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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寻如坐针毡,他的脸色越来越差,娶张安安本来就是一场交易,然而在昨天见到她的时候,她像一株清新的雏菊,让他忽然有点后悔答应雷野的要求了。

“野少,你说今天会有表演给我们看的,都快日落西山了,还没有见到你行动?”三少沈绕对于今天张安安耍了她心中不平。

雷野望了望窗外,张安安选择坐下的角度,刚好看见后面的一片远山,“日落时分,山上的树木葱葱郁郁,而天空是一片洁净的张,太阳像一个红红的火球睡在了蓝色的天幕之中,是一个美不胜收的景色。”

“你还会如此呕心的抒情,真是委屈了天空委屈了落日委屈了耳朵。”张安安无限鄙夷,在她看来,一个黑街大混混,胸无点墨的男人,就是西施效颦的抒发情怀。

雷野丝毫没有受影响:“如此美到极致的景色,怀中有如此辣味的尤物,画者不是要心境合一吗?走,我们去秀一场骑马追逐落日的片断。”

说完他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就向俱乐部外面走去,而非寻一个人僵硬在那里没有丝毫动作,雷野走到了门口又转头道:“非少,你不去观看啊?”

非寻抿紧了唇线不理会他,仿佛他们一大班人的热闹与他都无关,他心中的闷气却无处可宣泄。

“你可以去现场学习学习我如何教你妻子的方法,这么辣的妞儿,我担心非少掌控不了。”雷野倚在门口放荡不羁的道。

非寻依然是没有说话,然后“砰”的一声踢倒黑色古典木椅凳,像一阵风一样从黑街五少的面前先行离开了。

被禁锢在雷野怀里的张安安,当然明白雷野是一种挑衅,而非寻又不甘心居于下风,两人现在以她为玩具,来赢得扭曲心理的快乐。

此时,俱乐部的人基本已经完全散去,只剩下黑街五少和梨冰、风间他们一行人。

风间已经去牵来了雷野的火龙马,火龙一见他就马上扬起四蹄飞奔了过来,然后看到他怀里的张安安,将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似乎不满意主人有这样的举动。

“生气了?”雷野明了的笑笑。

火龙马上仰天嘶叫一声,像是在回应。

“那我们惩罚惩罚她,怎么样?”雷野像对待兄弟一样拍拍火龙马的头,火龙欢快的再次长嘶。

真是变态的男人加一匹变态的马,张安安对火龙心存恐惧,对雷野也是非常害怕,现在一人一马联合起来欺负她,她又哪里猜得透他的心思。

“兄弟们,看好了!现在准备开始我的马子和马的花样表演。”雷野纵声一笑,将张安安抛起来,丢在了马背上。

备注:“马子”是港台剧黑社会形容老大的女人,以此借用。

张安安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已经像风筝一样飞了起来,她穿着的紫色长裙,飘荡在风中,就好像一抹紫色的烟云浮过众人的眼前。

“雷野你有病啊!”张安安一坐上火龙马就叫了起来。

她从来不会骑马,如何能驾驭跟他一样狂野一样放荡的火龙马,很快,她就明白了男人的心思,他只是用火龙马来玩弄她。因为火龙根本就不屑于她坐在它的身上,强健的身姿在落日下像它主人一样戏谑着将她再次抛了起来……

“该死的……”张安安吓得魂飞魄散,而耳边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就是黑街五少们一波高过一波的欢笑声。这些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黑街少爷们,这就是他们所说的今天表演秀。

在张安安根本不能掌控力道回不到火龙马身上时,忽然从高空抛下了一条粗麻绳,准确无比的将她的双手套牢,再经过火龙马向前一冲的惯性力,她虽然站稳在地面,却也被火龙狂拉着向前跑去。

她只在电视里看过古人用来惩罚犯人的一种方法,今天却被雷野用来惩罚她在马场上逃跑,穿着四英寸的高跟鞋本来连路都走不快,现在还被狂烈难驯的火龙马拖着跑,黑街上的人果真是变态得难以言说。

就在她没跑几步跌倒的瞬间,雷野已经像狼一样冲上来,不过,不是来救她,而是飞跃上了火龙马,他矫健的身手引来其他少爷们一阵欢呼。他上了火龙马,却是反方向坐在马背上,这样才能更好的欣赏张安安受罚的样子。

一向娇生惯养的张安安哪里受过这种苦,她背着画架上山都觉得累,何况是这种野兽一般的游戏。她跌倒在地上,感觉到柔软的草地划过她裙裾下的肌肤,引来一阵刺痛……

她……今天会被玩死在他们手上吗?

对生命忽然的一种领悟,令张安安抬头望天,此时的天空像一幅极其凄美的画卷,她是私生女,她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就不合法,当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非法。

这……似乎就是人们常说的因果循环呢!

闭上了眼睛,就能梦见自己在飞翔。她一直很想努力摆月兑商业的联姻,她一直很想努力画很多幅好画,她一直很想努力做一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自己,可是,到头来,也只是很想……

雷野知道她是千金大小姐,还是测验了一下她的体能极限,结果当然不言而喻,差到实在不行。

当他挽起绳索将张安安从草地上拉上火龙马的时候,有那么一刹那他和她竟然找到了共鸣的地方,她闭眼睛的前一秒里,是无尽的失望还有绝望。

他对于犯错的女人,从来都不会手软,何况她还是他交易下的产物,但是那个绝望的眼神,令他做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动作。

他改变了在火龙马上的坐姿,将她横抱在怀中,向郊外驶去。

“我们也要去!”杨城兴奋的道。“原来火龙还会这么多的花式表演啊!”

沈绕白了他一眼,“野少去干什么,你知道吗?还瞎起哄!喂喂喂……为什么你们全部都跟着去……太没道义了,丢下我一个……”

梨冰和风间互相望了一眼,先行回到了家中。

“为什么已经看不到人影了?”沈绕追上他们三个时,放眼四望。

蒋水策马回奔,“野少当然要做一些你们不能看的事情了,走,我也要去找马子!”

“看看你们,说得自己真像混黑社会一样!”杨城嘟着嘴。

一直没有说话的韩空望了望彩霞满天:“我们都是黑街的少爷!”

“走啦!还看!”沈绕一鞭子抽在了韩空的马背上,“这个大少无缘才故的就跑了,究竟是怎么啦!”

“想知道?我们直接去野少家围堵,来个守株待兔不就成了。”杨城跟上沈绕。

沈绕桃花眼一荡漾,“野少是狼,不是兔子,堵堵堵,堵个屁,我跟蒋水去泡妞。”

四个人在夕阳下各自散去,进行自己的夜生活。

而骑在火龙马上的雷野也开始了自己的野生活和夜生活,张安安紧张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她侧身而坐在马背上,这样颠簸起来她不会太痛。

“又不是处女之身,你这样痛着是不是太矫情了?”雷野眼睛望向前方的落日,嘴里却损着她。

“比起一个黑街大少吟诗作赋吓死一群乌鸦,我还没有那么矫情。”张安安的嘴巴也不饶人。

忽然雷野大手握上地的腰肢,令她与他面对面的骑坐在火龙马上,傍晚的秋风撩起她紫色的裙摆,露出似雪般白亮的双腿,只是腿上有被草叶割破的浅浅伤痕。

“痛不痛?”他用手指勾起她像艺术品一样精美的下巴。

张安安瞪着他,“你这是人说的话吗?”

雷野一气结,他用力的在她的小腿上一的握,张安安痛得大叫了起来,“痛痛痛!你非得要这么野兽吗?”

“以后我跟你说话,不准顶嘴,不准反对,不准骂人。”雷野和她约法三章。

“我没有骂人啊!我只是骂动物啊!”张安安非常无辜的眨着她勾人的杏眸。

“张安安!”雷野一声冷喝。

“……”张安安被他吓得重重的一颤抖。

“你如果在三天内乖巧些,我会对你好一些。”雷野的狼眸盯紧了她。

张安安马上扬唇:“你有没有乖巧女人的版本,我可以照本宣科的学习,然后再表现给你看。”

“想试探我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子,你倒有几分小聪明!”雷野眯眼。

“鬼才想试探你,自己心机深沉还要强加于别人。”张安安懒得跟他说。

他忽然之间大手握上她的小腰,将她轻轻一提起来,然后坐在了他的身上,张安安对于这样的姿势定然是抗拒的,她伸出双手去捶打他的胸膛。

“想到了什么?脸这么红。”男人瞬间又变得心情非常之好,一只摊开五指的大手握着她的臀,逼得她只能与他契合的贴在一起。

然而张安安的小小的拳头击在他的胸膛,就像是在给他按摩一样,他根本不以为意。可张安安却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男性变化,她从来不知道男人能将那事当作工作来做。

“你如果猜中我此刻的心思,我就放开你。”男人继续吊儿郎当的逗着她。

张安安欲挣扎感觉他的变化越来大,她瞪大他的杏眸像样滴出汁来,“你不就是发情了吗?”

“你一直认为我是野兽吗?”她的眸里倒映着他放荡不羁的狂浪。

“你本身就是。”张安安毫不示弱。

雷野奸诈的笑道:“在动物界里,雌性动物只有在发情期里才会产生要求,那么对雄性而言,当自己产生了要求而雌性却并没有要求时,他们就只好迫使雌性接受自己。因此,雄性强制雌性进行就是天经地义的,甚至是迫不得已也得做的。”

“你设置陷阱让我跳!”张安安方始明白他根本不会放开她。

“我允许你和我斗智斗勇,这样未来三天我们做的时候才会更快乐。”雷野抬高她的臀,将她裙摆下的***拨到了一边。

现在天色未晚,他们骑在火龙马上面悠闲的行走在郊外的草地里,落日的余晖洒在两人的身上,雷野更显狂妄嚣张,张安安却是美丽娇柔。

看似古风古韵落日饮马的浪漫景色,两人紧紧的靠在了一起,却是不为人知的一场雌雄动物之间的大战。

“女人,放松点!我进不去!”雷野低吼道,。

张安安全身的神经线都绷得紧紧的,紧咬着唇摇了摇头,她不要在野外好像动物一样。

她骂他是动物,结果他就当她是雌性动物。

他要她穿紫色长裙,原来是想方便在马背上要她。

连内衣裤都配好,足见他是早有计划,如果她没有逃,她想可能他会在赛马场这样对待她。

“我说过,我要在马背上要你。”雷野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我不要!”这是张安安第一次对他说不。

雷野狠狠的盯紧了她,因为她的紧张他得不到释放,他忽然大声一笑道:“好了!今天放过你……”

张安安紧绷的弦一下子得到放松,然后猛烈的叫了起来:“你骗人!”

“我不骗你怎么可能进来呢?”雷野揽住她的腰,然后双脚一夹火龙马的肚子,火龙马心领神会的在落日下纵身飞奔。

张安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后时分。

风间细心的给她小腿换药,身娇肉贵的大小姐,就是一片草裾也能割伤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张小姐,可以了。”风间是唯一一个这样称呼她的人。

“谢谢你,现代很少人会用草药来治伤了。”张安安知道他是雷野身边的人,还是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张安安换好药后第一次在雷野的豪宅里活动,因为前三天她都是和他在床上度过。

透过窗户,她看见雷野竟然珍藏着很多名家名画。

张安安的人生最感兴趣的就是──画。

晚上,雷野回家吃完饭,就去了画室。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阴云满布在他的俊脸上。

“梨冰,召集家里所有人员。《春江花园图》不见了!”雷野厉声道。

雷野位于香蜜湖的豪宅内,人并不多,除了风间和梨冰,一个修剪树木花草的园艺师老邓,一个打扫清洁卫生的梅姐,还有一个厨房里做饭的柳姐。

他们极少时间见到这么愤怒的雷野,每个人都低下了头。

今晚,多了一个张安安。“《春江花园图》出自于当代名画家鸿源之手,具有非常高的欣赏价值和珍藏价值,据今已经六十年的历史。”

雷野幽深的狼眸猛的射向了她,张安安也非常淡然的迎接他的视线,又不是她偷的,她怕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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