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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仇绍看了一秒,从兜里拿出手机找到周垚的微信,头像是一个女人红艳艳的嘴唇,点开聊天窗口,发出一条消息。

【周小姐。】

很快,从那扇虚掩的防盗门里传出手机提示音。

仇绍等了片刻,没等到回复,又发出一条。

【我是仇绍,我在门口。】

又是一声提示音,依旧无人应答。

仇绍看着那扇形同虚设的防盗门两秒,抬手将它拉开,在里面的木门上扣了两下。

“周小姐。”

谁知木门被这么一扣竟然动了,根本没有扣实。

仇绍盯着那微微裂开的门缝,目光凝结。

人肯定是回来了,他听到了高跟鞋声。

难道太着急上洗手间解决内需,所以顾不上关门?

可是过了这么久,也该完事了。

……

静立片刻,仇绍收回悬在半空的手,走向隔壁。

~( ̄▽ ̄)~*~( ̄▽ ̄)~*~( ̄▽ ̄)~*

任熙熙刚刷完最后一集美剧,正在意犹未尽的刷论坛上的评论,这时就听到敲门声,很低很沉,不紧不慢。

这个时间,只可能是周垚了。

可是又不太像,周垚敲门的节奏一向飞扬,从频率和声量上就能判断出她心情好坏。

怎么今天是这个节奏?难道那位商先生并没有讨得她欢心?

任熙熙边想边趿拉着拖鞋走到门边,头上扎着发带,嘴里还叼着辣条,一把拉开门时嘴巴咧着,因为牙齿要撕扯辣条一只眼睛还不自觉的眯了起来。

以至于,见到立在门口那高高大大的身影时,她这幅尊容出现了短暂的石化。

一秒、两秒……

门口的男人礼貌的开口:“任小姐,你好。”

任熙熙张着嘴,将嘴里的辣条拿了出来:“啊,仇……先生……”

她脑海中闪现的第一反应就是,她白天交房租了啊!

这时,就见仇绍抬起右手,顺着看过去,他好像拎着两个饭盒?

“家里煮了银耳羹。我来给你们送点。”

任熙熙:“哦……哦!好,谢……谢谢啊!”

只是任熙熙接过的瞬间,却感觉到仇绍勾在袋子上的手指略微迟疑,待她将袋子拿在手里了便听他这样说。

“隔壁周小姐没锁门。”

“啊?”

任熙熙又是一愣,一手举着辣条一手拎着袋子就走了出来。

“垚垚回来了?”

她怎么没听到动静?

“哎呀,门都不锁,太大意了!”

说话间,任熙熙已经拉开防盗门,大喇喇的推开木门,直接走了进去。

仇绍在门口止步,却没有离开,目光扫向顶上的声控灯。

灯光很昏暗,那个灯泡像是坚持不了多久了,昏黄的光一闪一闪的。

这时,就听到门里传来任熙熙的叫声。

“垚垚,垚垚!”

原本如同一幅静物画的仇绍立刻迈开长腿,跨进门里,几步就穿过小客厅,走进卧室。

角落的单人床上窝着一团,任熙熙就在床边推着那团。

“垚垚?”

仇绍走近时,任熙熙已经将周垚的身子扒拉过来,露出一张虚弱苍白的脸。

周垚额头上渗着汗,眉头紧皱,嘴里还发出模糊不清的□□声。

任熙熙愣了一秒,正不知所措,转眼就见一道黑影越过她来到床边,她抬眼一看,正是仇绍。

仇绍一手贴上周垚的额头,停顿一秒,那只手又探向她的侧脖颈,眉宇微敛,目光落在周垚嘴角已经干涸的一丝痕迹。

任熙熙一直盯着仇绍的动作,直到他说:“她吐过,现在发低烧,可能是食物中毒或是肠胃炎。”

“啊!”任熙熙晃神了一秒,“那……哦,我那里有胃药和退烧药!”

仇绍神情一顿,望过来时语气很是严肃:“刚才只是初步判断,也许还有其它问题,最好送医。”

任熙熙:“……啊,那,那就送医,我,我这就叫车……”

任熙熙脑子一团的乱,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听到这样一句。

仇绍:“别慌,我送你们去。”

简直宛如天籁!

任熙熙立刻松了口气:“哦那太好了,谢谢仇先生!呃,那咱们这就走吧……”

任熙熙边说边掀开裹在周垚身上的棉被,虽说她力气不大,周垚也裹的严实,一把掀开时只露出半个身子……

可仇绍却没有半点防备。

就那样直勾勾的看到半个白如女乃油的身子,双臂环着胸,双手覆在胃部和小月复,两臂托起豹纹款内衣,包裹着两团雪白的鼓起,中间一道深深地沟,而贴在手腕边缘的是同样豹纹款的内裤边缘的蕾丝。

任熙熙立刻涨红了脸,虽说被看的不是她,手忙脚乱的将被子重新盖回去,心里咯噔咯噔的。

再一看仇绍,已经转开脸,并退开两步。

“你先给她换身衣服,记得带上她医保卡和身份证,好了叫我,我在外面等。”仇绍边说边转身走向客厅。

任熙熙也不敢怠慢,飞快地行动起来。幸好她和周垚彼此早有准备,一早就告知对方自己的医保卡、身份证和诊疗本放在哪里。

不到十分钟,任熙熙已经给周垚换上T恤和宽松的休闲裤,并将需要的物件通通装进周垚的包里,挂在身上。

任熙熙清清嗓子,喊了一声:“仇先生,好了!”

不过一秒,那个高高大大的身影就走了进来,三两步来到床边,看向躺在床上的周垚。

仇绍没有弯下腰,将周垚捂住肚子的手拿开,周垚虽然意识模糊却仍有直觉,抵抗了一下,却抵不过。

仇绍另一手按住周垚的小月复一侧,缓缓下压,停了几秒,突然抬起。

周垚的身体立刻缩成一团,歪向一边。

下一秒,仇绍已经将人打横抱起:“可能是阑尾炎。走。”

任熙熙立刻拿起包包追上仇绍。

仇绍跨出门口,人在原地停了片刻,侧过头交代:“记得锁门,我的车就在楼下,出门右转,蓝色,尾号XXXX。”

~( ̄▽ ̄)~*~( ̄▽ ̄)~*~( ̄▽ ̄)~*

周垚从没有这么难受过,即使上学时胡吃海塞的折腾自己的胃,也没像今天这样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热的时候冒虚汗,冷的时候打冷战,还伴随着胃部一阵阵绞痛,可她真没得可吐了,也没力气爬起来了。

大概是晚上那顿饭有问题,她大概是发烧了,大概睡一觉就没事了吧……

昏昏沉沉间,周垚如此想。

直到卧室的灯被打开,很刺眼,周垚下意识的将自己裹得更紧,双手环抱在胸前,蜷缩着双腿。

然后,她就听到仿佛任熙熙小蚊子一样的叫她。

“垚垚,垚垚!”

周垚勉强睁开一道缝,似乎看到了任熙熙,可她张不开嘴,脑袋沉的像是被灌了铅块。

这时,那道缝里就钻进一个高大的影子,是个男人。

他背着光,黑压压的像是一座山立在床边,看不清模样,仿佛不苟言笑。

紧接着,比她体温低一些的手掌就贴了过来,盖住她的额头和眼睛,又去模她的脖子。

谁啊,医生?

周垚很快听到这个男人和任熙熙短暂的交谈。

嗯,声音还蛮好听,低低沉沉。

周垚的意识逐渐陷了下去,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结果身上一凉……

卧槽……她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抓被子,但好像根本没有伸出去。

周垚勉力想睁开眼,却只能撑开一道比刚才更窄的缝隙。

但也足够她能看到依然立在高处的那座山,而且那座山还侧着头。

你麻痹……

然后,她就被人翻来覆去的折腾,还被强行套上衣服,最后还有个傻逼按她肚子!

疼!

这之后,周垚又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直到整个人被托起到半空,并平缓的在半空移动,感觉到小风吹在脸上有点凉,身上的外套似乎不顶用。

周垚将自己缩起来,却感觉包裹着她的那团温暖越发有力的向里收,她贴着觉得好舒服……

~( ̄▽ ̄)~*~( ̄▽ ̄)~*~( ̄▽ ̄)~*

周垚醒来时,人已经躺在病房里。

意识虽转醒,但灯光太亮,她不愿意睁开眼。

两道声音在床边交谈,一副听上去像是医生,说她是阑尾炎,但不算严重,已经控制,如果想一劳永逸可以考虑做手术,等病人醒来再做决定。

另一道声音的主人似乎很安静,不怎么说话,只是“嗯”了两次,最后一句“谢谢大夫”。

周垚皱了皱眉,觉得耳熟。

想了片刻,想起来了,整个皮都绷紧了。

是那个把她看光的混蛋!

等那位医生出了门,那个混蛋把门关上走回来时,周垚已经睁开了眼。

她一张嘴,被自己的声音吓一跳,像是踩了鸭脖子。

她忍不住咳了两声,就见那混蛋走到桌边倒了杯水,放下,随后又到床尾按了什么,床铺的上半部便缓缓升起。

周垚拿过水杯愤恨的喝了一大口,顺了口气,第一句话就是:“任熙熙呢?”

——这个卖队友的叛徒!

那个混蛋:“她去缴费。”

周垚眯着眼睛,一脸的阴沉:“今天晚上的事,谢谢仇先生。”

可这模样一点不像是感谢,倒像是要冲过去撕咬。

仇绍沉默两秒:“不客气。”

周垚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我特么的是随口一说,你就还真敢接?

靠,不能生气……一生气肚子就疼!

她咬了咬牙关,绷着下巴说:“仇先生不赶时间吧,咱们聊聊?”

“好。”

仇绍走到桌边,周垚的目光随着他移动。

就见他打开桌上的几个药盒,分别从里面捡出几片药,放进乘药的小塑料碗里,并重新将水蓄满,还用手背碰了下杯子测试水温。

仇绍将塑料碗和递给周垚。

周垚盯着那骨骼分明的手指看了片刻,这才接过,将药倒进嘴里,刚要伸手去够水杯,才发现水杯已经被送到眼前。

见周垚吃了药,仇绍转身拿过一把椅子坐下。

“医生刚才来过,说你有轻微的阑尾炎,等病情稳定后不再有炎症,可以考虑微创手术。”

周垚沉着脸,很突兀的杀了个回马枪:“你看见了。”

仇绍沉默着。

周垚不放松,牢牢盯着他。

但这个混蛋没有一丝慌乱,神色很淡,更没有避开目光,那双眸子如深潭,黑漆漆的。

“嗯。”

半响过去,混蛋招供了,却特么的就这一个字。

坦然,无比的坦然。

显然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却连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没有。

周垚原本都想好了,只要他敢这么解释,她就敢堵回去:“不是故意的就完了?不是故意的也看了啊!”

谁曾想……

周垚闭了闭眼,深吸口气道:“白天你们公司侵犯我的肖像权,晚上你还不经过我的同意看了我的**。”

这话她自己听了都别扭……呃,可是好像没有侵犯**权吧?

算了,说都说了!她理直气壮的,她怕谁啊?

仇绍似乎一愣。

周垚勾起嘴角,心想着,怕了吧,别以为自己长得帅就能为所欲为,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只是这笔账怎么算呢?

看都看了,而且是被帅哥看了……

周垚正这么思忖着,就听到四个简短的字:“不是**。”

她登时一愣,抬眼。

四目相对,仇绍的目光定在她脸上,面色不动:“不是**,你还穿着内衣。”

一阵沉默。

我、靠……

周垚准备卧床休息三天,她对自己的体力有信心,三天足够恢复了。

只是这三天,二手店里还有不少事需要处理。

有位卖家约定好要送来七、八个名牌包,需要现场鉴定;还有位买家和周垚约定了一款限量包,周垚一早答应要帮她找货,正巧那位卖家送来的包包里就有这款。

如果没有意外,这将是一笔挣快钱的买卖。像是周垚做的这种赚奢侈品差价的生意,最怕宝贝留在手里时间太久,越久越难出,本钱是自己的,差价又挣不到。

买名牌包包的女人很多,可是能达到专业级分辨真伪的女人不多。

周垚现在连下床走到洗手间这样简单的小事都很吃力,腰直不起来,直起来肚子就疼,里面还在发炎,消炎需要时间。无论如何这样的身体也出不了门,更别说谈生意了。

只好拜托任熙熙。

非到万不得已,周垚是不愿麻烦任熙熙的,虽然任熙熙对她店里的宝贝兴趣很大。

任熙熙这姑娘哪儿都好,就是有个“买买买”停不下来的毛病,见不得名牌包,见不得好看的花衣裳,见不得blingbiling的东西,她甚至觉得只有“买买买”才是女人的正确打开方式。

周垚劝过任熙熙无数次要收敛,卡债已经比头皮屑还要多了,居然还能在刷干净最后一点额度的同时找到快感?

任熙熙也反驳过周垚无数次:“那,如果让你一辈子都不谈恋爱,你愿意吗?”

周垚:“……”

只要谈到“买买买”任熙熙就会变得很攻,这是她心目中最神圣的领域,不可侵犯,不容亵渎。

在周垚眼中,任熙熙这样高兴刷卡,不高兴也刷卡,宅在家里海淘,出门就直奔商场,如此恶性循环的生活方式,简直不可救药。

但任熙熙却有一套非常唬人的邪门理论,还拿周垚的恋爱观作比较。

“垚垚,你从十五岁到现在三十岁,你的每一次价值观演变都和恋爱有关,你就像是一只不知餍足的吸血鬼。可你看我从不以你为耻,反以你为荣。因为我和你是一样的。我的所有人生观、价值观就是在买买买中完成的啊,在这件事上我历经挫折磨难,上当吃亏,但同时我也完善了品味和眼光嘛……”

那句“我从不以你为耻”精准的戳中周垚的脊梁骨。

周垚只能扭开脸,用沉默结束又一次不愉快的交心。

同时她也得承认,她在各式各样的恋爱关系中找寻自己,任熙熙又何尝不是在“买买买”中找自我呢?

任熙熙那个堆得快要溢出来的衣帽间,里面的每一件宝贝都曾经和她水乳交融啊……

而那些卡债,也一直在和她相爱相杀。

可以想见,让任熙熙去二手店里跑一趟鉴定包包,完成入货和出货,是一项多么艰巨的任务。

周垚特意在电话里嘱咐看店的店员小方,并和工资挂钩,务必要她防住内贼——即便不小心误入假包都不要紧,请千万阻止任熙熙,拒绝让她买任何东西回家!

在任熙熙莫名兴奋的出门之前,周垚还虚弱的撂下这样一句:“任熙熙,你敢从我店里买东西回来,咱们就友尽了。”

以至于,任熙熙临走前的目光里包含了无比的沉痛和愤怒。

但周垚实在没精力理会。

整个上午,她的肚子都在折腾,想要她的命。

她上洗手间时才发现,大姨妈来了。

阑尾发炎的疼,和大姨妈的疼,终于成功会师完美结合,齐心协力的给周垚最沉痛的一击。

直到中午,周垚被疼的昏睡过去之前,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狂躁想吃人的状态。

~( ̄▽ ̄)~*~( ̄▽ ̄)~*~( ̄▽ ̄)~*

中午,门铃响起。

周垚拖着病躯起床去开门,见到仇母充满关怀的笑脸。

那狂躁,那想吃人的渴求,竟然一下子被压了下去。

仇母送了一碗热汤给周垚,周垚一时受宠若惊,还被仇母搀扶着回到床上。

更有甚者,在仇母得知周垚滴米未进时,还自动自发的到她的小厨房里熬了一小锅白米粥。

周垚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听着厨房那边的动静,心里某个角落瞬间塌陷,又酸又软。

肯定是仇绍告诉仇母她病了,毕竟昨天晚上仇绍在医院折腾了两个小时。

只是不知道仇绍是怎么和仇母形容的这件事,为什么仇母对她的关怀远远超过了房东对房客的关心?

周垚脑子里轰轰的,想不明白。

直到把仇母送出门,周垚喝了两碗白粥,撑着眼皮子,终于等到了小方打来的电话。

——任熙熙什么都没有买。

周垚终于松了口气,安心的爬上床睡午觉,梦里的她一直在享受母爱。

~( ̄▽ ̄)~*~( ̄▽ ̄)~*~( ̄▽ ̄)~*

到了下午,周垚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每每这铃声响起,她就一阵激灵。

这首节奏快的像是催命一样的歌曲,是周垚专门给她远在美国的老妈陈潇女士设定的,每一次她妈打来,都像是一场火星撞地球,她们一定会吵起来。

周垚瞪着那串号码好一会儿,刚睡醒还有些迟缓的脑回路,努力脑补了一会儿她妈这次又有什么新的吵架题目,直到那串铃声持续了将近一分钟,她将电话接起来。

她妈,陈潇女士,拟定的最新版吵架题目,是周垚完全没有想到的。

——她和路明的合照被有情人婚恋网站拿去打广告一事。

陈潇女士用了很长一段话,来表达她对这件事的看法。其一,她唯一的宝贝女儿,竟然在婚恋网站上找对象,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了,她居然不知道?其二,这个路明简直就是来路不明,这种网上找的对象能靠谱吗,既然在这方面有困难为什么宝贝女儿都不和她这个当妈的讲呢?其三,她要求周垚立刻把这个叫路明的所有资料发邮件给她,她自会找国内的关系去进行彻彻底底的身家调查。

周垚耐着性子听完了陈潇女士的整场演说,终于找到了第一个插嘴机会:“妈,我和路明不是一对,我们也不是在婚恋网上认识的,我们是大学同学……没,只是交往了一个月,结什么婚啊……哦,那照片搞错了,不知是谁恶作剧拿我们大学时的合照去报名了……呵,你还以为是我的近照呢?”

周垚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

那是因为她们母女已经两年未见,只有逢年过节视频一会儿,陈潇女士对亲生女儿的印象始终还顽固的停留在二十二岁的模样。

陈潇女士听完周垚的解释,消化了好一会儿,终于理出一套思路。

陈潇:“你没去网站征婚?”

周垚:“我还需要征婚?”

陈潇:“哦……也是,你的长相都是遗传得我,好在没随你爸,这么天然纯粹漂亮的小姑娘现在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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