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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订阅比≥50%的能正常阅读,否则需延迟三日,补足可立看无论前朝还是本朝,寡妇守节都是美谈,但寡妇再嫁也不稀罕,文人曾置评:人之常情。

“谢谢婶子,我好好想想。”林氏满面哀容地道。

街坊们走了,林氏眼角的哀婉慢慢变为忧愁,二房这横祸来的太突然,真的是意外,还是那人安排的?如果是后者,其心思手段,绝非她与女儿能承受的。

“娘,咱们现在怎么办?”宋嘉宁靠到母亲怀里,惴惴不安。二婶居然勾结胡壮害母亲,宋家她是不敢再住了,可宋嘉宁也不想回京城,怕受到舅舅舅母的冷落,怕在京城遇见郭骁,怕再被郭骁抢去当小妾。

林氏模模女儿脑袋,叹道:“嘉宁别怕,不管去哪儿,都有娘在呢,娘不会让你受委屈。”

宋嘉宁点点头,用力抱紧母亲,只要母亲好好的,其他的,她什么都不怕。

~

夜幕降临,林氏将女儿送到耳房,哄女儿睡觉,今天出了这么多事,她怕女儿睡不好。

“娘,今晚咱们一起睡吧。”穿着中衣躺在被窝,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瓜的宋嘉宁,细细地朝母亲撒娇。

林氏笑,点点女儿小脸道:“娘的病还没好利索,等娘好了再抱安安睡。”

宋嘉宁已经好久没有听到母亲咳嗽了,但既然母亲这么说,她便乖乖嗯了声,恋恋不舍地看会儿母亲,闭眼睡觉。林氏一直守在女儿身边,看着女儿睡熟了,她才俯身亲亲女儿女敕女敕的脸颊,轻叹一声,放轻脚步离开女儿闺房。

秋月提着灯笼,要为夫人照路。

林氏却接过灯笼,低声嘱咐道:“九儿还小,不顶事,我担心姑娘今晚又被靥到,你在这边看着罢。”

秋月哎了声,与宋嘉宁的贴身丫鬟九儿站在廊下,目送林氏去了上房,两人才关门进屋。

暮色笼罩,下人们都回房安歇了,满院凄冷。

林氏站在堂屋前,身后是一片黑暗,前面堂屋虽然点着灯,对她而言,却比黑夜更让人绝望,像一团浸了水的纱堵在胸口,每次呼吸都伴随着吃力与痛苦。父亲死了,丈夫走了,连勉强撑门户的小叔也被关押大牢,如今她与女儿,是真的孤儿寡母,无人可依。

所以那人派手下送来一封信,叫她晚上留门。

林氏阖眸,眼泪落了下来。

郭伯言救了她,可没等她感激,他便化成另一头狼,一头比胡壮更狠辣的狼,要她一生供他玩弄。

街上传来一更梆子声,林氏轻轻地呼口气,食指在眼角按了片刻,她抬腿进屋,虚掩房门,然后吹灭所有烛火,只留一盏昏黄的灯笼放在脚旁。夜色越来越深,她垂眸坐于当中的太师椅上,静静等待那头狼。

万籁俱寂,院中忽然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林氏抿唇,悄悄攥了攥手。

“吱嘎”一声,门被人推开,转瞬又关上。

白日宽敞明亮的厅堂,此时被昏暗笼罩,显得隐晦闭塞。小小的灯笼只照亮一片地方,而在那片昏黄柔和的光晕中,一个女子垂眸静坐,她微微低着头,清丽脸庞白润如珠,她佯装镇定却实则紧张地并拢双手置于膝盖,十指纤纤,女敕若柔夷。

这样的美人,当一个寡妇,岂不是明珠蒙尘?

“想清楚了?”郭伯言低声问,一步一步朝林氏走去。

林氏抬眸,男人已经来到她身前,面寒如霜,高大如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林氏怕他,但她犹抱一丝希望,忽的双膝跪地,磕头求道:“国公爷,您位高权重身份尊贵,乃国家栋梁,民妇残败之躯,实在不配伺候您,求您放过民妇吧。”

“配不配,我说了算。”郭伯言俯身,双手去扶她肩膀。

林氏身体僵硬,不肯起来。

郭伯言可以硬拽她起来,但他不喜欢那样,盯着林氏低垂的脖颈看了会儿,他挪到林氏方才坐的太师椅上,沉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是我把你想聪明了。”他有权有势,她跟了他,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有什么不愿意的?守寡除了一个名声,她还能得到什么?

林氏依然额头触地,再次恳求:“求国公爷放了民妇。”

郭伯言冷笑,单手把玩腰间玉佩,黑眸无情地看着她:“现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高高兴兴地做我的女人,我给你们母女身份宠爱,要么,哭哭啼啼地伺候我,除了日常所用,什么都没有。”

事已至此,林氏心里那点全身而退的希望,彻底粉碎。

软声相求无用,林氏慢慢直起身体,郭伯言背靠椅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重新露出来的小脸。他以为她会哭,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柔弱可怜的女人脸上没有泪,反而清冷平静,如一朵不畏寒霜的玉兰,自顾自地开。

郭伯言松开玉佩,兴致盎然地盯着林氏。

林氏不喜不怒,毫不躲闪地与郭伯言对视,淡淡问:“国公爷果真愿意给我名分?”

郭伯言颔首:“我会抬你做姨娘,只要你一心服侍我,明年我便把嘉宁记在我名下,让她做国公府名正言顺的四姑娘,与其他姐妹平起平坐。”

林氏自嘲地笑,垂着眼帘道:“国公爷真会说笑,便是嘉宁乃您所出,一个妾室生的女儿,怎么可能与府上嫡出的姑娘一样?更何况她是一个寡妇带进府的,是外姓女。国公爷,现在我们娘俩虽然过得清贫,可嘉宁是正正经经的宋家嫡出姑娘,不必看人脸色。真如您的安排,我当姨娘,平日无需四处走动,只要国公爷宠我就够了,没什么可顾忌的,但我不能害了我的女儿,不能害她被人轻贱嘲弄。”

细柔平缓的陈述,却掷地有声,那是一个母亲对子女的维护。

郭伯言也是父亲,他能理解林氏的顾虑,沉默片刻,他郑重道:“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绝不让嘉宁受委屈。”

林氏还是笑,盈盈水眸直接对上了郭伯言那双幽深的眼睛,不无讽刺道:“国公爷这话,您自己信吗?”

郭伯言承诺地很真心,只要林氏乖乖做他的女人,那宋嘉宁便是他的女儿,他会像对待自己亲女儿一样维护宋嘉宁。但郭伯言很清楚,他能给宋嘉宁优渥的生活,却无法保证别府的闺秀不会欺负宋嘉宁,轻轻讽刺一句,伤人,他撞见了可以当场训斥,那些背对他说的,他便不能出面做什么。

“你欲如何?”郭伯言低低地反问,知道林氏是在跟他讲条件。

林氏没有立即回答,她扭头,看放在地上的那盏灯笼,许久许久,她才喃喃自语般地问:“在国公爷眼里,我是什么样的?是歌姬一样可以任意欺.辱的平民寡.妇,还是您真心喜欢,愿意怜爱保护的苦命女子?”

郭伯言马上道:“后者。”

他喜欢她的纤弱,喜欢她的美貌,他不介意她是寡妇不介意帮她照顾女儿,他只想要她。

林氏听了,很想讽刺一句,讽刺他真心喜欢一个女人的方式,便是逼良为妾,但林氏没失去理智,不想白白触怒郭伯言,那样对她无益。收敛所有憎恨与恐惧,林氏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那双美丽清澈的眼中,蓄满了泪水。

郭伯言心中一惊。

林氏哽咽质问,泪如雨下:“既然国公爷没有婚配,既然国公爷真心喜欢我,为何还要我做妾?就因为我是寡妇,您便看不起我,用姨娘的名分轻.贱我?我虽没有国公爷尊贵,可我也是京城正经人家娇生惯养的女儿,读过四书五经,恪守三从四德……您若真嫌弃我嫁过人,干脆别惦记我,又何必嘴上说着喜欢,却专做一些欺负人的事?”

说完低头,无声垂泪。

郭伯言懂了,林氏,是想做他的正室夫人。

男人的眉头,皱了起来。平心而论,他确实有些轻视林氏,知道她是寡妇时,他第一个念头便是要收她当妾室,根本没有想过给她妻位,而且郭伯言相信,换成其他权贵,也会跟他一样的想法。

现在林氏要求做国公夫人……

目光再次落到对面跪地呜咽的美貌女人身上,郭伯言为难地模了模下巴。他真的想要林氏,如果林氏尚未出嫁,便是平民百姓,他也愿意明媒正娶,给她脸面,可,林氏是一个带着女儿的寡.妇,就算他答应,太夫人呢?

想都不用想,太夫人绝不会同意。

注定办不成的事,郭伯言干脆不考虑,上前扶起悲泣不已的美人,抱住她纤腰。见林氏竟然没有抗拒,郭伯言口干.舌燥,一边压抑心猿.意马一边柔声哄道:“不是我不想娶你,是,我也有为难之处,但晚晚放心,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给嘉宁挑个青年才俊,最次也是状元郎。”

林氏听他唤自己闺名,便知这人估计把她祖上三代都打听清楚了,既苦涩又无奈,但在妻妾这件事上,她绝不退步。

按住男人开始不老实的手,林氏想后退,他不放,她便伏在他胸口,悲切道:“我知道国公爷为难,如果我孑然一身,国公爷不嫌弃我我便感激了,但我身为人母,必须替嘉宁考虑周全。国公爷是要替朝廷干大事的人,不在家的时候多,一旦您走了,嘉宁受委屈了怎么办?一个姨娘护不了她……”

她腰肢纤细,她无助的哭声婉转勾人,郭伯言全身火热,脑袋也热了,呼吸粗.重地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天色不早了,咱们先歇息,明早再从长计议。”说着低头,就要亲林氏脖子,越是脆弱的地方,越让他兴奋。

林氏却趁他不备猛地推开他,迅速从袖中模出一把剪刀抵住脖子,决绝地朝郭伯言道:“国公爷真想要我,便等我回京,您三媒六聘风风光光接我们娘俩进门,不然我活着也只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姨娘,任人欺.辱……”

她哭得可怜,郭伯言紧紧盯着她的剪刀,脸色难看极了。

林氏扬首与他对峙,为了表明心迹,她手上用力,刀尖儿轻易刺破那细女敕的脖颈肌肤,刺眼的血珠登时滚了出来。

郭伯言目光一寒,冷声斥道:“寻死觅活吓唬谁?若我不在乎,你死了,于我何损?”

林氏泪落,怅然道:“是啊,不过一条贱命,死就死了,可我想赌,赌您的真心,倘若您舍不得我死,我也心甘情愿跟您了,连人带心,都给您。”

郭伯言怒极而笑,笑着笑着,忽地转身,如急流猛退,衣袖带风。

林氏视线模糊,剪刀仍旧抵在脖子上。

郭伯言行至门口,突然顿住,头也不回道:“明日我派人过来,送你们母女回京。”

在郭伯言眼中,林氏美丽怯弱,宋嘉宁憨傻胆小,理所当然地把宋嘉宁的抗拒理解成了认生,便轻轻拍拍女娃肩膀,用更柔和的语气道:“走,为父先带你去见太夫人,太夫人是长辈,见了面嘉宁要懂事,知道吗?”

宋嘉宁立即点头,见郭伯言抬脚,她主动跟在郭伯言右手边,远离郭骁。

郭骁察觉到了继妹对他的躲避,却还是走到宋嘉宁右侧,落后两步跟着。

于是从正门到畅心园的路上,宋嘉宁便时不时感受到两道凉飕飕的目光,蛇一样地盯着她,吓得她注意力全放在警惕郭骁身上,都没听到继父的声音。郭伯言问了几次没得到回应,低头,看见新女儿紧绷苍白的小脸,他突然有点发愁。这孩子太胆小,一直这样下去可不行,改日得跟林氏商量商量,请个教养嬷嬷过来,姑娘家娇憨可以,但也要大大方方的。

畅心园东暖阁,太夫人坐在暖榻上,大姑娘庭芳在一旁陪着。因为林氏还没过门,今个儿只是大房这边的先认识认识新来的家人,并没有请其他两房。

门帘挑动,郭伯言先进,随手帮身后的小姑娘挑着帘子,状似随意却体贴的小举动,看得庭芳心里微微一酸,父亲都没给她挑过门帘。不过,当她的视线挪到宋嘉宁身上,看着宋嘉宁肉嘟嘟的脸蛋,留意到宋嘉宁紧张乱动的小胖手,庭芳暗暗松了口气,妹妹看起来好小,很容易相处呢。

“嘉宁见过太夫人,见过大姑娘。”整个国公府,宋嘉宁就怕郭骁一人,在女眷面前,她认生归认生,行礼寒暄还是会的。

太夫人年纪大了,本能地喜欢小孩子,特别是漂亮懂事的,虽然对林氏母女存着疑虑,但在娘俩真正犯错之前,太夫人并不想以恶意揣度,现在宋嘉宁表现地乖巧,她便笑着招手,唤道:“过来过来,让祖母好好瞧瞧。”

郭伯言闻言,神色一松。

宋嘉宁听太夫人居然自称祖母,和善地仿佛邻家老太太,没有一丝端慧公主那样的倨傲威严,便也没有那么紧张了,乖乖走过去,低着眼帘不敢乱看。前世进趟宫,宋嘉宁算是记住了“遇见贵人别乱看”这条规矩。

太夫人拉起宋嘉宁的小手,认认真真端详了一番,一边点头一边赞许地夸道:“嘉宁长得真漂亮,把你三个姐姐都比下去了,这小脸蛋,一看就是有福气的。”

宋嘉宁害羞地低头,什么福气啊,意思就是她脸蛋胖呗。

“嘉宁啊,进了国公府的门,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管我叫祖母,庭芳是你大姐姐,别认生。”夸完容貌,太夫人慈爱地道。

宋嘉宁点头,先喊她一声祖母,再偷偷瞄了瞄旁边的绯衣姑娘,见对方笑盈盈地看着她,亲切温柔,宋嘉宁勇气足了,羞涩一笑,甜甜唤道:“大姐姐。”一双杏眼清澈如水,怎么看都不像是坏妹妹。

庭芳越看越喜欢,拉起宋嘉宁小手,笑道:“嘉宁妹妹。”

姐妹俩这就算看对眼了。

郭骁在一旁瞧着,心中颇为无奈。宋嘉宁表现出来的单纯是真是假他还无法确定,但亲妹妹才见人家一面就开开心心地认了姐妹,一点心机都没有,这种性子,他作为兄长,怎么放得下心?

郭伯言挺放心的,朝太夫人道:“前院还有事,儿子先走了,嘉宁就劳烦娘了。”

太夫人摆手:“去吧去吧,这边不用你操心。”

郭伯言颔首,离开前顺便带走了儿子。

郭骁一走,宋嘉宁顿时轻松多了,新祖母、新姐姐问她什么她就说什么,丫鬟端上来好吃的糕点,太夫人劝她吃,她就矜持地吃一块儿,尝过味道,哪怕再喜欢也绝不多拿,牢牢记着母亲的叮嘱。

一日相处下来,太夫人非常确定,新孙女只是长得偏媚,性子挺纯的。太夫人喜欢这样的小姑娘,特意命身边一个大丫鬟照顾宋嘉宁的起居。庭芳也很欢迎新妹妹,第二天国公府迎亲待客,庭芳知道今日宋嘉宁只能一个人在屋里待着,清晨还特意赶过来,柔声安慰了宋嘉宁一番。

宋嘉宁心里暖和了一点,只是庭芳一走,身边只剩一个不熟的丫鬟,再听着前院传来的热闹,宋嘉宁突然特别想自己的娘亲,直到这一刻,宋嘉宁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件事:卫国公郭伯言,把她的美娘抢走了,以后娘亲再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了……

天越来越黑,吃完晚饭早早钻进被窝的宋嘉宁,想到母亲今晚要面对的事,心情格外复杂。

~

郭伯言却痛快极了,与宾客们拼了一轮酒,意思意思过了,他果断装醉,趁机离开了闹哄哄的厅堂,大步朝后院新房走去,健步如飞。院子里守着两个丫鬟,郭伯言看都没看,连同里面迎出来的两个,一块儿撵走,“啪”地关了堂屋门。

迫不及待的男人,跨进内室时,步伐临时变慢,面无表情地看向床上。他新娶进门的新娘就坐在那里,穿着大红色窄袖小衫儿,下面系着一条大红色的裙子,裙摆下露出一双精致小巧的红色绣鞋。衣裳那么红,里面裹着的新娘却白生生的,二十七岁的脸蛋与十四五岁的看不出差别,一样的女敕,哪个豆蔻少女也比不上的美。

压抑了快一年的欲.火,腾腾而起。

郭伯言不徐不缓地走过去,再慢慢坐到林氏旁边,目视前方道:“睡吧,帮我更衣。”

林氏平静地转身,目光只看男人下巴之下,然后抬起一双素手,并不生疏地为男人宽衣。为何不生疏,因为她曾经嫁过人,嫁过一个文质彬彬温文儒雅的书生。这一刻,林氏整个人好像硬生生分成了两部分,她知道自己人在何处,双手有条不紊地做着该做的事,但她的心,却不受控制地装满了另一个男人,满满地都是与他的回忆。

郭伯言微微偏头,看见她被大红衣裳衬托得更加苍白的脸,白得像被雨水打过的玉兰花瓣,柔弱可怜,但也正是这分柔弱,越发让人想要狠狠地欺负她。喉头滚动,郭伯言突然抓住林氏双手,一转身便将她压了下去。

林氏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地履行妻子该尽的本分。

郭伯言铜墙铁壁一样压着她,急不可耐地亲她如画的眉,亲她苍白的脸,亲她艳丽的唇,亲她脆弱地仿佛一掐就断的脖子。他像一团火,在烈酒的刺.激下烧得越来越旺,他知道她大概还想着姓宋的短命鬼,知道她是为了女儿才从的他,可郭伯言不在乎。

在乎什么?那个短命鬼还能这样对她吗,还能恣意吃她这对儿白玉似的兔儿吗,还能让她明明想拒绝却又不想表现出来地苦苦忍着,能让她明明很喜欢却压抑着本能偷偷地抓紧床单,能掐着她单手可握的小腰,恣意挞伐吗?

低吼一声,完全冲进城池后,郭伯言终于暂停攻势,低头看她。

林氏苍白的脸早已被他烧红,她依然闭着眼睛,额头却冒出了汗珠,红唇不受控制地张开,如被迫吹开的花瓣,吐露芬芳,豆大的汗珠沿着她脸颊滚落,一颗又一颗。

她太美,郭伯言终究还是生出了怜惜,亲亲她脸颊,哑声道:“弄疼了?”

林氏抿唇,脑袋也朝一侧偏了过去,可是郭伯言往上一顶,她就被迫张嘴,发出一丝类似痛苦的轻哼。郭伯言又问了一遍,她还是不肯说话,郭伯言就继续顶,一次比一次快,弄得她如风雨中的花枝,来来回回颤抖,最后终于承受不住,呜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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