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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后,霍家今日来认亲的爷们就回去了,聂家的客人倒是还在,直到晚膳后,二太太和三太太才将客人一一送走。

将客人送走后,妯娌俩个方才去正院探望老夫人。

聂老夫人的身体向来不好,足不出户,一日卧在床的时间比起来的多。妯娌俩个到时,却见聂老夫人难得坐在镶楠木的炕上,和心月复嬷嬷说话,看着比以往精神不少,想来是长房唯一的孙子娶妻了,这人逢喜事精神爽。

见到两个儿媳妇,聂老夫人问道:“世谨和他媳妇可回来了?”

二太太温言笑道:“还未回呢。”

三太太跟着笑道:“娘,皇上向来将世谨当自己孩子一样爱护,想必要留他们久一些的。”

聂老夫人听到这话,神色便淡了一些,看向二太太,问道:“今儿是谁去验元帕?”

按理说,这种事情一般由婆婆来做的。只是懿宁长公主虽然是婆婆,但她已经改嫁,不是聂家妇,长房暂时没有个女性长辈来操持这些事情,只得让二房和三房的婶娘来操心。

二太太抿嘴笑道:“是儿媳妇身边的周荣家的,今儿已经去取了元帕,世谨和他媳妇好着,十分恩爱。”

听到这话,聂老夫人带着病容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长房只剩下一个孙子,聂老夫人自然是操心的,可惜长子死后,孙子也被皇上抱到宫里,碍着皇上,卫国公府也不好插手聂屹身边的事情。孙子长大后,聂老夫人听说他身边没个房里人不说,皇上也不赐个人伺候他,心里十分焦急,担心孙子身体有什么问题,却又不敢询问。

如今孙子成亲了,聂老夫人最关心的就是小夫妻俩洞房之事,就怕孙子真的是身体有问题,所以才一直没有房里人。

不过这会儿得到二太太的话,聂老夫人的心终于落下来。

这时,就听丫鬟进来禀报世子和世子夫人回来了,正往这儿过来请安。

“快让他们进来。”

很快就见一对玉人相携走进来,男的俊美女的娇俏,站在一起,如珠玉在侧,湛然生辉,教人见之望俗,没有比这更相配的了。

聂老夫人看着这对相配的小儿女,心里就十分欢喜,连脸上的病容都少了许多,高兴地道:“快过来,快过来。”

便有丫鬟忙去端了锦杌过来,放到脚踏前。

聂屹和霍姝给长辈们请安后,才坐下来。

“祖母今儿如何?可是用过膳了?”聂屹关切地问道,虽然神情依然是淡淡的,不过语气比对旁人柔和了几分。

霍姝也是笑盈盈地看着聂老夫人,一脸乖巧的模样,笑容朝气又讨喜,仿佛整个房间都明亮了许多。

聂老夫人高兴地道:“用过了,今儿天气好,许是心情好,胸口也没以往那般堵闷了。”说着,又打量两人,说道:“你们今儿进宫也累了,先回去歇息罢,明日还要回门呢。”

聂屹淡淡地应了一声,陪着她说了会儿话后,方才携着新婚妻子告辞离开。

小夫妻俩离去后,聂老夫人接着询问明日新媳妇归宁的礼物。

如今府里是二太太管家,三太太搭把手,不过拿主意的仍是二太太。

二太太忙将提前准备好的归宁礼物一一说了。

霍姝嫁进来就是世子夫人,加上是皇上赐婚,明日归宁,这回门礼定是不能少,否则会被人笑话的。不过三太太听后,觉得这回门礼也太丰厚了,吓了一跳之余,也有些羡慕,只是碍于老夫人在,不好说什么。

二太太是个稳妥人,说完后,看向老夫人,“娘,您瞧着如此可行?”

聂老夫人想了想,又道:“再加一层罢。”

三太太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忙道:“娘,这回门礼是否太丰厚了些?虽说世谨媳妇是世子夫人,可咱们是卫国公府,也不必如此……”抬高靖安侯府吧。

聂老夫人咳嗽了几声,歇了会儿后,看着三太太说道:“咱们将人家娇养着长大的姑娘娶过门来,将来还要她为聂家生儿育女、操持家事、伺候这一大家子,如此忙忙碌碌一辈子,对她好些也无妨。”

二太太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感动。

婆婆是个明理的,对她们几个媳妇都很和善,不像其他勋贵府里的婆婆一样喜欢插手儿子房里的事情,恨不得直接拿捏儿住媳妇,逞婆婆威风,就生怕儿媳妇抢走了自己儿子。她们这位婆婆却不是,而且要是她们丈夫做得过份,婆婆还会出面斥责。

三太太虽然心里有感触,更多的是不以为意。

哪个女儿家嫁人后不是这样,生儿育女,伺候公婆,照顾夫婿,打理一家子上下,不都是如此么?

***

回到凌云院,下人早准备好洗漱的水。

“世子、夫人,可要用膳?”笠雅问道。

“不用了,已经在宫里吃过。”聂屹淡淡地答了一声,转头对霍姝道:“你今儿也累了一天了,先去泡个澡舒缓一下。”

霍姝应了一声,在丫鬟们的簇拥下,往净房而去。

邬嬷嬷等了一天,终于等到机会,当即捧着干净的衣服过来,接替艾草的工作,伺候小姑娘沐浴。

“小姐,昨晚还好罢?”邬嬷嬷问道。

霍姝想到昨晚的事情,脸有些红,声音也有些小,“挺、挺好的……”

邬嬷嬷想到今儿卫国公府里来收元帕的嬷嬷,那元帕上确实有痕迹,知道昨儿夫妻俩应该洞房了,就是听说一直没有叫水,让她心里有些纳闷儿。

不过见小姑娘羞涩的模样,邬嬷嬷心里有些安慰,幸好顺顺利利地洞房了,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

聂屹没有急着去净房洗漱,而是先去书房。

凌云院素来是卫国公府世子的住所,占地面积颇大,正房距离书房颇有些距离,聂屹走得很快,到了书房,就去翻多宝阁上的书。

元武跟着进来,见状就问道:“世子要找什么书?”

聂屹瞥了他一眼,问道:“可有医书?”

元武更纳闷了,虽不知道他要医书作甚,仍是将几本医书找出来给他。

聂屹随手翻了下,就放下了,“没有了?”

元武忙道:“府里的青轩阁那儿的书房倒是有好些医理典籍,世子若是要,明日属下去叫人搬过来。”青轩阁是卫国公府藏书之地,里面收藏的书极多,目类丰富,一般若是需要什么书,就去那儿寻找。

聂屹嗯了一声,心里念着事儿,见书房里没有他想要的书,便去隔壁的净室洗漱,打理好自己后,方才回正房。

回到正房里,就见小姑娘穿着一袭粉色的寝衣坐在床上和两只狐狸玩。

两只狐狸对她十分亲近,两只前爪子往她胸口上攀,使得她的襟口微撇,露出小半截大红色绣玉簪花的肚兜,裹着那饱满的浑圆,优美的线条起伏,晶莹剔透的肌肤,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地飘荡的女子幽香,无不勾引着人的感官视觉。

聂屹的眸色微深,面上却一副淡然的模样,挥手让屋子里伺候的丫鬟下去。

霍姝见他回来了,先是高兴地叫了一声,然后见他的目光落在两只狐狸身上,忙道:“世谨,今晚能将它们留下来么?”

聂屹走过去,拎起一只又开始装乖地团起来的狐狸,说道:“不行,今晚我们要洞房。”

霍七姑娘的脸蛋爆红了,结结巴巴地道:“昨、昨晚不是……”

“洞房可不只一天,以后都要的。”聂世子一本正经地说。

霍姝的脸皱了起来,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忍不住拿眼瞅他,洞房那么痛,明明他昨晚说不用做了……

聂屹当没看到她的表情,将两只装乖的狐狸拎到篮子里,然后将篮子拎到外面交给丫鬟。

将两只碍事的狐狸送走后,聂屹回到床前,见小姑娘已经窝在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露出半张脸,继续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看得他心头越发的火热。

层层帐幔落下,整个空间顿时变得昏暗而狭窄。

霍姝不安地缩起双腿,夹得紧紧的,一边看他月兑衣服,直到他月兑得只剩下一条亵裤,明白今晚还要继续洞房,既害羞又怕疼。

聂屹见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心头微软,在她眼睑上吻了吻,柔声道:“别怕,今晚不会疼了。”

“真的?”她有些不太相信,想到他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捅她,那么大的棍子,哪里不疼?

聂屹伸手,轻轻地拉着她腰间的结绳,一边慢慢地吻她,打算今晚一定不能弄疼她。

霍姝被他吻得身体渐渐发软,经过这时间的酝酿,终于接受等会儿还要痛一痛的事情,想着自己好歹是在虞家军里长大的,怎么能怕那么点儿疼呢?于是直接翻身坐到他身上。

聂屹被她压在床上时,有些呆。

刚才还软软的小姑娘一下子就奋起了,好像不太对。

此时两人皆是光溜溜的,坐到他腰月复之间时,霍姝就感觉到那顶在臀部的一根又硬又粗又长的东西,明白这是昨晚捅她的那东西,忍不住又翻身下来,直接看过去……

…………

………………

霍七姑娘慢慢地将被子拉过来裹住自己,苦巴巴地说:“咱们不洞房了好不好?”

为什么他会长那种东西?怨不得昨晚会流血了,那么大的东西,如果再捅进身体里,一定会像昨晚一样流血的。

聂屹:“……不行。”

聂屹见她着实可怜,可这般可怜的模样,却轻易地能激起男人的破坏欲,他心头越发的火热,此时只想怜爱她,又想欺负她,陌生的情绪在心头乱蹿,憋得眼睛都有些发红,终于忍不住伸手过去,将她拉到怀里,狠狠地吻过去。

发现他十分坚定,霍姝呜呜着挣扎了下,最后还是从了。

谁让她就是喜欢他呢,疼就疼点吧。

聂屹见她认命的样子,只觉得她无比的可受,怜惜地道:“你放心,我这次慢慢来,不会像昨晚那么疼的,也不会流血了。”

霍姝瞥了他一眼,保留意见。

直到情浓之时,他吻着她汗湿的脸,凤眸溢满了黯哑的□□,声音沙哑地问:“疼么?”

霍姝呜呜两声,没好意思看他的脸,感觉到身体里那又硬又烫的东西在慢慢地跳动着,除了刚进去时还有点疼,后来就好了,和昨晚确实不一样。

她吭哧地催他道:“你、你能不能快点……”

他沙哑地应了一声好,再次沉下.身,将自己完完全全地埋入她的身体里,两人密密地契合在一起,不分你我。

直到春日的夜风吹过纱窗,轻轻地掀起大红色的帷幔,小小的空间里,已经平息下来。

霍姝香汗淋漓地趴在床上,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被褥,直到感觉到背后的人在吻她的肩膀时,突然挣扎起来。

“素素,别动。”他柔声道。

霍姝顿时不动了,只要他用这种声音叫她的小名儿,她就没办法拒绝,将脸埋在枕头里,没有看到身后的男人深沉的眸色,用吻描摹着她后背那道狰狞的伤痕。

“你、你别这样,很丑的……”她好歹记得那里有一道很丑的伤。

聂屹没说话,模着那凹凸不平的伤痕,问道:“你这里怎么了?”

“……忘记了。”她语气有些虚。

聂屹见她不想说,倒也没再问,将她捞了起来,两人光溜溜地搂在一起,伸手为她抿了抿汗湿的鬓角,见她满脸通红,眼儿娇媚,身体又火热起来,终于明白为什么男子热衷于这样的事情,昨晚的洞房花烛夜果然就像个笑话。

霍姝感觉浑身黏腻得难受,推了推他,小声地说:“身上都是汗,怪难受的。”

聂屹听罢,在她脸上吻了吻,就披衣下床去叫水。

趁着他去叫水时,霍姝赶紧爬起身,稍稍一动,就觉得腿心间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出来了,她模了条帕子擦了下,红着脸仔细看了看,发现果然没有流血。

聂屹绞着一条帕子回来,见她的举动,眸心深处有火光跳了下。

霍姝赶紧将被子拉过来裹住自己,眼巴巴地看着他。

这模样的小姑娘就像只小动物一样可爱,聂屹心中发软,上床去抱她,轻轻地吻着她,温柔的声音慢慢地瓦解她的心房,“还疼么?”

“不疼,就是最后有些难受。”霍姝有些不好意思,为自己先前质疑他的话,果然今晚洞房真的不疼了,就是最后她很难受,都哭了他还不肯放过她。

听她说不疼,食髓知味的聂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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