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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早就料到他的答复,真正听了项寻的话,童敏年心还是往下沉了沉。

她略微有些透不过气,项寻胳膊沉而有力,突出的肌肉压着她身子,将她整个人紧紧收在他怀里,她感到受束缚,被压迫被钳制,心下又烦躁起来。

项寻的吻沿着她脸颊的曲线细细描绘,他对她兴趣极浓,体力又好得不像话,要起她来总是没有节制,童敏年本就不喜与他亲热,此刻更是排斥得厉害,胳膊肘往后要将他推开,项寻动也不动,吮住了她颈项,他乐于在她雪白的身子上留下属于他的暧昧痕迹,童敏年却对此羞愤不已,她的挣`扎愈发厉害,项寻早已习惯,扳过她肩,半压去她身上,他身体很重,尽管半压着仍令她毫无反抗余地,童敏年力不从心,说:“我累了,想早点睡。”

“我尽快。”他牙齿轻咬住她耳垂,声音低而哑沉。童敏年皱了眉,偏过头去……

次日早上醒来,项寻人已不在卧室,童敏年昨晚被他折腾得够呛,浑身酸累,去洗手间洗漱时发现锁骨上有项寻留下的吻痕,浓浓的红色,艳得像是伤口,食指挑开睡裙衣料看了眼,眉头又皱起来,童敏年洗了个澡,将身上他的味道全部洗净。

下楼的时候看到吴嫂在跟来家里打扫卫生的清洁阿姨说话,童敏年四处看了看,问道:“童婳呢?”

“在外面花园房里看故事书呢。”吴嫂说,见童敏年往餐桌方向去,她忙把早餐端上桌,往童敏年旁边的玻璃杯里倒上牛女乃,说:“项先生一早就去机场了,说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童敏年似乎并不在意,也没接吴嫂的话,喝了口牛女乃,拿起杂志来看,问道:“童婳吃过早餐了?”

“吃过了。”吴嫂说,“跟项先生一起吃的。”拧开桌上的蓝莓酱,又说:“那孩子起得真早,我还没去喊她,自己就穿好衣服下来了。”

童敏年点了点头,看到杂志上熠熠夺目的模特,她想到自己当初在职场时的样子,她以前虽不是做模特的,但工作带给她的满足感并不输给模特这种生活在镁光灯下的职业。又想起项寻对于她想重新出去工作这件事的态度,不免落寞,随口问吴嫂道:“你说我重新出去找工作怎么样?”

吴嫂愣了愣,着实难以回答。她记得刚来这里帮佣那会儿,童敏年是有工作的,至于究竟是做什么的,她不清楚,只知道这项太太看起来比项先生还忙,经常性加班,出门比项寻早,归家比项寻晚,连双休日都不乐意陪着项寻,发展到后来更是变本加厉地在外面租了套公寓,不知道是真忙,还是刻意避着自己丈夫。

她曾私底下跟她那口子偷偷八卦过这对夫妻,她觉得这项太太十有八`九是在外面养了小狼狗,虽说项寻是个青年才俊,可再有钱,模样长得再好,也总有新鲜感磨净的那一天,何况她一直认为童敏年是个不安分的主儿,更没看出童敏年对项寻有什么感情,当初为了钱才嫁的也未可知。她隐隐觉着这对小夫妻走不远,项寻对自己太太宠是宠,可再怎么宠,他终归也是个男人,还是个很有能力的男人,他能容忍自己太太天天不着家?

都说物极必反,这项太太任性过了头,也就怪不得最后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吴嫂记得那天两个人吵得很厉害,她在楼下都能听到砸东西的声音,她战战兢兢的,生怕闹出什么事来,又不敢上楼劝阻,待在楼下客厅琢磨着要不要报警。她正琢磨不出结果,童敏年怒气冲冲地下楼了,手上还拎着个行李箱,没等她走完楼梯,项寻紧跟着追出来,他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看起来却比童敏年还要凶,二话不说夺过童敏年手上的行李箱,直接扔下了楼梯,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吴嫂连往后退了几步,再往楼梯上看,项寻想都没想就把童敏年扛到肩上,全然不顾童敏年的挣`扎反抗,黑着脸将她扛回卧室。

吴嫂更忐忑了,见两人好长时间都没下来,起初还整出了些动静,到后来一点声音都没了,她担心项寻下手没个轻重,万一气极真做出什么事……她这边惊魂不定,项寻下了楼,让她给童敏年煮点粥,说是太太饿了,她这才松气,当时没注意看,送粥上去的时候才发现项寻脸上有红痕,应该是女人长指甲挠出来的。

自那以后,童敏年近乎是被项寻软`禁在了家里,如今一年有余,两人关系缓和不少,吴嫂其实纳闷得很,按理说项寻控制欲强是性格的一部分,婚前应该也是这样,童敏年又明显憎恶项寻的控制欲,她实在想不明白童敏年当初为什么要嫁给项寻,凭她的身材长相,不嫁给项寻,嫁给其他有钱人应该也并非难事。

吴嫂想不通,只觉得项先生运气不好,娶了这么一位矫情能作的太太,长得就不像女强人的样子,还非得学女强人为了工作不着家。老天爷赏饭吃,给了这样好的皮相,乖乖依附着男人,当个养尊处优的金丝雀不好么?她想靠男人吃饭还靠不到哩,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了两个儿子的学费出来看人脸色。

她是觉得童敏年犯不着为了出去工作而得罪项寻,可嘴上却不愿意说出来,杵在一边不言语,所幸童敏年也不是真要听她想法,没多问,吴嫂看童敏年没把她的反应放在心上,说:“我去花房看看童婳。”

童敏年头也没抬:“恩,去吧。”——

下了飞机,顾秘书开始跟项寻汇报这两日的行程,下午有两场会要开,晚上跟金城的曹总有个饭局,明天投标会……项寻一一听完,上了车,吩咐司机先去华盛。

华盛亚太区总裁张茂源是项寻小学同学,两人当初不在一个班,说起来没多少同学情谊,近两年因为工作的关系才互相走动起来,在生意场上,多一个朋友总不是坏事,项寻虽说不与张茂源交心,至少也是能出去喝一杯的关系,这下酒菜可以是一些琐事,也可以是一些商场信息。

这次听说项寻要过来参加投标会,张茂源说什么也要一尽地主之谊,项寻本就去华盛有事,反正午饭也要吃,干脆忙完正事就跟张茂源去了当地一家负有盛名的日料店,他下午有会要开,并不喝酒,张茂源太太有孕在身,他最近也把酒戒了,两人只喝些清茶。

几句不痛不痒的寒暄过后,项寻有意旁敲侧击,问起了S市的一些商业现状,张茂源也不糊涂,听了便笑:“B市那么大的蛋糕都不够你吃?”

项寻挑唇:“好东西大家都想吃,没有嫌多的。”

“你要真想来这里打天下,前期调查肯定少不了,还会指望从我嘴里听出什么有用的?”

项寻笑笑:“数据是数据,你来这里打拼这么多年,听到看到的比数据值钱。”

“那你可就高看我了。”张茂源说是这么说,却也讲了些实质性东西,项寻不占他便宜,知道他最近跟华盛的孙总斗得正凶,透了些料给他。

两人说了一会儿,张茂源手机响起,他出去接了通电话,回来就换了一张愁眉苦脸,说:“女人就是事多,怀个孕还真就把自己当王母娘娘了。”

项寻没兴趣知道他们夫妻间的事,随口问他怎么了,张茂源揪到一个人就开始倒苦水,说:“查岗呢。我这上着班能跑哪儿鬼混去?不放心,怕我出去偷吃。”

“那你偷吃过么?”项寻笑问。

男人跟男人之间并不忌讳这些,有时还会相互打掩饰,张茂源也不藏着掖着,说:“老婆怀着孕,我身上的火没处泻,偷吃跟憋死,你说我选哪个?”

项寻笑着摇摇头:“不怪嫂子查你岗。”

张茂源也笑:“老婆贴心是贴心,可到了床上,还是女敕模比较合我胃口,身材好,放得开,重点是够yin`荡。”末了又问他,“说真的,你就没做过几件对不起你老婆的事?”

项寻说:“这看你要怎么定义。”

“还能咋定义?”张茂源邪笑,“有其他女人爬过你的床没?”

项寻没答,看时间不早了,结了账跟张茂源一道出来,张茂源认定项寻比他风流,也不追问,只说下次有时间再一起出来喝一杯,项寻没放在心上,打电话喊司机过来,顾秘书这才有机会向他确认晚上入住的酒店,项寻听了酒店的名字,看了顾秘书一眼,顾秘书忙说:“您要是不喜欢,酒店可以换。”

“不用。”项寻冷淡开口,顿了会儿问他:“年年打过电话没?”

“那倒没有。”顾秘书说,心想,你哪次出差,你老婆打电话过来关心了?然而心口不一,嘴上说的却是另一套,说:“太太不想耽误项总工作,也对项总放心。”

项寻没说话,阖上眼开始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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