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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V章购买比例低于50%的亲要在三小时之后才看见,出了nine,冼淼淼先长长的出了口气。

虽然没能马上得到回复,但她有九成的把握拿下邓清波,因为在两年之内,他绝对不会遇到比自己更有诚意更有发展前途的选项啦!

十月下旬的夜晚已经颇有几分凉意,一阵风袭来,冼淼淼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风衣。

快到十二点了,但街上依旧很繁华,成功迈出第一步的冼淼淼丝毫没有睡意,也感觉不到疲倦,当即决定在附近走一走。

这里是望燕台市中心最繁华的区域之一,主打美食,汇聚了来自全球各地的餐饮品牌的同时,也吸引了五湖四海的吃货老饕和各路游客,不要说十二点,就是彻夜也有灯火通明的地方。

已经许久没有逛过街的冼淼淼边走边看,偶尔发现感兴趣的店铺也会进去看看,大半个小时之后,手里已经拎了两个小巧的纸袋,纸袋上鲜明的logo充斥着浓浓的铜臭气。

天气预报终于准了一次,挺应景的下起毛毛细雨来,尚未尽兴的冼淼淼把纸袋放回车上,又拿了伞,然后没走出多远就听见有争执声从街角传来。

重活一世的冼淼淼本来是打算绕着麻烦走的,可谁知刚要路过的时候却有零星的几句话传入耳中,“这么好的条件……来我们公司做模特啊!”

模特?!

决心打造一支国内无与伦比艺人航母的冼淼淼下意识的停住脚步,脑海中条件反射的闪出“挖墙脚”三个字。

淅淅沥沥的小雨中,身高体长的年轻人穿着灰色连帽衫和休闲裤斜靠在街边的围栏上,任凭雨水击打,微微低着头,一言不发,而他对面的中年男人正打着伞,口舌飞溅的说着。

在冼淼淼这个位置和角度根本看不见年轻人的被帽子遮了一半的脸,但仅仅是从他的形态和身材比例判断,这绝对是一把做模特的好料子。

虽然璀璨不做模特这块儿,但花瓶什么的也很走俏啊……这么想着,一脸若无其事的冼淼淼走的更近了。

中年人还在喋喋不休,三言两语就勾画出一副将整个世界踩在脚下的恢弘蓝图,甚至吸引的三三两两的过往行人驻足,似乎只要对方点点头,他明天就能甩过一根杠杆来撬起地球……然而那个年轻人愣是没给出半点回应。

雨势渐渐大起来,打在中年人手中的伞面上劈啪作响,更有不少溅起的水花落在灰色连帽衫身上。

见此情景,冼淼淼不禁在心里起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情绪:这个什么见鬼的模特经纪人注定是要失败的。要么是他太高高在上了,要么就是太没有经验,只一味的沉醉在劝说中,反正不管怎样,明明看到对方在淋雨,哪怕稍微表示下关心,也能为自己博来不少好感吧。

果然,大约几秒钟后,那个年轻人就抬起头来,用非常不耐烦的语气说,“说完了的话,可以滚了吗?”

这会儿的冼淼淼已经完全顾不上那个星探是如何反应了,事实上,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大半张从帽兜中露出来的脸上了。

任栖桐,竟然是任栖桐!

难怪,难怪……

任栖桐,一个颇具传奇色彩的原创型歌手,有着一张不逊于偶像明星的帅脸和足够当模特的好身材,却“不务正业”,对几乎一切事情都提不起兴趣。要说他最喜欢的,恐怕没有,可要问他最讨厌什么,无疑是模特。

这就不得不从他的家庭背景说起了。

任栖桐的妈妈是一位小有名气的模特,早些年去国外寻求发展的时候认识了一名意大利富商,前者急于嫁入豪门,而有钱任性的后者则天生擅长拈花惹草。于是两人一拍即合,从相识到结婚仅仅用了短短两个月,而在震惊了世人之后,更加令人震惊的却是10个月之后又宣布离婚。

暂且不说当初两人的婚姻是多么的儿戏和一时冲动,离婚之后任栖桐的妈妈才发现自己已经怀孕。当时在外面发展的并不顺利的她为了巨额赡养费,一意孤行,愣是不顾经纪人和好友的劝阻,中断工作生下了任栖桐,然后用离婚时拿到的钱聘请了律师,轰轰烈烈打起了官司。

那位富商自然不愿意被人牵着鼻子走,既然对方做了初一,他就不介意做十五。于是他很爽快的为自己这个儿子成立了一笔专属成长基金,并派出专人打理,顺利让前妻的如意算盘落空。

最终结局就是,本来就没什么可能跻身国际一线超模的女人直接掉回到三线,事业家庭双双落空,到手的钱也因为这场官司花个七/七/八/八,她彻底沦为笑柄。

富豪财大气粗、人脉恐怖,任栖桐的妈妈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他,于是就把一腔怨气撒到任栖桐身上,自始至终都不闻不问,甚至在偶尔接受采访的时候也绝口不提自己还有个孩子。

随着任栖桐一点点长大,母子关系越发恶劣,倒是那个原本对他没什么感情的爸爸,可能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大清楚,偶尔心血来潮了还会过问几句,年龄相差四十多岁的父子两个竟也这么不咸不淡的保持着联系。

在冼淼淼记忆中,任栖桐进入娱乐圈也是机缘巧合,大概就是他刚好觉得无聊了,然后有人邀请,就随口答应了。

所以说,天赋这种东西真的是很不公平,有的人穷其一生都无法达成目标,可偏偏有的人,随随便便一做就足够被载入史册……

要不是任栖桐真心不热衷在娱乐圈里称王称霸,估计明里暗里想搞死他的人能从北极圈排到赤道。

有个身高177公分的模特老妈和188公分的便宜爹,任栖桐轻轻松松长到190公分,一个在华国到哪儿基本上都需要被仰视的高度;然后他又充分发扬了混血儿既张扬又含蓄的特色,五官立体深邃,身高腿长,放在模特堆儿里也毫不逊色。

任栖桐有轻微的厌世情绪,可偏偏天分又很高,做什么都能轻易上手,很容易达到水准线以上的程度。也正因为此,他很少能感受到攻克目标带来的成就感,因此不管对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

他打过篮球,在大学期间甚至玩儿过两年的职业网球,据说成绩还相当不错,然后还玩过马术、赛车、滑雪、皮划艇……

就在进入娱乐圈,大家都以为他绝对会是下一个花瓶的时候,他竟然又被发现是个全能型音乐人……

任栖桐真的是天生就适合吃音乐这碗饭,嗓音出众就不说了,别人写首歌没准儿能给憋死,可他就这么捡起笔来,随便一划拉,就能抓住众多歌迷们的心……

在冼淼淼的名单上,任栖桐这三个字是被着重打了星号的:天分高,潜力无穷、前途无限,但无组织无纪律,极难驯服,说撂挑子就撂挑子等等等等一系列的隐患让她万分纠结,到底要不要招揽这个摆明了是双刃剑的家伙。

但她随即就很悲哀的发现,强烈的求胜欲已经以绝对优势压倒了所有的担忧,并且赶在她能反应过来之前,自动驱使身体做出了一个让她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都很羞耻的举动:

她冼大小姐竟然上前一步,替任栖桐打伞!

模特公司的星探被她的举动小小的吓了一跳,然后用探究的眼神在她和任栖桐之间划来划去,然后试探着问,“你们,朋友?”

别说,还挺配。

对上任栖桐没有情绪的双眼,冼淼淼的大脑基本上已经死机,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在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我,我还没准备好攻克这么一座BOSS级别的大碉堡啊,而且记得百科上不是说任栖桐是三年后才出道的么,怎么这个时候就回国了?不不不,出道跟回国并不矛盾,很有可能他早就回国,只是三年后才被挖掘……

不等冼淼淼想清楚该如何打破眼下这尴尬的局面,耐性耗光的任栖桐就干脆利落的一弯腰,从伞下面钻出去走了。

冼淼淼脑袋一热,拔腿追了上去,那个星探习惯性的跟了两步,然后就若有所思的停住了。

人家小情侣闹矛盾,自己还是别凑上去讨嫌了吧。

雨还在下,将空气洗刷的冷冽又清新,而冼淼淼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甚至忍不住开始骂脏话。

妈的,事情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事已至此,如果放弃的话,璀璨基本上就能告别任栖桐这颗号召市场的大树了;可要是不放弃,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也有一米七,放在女生中算是大高个儿了,国内不少模特还没她高呢。但问题在于,在前面不紧不慢走着的是任栖桐!特么的一米九!

对方慢悠悠走一步,她就得一步半;对方明明已经微微欠着身子了,可她还得拼命把胳膊伸直了举高……

几乎满大街的人都在看眼前这幅西洋景儿,直到任栖桐突然停下,然后反手夺过伞举回到冼淼淼头上。

“为什么跟着我?”

慌忙停住的冼淼淼就觉得自己脸上轰的一声炸开了,烫得吓人,整个人又羞又臊,恨不得捂着脸钻到下水道去。

卧槽,我该说什么?!

太他妈的丢人了,她冼大小姐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只有别人追捧,没有她朝别人低声下气的份儿,可被他这么一问,怎么听着就像痴汉跟踪狂。

然而就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注意到了任栖桐将伞完完全全撑在自己头上,他自己却毫无遮拦暴/露在雨水之下的细节:真绅士。

他,他还主动替我撑伞!

“我,我觉得你可能会冷。”

冼淼淼舌头打结,一开口说出了更令她感到羞耻的话。

嗯,甭说了,就是铁板钉钉的跟踪狂……

任栖桐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了会儿,干脆把伞塞回到她手里,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见此情景,冼淼淼急了,也顾不上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一咬牙又拔腿跟上,“如果无聊的话,要不要试试唱歌?”

不能怂,关键时刻不能怂,这次要是退缩了,坏印象就定死了,可就没下次了!

拼了,背水一战!

一边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冼淼淼干脆把伞往地上一丢,不顾身上昂贵的风衣外套被打湿,小跑着绕到他面前,从皮夹里模出来一张名片递过去,“你的嗓音很棒,我是认真的!”

脸上稚气未月兑的女孩儿就这么笔直的站着,任凭雨水打在身上,一动不动的仰头看着他,眼睛亮的吓人。

两人就跟拍偶像剧似的,面对面在雨里站了将近一分钟,任栖桐才轻飘飘的往名片上扫了一眼,又弯腰替她捡起伞,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真的,老天真的很不公平,哪怕现在任栖桐被淋成了落汤鸡,可还是丝毫没有狼狈感,照样优雅悠闲,活像MV中的场景,引得过往行人频频侧目。

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冼淼淼的一颗心也一点点往下沉,最后终于捂着脸,蹲下了。

还是被她搞砸了!

怎么就能那么冲动,那么冲动!

明明还有时间的,你明明知道他还要几年才会以音乐人的身份出道,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

有那么一瞬间,她根本不能思考,满脑袋想的就是赶紧抓住这个人,然后做出一番成绩,让冼笠然和其他反对派闭嘴……

然后,她失败了……

赵姨敲门进来,刻意放缓了声音说,“刚发布了降温警报呢,又下雪,昨天准备的外套有点薄了,我把你最喜欢的那件大毛斗篷拿出来打理下穿吧?”

气温一夜之间就从零上三狂降到零下五,再合着外面有一搭没一搭飘下来的零星雪花,倒真有了几分寒冬腊月的味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就才零下五度而已,在无数招摇过市的小妖精眼中,这完全还是个可以穿短裙露大腿的温度,可冼淼淼愣是把自己包裹的密不通风,活似缩水版的黑熊。

出门之前,她站在落地镜前照了照:

黑珍珠项链若隐若现的从薄黑皮斗篷中露出来,斗篷的下摆直到小腿肚,稍微一动就能看见黑皮靴从两扇衣摆中间露出来……

从赵姨手里接了黑皮包,冼淼淼扬起一个跟全黑完全不搭的灿烂笑容,“我妈喜欢看我穿得暖和。”

老爷子今天也是一身黑,才几天不见,冼淼淼就觉得他脸上的皱纹又深了,仿佛老宅院中那饱经沧桑而绽裂开的松树皮。

祖孙两个无声对视了几秒钟,四只眼睛就开始隐隐泛红,于是赶紧上车。

青芜墓地在全国都是有名的,不仅因为环境优雅,更因为风水好,而尚云璐就占了里面风水最好的地段之一,隔着老远都能看见那块愣是有鹤立鸡群之感的大理石墓碑。

刚下车走了没几步,祖孙两个就远远地看见冼笠然也深一脚浅一脚的从另一头过来,手里还捧着一束花。

老爷子立刻就重重的哼了声,然后眯着眼睛看他背后那辆车,隐约分辨出来里面有人。

显然冼笠然也看见了他们,于是双方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

“爸,淼淼。”

微微气喘的冼笠然舌忝着脸叫了声,然而不管是老丈人还是女儿,都不鸟他。

“这谁放的?”老爷子用下巴指着墓碑前面一大束加固过的白玫瑰问。那可真是大,冼淼淼严重怀疑可能有近千朵。

提前过来打理的助手快步上前,小声说,“二少爷一大早就来过了。”

老爷子哼了声,怒气微消,“算他还有点良心。”

他都这么说了,半个小时前刚从情/妇被窝里爬起来,又花了二十分钟闯红灯赶来的尚云朗难免有点压力过大,要不是不远处有狗仔虎视眈眈,想来老爷子的拐棍儿早就代替白眼球打到他身上了。

屏蔽掉这些暗流汹涌不管,隔了一个世纪后再次站在这里的冼淼淼心里,也还是非常复杂的。

寒风肆虐,吹得脸颊生疼,雪粒子打在身上劈啪作响,几次呼吸之后下半张脸基本上就没什么知觉了,就连眼泪在脸上冻成冰道子也觉不出疼来。

既然都能重生了,那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再早一点呢?好让我能再听一次妈妈的话……

无声的哭泣最具感染力,冼淼淼这么静悄悄的掉泪,引得老爷子也有点受不住,拄着拐棍儿的手都开始发抖了,只是不住的抚模孙女的后背,“唉,好孩子,好孩子……”

冼笠然和尚云朗跟着胡乱劝了几句,虽然有点虚情假意的,但这会儿显然祖孙两个没心思追究,场面倒也显得挺和谐美满,搞得远处试图偷拍诸如“父女二人墓前撕逼”之类新闻的狗仔有些意犹未尽。

天气恶劣,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饶是冼淼淼难过也不敢多呆,抓紧时间在心里跟妈妈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往回赶,可紧赶慢赶的,老爷子没什么事儿,她倒发烧了。

虽然医生说是着凉,但老爷子坚持认为她是伤心过度,当即力排众议把孙女安排在自己的老宅里,不亲眼看着好全了不让出去。

冼淼淼自己心里清楚,虽然她的体质确实很容易发烧,但着凉、伤心都只是诱因,真正的原因,却是她的放松。

对,就是放松。

重生以来她全身的弦一直都绷得死紧,决定要走的路之后要时时刻刻忍受各方面的质疑,要担心外公的身体,要分心对付伺机而动的冼笠然和尚云朗,还要顶住压力、亲自跑进跑出的挖掘、培养人才……

在这之前她一直都觉得,都已经飘飘荡荡近百年了,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坎儿过不去,什么苦难熬不下来呢?

可当看到那块墓碑的瞬间,冼淼淼辛苦铸就的堤防轰然倒塌,铺天盖地的思念、委屈甚至是自以为已经被抛弃的怨恨就像是四面八方涌过来的寒气一样无孔不入,让她无处可逃。

她想妈妈了……

她也想像其他年轻人一样,回到家里能看到妈妈温柔的笑,遇到困难和委屈能有人倾诉……

跟思念同时疯狂增长的,还有她对于冼笠然的憎恶和怨恨!

她终于确定,哪怕已经过了一世,哪怕已经狠心劝过自己,她其实还是放不下那份仇恨。

她恨这个男人的无情无义,恨这个男人的鸠占鹊巢,恨这个男人的厚颜无耻……

或许只有在母亲面前,她才能轻易卸下心防,让一切辛苦隐藏的情绪宣泄。

不过这种宣泄似乎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比如说生病。

冼淼淼打小就不喜欢吃药,然后老爷子就拄着拐棍儿进来了。他也不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时不时的冒出来一句,“你这是在剜我的心啊……”

然后冼淼淼就用一种英勇就义的气概吃光了所有医生开的药。

她不敢,也不舍得再让外公伤心了。

因为生病,冼淼淼外出的打算遭到了老爷子空前强烈的反对,她不得不花费将近一个小时游说,等她匆匆赶到公司,发现任栖桐早在大厅等着了。

小青年旁若无人的靠在沙发上看书,大长腿都快要伸到过道上去,周围一圈儿人有事儿没事儿都往那边撒吗几眼,还偷拍,激动的跟动物园参观似的。

看到这副情景后,冼淼淼不免有些小得意:

哪怕老娘现在还没有过硬的成绩,可挖来的角色还不是让你们垂涎三尺?这是我的人!

确实是她冼淼淼的人。

托老爷子开绿灯的福,她拟定的合同里的甲方并不是璀璨本身,而只是挂在她名下的工作室。鉴于该部门眼下就只有冼淼淼一个光杆司令,也就是说,不管是邓清波还是任栖桐,都是单属于冼淼淼的艺人,哪怕日后她跟璀璨高层闹翻了,也大可以带着自己的班子走人……

说好了八点半,现在都八点三十八了。绅士归绅士,但守时这条与人交往的最基本准则完全不分男女。

冼淼淼本人也非常不喜欢迟到,因此在任栖桐表态之前就很爽快的道歉,“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听见声音不对,再看看她脸上的口罩,任栖桐皱着的眉毛松弛下来,“你生病了。”

他也看到网上的报道了,原来昨天是她妈妈的忌日……

喉咙发痒的冼淼淼压抑着咳嗽两声,光明正大的转移话题,“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

冼淼淼给任栖桐找的声乐老师是业内大手,一般人轻易请不到,这次她也是搭上了老爷子的面子才把人拿下。

刚见面的时候,声乐老师对任栖桐这个看上去就像靠脸吃饭的家伙可以说相当冷淡,直到后者按照他的要求试了一组发声,这才勉为其难的点了头。

冼淼淼一直都站在旁边看,见老师点头,她竟也诡异的生出一种我家有儿初成长的欣慰来。

她还病着,时间一长就觉得脚下发软,自己去外面搬了把椅子进来。

瞥到她的举动,任栖桐微微蹙了下眉,一言未发,学的更认真了。

室内暖气开得足,冼淼淼坐下没一会儿就觉得昏昏欲睡,她努力跟睡魔奋斗了会儿就一败涂地,再醒来发现眼前空无一人。

“嗯?”

刚一低头,她就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挺眼熟的外套。

正琢磨这衣服是谁的呢,旁边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伸过来把它拿走了,“醒了就走吧。”

看着任栖桐若无其事的穿衣服,冼淼淼不自觉有点儿羞耻,忒不争气了,怎么就睡着了呢……

本来安排的是任栖桐今天就只剩下一节音乐写作课,可刚见了老师,他就转头跟冼淼淼说,“你走吧。”

“啊?”正脚底发飘的冼淼淼顿时就有点懵,“为什么呀?”

任栖桐回答,“我上课不喜欢有人打扰。”

写作老师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给冼淼淼面子,下意识的收声,努力缩小存在感。

冼淼淼习惯性的跟任栖桐对视了几秒钟,然后就见后者略显不自在的别开了头,耳根隐隐有些发红。

她先是一怔,然后就笑了,“好。”

这家伙,真是。

当初的冼笠然不过是璀璨一名普通员工,是尚云璐慧眼识珠发现了他的才能,这才让他一路扶摇直上,最后甚至摇身一变成为“驸马爷”,羡煞无数旁人。

但这个男人的野心从未停止,尚云璐也不过是他路上的一块踏脚石,等他在璀璨站稳脚跟之后,跟妻子的关系就逐渐冷淡下来,最后甚至妄图让璀璨改姓!

哪怕尚老爷子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当他毕竟已经老了,冼笠然生生熬死了他……

另外,尚云璐还有两个哥哥,大哥尚云朗从来就野心勃勃,跟她这个倍得老爷子宠爱的外嫁女一直关系不睦。爱屋及乌,恨屋也及屋,尚云朗自然更加不喜欢冼淼淼这个霸占了好大一份家业的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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