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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订购的文包正在路上,运输时间一百年,补足50%订阅量可直达“我是吃过亏,但宋展飞捧他可跟这没关系,纯属抽风犯贱。”

砰!一个茶壶猛然落到胖子肘边,壶嘴溅出热水,差点烫到胖子胳膊。宋展飞在旁边坐下,“说谁犯贱呢?”

“说你咋啦?”胖子还记挂着宋展飞两人之前帮人欺负他的事呢。

“主桌吵起来了。”副桌一个保镖出声。

一人瞅着意思意思喝了两口热汤,开始冷静擦嘴的陆寒霜,“好像是因为你。”

陆寒霜扔掉湿巾,看向桌对面的领队,“我吃完了。”

领队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七层,房号7013,信息订房时录入了,刷脸就行。”

陆寒霜点头起身,一点不在意主桌的骚乱,回房休息。

……

翌日,接上当地向导,翻了一倍的车队载着两批人浩浩荡荡驶向禁区,停在高耸的隔离电网外,转乘沙漠履带车。

崔陈刚去办理通行手续,宋展飞打量着隔离网上“军事重地,禁止通行”八字铁牌,等了许久,才见崔陈刚远远走来,面有异色像在思索,脑袋探出窗外大声问道,“怎么盘查了这么久,出什么事了?”

崔陈刚停到宋展飞车前,“尖刀也失踪了。”声音并没想象中高兴,崔陈刚眉头紧锁,“他们劝我们别去,估计怕担事。”

“你的意思?”

“当然去!正因为尖刀失踪就更应该去!”

宋展飞毫不意外,从崔陈刚甄选被刷下便想着法子打脸尖刀,多年对头的性子可见一斑。

“那就出发呗。”宋展飞收回脑袋。

崔陈刚生出一丝隐忧,“我再去清点一遍物资,你去检查一下通讯设备都好着没,真到万不得已,还得向上面求助。”

一行履带车像蜿蜒长蛇驶进隔离网中。

骄阳似火,晒着漫漫黄沙,仿佛金河流淌,耀得人眼花,金河沙漠顾名思义,由此而来。

崔陈刚同《异人》的选手商讨了计划,从外围开始绕圈,不断缩小范围,像盘旋的蛇尾一样圈圈深入月复地,虽然费时费力,更保险周全。

时间如流沙,到了下午渐渐深入,周围没有军人没有建筑物,只有一片片枯燥单调的沙坡,满眼荒芜。

烈日渐落,视野变得昏暗,远处连绵起伏的沙坡被霞光染色,一片殷红,像沙子里渗出了血,令人心头压抑。

“天一黑,这地方怎么怪渗人的?”载着选手的司机出声,从后视镜瞧见几位选手相继出现身体不适,一个对气场特别敏感的女士一捂嘴,猛敲车门,司机慌忙停车,女选手立刻推开车门冲下车大吐特吐,像快呕出心肺。

崔陈刚见有人“晕车”,赶忙叫停车队,“坐了大半天,都让下来走走,吃点东西扎营休息。”

节目组工作人员去开火做晚饭,崔陈刚打开一包开袋即食的旅行食品,请几位选手过去先垫垫肚子。

宋展飞趁他开设备弄地图投影,拿了一包牛肉干,溜出去找扎帐篷的保镖,寻到正固定铁支架的陆寒霜,见他两只手都占着,撕开包装袋挤出一块牛肉,殷勤凑到青年嘴边。

陆寒霜偏开头,态度冷淡,“我不吃。”

“你先吃点,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干活。”

陆寒霜再次摇头,身一转去了另一边固定支架。

宋展飞还要凑上去,身后传来一声冷嘲热讽,“哟,别人不领情你还上赶着讨嫌,不丢人啊?”

宋展飞转头见是胖子,目光滑过胖子鼓鼓囊囊的衣兜,露出一角包装袋,呲牙一笑,“总比你这个被虐狂好,人都不待见你,还上门求虐?”

“谁说是给他的!我自己嘴馋怕饿不成?”胖子一捂口袋,气急败坏离开。

宋展飞转身又去纠缠陆寒霜,直到许微过来寻人,才终于把这块狗皮膏药从陆寒霜身边扒下来。

胖子回来,几人正谈到尖刀,崔陈刚没直接点明军方事务,只说,“前面有一个石林,今早刚有一些人失踪了,你们能不能帮忙找找原因?”

之前谈的条件没有这个,齐星博沉眉思索,导演组成员与选手们不懂汉语,互相望望,没作声。

向导面露犹豫,“从十几年前这一带突然出现了许多类似的石林,很邪门的,能不进去还是别——”

“该去一趟。”路易斯打断向导的话,作为唯一的高材生,用蹩脚的中文道,“有人失踪,出于人道主义,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虽然不一定能提供帮助,总要尽力而为。”

路易斯会说话,人缘好,给其他选手翻译几句,相继又有几位附和同意。这时,编剧来喊几人去吃饭。

锅子少做得饭量有限,照旧是崔陈刚等人与导演选手们先吃,第二锅给做饭的节目组工作人员与司机吃,身体倍棒能抗饿的保镖们搭完帐篷,坐在不远处等第三锅。

一个保镖从下风口挪走,闻太多饭菜香味勾得月复内馋虫大动,不停咽口水。

旁边保镖刚笑完他,转头瞥见崔陈刚拿出冷藏水果给几个选手加餐,也忍不住羡慕嫉妒,“这都是些什么人?长得弱不经风,雇主怎么还让他们跟着闯沙漠,生怕热着饿着,无微不至像在供祖宗?”

“唷,这醋味大的,还学会用成语了?”

“滚。”两人打闹一阵,另一个保镖才解释道,“你没听他们谈话,也该听过这一阵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首个全息综艺企划。这些人就是从一些神神叨叨的节目里请来的一批玄术高手,本事高着呢。”

“高什么高,你亲眼见过?”

“这倒没,不过网上传得神秘极了,随便一搜都有一堆,最有名的那个路易斯还是个高等人才,犯罪心理学研究生。”

保镖听着,余光见一个胖子端着个碗,悄悄递给不合群的保镖新人。

保镖新人爱搭不理,胖子落寞离开,保镖赶忙起身凑过去,喊道,“别走啊,他不吃我吃!”

这一喊把周围目光都招来,胖子脸一红,“嚷嚷什么,真没礼貌,我倒了也不给你吃。”胖子一摔碗,转身跑了。

“……到底谁没礼貌啊。”保镖怕扎伤人,捡起碎片装进袋子,可惜浪费的食物。

天色渐晚,温度急速下降,保镖们吃完饭,排了守夜顺序,五人一间进帐篷,钻入睡袋。

夜色华美,星空璀璨,似钻石点缀在天鹅绒上,陆寒霜抬头望天,一轮明月缓缓升空,又到月圆日。

他没进帐篷,寻了一处沙坡背面,屈膝坐下,转动腕部的佛珠。

满月悬于头顶,阴气大盛,浑身怨气像进了水的油锅,剧烈沸腾,冰冻蚀骨、烈焰焚心的痛楚再次袭来……

这里阴气远胜外界,即使有佛珠庇护,依然稍有不敌。陆寒霜汗如雨下,加快速度转动佛珠,丝丝肉眼不可见的金芒从木刻经文上缕缕飞来,包裹全身,减少些许痛苦。

路易斯起夜小解,避开巡逻保镖,往沙坡背面走。

离得进了,夜风传来细微呜咽,他探身一看,差点没吓一跳,骨碌冒出一堆母语。

“你怎么了?”路易斯换成中文,蹲想扶起脸色惨白的陆寒霜。

陆寒霜的意识被本能压制,身体还有余力。路易斯才碰到青年的背,便被一股巨大无形的反射力量震向沙坡,撞倒半个坡头。

轰响与沙体簌簌滑落声惊动不远处的保镖,隔着沙坡大声询问,“怎么了?”

路易斯晃晃灰蒙蒙的脸,咳出满嘴沙子,晕晕乎乎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抬头撞进陆寒霜睁开的眸中,似望进一片冰天雪地,无尽的寒意,让人自脚底泛出一股瑟瑟发抖的冷,连心跳都冻住,接近窒息。

圆月微斜。

保镖赶过来挖出还陷在沙子里愣神的路易斯,“发生什么了?”

路易斯张了张口,失了声。

“他刚醒脑袋不清醒,一不小心踩到我身上,我推了他一下,力气太大把人撞到沙坡上了。”

路易斯闻言猛然抬眼,望见刚才还难受得好似快死掉的青年已经拍着沙子起身,若无其事撒着谎。月华洒落,映着青年微白的脸,再没有丝毫脆弱。

“不是……”路易斯想反驳,能言善辩的嘴里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说青年根本没推他,是青年的身体突然冒出一股怪力自动弹开他——太荒谬,连他都有些不敢相信刚才是不是还没睡醒?

保镖们想起青年在机场单手拎起胖子,信了他的说辞,望着路易斯下面可疑的湿痕,讶异道,“针尖大的胆子,撞一下居然还能吓尿?”

另一个保镖劝青年道,“下次小心点,这帮子普通人的身体素质比起咱们差远了,可别一不小心把人家弄坏了,回头还找你要医药费。”

路易斯听出奚落,没法解释到底是被吓出来的尿,还是被撞击震出来的,尴尬挥开他们,匆匆跑走。

这一晚上,路易斯总梦见黑暗中青年那双分外明亮的眼睛,迸发出刺骨情绪,负面浓厚的怨与恨,吓得他惊醒数回,噩梦连连。

这是路易斯通灵体质,遇上陆寒霜发病沾染了怨念,俗称撞邪。

翌日,路易斯精神不济、神思恍惚,引来周围人关切,他摇了摇头,黑着眼圈跟随车队赶往石林探查。

进石林前向导情绪有些激烈,并不愿意涉足石林,崔陈刚把雇佣金额翻了几倍,终于安抚下人。

说是石林,并非是天然形成的巨石,而是成片石柱,或竖立、或歪斜、或断成两截,因风化严重噬出嶙峋怪状。

风一吹,金沙下隐约露出底下石板铺就的各种纹路。

车子穿梭于断柱间,拂沙的风渐渐消失,四下寂静,仿佛一切都停止了,唯剩履带吞吐沙砾声。

行了许久,日头从东到西,金沙都染成血沙,车子还没出石林。

崔陈刚打开导航上的卫星地图投影,“怪了,石林有这么大吗?怎么还没转出去?”

一个小跟班被血沙映得心底渗得慌,搓搓胳膊道,“这附近石林很多,是不是开到别的石林里了。”

向导皱眉,“每个石林破损度不一样,不可能是其他石林。”

回头见选手们又一个个跑下车去吐,崔陈刚示意停车休息,做饭的做饭,搭帐篷的搭帐篷。

一个选手拿着一个磁场探测仪过来,见路易斯出神盯着一处,目光跟去,远处一个戴兜帽的保镖正蹲。

“你看他干什么?”

路易斯回过头,“你不觉得这个人很……”

“很奇怪?但跟我们有关系吗?”

“不是怪,是狠……”少见的心狠手辣之辈。路易斯接过仪器查看数据,剩下的话被他咽进肚里。

陆寒霜拂开沙子,仔细端详石板上的符文,像从洪荒符文演变而来,形貌相仿,能分析出些微含义。

保镖领队走过来,踢踢被陆寒霜扔在脚边没管的帐篷材料。

“快点干活!当你是那些节目选手啊,多看几眼还能研究出什么?”领队颇不是滋味说,“咱们就是来干苦力的,别偷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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