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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购买比例超过百分之五十就可以了

显然刘兰秀听进去了话,这让赵国生如释负重的松了一口气,这人呀只要能听得进别人的劝解就还算‘有救’,赵国生就担心刘兰秀一门子心思掉进了钱眼里,什么都进不进去,那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现在不正在跟你商量吗?你也说了现在我挣大钱了,你害怕什么”平均每三天五十块钱的收入在这年头可比当工人吃国家粮强多了,即使大多数时候必须偷偷模模,那也比很多人好啊。

“我就是担心,万一谁家有个红白喜事、急事什么的”手里没钱刘兰秀就是心慌的很,在刘兰秀看来卖泥鳅、黄鳝也不是一个长久之事,说不准那一天就被人举报了,这事黄了不说,说教、批评进派出所呆几天那可不是光彩。

“我又不是每次都把钱花完,家里缺什么当然要补上什么,新家就要有个新家样”这话说的赵国生自己心里都没底,就他这‘买买买’的隐形性子,很难说。

大男子主义的赵国生很是霸气的说:“记住,我负责挣钱,你负责花钱,其他的事情不要管那么多”当然包括赵国生自身花钱的事。

无论哪个年代,女人听了这么暖心霸气十足的话都不会再说什么,只会满心装满了蜜糖,甜的牙疼,只见刘兰秀表演川剧变脸戏法,阴雨绵绵瞬变阳光明媚,笑呵呵的说:“好好好,我不管,可是赵大款你告诉我,六月天买暖水壶是什么个讲究?”话里话外说不出的揶揄,完全看不出之前闹过脾气。

说起这个,赵国生还是有点心虚的,这时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不是搞双抢热的很吗,每次把井水送过去时都不凉了,这不有钱了买个暖水壶”这年代没人推销,主要是脑子抽筋。

“呵呵,是不是这时候买比冬天便宜?”刘兰秀认为这个理由更为相信。

既然刘兰秀更相信这个理由,赵国生也无话可说了,起码这个结果很好。

“我找爸有事,顺便给爸捎一个过去,还是上次我买的旱烟丝呢?都忘记给爸送过去了”虽然两家住的很近,家里有什么吃的都让孩子们送过去,赵国生一般没事很少过去。

本来想说点什么的,最终刘兰秀还是什么都没说,稍稍有点不情愿的回答:“知道了,我去拿”家里入口多,一个暖水壶哪里够?涌上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算不上细心的赵国生压根没注意到刘兰秀的情绪变化,只想着好不容易找个理由混过去了,以后买东西还是在脑子不抽筋的情况为好。

一手拿着暖水壶,一手拿着一包旱烟丝不紧不慢的往赵国生父母住的地方去。

“妈,我爸呢?”赵国生一进门手里的东西还没放下,眼睛习惯性的往屋子瞄几眼,发现和记忆中的没多大差别。

“你爸哪里闲得住,去河边收鱼篓去了”乐呵乐呵的顺手接过赵国生手里的东西,很是欢喜:“这个月份怎么想着买暖水壶了,咋还给你爸买了烟丝,我前两天还在说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了,少抽点烟”。

“这不给你俩老夏天备着的吗?不然一口渴又要跑到村口去提井水,多麻烦,再说我爸就这一爱好,你让他不抽烟,爸能瘦的了吗?”抽了一辈子的烟,你说戒掉就能戒掉啊。

这时赵母装作很自然的探出个头往外查看一番偷偷的问:“刚起了新房子,现在钱够用吗?”边说边往里屋走,看样子是准备去拿钱。

“妈,你这是干嘛,钱够用,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孙子过几年都快结婚了,你还打算管他儿子啊?再说了你俩老头攒点钱也不容易,多给你们自己买点好吃的”赵国生在想,他妈不会以为他送个暖水壶来是来要钱的吧?

说这些话的同时赵国生眼疾手快的拉住赵母往里屋的步伐,连忙急说:“我问爸有没有时间,这不爱华新打了几张床,想让爸给做几床2m*2m的竹席子,等爱华手艺学成后给你俩老也打张新床”后面这句话临时起意纯粹是为了讨赵母欢心,在这之前赵国生真没想到过,也是刚才瞄的那一眼,似乎那张床有点破旧。

“你爸能有什么事,等他回来我就跟他说,最好赶在你们入伙(住)之前弄好”赵母还以为什么事,急急的拖住她的胳膊。

人和人有对比才有知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丢,这时赵母才彻彻底底感觉到,二儿子好像真的不图他俩老的棺材本。

“那行,我就怕耽误爸的事,还有今中午不要煮菜了,我买了猪肉和白豆腐,煮好了我让你孙子给送过来”还不是担心这俩老头舍不得放油,白豆腐就是一锅水熬出来,哪有油煎白豆腐,两面黄灿灿的好吃。

“又乱花钱,刚起的新房子,几个孩子还要读书,该省的省一点,多攒的钱,我还想等我孙子考大学呢?”如果忽视脸上的笑容,赵国生还真信了。

村里就那么大,谁家有个什么新鲜事那私底下可不得八卦个好几天,尤其身为当事人的爷爷女乃女乃,好几个人有意无意向他俩老打听过二儿子家大女儿学裁缝,小儿子学木匠的事,就连三儿媳妇也旁敲侧击的问过。

真有种不可思议的庄周梦蝶的虚幻感,一九八零年,后世的那个他,这一年还没有出生呢。

“今年我们家挣的钱,比往年加起来的钱都多,”还从未想过满田随处可见的泥鳅、黄鳝居然还能卖钱不算,还这么值钱。

“真可惜,要是早点发现泥鳅、黄鳝能换钱就好了,我们家以前就不用那么苦了。”不知足,还在惋惜的刘兰秀后悔不已。

这种人,赵国生见的多了,不知足,“早些年,就算你知道,你敢卖吗?不怕被抓?”赵国生淡淡讽刺到。

刘兰秀:……真不敢,前些年投机倒把的罪还很严重。

说说,说说罢了,难道还不能让她抱有点幻想?说不定能偷偷成功的贩卖呢?卖一毛钱是一毛钱啊,不死心的在心底狡辩。

所有的惋惜都仅仅是幻想,真让刘兰秀前些年知道这事,她也不会同意赵国生去冒险的,□□会上见那些人惨样见多了,害怕的很,也是这两年少了,不见了。

“好了,我不敢行了吧,不说这个了,待会把存折给我看看,我都不知道我们家在银行存了多少钱。”在一定基础上,刘兰秀还是很相信赵国生的,存折的事她知道。

给予信任,不是每次存完钱都会翻看,一个月或者两个月看一次存折上的数字,就像赵国生从不过问家里还有多少钱一样,隔两个月上交一定数量额的平时生活开销费用。

“呵呵”赵国生轻笑一声,奇怪的看了刘兰秀一眼,闭上眼睛仰头不语,亲密的享受眼光。

存折平时就放在家里的衣柜里,又没特意藏起来,赵国生可不相信刘兰秀这个守财奴没偷看过。

在刘兰秀不知道的情况下,她被人污蔑冤枉了,不过谁也不知道,谁也不会说破。

“你笑什么?”刘兰秀不满的瞪了赵国生一眼接着说:“家里还有一千二,再加入明天卖猪的钱,足够我们家过个好年和还你爸妈和我爸妈的钱了。”还钱后还有大半剩呢。

“你这什么话,说好的这五头猪养肥卖钱后留给美艳当嫁妆的,不能动。”一听刘兰秀的话,赵国生立马精神过来,这出尔反尔可不好。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啊,一百两百就够了。”赵国生不提醒,刘兰秀真忘记这回事了,原本以为只是说说。

赵国生漫不经心的用手掌遮挡住照射眼睛的刺眼阳光,慢慢的调整好坐姿,避免阳光再次直射眼睛,这次才清清淡淡,慢条斯理的说:“就儿子女儿的事,我们今天好好谈谈。”

有些事情,很难说清,比如重男轻女,即使刘兰秀再在心底如何告诫催眠自己,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旦真实牵涉到的时候,刘兰秀骗不了任何人眼睛的偏向儿子。

“这有什么好谈的,你说过很多遍了,男女平等,男女平等嘛,我知道。”她又不傻,不用赵国生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

刘兰秀一句话堵得人开不了口,因为她知道。

赵国生很想说,既然你知道,那你就真的男女平等对待啊,道理谁都懂,就是做不到。

老婆不是孩子,不能用教育和训导的语气去说教,尤其是刘兰秀这样的泼辣的女人,要是一个用词不当语气不佳,她立马给你甩脸子,分分钟变身唐僧念咒语,赵国生就是那带了紧箍咒的孙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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