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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律的火车开动声突然停止,依稀的听见车外有人说话的声音。谢西看了一眼隔壁床鼾声大起的大妈,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抓起放在枕边的背包走到窗边。

原来是火车又到了一个站点,她放下帘子背好背包往洗手间走。

已经是凌晨2点左右了,谢西不知道自己真正有睡了多久,她叹了口气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车厢里的人大多熟睡,谢西放轻脚步想要走回自己的卧铺。

“哎!妹妹还睡吗?”

身后意外的响起了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谢西顿了顿有些迟疑的转过头看向那人。

有些微胖的身材,穿了一身简单的衬衣长裤。似是察觉到谢西在打量他,他毫不吝啬的对着她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问我吗?”谢西微微侧了侧头有些疑惑的指着自己。

“对,就是你。”那人用力的点了点头,脸上带了些许喜色。

看过去到不像是什么坏人,谢西抿了抿还带着些许湿意的嘴唇回答道:“不睡了,怎么了?”

“那你过来一下,帮我个忙。”

“什么忙?”谢西皱了皱眉头,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挪脚步。

“你过来就知道了。”说完那人便兴冲冲的转过身往后边走去,“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谢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挪步。

大概是发现谢西没有跟上来,那人又走了回来,这次他离着谢西更近了:“别怕,车上那么多人呢,你叫一声就都醒了呢。”

谢西抬头看着他有些无奈的表情,点了点头说:“恩,走吧。”

虽然同意,但是谢西一直以四五步左右的距离跟在那人的后面。

他带着她穿越一节节的车厢,似乎一直走到列车的最前头。

那里有一个单独的包厢,可能是头等车厢?

只见他扣了扣门说了声:“是我。”

里面边有人打开了门,透过已经拉开的门。谢西眯了眯眼睛,那个开门的男人似乎有些眼熟。

她跟着刚才带她过来的人又往前了几步。

垂放在两侧的双手有些紧张的攥紧。

那个开门的男人已经转身走向一旁的沙发,大概185+的身高,上的比例非常好,虽然看起来有些消瘦,但是他的肩膀够宽,所以把衣服撑得非常好看。

这样的身材,谢西眨了眨眼睛脑中闪过一个人。

沈、嘉、树?

似是发现了谢西的愣神,那人对着她指了指沈嘉树旁边的座位说:“来来来,妹妹快过来坐。”

谢西松开手心强做镇定的走到那个位置。是东南西北方向的四个位置,中间放了一个茶几,上面摆着两幅牌。

谢西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加上她正好三个人。

大概是拉她来做牌搭子的?

“嘉树,你说我厉不厉害,不仅帮你找来了玩牌的人,还特别挑了一个小美女。”

“就你会挑。”独特的低炮音在耳边响起,原本就有些上扬的桃花眼配上应抬头而落在瞳孔里的点点星光。

谢西不加掩饰的就这么直接盯着沈嘉树,心里只有四个字:别有风情。

“你叫什么名字?”

突如其来的对视让谢西下意识的下移视线,她盯着自己的鞋子诺诺道:“我叫谢西。”

“你好,谢西,我叫沈嘉树。”一侧的嘴角微微的牵起,不知怎么竟莫名让人觉得邪气,谢西眨了眨眼想要抓住些什么,他已经换上招牌的笑容,一口白净的白牙,特别的晃眼。

其实不需要沈嘉树介绍,谢西就知道他。

11年通过选秀节目出来的歌手,能歌善舞,擅长自己写词填曲。即使是在唱片行如此不景气的今天,依然能做到张张专辑破百万的音乐才子。

前两年开始拓展新领域尝试拍戏,没想到第一部抗主角的电影,票房就破亿。最近更是凭借着《今夜雾里有梦》这部电影,一举夺得影帝的奖项。

就算是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大概也是知道这个国民度极高的大明星。

谢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他笑了笑问候了一句:“你好,沈嘉树。”

因为是私下里,所以沈嘉树只是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卫衣和一条黑色的破洞休闲裤,大概是没有整理妆发,所以头上反戴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那双又大又圆眼尾还上挑的眼睛。

谢西看着他想起曾经看到的网上对沈嘉树外貌的评价,盛世美颜。现在看来这四个字用来形容沈嘉树的长相真的是再贴切不过了。

“这位是我的经纪人林权,刚才权哥他没有吓到你吧。”大概是脑补了什么画面,沈嘉树看着林权笑了笑。

“没有。”谢西转开视线盯着茶几上的扑克说,“你们让我过来是准备玩牌吗?”

“对啊,嘉树这小子非要玩。”

谢西有些为难的皱了皱鼻子说:“可是我不太会玩牌。”

有些委屈的语气和小心翼翼打量自己的眼神让沈嘉树软了语气:“没关系我教你。”他说完便抬头看着林权说,“权哥,先发牌吧。”

没有再推月兑的理由,谢西安静的整理着自己的发到的牌,正愁着该怎么整理。便瞧见沈嘉树站起身子坐在了自己的身旁的沙发扶靠处。

“权哥,你来当地主,我来帮谢西看牌。”他的一只手稳稳的抓着自己的牌,凑着身子去张望谢西的牌。

陌生的气息突然近在咫尺,谢西不自觉的想要侧身躲开。

“你的这个牌该这样搭。”

微凉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谢西攥着扑克的手,带着酥酥的麻意。

谢西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看向沈嘉树。

“没事。我帮你看着。”沈嘉树看谢西那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安抚的对着她笑笑,露出一口整齐白净的牙齿。

这场牌局进行了3个小时,谢西觉得这是她打过最恍惚的牌。这3个小时她一直跟沈嘉树搭档做农民。沈嘉树也真的很照顾她。

“小笨蛋想什么呢,出最小的那个炸弹,炸权哥一把。”似是察觉到了谢西的走神,沈嘉树凑到她的耳朵低声说道,说完还莫名的轻笑了一声。

谢西觉得自己都能想象的到沈嘉树说话时那震颤的喉结,一定性感的想叫人咬上一口。想到这里谢西不自觉的舌忝了舌忝自己有些干燥的唇面。

眼皮略抬,余光间正好扫到沈嘉树似乎正看着自己,谢西的耳朵一热,赶紧拿出那把炸弹,“权哥,炸你。”

林权的身子有些懒散的往后一靠有些无赖道:“不玩了不玩了,你们两个一晚上联合起来搞我。”

“搞你?”沈嘉树的眉尾一挑,抬起下巴似乎在俯视林权。

“不玩了,睡觉了。”林权将牌往茶几上一放,靠在沙发上抱臂一副要睡过去的样子。

沈嘉树低头看了看手表,站起身将一件的外套丢到林权的身上说:“去你的车厢睡吧。”

“哼,嫌我碍眼了,我偏不走”

“嗯哼?”沈嘉树看着他似笑非笑。

“哼哼。”林权哼哼唧唧的穿好外套往外走。

“那我也回我的车厢了。”谢西站起身握着自己的背包带子开口道。

“没事,你在这里休息吧。就算是让你陪我们打了那么久牌的补偿。”纤长白皙的手指按在谢西的双肩,让她重新坐回座位,“你大概几点到站。”

“6点半。”

“还有一个小时,在这里休息吧。”沈嘉树指了指车厢里那张看起来还没有动过的床铺。

谢西的视线随着他的指尖飘去。

不比其他的环境设施,光是沈嘉树这节车厢的床单被套看起来也比外面的干净了许多。

“那你呢?”

“我?”沈嘉树笑了笑说,“我也6点多到站,如果睡了这一个小时,我的工作状态会变差,还不如不睡。”

谢西低着头想了想,突然抬起来看着沈嘉树弯着眉眼说:“谢谢你,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舒舒服服的休息一下比较好。毕竟你还需要工作,就算工作状态会变差,需要休息的身体更重要,如果不想睡,至少你也应该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会儿啊。”

谢西瞪着一双漂亮的笑眼,看着沈嘉树很认真的建议道。

沈嘉树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

谢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我其实也睡不太着,所以就在沙发上躺一会儿就好。毕竟我个子矮,不会那么难受的。”

沈嘉树看着她的头顶笑了笑说:“好。”

谢西闭着眼睛蜷抱着自己的手臂蜷缩着身子,突然察觉到似乎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身边。接着身上一重,一条足够抵挡凉意的被子被轻手轻脚的盖在她的身上。

“这个你可不能再拒绝了。”沈嘉树掖了掖被子轻声说道。

谢西伸出自己的手揪住被子的一角。

沈嘉树笑了笑这才起身重新走回自己的床上。

突然很感谢这次的心血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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