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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淮安的造访打断了恍惚中的姜戟,他朝后缩了缩脑袋,总算是躲过了呆瓜强硬的吻。

“你在做什么?”姜戟顾不得下唇被呆瓜咬出的痛意,清了清嗓子想要掩饰内心的慌张。

天知道就在呆瓜贴上来的那瞬,他整个人就感觉到了血液在体内流淌的汹涌。若不是被人打断,他估计早就反客为主,想要从呆瓜嘴里探究出自己失控的原由。

“亲嘴儿。”呆瓜回答得很快,又伸头到姜戟面前,“可,可没有想象中的好吃呀。”

“谁让你吃我了?”姜戟哭笑不得,又问他,“你知道亲嘴儿代表着什么吗?”

“喜欢姜姜,所以亲。”呆瓜伸手点点姜戟的嘴唇。

姜戟还以为呆瓜是从哪里看到而照搬着学来,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明白亲吻的内在含义。

“呆子,亲嘴儿哪里是这么亲的。”姜戟摇头,把呆瓜放在床上,然后自己躺在了另一边。

他撞过许多次宁淮安和秀才亲吻的场面,对亲吻早就见怪不怪,却依旧被呆瓜这霸道的亲法所震住。

“那,那要怎么亲?”呆瓜侧着身趴在姜戟身上,大眼睛里写满了探究。

“把牙收回去。”姜戟说完,勾勾嘴角,手按住呆瓜的脑袋,然后就抬头吻了过去。

呆瓜刚吃过糖,嘴巴里带着淡淡的甘味,姜戟意犹未尽地搜刮一空,见呆瓜有些喘不上气才放开。

“如何?”姜戟这还是头一次吻别人,心里虽然有些忐忑,担心自己的技巧不够,但却依旧佯装出一副经验老道的模样。

“唔……”呆瓜红着脸摇头,“没有气,不,不舒服。”

“你不喜欢?”姜戟挑了挑眉。

“不,不喜欢。”呆瓜耿直地回答。

“你不喜欢也来不及了。”

话音落下,姜戟就一个翻身压在了呆瓜的身上,凭借本能品尝着惦记许久的香甜。

呆瓜这夜睡得很不安稳,梦里一直被长得和姜戟十分相似的野兽追赶,胸口也闷闷的很不好受。

直到清早到来,他睁开眼看到横着手在自己胸前的姜戟,这才小心地挣开他的怀抱,然后拍拍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气。

“姜姜好可怕。”呆瓜碎碎念着,心想昨晚的姜戟要比梦里的野兽还可怕几分!

自从宁淮安和姜戟探完归来,军营里一直没有再定计划,似乎压根就没有应对的办法。

这一切却在姬子珏的意料之中,他攻克了几年都没能占到半点便宜,还染上一身疾病,才不相信宁淮安只到短短几天就能把这难题解决。

而军营中有几个性急的领军也找到了宁淮安询问,更有没耐心地表示自己可以带兵直接杀过去,也不要在这里坐以待毙。

宁淮安根本不把这些质疑放在眼里,他只让各位领军放心,自己已经有了主意,再过十天就一举进攻。

“万一十天之后还是没有办法呢?”这几个前来问话的领军从前并没有同宁淮安共事过,如此一来就被他压着自然有些不服。

“若十天以后还没办法,宁某任由你们处理。”宁淮安见惯了恶脾气的人,这下也懒得动怒,说完就躲回自己的帐篷,整天不见人影。

军营里还有人好奇,可却总见不到宁淮安,经过他帐篷时还能感觉到浓重而带有药味的湿气,难闻得令人想要赶紧离开,便再也没有人上门找他,只等着十天之后他的答案。

姜戟得了个十天的小长假,便带着呆瓜打算去附近的城里逛逛,不想就在经过伙房时,却被虎子叫住。

“呆瓜,去哪儿呢?过来打马吊吧,我们已经有三个人了,就差一个。”虎子热情地招呼,他们三人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这会儿也顾不得姜戟黑到铁青的脸色,手就想拉着呆瓜入座。

姜戟下意识地打下虎子的手,刚想开口说他们要上城里,却被呆瓜打断。

“马吊是什么?”呆瓜歪着头问,“为什么,要四个人才能打他?”

虎子默默无言,抬手扬了扬手里的纸牌,“只是一种打发时间的玩意儿,想不想试试。”

“没错,多打几轮就会了,特别好学。”虎子身边的男人补充道,心里想着不会玩更好啊,新手总是输得特别惨烈。

纸牌上画有精美的图案,呆瓜几乎是一下就看对了眼,小跑着坐下,“要学要学。”

姜戟也不懂马吊牌的玩法,随着呆瓜坐下来,生怕他们三个会联手坑呆瓜。

虎子洗牌之前就简单地说明了规则,还在呆瓜还云里雾里的时候,姜戟就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然后让呆瓜模牌。

余下两人见姜戟肯定的模样,不禁也有些后悔,这少将军该不会是个强中手吧,幸好他们今天只打一文钱,输赢都没有太大影响。

不过姜戟虽明白了马吊牌的玩法,但却没有要按照规则的意思,反而让呆瓜自由发挥。

于是,剩下的三人就听到呆瓜那头总是传来令人嘀笑皆非的对话——

“我,我喜欢这个图案。”呆瓜模起了新牌,然后道。

“那就留着。”姜戟替他把牌放进来,又问,“不喜欢哪个就打出去。”

呆瓜点点头,犹豫地选出了相比之下难看些的牌打了出去。

虎子也无奈地拍拍脑袋,他们明明是在打牌,为何对于呆瓜来说却像是在选美。虽然牌上确实画有人物,但也不该是这么用啊!

不出三人的预料,因为呆瓜独特的玩法,所以开局几轮就把作为筹码的十文钱输了个精光。可他却像是玩上了瘾,手熟稔地模到了姜戟的钱袋,一把砸在桌上,“再,再来。”

姜戟失笑,他是不愿意呆瓜沾上这些赌的东西,不过现在有他看着便也没有多加阻拦。

而那几人看着姜戟鼓鼓的钱袋,顿时眼睛放光,心想陪着这样一个小傻子打牌倒也没什么。

可接下来的一局却是出了意外,呆瓜依旧按照喜好挑选牌留下,然后在几人还没有理顺就问着姜戟,“姜姜,我,我是不是赢了?”

姜戟细看他的牌,有些惊讶,但却还是确定地点头。

得到答案,呆瓜立刻放下牌给几人看,“我,我赢了。”

三人拿过呆瓜的牌来回看了很久,这才确定他没有诈和,只好各自把钱给了他。

剩下的几局依然是这样的情况,呆瓜不仅运气好得惊人,更是赢得越来越高级,从开始的一文钱赢到最后一局拿了九文钱之多。

“我,我突然想到我伙房还有事,先走了。”最开始帮忙劝呆瓜打牌的人沉不住气地站了起来,苦笑着拍拍呆瓜的肩膀,“有空再切磋。”

呆瓜点点头,心想走一个人也没有关系,反正还能让姜戟顶上。不想这人前脚离开,另一个人也跟着站起身,到最后连虎子都找了借口离开,桌上便只剩下呆瓜和姜戟。

“他们好忙。”呆瓜把赢回的钱小心地塞入姜戟的钱袋。

姜戟伸手模模他的脑袋,心想也不知道这呆子哪来的气运,光是凭着喜好也能赢上这么多局。

“走吧,趁天色没黑,我们去城里吃水煮鱼。”姜戟把装不进钱袋的铜板塞进了呆瓜的衣服里。

“水,水煮鱼!”呆瓜咽了咽口水,他来时吃过一回,虽然辣得脸红,却一直难以忘记那美味。

“馋死了。”姜戟捏捏他的鼻子,瞧见他微微抿起的嘴,又有些抑制不住地想要亲吻。

可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匆忙地跑了过来,“少将军,宁将军有事找您,请您立刻过去。”

姜戟温柔的注目一瞬收回,再看向小厮已经是面无表情,“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听到两人的对话,呆瓜苦了脸,揪着姜戟的袖子,“水煮鱼,会等我们吗?”

“会的。”姜戟笑着掐掐他的脸,“先跟我过去见师傅,然后再去吃。”

呆瓜思考了片刻,点头答应,又撒丫子地快速跑向宁淮安的帐篷。姜戟头疼地跟在后面,心想早知道就不该提水煮鱼!

可还没到宁淮安的帐篷,呆瓜就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姜戟,脸色有些纠结。

“要不你在这儿等我?”姜戟给他捂着鼻子问道,知道他是不喜欢这药草的臭味,所以才不愿先进去。

“我跟你一起。”呆瓜皱起眉毛,缩了缩鼻子,推着姜戟进了门。

宁淮安这会儿坐在帐篷里,脸上围着一块乌青色的纱布,不注意看还以为他受了什么伤。

看到姜戟到来,他立刻揭下纱布,满脸惊喜,“你快过来,试试这个面纱。”

姜戟嫌恶地摇摇头,“这是什么?”

“这是用草药浸泡了几天的纱布,湿润能保持好几天,围着它能保证我们不被瘴气侵体。”宁淮安解释道。

姜戟顿时也反应过来,接过宁淮安手里的纱布,心想只要有了这个他们便能率领军队走过山谷。

可姜戟身后的呆瓜却探出了个头,“就,就是味道,怪怪的。”

“怪吗?”宁淮安已经闻了药草味好几天,早已习惯,所以也不觉得臭。

“嗯。”呆瓜煞有介事地点头,“跟,跟粑粑很像。”

宁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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