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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身除了疲惫,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纵欲过后的酸痛。

但是为什么她这么相信他,却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难道又要上演俗套到烂掉牙的我会对你负责的戏码吗?!

几乎是没命地跑回家,面对她的是一室的死寂,李紫新顾不得擦拭眼角的泪痕,选择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

却在自己的房间内,被强硬地带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隐含愠色的声音在她几乎崩溃的耳边响起:“你现在越来越大胆了,居然彻夜未归?!”

程耀秦冷哼一声,有力的大手将她纤细的腰身桎梏,“你为什么哭?你还有脸哭?”

如此令人讨厌的自己,即使知道她那时候被另一个男人带走,却变得无动于衷。

如此令人讨厌的自己。即使知道她一晚上彻夜未归,却仍旧痴痴地等在沙发上盯着那扇紧锁的大门。

如此令人讨厌的自己,即使知道她并不在乎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怀念她的味道。

“你凭什么管我?你还有什么资格管我?”李紫新蛮横地将程耀秦钳制的手掌一点点扳开,脸上的泪痕顷刻间又**了。

“我有什么资格,该死的,你还是我的妻子!”程耀秦几乎愤怒地咆哮出声,想到她一晚上都被另外一个男人霸占着,心中的怒火就越烧越炽!

“呵呵……妻子……多么可笑的字眼,不用您操心了,我算是认清了,男人真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李紫新眼中闪着决绝的目光,她走近程耀秦,轻拉下他的脖颈,暧昧地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我的离婚协议书随时奉上。男欢女爱么,自然会有些意外的。”

这句话像是一记棒喝狠狠地敲打着程耀秦的头颅。

她在暗示什么?她难道真的和江宇哲发生关系了?!

“既然这样,那我无话可说,我快要结婚了。”程耀秦深吸一口气,重重地宣判着,仿佛世界就在这一秒静止了,他屏住呼吸,希望看到李紫新脸上划过伤心的表情,却没有捕捉到。

“真的吗?那恭喜了,到时候我会送你一份大礼的。”李紫新强装坚强地微微一笑,让她原本苍白的脸颊变得那么炫目,带着一种林黛玉的病态美。

“你……”程耀秦接下来的话如鲠在喉,他知道他再也不能再拥有她了!说多了,只会让她伤得更重,更深!

房门被重重地关上了,阻隔了他和她的距离,那道门成为他们一辈子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深吸一口气,李紫新跌坐在床沿上,感觉心里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是不是不痛了,是不是快要解月兑的欣喜,却不自然地一抹忧愁爬上她的眉梢。

轻抚着那怦怦跳动的位置,她苦涩扯动唇角,原来不是不痛了,而是变得空荡荡的,她的心不知道遗落在哪里了?!

李紫新抹抹眼角的泪痕,将手机开机,才发现那铺天盖地的语音短信。

她真的是误会他了,但是原谅他又能怎么样呢?

一切都变了,原谅拓野,程耀秦还是照样会娶曾嘉怡!

突然感觉胃部有一种酸意在翻滚,李紫新踉跄地跑到洗手间猛烈地吐着,好像要把胃中的所有东西吐出来。

自嘲地笑笑,她好像很久没有好好吃东西了,面对着眼前镜子中那抹形容枯槁的身影,让她不由得吓了一跳。

拍拍脸颊,她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着:“李紫新,那个最初的你在哪里呢?快点回来吧!”

“花心大萝卜,你要陪我吃饭,陪我逛街,陪我看电影,你要补偿我,谁叫你惹我那么伤心的!你让我流了好多眼泪!”李紫新状似生气地冲着电话那头呆愣的尉迟拓野娇嗔着。

说实话,他准备好了被李紫新骂得狗血淋头的准备,却意外地接到了这听起来最甜蜜的撒娇,那一系列的要求根本就是翻版的约会么!

她到底是怎么了?有时候在女人堆中猎艳许久的他也搞不清楚李紫新那颗飘忽不定的心。

几乎是百米冲刺的速度,尉迟拓野的跑车停靠在电影院的门口,却惊疑地发现李紫新早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长椅上等他。

那素雅清新的妆容让他感觉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

只不过……

尉迟拓野微蹙了下剑眉,她到底在干什么呢?!

李紫新微眯着狭长的眼睛,一脸幸福地吃着手中的盒装酸女乃。问题不在于这个,是在于她身边堆得跟小山似的大大小小的酸女乃,她这么会功夫居然吃了有十来盒酸女乃,难道不怕把肚子吃坏吗?!

“小新,你在干什么呢?怎么吃那么多酸女乃?!”尉迟拓野疾步走上去,抽走她手中的酸女乃。

“干嘛抢走嘛?我只是突然觉得酸女乃酸酸甜甜的多好吃。”李紫新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如白莲般纯净。

“你真的原谅我了吗?”尉迟拓野怯怯地发问着,生怕下一秒李紫新会狠狠地捶打他的胸口。

“嗯,我原谅你了。不说这些了,陪我看电影吧。”李紫新像完全变了个似的,完全没有情绪波动,只是拽着尉迟拓野的衣袖向电影院的方向走去。

像其他双双对对的情侣一样,他们选择了那部玄幻爱情电影《倩女幽魂》,昏暗的电影院,只有巨大的荧光屏在闪烁着,唯美的电影画面在他们的眼前闪动着。

尉迟拓野感觉肩膀被李紫新环抱住,猛地看向黑暗中她的方向,她的头静静地枕着他的臂膀,仿佛在释放着身上的痛楚。

一场电影他完全都没怎么注意在演什么,眼神一直在瞟着动作异样的李紫新。

突然,她看到蔺采臣和聂小倩在水中拥吻的画面,胸口猛地一窒,似是想起了什么,声音幽幽地颤抖道:“你说聂小倩为什么要救蔺采臣?”

“傻丫头,因为她爱他啊!”尉迟拓野揉揉她馨香的长发,温柔地笑道。

“可是她知道那样会从此永不超生,不再轮回,为什么还要去救呢?”

“因为她坚持那份爱。”就像是他那样,只要留住此刻就好,那种被依靠的感觉是他最大的满足了。

“那我应该坚持吗?”声音小到微乎其微,李紫新突然望向黑暗中那双黑色深邃的眸子,带着希冀的眼眸闪着异样的光芒。

“什么?你说什么?”尉迟拓野没有听到她的发问。

“没什么。我是说我想吃麻辣烫了。”李紫新安静地又恢复了那样的姿势,在最后蔺采臣替聂小倩遮挡眼光却无法看到她最后一眼的时候,从眼角流下一串咸湿的泪痕。

回到程宅已经很晚了,李紫新轻手轻脚地走近自己的房间,巡视了下屋内熟悉的陈设。

她的手中多了个行李皮箱,静静地关上她画室的门。她犹如一抹突然出现的青烟,消失在程宅的门口。二楼一直都矗立着一抹颀长英挺的身影,他的嘴角紧抿着,冰冷的唇瓣似是隐忍着巨大的痛楚,额上沁着丝丝的冷汗。

好像在她离开的那一瞬,他脆弱又娇贵的胃又开始抽搐地疼痛了。

李紫新拉着行李箱走在寂寞无人的街道上,心中空荡荡的,选择晚上离开是怕面对程爸爸程妈妈那么伤心的面容,更是怕看到他!

她知道他一直都在看着自己,只是她没有勇气抬起头与他的视线对视,她怕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和沉迷。

她还是回到她自己的小公寓,独立找一份安稳的工作,然后找个老实的人嫁了,这样或许会是最圆满的结局。

自己的小公寓也是离父母的墓地最近的地方,在那里她会找到一点点家的感觉,虽然只有她一个人……

现在想想内心还真是悲凉的可怜,好像每个人接近她都是有目的的,连那么与人和善的江宇哲都是要陷害她的人!

思及此,李紫新揽揽身上宽大的朴素风衣,望着那轮月亮出神,独有新衣草芳香的长发在夜风的吹拂下掀起动人的弧度。

在快要到公寓楼的窄小的胡同里,李紫新心中胆怯地疾步走着,生怕会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从暗处扑出来。

突然,她被一个力道抓住,紧紧的靠在墙上。

“你……”她怔楞的看着抓着她的男人。“你是什么人?”

“闭嘴。”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莫名的蛊惑。

李紫新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该死的,居然让那个臭小子不见了,你养你们这些废物干什么?”男子恶狠狠地发话,让身旁两个小弟噤若寒蝉。

“大哥,不是我们的错,谁知道那个臭小子居然伤成那样还可以跑得那么快!”

“见鬼了,要是抓到他可要好好地用铁链子勾住他的琵琶骨,要知道他可是‘西煞’!”

“废物,全都是一群废物,还不快跟我赶紧去找。”

西煞,那是什么东东?很厉害吗?李紫新脑袋中闪过一丝丝疑惑。

正当呆愣之际,她整个身体被男人强制地转换了一下位置,自己转为被她压制着,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

突然一阵脚步声快要临近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殷唇被那火热的唇瓣堵上了,根本没来的及抗拒和迟疑,顿时脑袋像是失去控制般一片空白。

“你们看啊,在这小胡同居然还有小情侣在亲热,真是让老子羡慕。”一个猥琐的声音让李紫新感到浑身发毛。

但是抗拒的,始终是施压在自己唇瓣上的力道,她伸出手想要挣月兑开,才发现那男人居然力气那么大!

“别再看了,等抓到‘西煞’,咱们好好地找几个小姐乐乐。”

纷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李紫新才勉强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她死命地抹着嘴唇上的味道,感觉被强吻的滋味简直糟透了,虽然他们只是单纯的嘴对嘴!

本应该尖叫的赏给眼前狂妄自大的男人狠狠地一巴掌,却不自然地感觉一种同情心在作祟。

她感觉到眼前男人的异样,诧异地看向他,被那抹惊悚的红色所震慑住了!

“你离开吧。”眼前的男人松开对李紫新的钳制,优雅磁性的嗓音倾吐着,冰冷地人,却让李紫新感到没想象的那么冷漠。

“那个……你……”李紫新盯着他上下打量,那眼神让原本脸色铁青的男人面色变得更加黯淡。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快给我走!”男人皱紧了剑眉,不耐烦地对着李紫新吼道。

“可是……我……”李紫新的眼神继续锁定在他的身上,仍旧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刚要说出话又被打断了。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啊,快点给我走。难道要我对你负责啊!”他等着她,深邃迷人的眼眸中闪着警惕的光芒。

“可是……你……我……”李紫新伸手指着男人,水宇的美眸瞪得溜圆。

“赶快……滚!”最后那个字几乎使出了男人所有的力气。

随后便体力不支地冲着纤弱的李紫新倒了下来,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纤细的肩膀上。

李紫新被压得龇牙咧嘴地撇撇嘴,看着昏迷的男子,才慢悠悠地说出一直都被打断的话。

“我只想说你要是再不止血的话,你可要和马克思去下棋了。”……

‘西煞’突然从床上弹坐起来,才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粉红色,粉红色,到处都是粉红色,十足地女人的房间。

一种淡淡的新衣草的香味窜入鼻中,清新宜神,呆愣了几秒,他看到趴在他身旁睡觉的小女人,竟然徒生起一种异样的亲近感。

她浓密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在睡梦中的她明显睡得不安稳,眉头紧皱着,不愿意有稍稍的放松。

说来也是可笑,昨天他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居然没有得到她的指责甚至连个辱骂都没有,还好心好意地将他带到自己家里疗伤。

世界上有这么反应迟钝的女人吗?万一是引狼入室怎么办?!

突然斜眼瞟到身上伤口的包扎,简直快要气得从床上跳起来,这包扎简直跟狗啃得一样,白色绷带错综复杂地在他的伤口上缠绕着,快要将他绑成木乃伊了。

“啊!,你醒了,有没有感觉什么异样?”李紫新揉揉眼睛,对着西煞打了个哈欠,说实话,一晚上自己的床都被一个陌生男人占据着,还真让她不习惯,毕竟这床只有程耀秦睡过。

“这是你帮我包扎的?!”西煞沉默片刻,终究还是低沉地开口,明媚的眼神让李紫新感觉一阵错愕。

“你不用跟我道谢,我是怕你太难受才让隔壁的李女乃女乃绑了那么多的。”李紫新伸个懒腰淡淡道。

“她是退休的医生吗?”西煞颇感怀疑地发问着,感觉对这个李女乃女乃无好感。

“(⊙o⊙)…,其实吧,她不给人看病的……”李紫新话一出口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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