更亲密一点……

苏剪瞳抚额,她发现他的道理真的多得她一点都说不过,完完全全要败给他。

郎暮言一点点占据她的唇舌,只是戏弄她一下而已,下午他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有些东西总得先放一边才行。

下午这部戏的相关人员就到位了,基本上是原班人马,虽然将这些演员的档期重新调出来耗费了比较久的时间,但是前面拍过的部分,就不用再拍了,也是一件好事。

苏剪瞳这个时候才知道郎暮言早在好几天前就开始筹备这个事情了。

下午苏剪瞳去见了导演和几个主要角色的演员。因为重新开拍,还举行了一个小规模的发布会,主要就是进行一下宣传,告知大众这部戏重新开拍了。

这部戏的重新开拍也意味着郎源和整个郎氏集团从前一阵子的绯闻危机中正式走了出来,对于大家意义都很重大。

苏剪瞳一下午都忙着筹备,重新和相关人员沟通、了解,熟悉现场的轨道铺设和各种设备。大家现在知道她贵为总裁夫人,都不让她做以往的那些杂事,可是她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个身份和大家有什么不一样,照样帮了这个帮那个,只要是闲着的时候哪里有事她就去哪里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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