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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营长,老子的意大利……面好吃吗?杜乐丁瞪着苏腾:“你不是哑巴啊?”

苏腾:^^

这人明明能说话,却不是表情符号,就是打手语,杜乐丁此刻觉得之前自己那点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同情全都喂了狗。

他咂咂嘴,在木头的花纹上抹了一把:“这哪像眼睛了,谁眼睛大圈套小圈,小圈里面还有圈啊?”

苏腾转向奈特比划,杜乐丁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说:“重瞳?你可真有想象力,我是没见过什么重瞳。”

苏腾:☆☆

看这两个小星星,好像是在惊讶的说“你能看懂手语”。

杜乐丁心说废话,他可是真哑巴——上辈子。

又盯着那花纹看了一会儿,也不知是不是受苏腾那句话的影响,杜乐丁还真觉得有点像眼睛。这么一想,这三根木头莫名给人一种诡异阴森的感觉,仿佛有几十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一样。

上辈子他并没有走遍古墓的每一个墓室,这个石室还是头一回见,看样子是用来放置祭品的,中间那个陶罐里就很有可能装着大量祭品。

六十年前他所见到的,用这种木头制成的棺材里是空的,当时赵诚还说是里面的尸体跑出去了。

不过棺材里既没有尸体,也没有陪葬品,他和沈玉倒是认为可能之前有盗墓贼进去,把尸体和陪葬品一起卷跑了。

一般木棺的材质有檀香木、金丝楠木、柏木、杉木、松木等等。杜乐丁可从来没见过这种“眼睛木”,而且奇特的是,它没有被加工成木料,而是一根根从中劈开,拼成了棺材。

现在回忆起来,也许叫棺材不太合适,应该叫木头箱子才对。

其他人也从没有见过树皮长成这样的树,不过现在纠结一棵树也没什么必要,除了杜乐丁和苏腾,其他人都不在意。

杜乐丁见苏腾那么认真的观察木头,想问问他到底看出什么了,却听“咔嚓”一声,门洞左侧那根嵌在墙里的木头,被苏腾硬掰断一截。

啧——杜乐丁惊愕过后,对这帮搞考古的感到鄙视,他们对古墓的破坏太严重了,见啥都想带出去研究。而他作为一个有素质的盗墓贼,向来是拿完值钱的就走,墓里其他东西什么都不碰。

苏腾将掰断的木头递给奈特保管。奈特接过来随手塞进背包里,随后抽出右腿上挂着的电浆枪道:“我出去看看,如果那东西不在,我们就离开这里。”

这女人拿枪的样子英姿飒爽,即便明知石室外面有多险恶,这番话的语气也十分平静。

苏腾做了个拒绝的手语,奈特没理他,径直朝门洞外走去。

杜乐丁冲她的背影说:“队长姐姐,咱别一言不合就送死成吗?”

奈特回头斜睨他:“不然呢,在这里等死吗?”

杜乐丁走到墙边,从壁画的开头开始看起,边看边说:“古墓中一般是不会有死胡同的,那些造墓殉葬的工匠,都会在墓中给自己留条活路。所以这个石室没准也有通往其他墓室的机关,给我点时间让我找找。”

虽然古墓分崩离析,但只要有机关在,就肯定能够离开石室,至于是通往另一个墓室,还是都临大教堂,就没法预知了。总之,先找到办法离开这里再说。

奈特看了苏腾一眼,冷笑说:“古墓?我怎么不懂你在说什么?”

杜乐丁漫不经心的说:“你们是搞考古的,多少能看出现在这个地方就是墓室,而且跟大教堂,跟都临古城一点关系都没有。”

奈特把枪收回枪套,抱着胳膊问:“那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你也是考古工作人员?”

“那倒不是,”杜乐丁心说差不多,“我碰巧对地球的人文历史、墓葬风俗之类比较感兴趣。”

“我也是,”查理插嘴道,“我是一名野史学家。”

野史学家跳到杜乐丁肩膀上跟他一起看壁画,奈特还想再问什么,苏腾打了个手语,她便没有再开口。

杜乐丁既是在看壁画,也是在看墙上是否有机关的痕迹。

壁画年代久远,断断续续,只能根据几个还算清晰的片段来推测,左边墙上描绘的,是结婚的盛大场面,以及夫妻相处的日常生活。

右边墙上则是一名女子,身着短款羽衣,身后立着个孔雀开屏的一样的扇形装饰品。在她脚下匍匐着百兽,头上则盘旋着一只大鸟,似乎就是之前暗道里那幅壁画上的鸟。

墓室里的壁画,通常记载了墓主人的生平。从左侧壁画中婚礼的盛大场景来看,墓主人应该是嫁给了天潢贵胄,而她本身也被赋予了神话色彩,在右侧的壁画中被描绘成能够驱使百兽。

不过从头到尾,这个墓主人都没有露脸,成亲的时候头上蒙着盖头,平时则戴着面具。

查理忍不住说:“这面具可真丑,她不可能一直戴着吧?”

壁画上已经看不清了,但凭着模糊的痕迹,还是能够看出墓主人脸上的面具十分狰狞。

“可能有某种象征意义,”杜乐丁模了模下巴,也有点拿不准,“按理说壁画都是美化墓主人生平事迹的……”

一旁的格洛姆吓了一跳:“戴这么个鬼面具是美化,那她本人得长什么样儿?”

杜乐丁点头表示赞同:“也是啊,她老公能睡着觉吗?”

三个人正在一起讨论墓主人的脸,身后传来“噗”的一声笑,原来是陶罐下坐着的那个姑娘,被他们逗得忍不住笑出声。

姑娘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杜乐丁身边道:“这可能是艺术的表现手法,历史上很多文化中都有面具文化,虽然模样很狰狞恐怖,但却象征着鬼神无所不能的力量。”

杜乐丁瞅了瞅姑娘,也就二十出头,小脸蛋光滑细腻,由于刚刚哭过,眼睛有些红肿,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正对他的胃口。

他饶有兴趣的问:“你对这方面很有研究?”

姑娘把头发往耳后一撩,浅浅笑道:“比较感兴趣,所以接触过一些。对了,我叫杨菡。”

“这名字好啊,一听就知道你父母肯定特别有文化。”其实杜乐丁压根就不知道是哪两个字,美吧滋儿的说,“我……”

话没说完,他和杨菡中间突然插/进来一个人,硬生生把他俩挤开了。

苏腾:→→

杜乐丁没能get到:“你能不能直接说?”

苏腾伸手一指正对着门洞的那面墙,示意杜乐丁别再废话,赶紧继续。

真是不解风情。杜乐丁撇撇嘴,走到那面墙跟前,上面画的内容更为奇诡。

戴面具的女人跪在一个祭坛前面,身前躺着一排人,被一个圆形的法阵圈起。祭坛上黑烟缭绕,当中有个模糊的轮廓隐隐若现。

之后的一幅是地上躺着的那排人身上浮现了大量的黑气,仿佛被黑烟吸引了一样,朝祭坛上方飘去。

最后一幅,黑烟当中的轮廓终于清晰,是个青面獠牙、浑身长着嘴的恶鬼形象,所有的嘴里都吐出一条粗黑的蛇,且均伸向跪在祭坛前的女人。

查理从杜乐丁左边的肩膀跑到右边,啧啧称奇道:“这里的意思是不是,墓主人被什么东西害死了?”

杜乐丁摇摇头,这壁画里的恶鬼,虽然面目丑恶,却并不一定就害死了墓主人,尤其它显然是被墓主人通过作法祭祀“请”出来的。

壁画这种东西,大部分都不能只看表面,其中蕴含着很深的意思,除非了解当时的历史,否则很难猜测出真实情况。

就好比说有些墓室里画着一条龙腾云驾雾,这并不是说真的有龙,而是象征着当时的天子身份高贵,神权在握。

除了这些壁画,杜乐丁什么也没找到,那两个长明灯显然就是摆设,根本无法扳动。他转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室中央的陶罐上。

好像有个名侦探说,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思议,也只能是事情的真相。

杜乐丁不管这话用在这里是否合适,反正除了陶罐之外,其他地方都检查过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大罐子上。

奈特的耐心显然远不如长明灯,很快就耗尽了,她再度抽出电浆枪,冲杜乐丁说:“既然野史学家无计可施,那就按我的办法来吧。”

“再等等。”杜乐丁说着,走到陶罐跟前,模索着上面的水藻花纹,又蹲下来观察罐子的底部,“不到迫不得已,就不要铤而走险……”

话音未落,石室里燃烧上千年的长明灯突然抖了两下,随后便熄灭了。

黑暗中传来杨菡的一声惊呼,紧接着一道冷风钻了进来,查理的尾巴立刻围在了杜乐丁脖子上,给他圈了个围脖。

杜乐丁心说不好,是图书室里那个鬼东西。

随着冰冷的气息四处流窜,一股腥臭苦涩的气息刺激着众人的嗅觉,在他们口中翻搅起了同样的味道。

苏腾的防护镜应该有夜视效果,除了他别人什么都看不到。杜乐丁只能暗暗向如来佛祖耶稣基督和真主安拉祈祷,希望这东西跟大教堂地牢里的食尸鬼一样,只能听不能看。

然而他的祈祷没能被任何一个神祇听到,在他左手边不远处传来了格洛姆痛苦的咆哮。

杜乐丁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紧接着一股危险冷冽的气息直扑向他面门。

杜乐丁反应极快,电光火石之间已经飞扑到一旁,可左手臂上还是传来了撕裂的疼痛感。

右侧又是一声惊叫,随后便是一声闷响。

黑暗中的声音更加令人心悸,杜乐丁根本无暇臆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凭直觉躲闪。

好死不死,石室门外又传来了金属在地面拖行的声音,十字棺里跑出来的活死人也来凑热闹了。

“苏腾,接着!”奈特一声高呼,将电浆枪抛给了唯一能看到东西的苏腾,随后就地一滚,闪离了刚刚站着的位置。

刹那间,黑暗被喷射而出的电浆团炸裂,将一个恐怖的影子分割成光影的碎片。

苏腾就在几步开外,杜乐丁肩膀抵着陶罐,瞳孔紧缩,耳中传来刺耳的尖叫声。他仿佛陷在噩梦之中,颤栗的窥探着从六十年前追来的鬼魅梦魇。

他从星法克咖啡店买了两杯咖啡,一杯清咖给自己,另一杯则是他敬而远之的焦糖玛奇朵。

他靠在电梯里昏昏欲睡,直到电梯门打开一道缝隙,传来时千金调门颇高的一声怒骂,咖啡未能驱散的睡意,瞬间烟消云散。

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砸在墙上又弹落在地。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听声音肯定是摔了个粉身碎骨。

一个挺帅气的男生面对电梯,脖子上像是挂了个无形的铁秤砣,坠得他抬不起头,直不起腰,满脸郁卒与惊愕,肩膀微微抖个不停。

另一个身材纤瘦,光是背影就散发出凌厉尖刻的气场,说出来的话就别提多刺耳了。

“……不就跟你吃过一次饭吗,你还蹬鼻子上脸了?那要是牵个手,咱俩就算情定终身了呗?我什么时候说你可以随时给我发短信打电话了?你这叫骚扰知道吗,没报警抓你给你下个跟我保持五十米远的限制令就不错了,你有没有点自知之明?”

对面的男人不知所措,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伶牙俐齿的那位也根本没给他机会,嘴里驾着一挺加特林,突突突的喷子弹:“随便买个破玩意儿就想追我啊?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轮/奸都轮不上你!看什么看,谁允许你看我了!”

被喷的男人面无血色,刚说了个“我”就又被抢白。

“你什么你,赶紧滚听到没,以后看见我就自觉主动消失,否则骂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这瘦削的男人个子不高,还不到一米八,硬是用气势把自己顶到了两米二。

对面的男生比他高了大半头,却被骂的有种他才是被居高临下睥睨着的那个。

“机关枪”的声调越来越高,被他斥骂的那位已经快要死无全尸。如果法医来做解剖,会发现他死于心碎。

斯诺走过去搂住“机关枪”的肩膀,把玛奇朵塞到他手里,说:“时千金同学,喜欢一个人是无罪的,能不能放人家一条生路?”

太阳缓缓移动,窗子里射进来的光线驱走了时千金脸上的阴影,五官轮廓浮出水面般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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