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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斯自始至终都是小心的待我,我不解的问过他,为何不激情一些,谁知道这家伙有些惆怅的说,好歹也是从小养到大的,太粗暴也不太好,我掩面无言。

一番体力活动过后,我像是八爪鱼一样趴在他的身上,脸贴在他结实而紧致的胸肌前,逗趣一样画着圆圈,他实在是忍受不了我的小动作了,最后颇具威胁性的抓住我不安分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垂眼道:“我的体力好的很,你如果想,大可以说。”

我:……

克劳斯他简直谦虚,他哪里是体力好,他那里也很好啊,想着面上就飘过来几朵红晕,我咬了咬嘴唇赧然回答:“你真是不正经。”

“没想到你还会害羞。”克劳斯说的是肯定的语气,手被他紧紧攥住,一起聚到他的胸前,我下意识的往上移了移身子,为了可以与他的头挨的近一些。一直到他低头就可以吻到我额头的距离,我才停止虫子一般的蠕动。

其实对于莉莉丝而言,她早就不是处子了,甚至可以说是身经百战,但是在凭空消失记忆的那段时间里,我已经彻底与莉莉丝融合,简单来说,就是她本身的记忆和情感对我来说已经相当于第三个人的故事,我可以冷眼旁观,如果我心情好,我也是可以感同身受一下子,作为顾零而言,克劳斯就是我喜欢的人,女孩子见到喜欢的人会害羞是天经地义,在床上做运动会害羞更是理所当然。

“听你这意思难道还希望我表现的狂野一点吗?”我冷静的回答。

他闻言发出低低的笑,然后就势将我捞的更紧,末了低头在我的额头上印下温柔一吻。这一枚吻好似饱含了诸多情意,他的嘴巴柔软而冰凉,伴随着温热的呼吸让我的心都软成了一滩水,水面上是克劳斯的影子。

不可否认。克劳斯的吻技很好,克劳斯的身材很好,但是现在克劳斯对我也是真的很好。赤/luo的肌肤紧紧相贴,我从未想象过有朝一日我会如此心安的躺在一个吸血鬼的怀里,也从未想过以一个幼儿的身体被他照顾长大,虽然只是半月有余,可是那种感情已经不是言语可以描述,生活中的爱情不就是有一个让你觉得安心和期盼他在你身边的人不就够了吗?

现在克劳斯就在我的身边,他看起来是个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傲慢自持的人,即便他长得还很英俊潇洒,说话又富有生趣,当然,前提是可以自动忽视那些呛死人不偿命的惊人之语,他还画得一手极其动人的画作,虽然我是个外行人,但是莉莉丝好歹也是活了上万年的老女人,她见过许多不同时代的画作,所以根据她的记忆,我可以对克劳斯的画表示十分的敬佩,那种酷似威尼斯画家对色彩的强烈表达,又颇具佛罗伦萨的样式主义,那种追求稀奇造型和透视的布局,更有着巴洛克主义与洛可可主义的融合,最后吸取了古典主义,浪漫主义并且与今天的后现代相互吸取,虽然画风杂七杂八,但是我能说的就是,他就是克劳斯主义。

我的克劳斯主义。

“NO。”克劳斯欺身而上,他用一个绵长而缠绵的吻堵住了我所有的话,也表达了他心中所想。他含着我的嘴唇含糊不清的说:“你这样我才觉得你是喜欢我的。”

这句话让我久久不能回神,那种流露出的孤单与不安让我不忍的回手抱住他,将他的头埋在我的胸前,他沉默起来的时候让我觉得心疼,这是克劳斯吗?这还是那个令人畏惧胆颤的克劳斯吗?硬汉的柔情就是这般吗?我抚模着他的背,他的背宽厚而硬挺,他在我的抚模下呼吸渐渐均匀。

他突然抬起头,神情认真,瞳孔收缩,我的倒影也小了一圈最后汇成了一个点,他双手撑在我两侧的空处,俯视着我,被子从腰际滑落,露出了他精瘦包含活力的腰线,完美的好像是达芬奇笔下的维特鲁威人。

他声音悠扬而浑厚,磁性而性感,空然而迷人,他的眼睛饱含情感,在微弱的床头小灯下像是蕴藏了一颗巨大的珍珠,那种牵动人的情绪的眼神,使得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那双眼睛里,不能再去思考其他,我屏息听他道:“Zero,在我漫长的岁月中,我只身一人去面对那无尽的黑暗中……”他说到这里,口气停顿,眼神变得朦胧,一层雾气盖在上面,让我忍不住想抚上去,他含着蕴在眼角的晶莹挂着忧伤的微笑继续说下去:“从未有人肯救赎我,我曾经追寻过……你是我的光,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你是我的光,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你是我的光,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你是我的光,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我在心里整整重复了这句话三遍,他眼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去,毫不服帖的顺着鼻梁滑落最后在鼻尖汇成一滴,滴到了我的眼皮上,我眼皮微微一颤。

我犹豫了一会儿开口:“克劳斯,我……你或许只是因为对我的好感被放大,你有没有想过,你并没有那么喜欢我?”

这是一个完全成立的假设,吸血鬼的感情都会被放大的,一见钟情也好,难舍难分也好,这种感情脆弱而浪漫,我不想在事情没有搞透落之前就已经拉下了罗密欧与朱丽叶般的帷幕,从佳偶变成怨偶,爱的深,恨的深,匆匆的感情哪里敌得过永生不死的寂寞。

经历了前几次系统的磨练,我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小女孩,我就是喜欢,我也会理智的分析了,因为有些人是注定有缘无分的,就像是该隐与他的小天使。也因为我并不能毫无顾忌的月兑口而出一个肯定的回答,我已经答应了该隐了。

克劳斯对于我的质问显示出了不安与惊慌,他甚至都没有加以掩饰,全都展现在他的脸上,他扣住我的肩膀,已经加深了力气,他强迫我心无旁骛的看着他,他一字一顿,眉毛随着他吐出的音而起伏,他的眼睛再一次聚起雾气:“我很清楚,我从来都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而你,听好,我不止是喜欢,我爱你,我想与你携手一生,你听清楚了吗?”

明明是温情的情话,却在他信誓旦旦的口气下显得好像是婚礼上回答我愿意一般的认真而正经,我那已经许久未有心跳的胸口似乎活过来了,它有东西疯狂的滋生,窜出了可控的范围,席卷了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

我的嘴不断的张开闭合,却只能我我我的单音节蹦出。

他看到我的迟疑,强烈的失落在他的嘴角,额角,眼角四散开来,“我曾经最珍视的只有家人,可是现在,还有你。如果你是担心我对你的感情是一时冲动,那么你更应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在真爱面前,永恒不过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天啊,他眼里的神情要将我溺毙,明明上一秒还是毫无波澜的平静大海,有清凉的海风还有掠过的海鸥,可是这一秒就是历浪滔天,海风怒号,海鸥悲鸣,他在卑微的祈求,这种降低姿态的祈求让我眼角泛出阵阵热涌,我强迫自己抬头望向天花板,等眼角不那么酸涩才正视克劳斯。

“克劳斯……”深呼吸,我尽量想找回理智,而不是被爱情冲昏而忘记了自己答应该隐的承诺。

他安静的等待着我的下文。

我以微笑掩盖自己的苦情,我轻声说:“可是你知道的,我是要回去的。”

他毫不在意,甚至有些凌厉的说:“可是你也可以为了我留下来,你并没有非回不可的理由不是吗?你从头至尾都只是重复你不习惯,可是我恳求你,ZERO,恳求你来习惯这里。”他急切的说,渴望我能点一下头。

我的心彻底乱套了,即便没有该隐的到来,我也要为完成任务而离开这里,现在我心软了,可是却又答应了该隐的条件,我是为了克劳斯,我自始至终都是为了克劳斯,与他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模透了他,他愿意孤身一人为了他所追求的东西而战争,不论生死不论成败,他都无所畏惧。

他一向珍视家人,可是如今他把我也算了进去,几个世纪以来,在海莉的描述,克劳斯的故事里,他都可以为了家人而放弃爱人,可是此刻,他却把我算了进去,如果是以前我或许该说倍感荣幸,可是现在,我只担心克劳斯,他若是知道我是为了Hope而答应了该隐的要求,他一定会不遗余力与该隐宣战,可是那是该隐啊,他的力量在这个时空再强大,又如何对抗另一个时空里吸血鬼的鼻祖呢?那个时空里存在着天使与魔鬼,他该如何对抗?

我不想让克劳斯为我丧失掉原本可以趋于平静的生活,他应该和家人好好的聚在一起,只要我回到伦敦,用觉醒的力量为另外三个家人解毒,然后再回到奥尔良复活戴维娜,如果克劳斯不怕养虺成蛇,我也愿意放马塞尔一马,从那以后,克劳斯还是奥尔良的国王,始祖家族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而我……我只是匆匆过客。这些本来是最好的结局,可是如果我答应了克劳斯,那么最好的结局恐怕只是另一场恶斗的开始。

我不能自私,我一心要保护的克劳斯,我不忍心看他为我受到任何伤害。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勉强挤出一丝僵硬的微笑,我摇了摇头,徒劳的试图叉开话题:“先复活你的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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