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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超过百分之四十订阅可以观看,第一次用,还请海涵  多少秀才毕生都考不上进士, 有多少才学不俗的秀才要靠三四次才能考上进士,一次就中的太少太少了。

韩枫无疑是来替自己弟弟张面的, 没看现在不少学子都多家关注韩坤了么。他是已经在致远府混开了人脉的,须知学子也有圈子,读书的圈子, 日后做官的圈子,虽然说天下学子是一家, 但家里还有许多房, 若无人脉助力,日后必然比其他人缺失许多机会, 单单互相探讨进步的路子就少了许多。

所以韩坤一时间让赵怀这些人十分羡慕嫉妒,应成安下意识看向许青珂, 看,这就是有一个好出身的助益!

然而,许青珂却没看韩家兄弟,而是看向旁侧那一池碧月湖。

碧月湖是致定府一景, 多少文人墨客云聚此处,只是这地方乃是官府所在,平常是入不得的, 倒是可以从另一边进去, 但如今学子们考试第一, 哪里还顾得上这个。

许青珂看湖泊的时候,心里却想着姜信的事儿。

她当日被一个人留在船上,看着幽幽江河,芦苇荡漾,猜测此人到底隶属蜀国什么职能,必然不是私人的,若是私人的,那一向谨慎怕事的孔怀云不会那样坦荡。

必然是朝廷的公务。

那样的心机,那样的身手,哪怕是自己的下属也一个个才能不俗,远超一般司职。

她脑子里过了许多官职,最终定了下来。

廷尉狱!

诸国都有的一个部门,主掌朝廷内部刑狱,抓的都是官,杀的也都是官,不管在哪个国家都属于行走间都风声鹤唳的存在。

主掌廷尉狱的最高司法长官便是廷尉,但一般不会轻易出外地,除非案子大到威胁皇朝统治跟国家安危,君王亲派

姜信应该是廷尉手下的下属官少廷。

“密信有人要死了。”许青珂暗附,

忽听闻那边考生起了些微躁动,原来是致远府才学跟出身都凌驾于诸多考生的蒋信。

“致远蒋家,一门三进士,他爷爷是兵部司农郎,他父亲是当朝卫尉,至于他大伯便是致定府的知府。”

这样的出身,哪怕在邯炀也是不错的了,何况在州府之中。

可以说整个致定府也只剩下一个谢临云能在各方面力压他一头。

蒋信也才十六七的年纪,年纪小,各自却挺高,唇红齿白的,就是面色十分倨傲,大抵这等出身本来就有一种官家少爷的排场,一到地方就鹤立鸡群了。

他这般傲气,大多数书生虽艳羡对方出身,也忌惮对方才名,但内在也是清高的,不欲在这考场前面暴露自己的不自在,于是一个个都当没看到对方。

当然了,蒋信压根也不看他们,眼里啥人也没有,就管自己跟自己的书童说话。

是了,有点家底的人都是带着书童的,没书童的大多数是寒门子弟。

许青珂忽然觉得起了一阵风,这风吹动了湖边的一排柳絮,曳动生姿,然后她就看到了那骏马奔来,蹄踏落青石板,哒哒清脆。

马上锦袍飘扬,一张玉面剑眉星目,观身姿,有金玉满堂之华丽。看眉眼,有青山江河之俊秀。

这就是江东谢氏养出的儿郎——谢临云。

等他下马,众多考生才觉得对方比他们都高了一个个儿,那身板俊挺得不行。

书读多了,身体其实也容易羸弱,因而大多数考生都显得瘦弱单薄,这跟对方一比,顿时一个个尴尬不已。

谢临云目光一扫,先看到却不是蒋信,而是下意识将目光落在了一个他觉得很陌生的人身上。

单薄更甚于他人,但身姿挺直,遥遥看来的时候,让他有种自己被遗世的感觉。

所以他也只看了一眼就没再多看了。

考试在前,不能分心。

皮囊而已。

——————

考试前或许度日如年,真正开口三日三场也不过很快就过了。

最后一场考完,许青珂是早早就交卷出来了的。

她的离开惊讶了许多同个考场的考生,就是考官也多看了几眼,但本朝也没规定不能提前交卷,便也暗道这多是一个过渡自信或是自暴自弃的考生吧。

往日也不是没见过。

许青珂沿着湖边散步,走着走着,一只雪白的飞落而下,她抬起手,指尖逗着它,眉目含笑。

不过很快,她察觉到有人注视,转头看到谢临云。

她微阖了眼,朝对方掠一颔首以示礼节,手腕稍一用力,白鸽飞腾而起,在湖上掠过痕迹,隐约可见湖的那一头有悬于水上的湖心阁楼。

很是美妙,却不是谁都能去的。

许青珂转身离去。

谢临云轻声问:“刚刚那鸽子可是受过训?”

藏匿在树上的暗卫跳下来,摇头。

那倒是有趣了,虽说鸽子并不是十分怕人,但也少有如此亲近人的。

他刚刚看到那鸽子在那人的手腕上,十分温驯,莫不是因为那人也十分温柔?

谢临云沉默片刻,说:“回去查一下她。”

暗卫离开了,谢临云抬眼看向那湖心阁,看着因为有些微妙了,距离其实挺远的,在湖的另一端,便是要绕过十几条街道才能到。

“碧月湖心阁,江金云的地方。”

他阖了眼,转身走了。

————————

致定府首富江金云要在碧月湖心阁展示任平生的一幅画作!这个消息如插了翅膀一般在整个致远府传开来。

展示地点就是江金云五年前花巨资买下的碧月湖心阁,好家伙,这样的第二展示这样的画圣名画,可不得引起整个致定府的文人墨客们疯狂啊。

事实上,江东区域整个圈子都动了,包括刚考完试的书生学子们,都还未反省下自己在考试上的表现,就已经被这个消息惊得不行。

文人最擅附庸风雅,若是那些大文豪大学者们都附庸此画,他们又岂能不跟上。

于是书生们纷纷走关系看看能不能拿到一方请帖。

可许青珂还未去碧月湖心亭,就先拿到了府学开头牵的聚会帖子。

画圣任平生引的是举国的文人墨客,这个聚会却只单纯邀约这一届的考生,毕竟他们这些人将来是有一部分会拔尖而出入府学的。

聚会的地方在府学里面,既有考较他们的用意,也要让他们看看府学的精髓,大抵有两相看的意思。

许青珂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知交同伴,一个人来,一个人走,跟在众多学子后面,显得有些孤单,直到一个人乐滋滋得跑到她眼前。

“许许公子!是你!见到你可真好啊!”

这人开场就是十分接地气的打招呼,像是田间地头见面的庄稼汉子,浑然没有半点书生的儒雅跟讲究,一时引得附近的摇着扇子先作揖自谦再寒暄的书圣十分鄙夷。

但许青珂看着这人,指尖点了下自己的衣领。

张生一愣,不过马上反应过来,拉出自己的衣领一看,顿时脸红。

“我内衬穿反了,还真是谢谢你了,许公子,我去换回来,你等我。”

说罢不等许青珂反应就跑去换衣服。

许青珂看着他离去,暗道这倒是一个不拘小节的,明明可以遮掩不说的,非要说出来,仿若不在意他人看法。

不过她也不以为意,跟着人到了聚会的地方。

碧海蓝天,百花争艳,周遭是清雅别致的书阁院落,也有进学的学堂,占地十分宽敞,到处都可见风雅,的确不是县城学堂可比的。

听说这里的教书先生要么是闲赋在家的官员,就是钻研学问的儒家学师,几乎笼络了整个江东区的饱学之士,在江东区自是最好的学堂,也是进士的发源地。

许青珂见到了组织这次的府学院士林山,都称呼林院士,林院士身边还有一个年约二十多许的青年,一袭青衣,锦白的绸带束发,似乎是府学的老师。

林院士跟他们见了一面,但也没多说,只是言谈之间的风趣知学惹得在场学子十分敬佩,许青珂坐在最偏角的椅子上,喝着茶,听着这些学子辩才,一边赏景,倒也十分不错。

如果没有喝着喝着,她看到荷花池中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冒出来的话。

显然有人比她更早看大,比如坐在一张桌的张生。

他本来就时不时多看那湖中,最终忍不住。“许公子,那到底是什么?什么冒出来,我怎么觉得像”

他嗓子一向不小,旁边有人听到也下意识看去。

许青珂端着茶杯,转了一圈,说:“人头。”

顿了下,她看向张生,“我也是寒门出身,不必唤我公子。”

张生当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既是人头,你难道一点都不惊疑?不怕?怎么还记着

谢临云无疑是坐最前面的,而且跟一群世族子弟坐一起,听到后面吵闹声皱眉,回头便看到许青珂侧靠着栏杆,转着茶杯看着那湖中漂浮起来的人头。

目光十分幽深。

他们的确看到了地上的青年手里有一把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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