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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超过百分之四十订阅可以观看,第一次用,还请海涵许青珂醒来,就着昨夜备好的冷水湿润了毛巾,将脸擦净,冷意驱逐了凌晨醒来的些许懵懂,不过还未等擦好脸,院外就有人急切得呼喊着,并且还急促敲门。

放下毛巾洗了一把,摆放好,许青珂披上青衫,不慢,但也不快——她知道来者所为何意。

咯吱,门打开了。

“青哥儿,你快走,那些坏蛋老娘们又来了!”牛庆是村里独一户的高大膀子粗,素来嗓门大讲话粗气,跟他老爹是村里唯一的铁匠也有关。

以前他跟许青珂一起长大,早已有了兄弟情义,但凡跑腿传信儿这种彰显哥们义气的事儿,他是最积极的,其余村里少年郎都不及他。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来传信,但他每次都能看到自己的这位青哥儿不紧不慢的,仿佛一点也不着急。

奥,反正也不第一次了,但他还是想早点通知青哥儿,就是这么任性!

好吧,其实是因为

“吃了么?”

“还没啊,等下要跟你一起吃么?”这人高了许青珂一个头,人高马大的,腆着脸又假装不在意,但眼睛拼命往院子灶房内瞧。

你这是邀请呢,还是讨要呢?

“嗯”许青珂淡淡颔首了,侧步让他进院。

只是这高大的身体一入了侧边,便让许青珂看到了村子小道上匆匆而来的一群人,来势汹汹。

许青珂只瞥了一眼,对牛庆说:“你先进去吧,生好火先。”

牛庆虽早已且月复中空空,早已饿得不行,但还记着自家老爹的叮嘱,便是摇摇头,十分坚定捍卫自己的本意:“说的我好像是奔着吃才来似的,青哥儿,好歹你也是我大哥,但你太瘦了,也不知这三年游历都干嘛去了,且那些人忒坏,还会动手,你打不过他们,我可以保护你!”

说罢还握举拳头,显得自己很是英勇强悍。

许青珂瞧着他,眼里平静,但眸光清澈潋滟,端是把牛庆看红了脸,只得转开脸,暗自嘀咕难怪老爹老说自己长得太丑,这村里有哪个少年跟许家青哥儿一比不是丑哦,就是那些姑娘家也丑。

两人对话的时候,许青珂的婶婶们已经来了,就算是牛庆这样连三字经开篇也记不住的忘性也能倒背如流对方的话。

“我说青哥儿,这些年不见又长大了啊,看你这出落的啊,可真俊,怕是我家老三留下不少钱财才能将你养得如此好,可怜老三夫妻走得早啊,没看见你这般出色。”

大婶子这边刚说着说着开始哭,二婶子就配合得接上哭声:“可不是,青哥儿这般好看也是老三夫妻在天有灵,可怜他大哥二哥穷的揭不开锅啊,饭儿都吃不上几口,一家老小都饿得不行,还得挤在牛棚里度日,哪有青哥儿一人住着这大院子吃着饱饭来得福气哦~~”

哭着哭着坐地上了。

一气呵成,不给人插话的机会,抑扬顿挫,情绪衔接无懈可击。

牛庆一脸痴呆,村子里的人都围拢过来,虽然早知道每年都要上演这么一回,偶尔中秋端午什么的还会多即兴表演一回,但今日这一回是真的别开生面了。

配合相当之完美,跟唱戏似的,若不是台词都差不多,他们都得见者伤心闻着见泪了。

对了,这成语是这么用的?青哥儿教的他们没记错吧。

一群人围拢着看热闹,但许是表演者大多这样:观众者多,演艺兴味更足。

于是大早上的鬼哭狼嚎不止休。

对了,那许大家的大婶子看人多,还拉扯出自家的幺女:“青哥儿,你看你看啊,这是你的小表妹,你看她都饿瘦成这样了,可怜见的,乡亲们,你们看啊,我家闺女都瘦成这样了,哪比得上青哥儿长得好啊”

她哭得这样伤心,许青珂也只瞥了那虚弱又木讷的女孩儿一眼,依稀记得这小表妹小她七岁,如今该是十岁了,却跟六七岁似的矮小瘦弱。

不光许青珂这样想,其余人也打量着,心里默默的:莫不是这许大家里真这般穷?所以年年来许三家里“嚎丧”?

这牛庆憋得实在忍不住了:“大婶你这话不对啊,你家的人吃胖了也比青哥儿长得丑啊,而且是丑很多。”

这话一说,哭丧的许大婶差点被口水呛死,许二婶一时间也哭不下去了,只本能看看许大家里的幺女,再看看许青珂。

哎妈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就是孵出蛋的小鸡仔跟那天上飞的丹顶鹤啊。

相比当事人的无言以对,群众却是很捧场得喷笑了,人群里的铁匠瞪了瞪自己的傻儿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唯一没笑的是许青珂,他看着地上赖着的两个婶婶。

一袭青衣极地,靴子干净无尘,也仅此而已,但被他看着的两个婶婶越发感觉到压力。

仿佛今年的青哥儿有所不同。

“两位婶婶,若要我知你们家穷,无论故意还是有意饿瘦了小表妹是无用的,理应再叫上你们家的男孩,无论年纪大小,比我瘦几斤,我便还你几斤猪肉。”

诶,所有人都被许青珂这番论调给惊得不行,就是两个婶婶也一脸青红。

青红脸是因为被一个小辈看穿了饿瘦小幺女的罢休,这对一个母亲而言的确是一种控告。

还有恼怒——她们的确有儿子,可儿子不管年纪大小,都胖墩墩的,比纤细单薄的许青珂定然重上许多的,哪里还有半点便宜占。

“青哥儿,你这话不是故意要绝我们的口吗,明知你堂哥堂弟都”许大婶刚想说比你胖,便被许二婶拉了拉,这才回想起来自己之前还说自家孩子饿瘦了,这不是自己打脸么!

不过若真的贪上几斤几十斤猪肉绝对不行,难不成还得饿瘦自家宝贝儿子。

一想到自家儿子,两个妇女都苦了脸,明显不愿,许二婶便是胡搅蛮缠起来,“你这法子分明是不好的,哪有这种说法,难道你还希望你堂哥堂弟病弱单薄不成!乡亲们啊,你们看这青哥儿死没良心的,还咒我们老许家子弟血脉呢,真真是该天打雷劈!”

这话重了,村民们也算是看着许青珂三年的,自家小子也都跟他玩得好,自有护犊子之心,便要纷纷指责。

然,许青珂开口了:“两位婶婶,莫要忘了我是童生第一名,纵然五年过去了,童生资格已经无效,但今年我打算再考,若我再中,许家诸多长辈们恐会觉得你们这样不好。”

什么!连村民们都惊讶了,而两位婶婶更是惊愕,看着许青珂都说不出话来。

“言尽于此,两位婶婶可以回去等待了,无需苦思对策,若我通不过,这院子跟父母所留遗产尽数给你们。若我通过了,一切便是我说了算,劳烦两位婶婶莫要大清早老扰了其余乡亲安生,青珂在此谢过了。”

这话不软不硬,有读书人的斯文,也有读书人少有的果决狠劲,断了自己的绝路,也断了许家人的念想。

说到底这一切都得看许青珂自己。

许家两婶婶仿佛也被许青珂这个突来之言给吓到了,许大婶子有些悻悻:“你这都五年了,还考的上?何必再废那力气呢!”

这话真不好听,但凡哪个读书人都会被气死吧!有人想要怒斥她们。

“再不去考的话,我怕我没地方住,没饭吃了。”许青珂轻轻说着。

两个婶婶当然闹个大红脸。

但眼看着两个婶婶尴尬,许青珂又微微笑了:“我开玩笑的,只是父亲母亲患病两年,作为儿子侍奉身边本是应该,守孝三年不入仕考也是应当,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只是可惜了,有许多人这样想,但看许青珂那安静从容的模样,许多人又说不出哪里可惜。

只能说——自家怎就没有这样孝顺的儿子呢?

许青珂这话可算是给两个婶婶解围了,可又让两人更为难看,仿佛自己做的事情简直天怒人怨,对不起这个大孝子了。

反正其余人指责的目光就是这样的!

一想到许青珂当年第一次参加童试就是第一名,那读书的天赋绝不是他们这些村头所有土孩子可比的,许家族老那些人可宝贝了,这些年没少念叨可惜,只是碍于当世孝道还是最重的,也就没说什么了。

若是许青珂真的回去告状什么的,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也是她们的丈夫不肯来的原因——反正族老若是骂了,就说妇人不懂事嘛,跟他们无关。

想想,两个妇人也觉得这买卖不划算,还是回去先吧。

她们打算走,许青珂却想留,“两位婶婶,还请留步。”

人头,这个人手里竟有人头,是他杀的?不,浑身湿透,必然是在那凶手扔了人头后跳出窗去及时下水捞出了那还未沉入水中的人头。

时间赶上了。

但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你知道凶手何时将人头扔出去,将人头扔向哪里?不然,你怎么能及时拿到人头!”

他没问那个浑身湿透的清健青年,而是直勾勾盯着许青珂。

这个小子不简单的,他知道。

冯刀头这一问,全场的人如何不把目光落在许青珂身上。

有些人是觉得古怪的,这样年轻这样貌美甚于女郎,难道不成有过人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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