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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墨摇摇头,不免嘲笑起自己来,被那小丫头那样耍着玩,他居然还会想她!

以后,绝不能再想她!

大口吃着混沌,离墨没有说话,吃完之后,放下汤匙,起身回房间洗澡。

兰蔻不发一言地坐在餐桌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今天她和妈妈对连煦做了那些事情,他会不开心是自然,只是,为什么他会这么失落?

离竣有没有按照她和妈妈的要求跟离墨说那些话?

如果说了,离墨不是该生气么?怎么会这么失落?

难道,他真的这么在意那个小贱.人?

兰蔻的心,越来越不安,第一次感受到了威胁。

兰蔻皱了皱眉,目送离墨上楼,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转角她才低头将碗里剩下了几个混沌吃饭,然后也上楼朝离墨的房间走去。

今天妈妈跟她说过,她和离墨得有个孩子,一旦有了孩子,外面的女人再怎么削尖脑袋靠近他都没有用,孩子会成为她的护身符。

虽然不明白离墨这五年为什么都不肯碰她,但是今晚,她一定要让他碰自己。

这么想着,兰蔻快速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换衣,然后在他洗好澡之前,去他的床上躺好。

离墨自浴室里出来,一眼便看到了半躺在自己床上的女人。

床头灯调得昏暗,她一袭红色薄纱款情趣睡衣,右手撑着脑袋,左手轻轻在自己身上移动,见他出来,她扭着柔.软的纤腰坐起身,赤足下床朝他走来。

“墨……”娇媚的声音轻唤他的名字,细柔的小手群握起他的大掌,放在自己的腰上,“今晚,我们……”

“我很累,没有心情!”离墨毫不客气地推开她,转身去了衣帽间。

累和没心情只是借口,他不想才是真的。

兰蔻并不死心,跟上去,自背后抱住他,小手灵活地撤掉了他腰间围着的浴巾,男人完美的身材立刻展露在她面前。

“兰蔻,我心情很不好,你识相点!”离墨不悦,将浴巾从她手中扯回,裹在自己腰间,冷声警告,迈步继续朝衣帽间走去。

“我从未惹你生气,你怎么能将她带给你的怒意撒在我身上?”兰蔻委屈地望着男人绝情的背影。

离墨闻言止住脚步,转头朝她看来,声音寒气逼人:“兰蔻,我对你如何,你应该清楚,不要想着对我要求什么!”

兰蔻顿时无言,他对自己,总是这么的冷淡!

有哪个男人跟自己的女朋友交往了五年不碰她的?

不肯碰她,却让外面的女人怀了孕!甚至还在婚礼上那么羞辱她?

兰蔻再也无法忍受了,双手握得死紧,眼神凶狠,瞪着更衣间的门。

许久之后,离墨换好睡衣出时,房间内的主灯已经打开,兰蔻并没有走,但是已经披上了保守的睡袍,坐在沙发里等他。

“离墨,我们谈一谈!”兰蔻转头朝他看来,示意他过来。

离墨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她有什么要求?”兰蔻往沙发背靠去,盯着离墨问,努力做出一个识大体的正宫娘娘模样,让离墨觉得,她并不介意他在外面有女人,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话,她会帮助他一起解决外面的麻烦。

“兰蔻,我们再准备一场婚礼吧!”离墨看着兰蔻,很出乎意料地提出这个要求。

“真……真的?”兰蔻受宠若惊,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才说我们再结婚?”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她怎么可能会介意,自从五年前对他一见钟情开始,她就想要嫁给他,这个梦做了五年,以为要破碎了,却没想到又能继续,果然幸福到来的时候,都会让人措手不及。

“好,我会让人准备!”离墨点点头,心却在这一瞬间空的仿佛一个无底洞。

“墨!”兰蔻起身走到他身旁坐下,“我们能不能先领证!”

当初兰叶文就提醒过她先领证,可他却以准备婚礼太忙为借口不去,果然后来出了事。

现在,兰蔻决定听妈妈的话,先让离墨跟自己去领证,婚礼不过是形式罢了,可以慢慢来。

“领证?”离墨皱眉,本能的不愿意,婚礼只是形式,可一旦领了证,那在法律上就是真正的夫妻,这层关系就受到法律的保护了!

离墨不想被束缚,脑中瞬间相出了一个借口:“明后天是周末,周一我跟你去!”

“好!”兰蔻点点头,只要他同意去领证他就放心了!

可她不知道,这不过是离墨的权宜之计罢了,他不想跟兰蔻结婚,真的不想。

“去睡吧!”离墨提醒着兰蔻,自从搬进这栋别墅之后,他们都是各睡各的房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他不想再跟她呆在一起!

“好吧!”兰蔻失望地起身,对离墨说,“晚安!”

“晚安!”离墨也起身,却直直朝大床走去。

“墨!”兰蔻却突然奔过去,自背后抱住了他,“反正我们都要领证了,干脆我留下陪你……”

“我心情不大好!”离墨绝情地掰开了腰上的玉手,自兰蔻的束缚里走出,躺在了大床上,再也不看她一眼。

“晚安!”兰蔻失望地看着床上躺入薄被里的男人,道了声晚安,转身离去。

两个小时之后,已经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数次的男人终于坐起身。

睡不着,没有她在身边,闻不到她身上特有的馨香,他就算再困也睡不着!

下床换衣,离墨拿着车钥匙下了楼,开车直奔c医院而去。

病房里只开着壁灯,离竣已经被连煦赶走,深夜静谧的病房里,只有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泪痕斑斑。

离墨在她床头坐下,心疼地伸手去碰触她眼泪流过的地方,触手有些干燥,不似今晨她脸上的润滑细腻。

“嗯……”床上的人儿蹙了蹙眉,动过清宫手术的连煦很难受,下.身一开始流了很多血,现在还潮湿着难受得很,她不舒服的呢喃一声,最后还是忍着睡意挣扎着醒来,想要把脏掉的卫生巾换一下。

岂知一睁开眼便看到了离墨坐在自己床头,连煦以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睛,最后确定是他没错,立刻坐起身扑入他的怀中,忍不住大哭起来。

离墨愣住,一时间不明白她又打算做什么,是她自己要把孩子打掉的,并且那个孩子又不是他的,她怎么有脸在自己怀里哭?

“离墨,我们的宝宝没有了!”连煦哭了许久,这才仰头朝他看来,随即看到他阴着一张脸,立刻委屈地低下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他,对不起!”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离墨皱眉质问。

“你……什么意思?”连煦抬起头,泛着泪光的眼里满是疑惑,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什么意思?”离墨推开连煦,脸上的阴霾不减,“你心里应该清楚,你男朋友都已经告诉我了,你接近我只是想要利用我,你最爱的人还是他,所以你听他的话把孩子打掉,哈哈哈……可惜啊,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应该是你男朋友的吧,从时间上算,应该就是我们那晚之后就怀上的吧,如果你知道那是你男朋友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打掉!”

他每说一句,脸上的怒火就多一份,连煦望着他那张想要杀人的脸,表情诧异又恐慌。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离墨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他力道很大,连煦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被他捏碎了。

好看的星眸里泪水涟涟,心太痛了,他竟这样误会她。

她是利用他报复兰蔻没错,可,她除了他之外,根本没有过第二个男人,孩子又怎么可能是别人的?

一丝不舍在离墨的心底散开,他努力克制住,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那泪光潋滟的双眸里,映着自己的影子,她在隐忍,鼻头已经泛红,却始终没有流出一滴泪水。

为什么?觉得委屈?

她的委屈,有他的愤怒多么?

“连煦!我周一就会跟兰蔻领证!”离墨微微使力,她便如破碎的玩.偶一般倒在了病床上,绝情的话语继续月兑口而出,“原本是打算在你满二十岁之后娶你的,可我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如果真的娶了你,那我岂不是要替别人养孩子?”

“你走吧!”连煦趴在枕头里,心已经绝望,任何的解释只会徒增悲伤,还是让他走吧,眼不见为净。

难怪外婆常说仇恨是一把双刃剑,你伤别人的同时,也会伤到自己。

罢了,他被自己利用,自己也伤了身心,算是扯平了,以后他走他的阳光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但……

离墨却不是这么想的,他无法放过她。

走过去,抓着她的手臂将人拉起来,脸上阴霾依旧。

“离墨,对不起,你走吧!”连煦很诚恳地跟他道歉,“是我的错,我不该为了报复她就把你牵扯进来,离竣说的没错,我是在利用你,可我得到了报应,伤了身心。那么,我们可不可以不豁达一点,放过彼此?我以后不会再找你,你也别……”

“两年的时间还没到,你就想算了?”离墨听得出她话中有想要逃离的意思,她这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他为她毁了婚礼,弄下一个烂摊子,她就像这样拍拍**走人?

没那么容易!

“你不是要跟兰蔻领证了么?当初我们的条件可是你不要娶兰蔻,我才做你的情.妇的,既然你现在决定跟她领证,那我……”

“那是下周一的事!”

“我今天才做清宫手术,就算还有两天,你认为这两天里,我还能尽情.妇的义务?”

“连煦,就算我要跟她领证,这两天,你也是我的人,得遵守我定下的情.妇守则!”离墨用力捏着她的手臂,表情前所未有的凶狠,“你休想逃。”

“呵……”连煦自嘲一笑,“那就随便你吧!”

离墨看着她脸上苍白的笑,缓缓松开了手,拉了把椅子在她床头坐下,命令:“睡觉!”

连煦这才再次躺下,将被子拉起来,背对着他侧躺。

可却很不舒服,隐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起身。

“做什么?”离墨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上厕所!”她淡淡回答,下床打开床头的柜子,取出护士为她准备的卫生巾,收入病号服的口袋里,起身去了卫生间。

离墨站起身,看到她裤子上的一大片血红,冰潭一般的眼眸终于浮现出了心疼,那么多的血,该又多疼?

就算那个孩子不是自己的,他依旧心疼她。

离墨自嘲一笑,在她面前,自己就这么犯贱。

片刻之后,连煦从卫生间出来,看到离墨站在床边看着自己,他一定是看到了,脸上有些尴尬,更不想跟他解释,难受地走回病床边,上.床躺下,拉上被子,继续背对着他侧躺。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今天经了太多事还是之前因为麻醉而睡了太久,连煦现在精神很好,根本就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睡不着的夜总是难熬,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连煦感觉到自己的病床旁边有下陷的感觉,她立刻闭上眼睛,整个人紧绷起来,可身后却很久没有动静,连煦这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缓缓侧头往身后看去,这才发现他已经抵挡不住睡意,趴在了她的病床边睡着了。

看着他在睡梦中也深锁着眉头,连煦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很快就转变成了心疼。

这又怎能怪他呢?

他不知道她说自己有男朋友只是骗他,更不知道孩子被流掉是兰叶文和兰蔻在从中作梗。

如果她肯跟他解释,他会相信么?会原谅她么?

连煦侧头看着离墨沈睡中的俊脸,即便是在生气,即便有些憔悴,她还是觉得那张脸很好看。

“唉……”连煦长长叹了口气,转回头,继续背对着他,就算睡不着,也决定闭目养神。

或许是因为看开了,连煦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

翌日醒来,天已经大亮,环视周围,病房内空无一人。

经过一夜,身体恢复了一些,心情却还是很失落。

下床去卫生间梳洗,牙刷牙膏和毛巾都昨天离竣准备的。正刷牙,连煦就听到外面又动静,便一边刷牙一边走出去,看到离墨手双手拧着许多东西朝病房内走来。

“醒了!”见到她满嘴的泡泡,他竟想笑,可想到昨晚两人都已经闹僵,便把那笑给压住。

“嗯!”连煦含煳地应了一声,又回到了卫生间里,洗完脸的时候,离墨出现在了卫生间门口。

连煦一脸错愣地看着他手中拿着的衣服以及衣服上还有一片卫生巾,顿时羞红了双颊。

“换上!”离墨的声音淡漠得没有感情,冰冷地仿佛机器说出来的声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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