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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0号一更(捉虫)

因购买率低出现防盗章的小天使们请耐心等待替换  陈诺随阮春婷进去。

阮女乃女乃在剥蚕豆, 操着方言和陈诺进行一场驴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又拖出马扎,示意陈诺坐。

整个过程中,阮春婷的妹妹阮春叶始终淡漠, 一言不发,仅是扫了她们一眼, 低头沉思, 安静的像是个没了魂的人。

阮春婷先靠近妹妹,指了指陈诺:“小叶, 这是我大学室友, 你喊她诺诺姐。”

阮春叶恍若未闻,并且挥开了姐姐拍在她肩膀上的手, 毫无情绪道:“别碰我。”

阮春婷:“”她回头看陈诺。

陈诺递给她个眼神, 然后先出去, 围着平房前后绕了一圈,最后先在东南墙角处蹲了下来,墙角上长了一排湿漉漉的青苔,黑绿色,隐现颓败。

“诺诺?”阮春婷找了过来。

陈诺头也不回道:“大春, 帮我找把刀过来,铁铲也行。”

说话间,陈诺卸下双肩包, 取出朱砂笔和红线, 将红线抖开, 快速打成数个结,阮春婷找来菜刀,就见陈诺指间飞快,缠绕出一个个奇形怪状的结,她好奇问:“诺诺,这是在做什么?”

陈诺没讲话,神情十分专注,每打一个结,便会默念一句,阮春婷识相不再问,守在一旁安静等候。

直到最后一个结打完,陈诺才松口气,解释道:“这叫镇魂结,就是镇守住小叶的原魂,她十有八.九是被控制了。”

“你的意思是那东西占了我妹的身体?”

陈诺摇头:“哪有这么容易,如果什么时候鬼能随随便便占用人的身体,就该生灵涂炭了。”

人生来有三魂七魄,三魂:胎光、爽灵、幽精;七魄: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

三魂中,胎光即是元神;爽灵是智力;幽精代表生殖。

七魄中,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指的是喜、怒、哀、乐、悲、惊、恐,属于一个人的七情六欲。

“它驱赶走了小叶的七魄,等于完全控制住小叶的情绪,所以寻常人看起来,她这里可能有些不对”陈诺指指脑袋。

阮春婷似懂非懂,还想再问,被陈诺及时拦截:“其他别问,先干活。”

两人将墙角青苔刮干净,陈诺用朱砂笔依次在八方画上鎭宅符,等天黑下来,立刻把一个铜铃悬挂在阮春叶床头,并且用打好镇魂结的红绳将阮春叶捆住,另一头栓在陈诺手腕上。

阮爸阮妈也赶过来,本来对陈诺将信将疑,可是在看完陈诺这些复杂的“装备”之后,信任度瞬间提高到八.九分。

其实有更简单粗暴的作法,陈诺完全可以抓了它魂魄炼魂,既能除害,又能防止报复,但炼魂太过阴毒,作为一个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牢记于心的五好青年,陈诺还是不愿意干这样损阴德的事。

晚饭,阮妈把饭菜端到女乃女乃家,因为装着心事,大家吃得不多,都在枯等。

也不知过多久,一阵凉风刮来,挂在床头的铜铃叮叮叮响起,让所有人为之精神一振。

“是来了?”阮春婷有些惧怕的往陈诺身后躲了躲。

陈诺点头,示意她别出声。

陈诺这样讲也是有原因,寻常**凡胎很难看见虚幻缥缈的“能量场”,但“能量场”作为一种极精微物质,能将人的一举一动看清,所以当你有察觉周遭环境异常时,保持镇定,不说话,快走不回头是最正确的做法,否则极大可能是好奇心害死猫。

随着摇铃叮叮叮响,阮春叶开始躁动起来,她挣扎起了床。

正如陈诺心里猜想的那样,是只女水鬼,一身粗布麻衣,脚下滴滴答答滴着水,悬在床边,时近时远,勾着阮春叶出门。

阮妈脸色煞白,要拦住女儿。

陈诺一把抓住阮妈,自己顺着镇魂结跟出去,阮爸阮妈不放心,紧跟在后。

阮春叶带他们往山上走。

海泉乡多山,近几年政府开发,大肆平山,山上多是碎石厂和洗沙厂,开山炸石之后,遗留多处深坑,下面积着水,清澈见底,当地村民称它“石头塘”,白天很多村民会把家中大件衣物带到这里清洗。

几乎每个碎石厂旁边都有一处“石头塘”,白天很热闹,到晚上清清冷冷,塘水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阮春叶径自穿过碎石厂,深一脚浅一脚爬下“石头塘”,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塘边嘤嘤悲哭,听得人鸡皮疙瘩骤起。

不远处隐隐传来狗吠声。

陆迟连喊几声“黑将军”,平时训练有素的黑将军充耳不闻,朝哭声奔去,叫声不急不缓。

“三更半夜,谁会在大山里哭,还哭得这么吓人。”余婷婷搓搓胳膊,降下窗户伸头往外看,黑黢黢的,鬼影不见一个。

“哎,你们难道都没听说过?狗叫也有说法,急咬人,缓咬神,不急不缓咬鬼魂,说不定黑将军是哎呦!”刘勇还没说完,肩膀上就挨了一巴掌。

余婷婷没好气道:“你还像个警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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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禹年开口道:“我们追嫌犯追到邻市,为的也是治安,不管怎样,应该去看眼,或许对方需要帮助。”

陆迟坐在副驾上沉默不说话,显然是赞同林禹年说法

陈诺正打算和女水鬼通灵,没想到一只大黑狗身姿矫健,从石头塘上一跃而下,横冲直撞过来,冲挡到陈诺面前,下巴高仰,一阵汪汪狂叫。

“哎哎,大兄弟,你别叫啊”陈诺看眼已经没了踪迹的女水鬼,欲哭无泪。

黑将军听话收了声,围着陈诺打转,直摇尾巴,好似在邀功。

陈诺认出它了。

下秒,陆迟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黑将军,坐下!”

黑将军立刻就地坐正,一派严肃公安模样。

陈诺:“”

石头塘上站一排刑警,石头塘下坐着阮家人和陈诺,相顾无言,都有点傻眼。

陈诺看见林禹年,向他挥手,“年年。”

她先爬上来,咕咕唧唧跟林禹年说一阵子,那边刘勇去向阮爸阮妈了解情况,正如他所想的那样,黑将军极有可能在咬不干净的东西。

干他们这一行,虽说要坚信科学,但在外跑案子,很多稀奇古怪的事都见过听过,有时也会怀疑到底存不存在这些东西。

阮爸是个守本分的人,这辈子没进过警察局,更没和警察打过交道,有点紧张,他擦擦额上汗,说:“几位同志,晚上赶路危险,要是不急着回去,去我家住一晚?”

说完,又补充一句:“是诺诺的朋友,也是大春的朋友,我家房间多,住一晚明早再走吧。”

陈诺点头附和:“不是工作时间,不算违反法纪。”

她这句话讲到了点上,刘勇先松动,嘿嘿笑,“那多麻烦叔叔啊。”

连叔叔都叫上了陆迟看他一眼,太没节操。

阮爸直说不麻烦,然后领回了一群没节操的人

夏天就一点好处,不用拿太多被褥,床板铺上凉席,再有台电扇就能睡。

阮妈去铺凉席,阮爸在楼下煮面,陈诺去阮春叶房里,在她枕下放一张安神符,招来黑将军守在她门前。

再下楼,这群饿了两顿的人民公安已经狼吞虎咽上了,阮春婷还给他们开了啤酒,代父母招呼他们,笑容腼腆。

陈诺没看见林禹年,她四下看了看,从厨房窗口看到林禹年身影。

正要进去,又收住了脚步。

“师兄,我不喜欢吃鸡蛋,给你吃。”余婷婷把她面碗里煎蛋夹到林禹年碗里,又说:“你的青菜能给我吗?”

林禹年声音一如既往温和:“好,你夹走吧。”

王欣如啊一声,惊诧道:“大师,您怎么知道我名字?算出来的?”

陈诺满头黑线,没有多解释:“电话里不方便,等下班我们约个地方谈。”

王欣如连声应好。

快下班时,王欣如掐点来电,问陈诺能否约在她家中,陈诺没犹豫,直接说:“给我住处地址还是过来接,随你。”

王欣如忙道:“您把地址给我,我让助理去接您。”

陈诺告诉王欣如在A大南门等,她还要回去拿点东西。

王欣如的助理兼任保镖,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大热天穿一身西装,带着黑墨镜,整的跟黑.社会似的,陈诺出了学校南门,一眼就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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