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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容佩玖躺倒在雪上之前,褚清越先解下了自己身上最外层的墨色纱袍,铺在她身下垫好。

如此,他身上便只剩了里层的白袍,比漫山遍野的雪还要白上几分。容佩玖看着一袭白衣的褚清越,目光之中渐渐生了三分迷离。

一袭白衣的褚清越,她已经多年未曾见过了。记得初见之时,他便是一袭白衣,嗜洁如命、克己自持的翩翩少年公子。虽是一身的傲气与骄矜,却无损如玉之色,令许多人自惭形秽。

及至成年,晋了高阶之后,便再未见他穿过白衣。昆仑山的高阶弟子服便是在初阶弟子服之外再罩上一层轻薄如烟的黑纱,看上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又清冷寡淡、无欲无求之感。再加上褚清越自身性格之故,不论何时出现在人前,总是一副一丝不苟、整齐雅洁的模样,仿似九天之上的神明,神圣不可侵犯。

可是,眼下,这位清冷寡淡、神圣不可侵犯的褚宗主,忽然间,便从九天之上跌落了凡尘。眸中波光潋滟,光华流转,看向她的眼神中,是直剌剌、赤-luoluo、明晃晃而又不加掩饰的狂放与惊艳。

这样的褚清越让她觉得真实,她喜欢。她心里欢喜着,手便伸了上去,触上他满是欲色的眼眸,沿着他高挺的鼻梁缓缓滑下,停在他热得像火、红得像朱丹一样的薄唇之上,摩了摩。

他笑了笑,唇角歪了歪,啄了啄她的手。缓缓俯身,贴近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轻浮地一嗅,再凑近她的耳朵,道:“嗯,果然比从前更香了。”那语气,便好似她是他种植的一株花草,如今到了采摘之际。温言软语间,一簇一簇温热的气息轻轻扑入她的耳廓中,令她觉得有些痒痒的,便稍稍往旁边躲了躲。

他却不许她躲开,手一伸便阻了她的动作,将她牢牢囚在怀里,压在身下。“又躲!”像是惩罚一般,狠狠地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力道之大,让她忍不住嘶了声。

“躲谁都可以,不许躲我。”见她呼痛,他才松了口,改为轻含,缠绵缱绻地在她耳鬓厮磨。口不停歇之际,双手也不得闲,像剥荔枝一样,娴熟地将她一身杀修袍褪落,随手一扔。那一团火焰向上高高飞起,飘飘荡荡,轻悠悠落在雪地上。

他略微支起上半身,低头看着她,目光细致,赞许,熠熠而有光动。她在他大剌剌的目光中红了脸,不自在地错开眼神。殊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便如同那被剥去外壳之后荔枝果肉,莹莹女敕女敕,色香味俱全,清甜可人意,诱得觊觎者只想大快朵颐。

他复又沉了下去,手捧住她的脸,嘴却径直奔赴她的颈边,叮住她细白女敕柔脖颈的某一处,重重地吮了一吮。她只觉得好像被蚂蚁叮了一口,轻声埋怨,“做甚么老喜欢咬我……”

他满意地盯着自己的杰作——她脖子上的红点,一本正经道:“唔,盖个戳。”

“盖戳做甚么?”

“盖了戳,才好做——正事。”最后两个字被他故意拖得很长,嗓音有些沉哑。

“甚么意思?不懂……”

“没关系,为夫日后慢慢教你。”他含笑看着她满脸的懵懂,这些讲究,又岂是她这个初学者能懂的。

雪还在洋洋洒洒地落下,一片片洁白无瑕,被西风吹送着,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落到她身上,又在碰触到她的瞬间化为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她禁不住轻轻一抖,霎时间,有寒梅傲立雪中,看得他双眼冒火,心头生火。

“褚清越,我冷啊。”她瑟缩了一下,可怜兮兮的。与平日的端姿飒爽、洒月兑帅气是全然两样的,一举一动间说不透的魅惑,道不尽的风情。

他眸光一暗,重又覆了上去,拥着她,将自己浑身一浪又一浪滚烫的热潮传给她。“乖啊,很快就不会冷了。”

被他这样紧紧抱着,就像置身于火炉之中,她果然觉得不冷了。“褚清越,你怎么这样热?”她问道。

“这还不算甚么,等会儿,会让你热得烧起来。”话毕,便是一道猛力。

“啊,疼!”一声惨叫响彻空旷的天地间。

便看见嗖的一下,有人被一掌推得飞了出去,咚的一声趴在雪地上……

容佩玖暗道一声糟糕,赶紧坐了起来,不远处,英明神武的褚宗主黑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其实,若是在平时,容佩玖是根本打不过褚清越的,也绝没可能一掌便能拍飞他。但,谁让褚宗主在美色面前便昏了头了呢……

他深眯着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容佩玖。“你推我?”

容佩玖讪讪一笑,“我不是故意的。”

褚清越哼了声,将头扭开,不为所动。

容佩玖将身下褚清越的黑纱袍捡起遮在身上,喏喏道:“夫君?夫君,你过来。我再也不敢了……”

这一声娇媚温柔的“夫君”一出,他的目光便又不争气地回到了她身上。黑纱如墨,肌肤如雪,黑白分明,水墨画一般惹人心猿意马。

所有气恼刹那间消散,只剩下一股邪火在心间撞来撞去。

他倏地闪到她身边,猛地将她压倒,咬牙切齿道:“你今日,一定要变成我的。”

她想到方才那无法言说的疼痛,眸光便是一缩,软软道:“我早就已经是你的了呀。”

这副模样落入他的眼中,又叫他有些不忍,“我会注意,不让你特别疼,别怕。”又亲了亲她,柔声哄道,“不疼这一下,怎么做我的人,嗯?”

她缩在他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

当下便是一番轻拢慢捻抹复挑,留连戏蝶时时舞,引得娇莺应和婉转啼,方得偿所愿,如此渐入佳境……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容佩玖不知第几次香汗淋漓地醒来。

小千世界中被褚清越定成了永昼的世界,在此处,时光仿佛是不会流逝也无止尽的。

她只觉得累得慌,奈何身上那人看上去依然兴致勃勃,精神焕发。若是她不喊停,他仿佛会一直不知疲倦地耕作下去。口中仿佛火烧一般,又渴又燥。

“褚清越。”她懒懒地唤了他一声,有气无力道,“我好渴,要渴死了。”

他停了下来,眉头微微一蹙,“是我疏忽了。”将她扶起来,伸手从身旁舀了一捧雪,用掌心的热气将雪化成了水,手送到她唇边时却忽然收了回来,将这一捧雪水送入了自己口中。

她舌忝了舌忝干干的唇,不解地看着他。

他挨近她,对上她的嘴,将口中的水全都渡给了她。她迷迷糊糊的,分不清他是在为她渡水还是在吻她。只觉得他与她,就好像两条在干涸的池塘中,以彼此的唾液延续性命的鲤鱼,吻得难分难舍。

他的气息便又变得粗重了起来,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加重。却也明白她已经到了极致,极尽克制之下,与她分了开来,喘了一会儿粗气,才渐渐平复了心绪,笑着模了模她仍旧干巴巴的嘴唇,调笑道:“真是没用,这么不经事,水都快流光了。”

她已经累得连红脸的功夫都没了,一片麻木,鉲uo碌乜醋潘??劬?锩嫠疂鳚鞯摹Ⅻbr />

褚清越便又重新化了几捧雪水,悉数喂她饮了。她这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对周围的一切才又有了感觉。

她听到他得意地说,她从此以后是他的人了。她心里道了声“幼稚”,嘴角却扬了扬。又听他问她还记不记得多年前,在薄刀锋的那晚,他对她说过的话。她凝眸想了想,“你那晚说过那么多话,你想说的是哪一句?”

“你的命,比这世上任何事都重要。”他道。

她模模他,闷闷道:“褚清越,你在我心里,也重要的呀。”

他笑了笑。

她低着头,并未看到他嘴角勾起的一抹自嘲。

“记住,不要再把你的小命弄丢了。”他说完,便又化了几捧雪水,细致地为她清理身上的污迹。

都已经干了。这是他极致时分弄在她身上的,每回都是如此。

她有些好奇,便问道:“为何要……在外面?”

他手上为她擦着,眼睛盯着她促狭地笑,“怎么?舍不得?”

她最受不了他这不正经的模样,脸一红,“算了,当我没问。”

他却收起笑,认真道:“反正是为了你好。”他将杀修袍重新穿回她身上,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阿玖可喜欢孩子?可想要?”

“那要看是谁的。若是你的,自然喜欢。”

“若是,我们不能有孩子呢?”他的语气中似乎有些不安。

她将衿带系好,满不在乎的一笑,“有你就行了啊。”

“是,你有我。”他手一伸,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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