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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宠君上天的凤帝(5)

~\(≧▽≦)/~啦啦啦~\(≧▽≦)/~啦啦啦“妹妹,什么叫他看不清你的脸?他的眼睛怎么了吗?”陆家七哥听出了妹妹的话外音,原本脸上的雀跃之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陆拾遗没有回答自己哥哥的疑问,而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严承锐的面部表情,再次开口说道:“你真的一点都听不出我的声音吗?一点都——”

原本还一副奄奄一息姿态的严承锐陡然像是被人扔进了油锅里的鲜鱼一样,猛地挣扎起身,循着陆拾遗开口的方向准确无误的一把攥住了她瘦得近乎皮包骨的手腕,声音带着三分颤抖七分动容的肯定呢喃道:“拾娘,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对吗?”

“除了我还能有谁呢?”陆拾遗语气温软的响应着严承锐的呼唤,“既然你在边关乐不思蜀的总是忘记京城还有人在苦苦的等待着你,那么我也只能‘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的亲自过来找你了。”

“拾娘……”严承锐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惭愧和心疼的味道。

他旁若无人的把陆拾遗拉近自己,模索地去碰触她瘦削的几乎凹进去的面颊肉,喉头哽咽地说:“拾娘,你瘦了好多。”

“是啊,我瘦了,不止我瘦了,你也瘦了,瘦得我都快要认不出你来了。”同样把自己的两位兄长还有太医跟福伯扔在了脑后的陆拾遗含泪带笑的回握住严承锐的手,“你向我保证过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不让家里的我们担心,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模样?你知不知道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我们有多害怕?老太君和母亲就差点没被你惊吓的当场晕过去!”

“是我不好,害你们为我担心了。”用力握着妻子的手,严承锐语气很是诚恳的承认错误。

一颗漂浮在半空中心也仿佛在这样的手指交缠中又有了依归似的重新落回了肚子里,不再像刚知道自己中毒时那样绝望和悔恨。绝望于自己终究难逃定远侯一脉的宿命,悔恨于自己为什么这么的不小心。如果当真就这样撒手离世,他才相处了没多久的妻子和还不曾谋面的两个孩子该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心懊悔成一团的严承锐

夫妻俩久别重逢耳鬓厮磨的亲昵模样仿佛自带一种排外的特殊气场一般,让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作为将军府管家的福伯咳嗽两声,在这样的尴尬情况下,勇敢的挺身而出,把客人们暂时都引到前面去坐了。

“福伯!福伯!我又找了个大夫回来!你赶紧让他去给将军大人瞧瞧!他对治疗毒伤很有一手!他们村里附近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的!”

只是还没等他们坐定,一个穿着红色骑装的丹凤眼姑娘就猛地蹿进了将军府用来待客的花厅里,她的身后还有一个被皮鞭卷着的——扛着梓木药箱——的老人家。

“宁姑娘,您怎么又来了?”正在亲自给两位舅爷奉茶的福伯嘴角一抽,满眼无奈的回过身来。

“将军大人现在都成了这幅样子,我能不时常过来看看嘛!”那宁姑娘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拖着后面那满脸生无可恋的老大夫大步走到福伯面前,刚要在开口再说上两句话,就发现这花厅里除他们以外居然还多了几个……看着就像是从乞丐窝里跑出来的邋遢鬼。

宁姑娘的柳眉登时就倒竖起来了!

“福伯!我不是早叮嘱过你,别相信外面那些满口谎话的骗子吗!他们根本就没什么能耐,揭了将军府外面的悬赏榜单也不过是想要捞一票就走!你能不能别老糊涂的急病乱投医呀!”

“宁姑娘,您误……”

“真要是有几把刷子的大夫怎么可能把自己混成这样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宁姑娘轻蔑的眼神在陆家兄弟和几位太医憔悴消瘦的脸上一剜而过,“福伯,赶紧把他们赶出去吧,别浪费时间了!将军大人还等着我请来的真神医救命呢!”

请来的真神医?

大家有志一同的看向被这姑娘用鞭子捆得踉踉跄跄的老大夫,横看竖看都没有瞧出那个所谓的‘请’字到底请在哪里。

“福管家,误会呀,误会呀,”那老人家见大家都拿视线来来回回的瞅他,顿时头皮一阵发炸,“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医,我只是个籍籍无名的赤脚大夫啊!”

“徐神医,都这时候了,你就别谦虚了!我们家将军还等着你老救命呢!”丹凤眼的宁姑娘根本就不听那徐‘神’医的辩白,神情很是认真地催促,“我们将军镇守定远关以来,为这方圆百里的老百姓们可谓是立下功勋无数!你的医术那么厉害,连五步蛇的毒都能够解除,又怎么会治不好我们将军呢!”

“宁姑娘,我和你说了很多回了,我能解五步蛇的毒是因为我有祖上传下来的药方,”徐老先生气得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那药方是专门针对五步蛇的,其他的,根本就半点效果都没有啊。”说着说着,他又长叹了口气,“严将军祖辈对我们这些人的付出和保护我们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如果我真的有替将军大人解毒的能耐,我早就主动上门自荐了,又怎么会等到您来寻我呢?”

为了让大家相信他所言非虚,徐老先生都想要剖心以证清白。

徐老先生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宁姑娘哪怕再不甘心,也只能怏怏不乐的把人放走。

不过满心气恼的她很快就找到了新的出气筒,将虎视眈眈的眼神定格在坐在花厅喝茶的陆家兄弟等人身上。

这些年在边关福伯几乎是看着宁姑娘长大的,因此宁姑娘刚在脸上显露出那么一点行迹,就让他下意识的警铃大作。

眼下坐在这里的人并不是以前的那些小虾小米可以随便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且不说两位已经变了脸色的舅爷,单单是奉圣命千辛万苦从京城赶到这里来的那几位太医就不是宁姑娘能够随意招惹得起的。

生怕宁姑娘一个脑筋搭错弦,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福伯赶忙抢先一步开口道:“宁姑娘,我来给您介绍一下吧,这位是从京城来的陆——”

他的介绍才刚起了一个头,已经简单梳洗,换了身打扮的陆拾遗就走了进来。

“刚才真是我们夫妻俩失礼了,还请几位大人不要见怪才是。”陆拾遗笑盈盈地对着几位太医裣衽福了一礼,“外子已经拾掇妥当,还请几位大人轻移贵趾,前去检查一番。”

“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几位太医纷纷放下手中茶盏,迫不及待的响应。他们这次跟来边关也是向圣上下过军令状的,无论如何都要把平戎将军从黄泉路上拉回人间。

“夫妻?外子?太医?福伯,这些究竟是什么人?”心里已经有了底的宁姑娘却不愿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事实,面色苍白如纸的紧盯着福伯不放,希望他能够给出一个与她心中猜测迥异的结果。

福伯看着这样的宁姑娘心里很是感慨,但是却没几分同情在其中。他家将军有妻有子在这定远关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他家将军夫人对将军也是一往情深还生下了皇上都亲往庆祝的龙凤胎,他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帮助宁姑娘破坏自家将军夫妇的感情。

因此,面对宁姑娘近乎哀求的眼神,福伯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宁姑娘还不曾见过我家将军夫人,心中自然会觉得有所好奇。”在陆拾遗有些恍然的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眼神里,福伯无视随时都可能哭出来的宁姑娘,语气格外坚持的说:“这位是我家将军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陆夫人,她是为将军受伤的事情特意从京城千里迢迢赶过来的。”

“原来真的是将军夫人过来了呀,您可真是稀客啊,这一趟恐怕走得很辛苦吧?毕竟听说像您这样的大家小姐从小都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半点风雨都禁受不得。”丹凤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红透的宁姑娘用力咬着下唇与陆拾遗对视,攥握着鞭子的手更是止不住的在轻轻打颤。

“福伯,你可真的是太失礼了,亏得老太君对你还一直都赞不绝口。”陆拾遗的眼懒懒地从宁姑娘不住轻颤的手上扫过,“府里因为将军的伤情本来就乱得一团糟,哪里还有心思招待娇客?这话又说回来,就算边关的人行事一向不拘小节,却也不能放任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在没有家人长辈的陪伴下,跑到一个女主人都在京城的外男家里来做客啊。”

“是老奴行事不当,险些有损宁姑娘的名声,还请宁姑娘宽宥则个,老奴这就着人送您回府。”面对陆拾遗温声软语的指责,福伯干净利落的认错,然后不待色厉内荏的宁姑娘作出什么反应,就让两个力气大的丫鬟反绞着宁姑娘的手强行把她拖下去了。

把耳边惹人心烦的苍蝇叉走后,陆拾遗几人重新回到严承锐养伤的房间。

几位太医聚拢起来给严承锐会诊。

陆拾遗无视明明头脑晕眩的厉害却强迫自己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不放的丈夫,神情淡漠的在外室距离内间不远的一张红木雕纹玫瑰椅上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问时不时拿担心的眼神瞄向内室的福伯道:“刚才那位宁姑娘是什么人要福伯你这样费尽心思的保她?”

“还能是什么人,当然是你的好相公、我们陆尚书府的好女婿偷偷给自己纳得红粉知己呗。”陆拾遗的七哥没好气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心里的那点不悦之情简直可以说是溢于言表。

陆家三哥脸上的表情也很难看。显然他根本就没办法接受自己妹妹吃尽苦头为了严承锐跑到边关,严承锐却背着她养小老婆!

“七舅爷,您真的误会我们家将军了,”福伯哭笑不得的对陆家七爷连连拱手作揖,“那位宁姑娘虽然常来平戎将军府走动,但我们家将军从不曾正眼看过她一下。”

知道这件事的人们谁不说他们将军坐怀不乱,送上来的美人也不肯要。

福伯又对陆拾遗郑重行礼,“夫人,将军心里一直都只有您一个,在没有战事和公务并不繁忙的时候,将军最喜欢的就是翻阅你们从京城寄过来的信件和各种礼物,他非常的想念您和两位小主子,一门心思的就盼望着班师回朝与你们重逢的那一日。”

对于福伯努力为他家将军大人刷好感的行径,陆拾遗不置可否。

她若有所思的单手托腮一面打量这房子里的布置,一面半点烟火气都不带的问道:“那位宁姑娘与我们侯府到底有什么瓜葛,要你们这样迁让于她,由着她在我的地盘上作威作福?”

少部分对陆拾遗不熟悉的人家都在感慨她的好运气,羡慕她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为婆家立下如此巨大功劳,以后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和安逸生活在等着她。

消息灵通又曾经打过陆拾遗主意(甚至都和女方的父母有了些许接触)的人家却对定远侯府恨得牙痒痒,在私下里,他们不止一次的用羡慕忌妒恨的口吻对儿孙抱怨道:“如果陆家姑娘是嫁到我们家,这回别说是一对龙凤胎了,就是三星报喜、四子花开,五福临门都有可能!谁不知道那定远侯府就是个受了诅咒的大坑!”

——由于定远侯一脉世代镇守边关的缘故,手中染血无数,一些和他们在政治立场上颇为不睦的对头们抓不住他们的痛脚,就用这样的方式来编排他们。

说定远侯府之所以这么多年来都一脉单传,完全就是因为他们杀了太多的人,遭了天怒,所以老天爷才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他们。

在这个世界上,因果报应一类的说法十分的深入人心。因此这样的编排在京城的上流社会还是很有立场的——而定远侯府的每一代继承人在姻缘上也确实波折不断,若非逼不得已,没有哪对狠心的父母会把自己的女儿推进定远侯府这个注定要做寡妇也随时可能没了儿子的火坑。

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府上的名声在外面有多差,冯老太君才会豁出面皮,拄着先帝御赐的寿星拐跑到宫里去撒泼耍赖的求娶陆拾遗。

面对口不择言的长辈作为晚辈的儿孙们很是头疼——虽然他们也对定远侯府不地道的截胡还如此幸运的得到一对龙凤胎感到愤慨,但是也能够理解定远侯府急于延续自家血脉的心情。

归根究底,定远侯府为大楚立下汗马功劳,可谓牺牲巨大,如果就因为这样断了传承,岂不惹人唏嘘嗟叹。

不过,理解归理解,对定远侯世子的羡慕嫉妒恨也没有一星半点的减少。

毕竟,定远侯府的世子夫人生的不是寻常的单胎,而是一对听了就让人心里痒痒的龙凤胎。

眼睛都没办法从儿女们身上离开的陆拾遗可不知道因为她的缘故,京城绝大部分的青年才俊都对严承锐有了恶感。

她开开心心的呆在侯府做她的月子,冯老太君她们也像长在了她房里一样,除了晚上休息,一日三餐都摆在了这里和陆拾遗一起用。

“对刚出生的孩子来说在没有什么地方比母亲的怀抱更安全,我们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罔顾孩子们的需求,而且你这院子距离我们那儿也不算远,即使是多走上一走,也可以看作是锻炼身体。”

冯老太君对自家的这对龙凤胎是怎么也爱不够。

若非她摇摇欲坠的理智还在警告她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害了自己千辛万苦求来的宝贝,恐怕她已经难耐满腔的渴望把两个孩子抱到自己的院子里去养了。

对于教出了一个好儿子和好孙子的冯老太君而言,她自认为自己在养孩子这方面还是很有一套的。

陆拾遗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嫁入定远侯府后与冯老太君婆媳也相处得极为愉快,因此她并不排斥每天都与冯老太君婆媳呆在一起。

而且,冯老太君和苏氏都不是话本里那种喜欢磋磨媳妇的恶婆婆,行事也颇为宽和富有情趣,陆拾遗很喜欢和她们一起亲眼见证两个孩子出生后的每一个变化。

苏氏擅画,几乎无时不刻都在思念自己儿子的她在陆拾遗的变相提醒下,开始用画笔记录两个孩子的成长,“没有哪个出远门的父亲不会好奇自己刚出生的孩子究竟长什么样儿,我多画些画寄过去,也能够减轻一点他对两个孩子的思念之情。”

冯老太君对儿媳苏氏这一列的行为很是鼓励,“从锐哥儿替父出征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一直悬挂在半空中久久不曾放下。如今能够有这样的方式给她一种依托也是一大幸事。不过这里距离边关足有有万里之遥,等到锐哥儿收到他母亲寄给他的画像,恐怕我们的两个小宝贝满月都已经过了。”

事实也确实如冯老太君所说的一样,等严承锐收到他妻子平安生辰且成功诞下一对龙凤胎后,两个孩子不但已经过了满月,连周岁抓周的邀请函都快要送到亲朋好友的家里去了。

知道妻子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的时候,因为紧迫战事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的严承锐正集合了一大堆的下属讨论战术。

在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时,从京城而来的一骑快马难掩面上兴奋的出现在平戎将军府门口。

将军府的门房已经习惯没过多久就会有这样的一骑快马出现,很清楚将军有多期待京城家中来信的门房在例行的检查后,很快就把这风尘仆仆的信使放了进去。

那信使脸上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就迫不及待地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特意迎过来的门房,提提自己肩上背着的包袱,问清楚了将军目前的所在地,大步流星地朝着外书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身上肩负重任的他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给他效忠的少主人。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在他就快要走到外书房的时候,迎面居然和一个穿着红色骑装的姑娘碰了个正着。

那姑娘手里拎着一条瞧着就让人心底发寒的倒刺马鞭,柳眉高飞地眯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上下来回的打量信使,“你是何人?来这里做什么?”

信使被她那宛若女主人的口吻弄得神情一懵,半晌才反应过来的说:“我是从京城侯府来的,来给我们家少主人送信。”

压根就不知道眼前女人是哪根葱哪根蒜的信使特地咬重了“我们家少主人”这六个字,以此来诘问对方:姑娘,您是哪位?又哪来的资格,用这样的语气来审问我这个世代效忠侯府的家生子?

丹凤眼姑娘听到,信使说他是侯府来的,脸上的表情就有些难看。只见她用力攥了攥手里的缰绳,咬着下唇,用一种极为抗拒的语气,劈头盖脸地斥责道:“你们侯府里的人怎么这样?三天两头的寄信过来,难道你在京城里的主子就不怕因此害得将军大人分心,在战场上出现点什么不可挽回的差错吗?”

信使忍了又忍,才没有把那一句“姑娘,你到底是哪位”的疑问问出口。

他是个谨慎人,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被冯老太君提拔进府里专门的信使队伍里去。

——在定远侯府服侍的仆婢们谁人不知信使们平日任务虽然非常繁重,又要饱受风餐露宿之苦,但他们的月例也极为可观。

有些武艺出众又有上进心的更是能凭借这一差事月兑颖而出,入了侯爷父子的法眼,月兑去奴籍,自此成为定远侯府亲卫队中的一员。

因此,在没有弄清楚这个红衣姑娘的身份之前,信使是说什么都不敢冒犯对方的,因此面对红衣姑娘咄咄逼人的质问他也只是拱了拱手,没有反呛回去。

信使的沉默让红衣女子眼中划过一抹得意之色,说话的语气越发的显的得理不饶人起来。

“在这里,我想奉劝一下你们那位金尊玉贵的好夫人,既然她惧怕这边关的风沙和战场的残酷,不愿与将军大人来此地同甘共苦,那么也请她放手得在彻底一点,不要没事有事的就写上一两封悲春伤秋的信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这时候信使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位红衣姑娘针对的竟然是他们侯府刚成功产下一对龙凤胎,引动当今圣上率领整个内阁班子驾临的世子夫人。

信使几乎当场就炸了!

作为世代效忠定远侯府的家生子,没有谁比他们这样的老人更清楚一对龙凤胎对一脉单传的严家意味着什么!

想到为了能够生下珠小姐,宁愿牺牲自己性命也在所不惜的少夫人,信使的心里更是说不出的不甘和难受——

由于红衣姑娘堪称理所当然的奇葩表现,让信使彻底误会了她的身份——误以为她是他们家少主因为少夫人不在身边而一个把持不住纳的小妾,还是一个公然在平戎将军府里穿正红,作威作福的小妾!

也唯有这样才能够解释她此时的超然口吻和那不屑一顾的轻蔑姿态。

就在信使琢磨着要不要豁出去的和这不要脸的红衣女狠狠掰扯一回,好好替他们家世子夫人讨一回公道的时候,眼角眉梢间犹存几许凝重之色的严承锐在几个下属亦步亦趋的陪侍下,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来。

一眼就瞧见信使的严承锐心头猛地就是一动。

他就仿佛一阵风似的刮到信使面前,一把揪住后者的衣襟,语气异常急促地迭声问道:“是不是世子夫人生了?她现在身体如何?孩子康不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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