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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少年英姿,举手投足间有自由不羁,无拘无束的风流,他和李永邦不一样,李永邦生的像母亲一些,温眉柔目,唇畔含情,所以惹了一**的烂桃花。李永定更像先皇,棱角分明,眸色坚毅,远远瞧着就能感受到几分冷情冷性,因此固然备受女性拥戴,桃花债却始终和他擦肩而过。

此时此刻,他对皇后表现的不仅恭敬,笑容里还带了几分亲切,一时间惹得周遭的宫女纷纷用眼角偷瞄他,上官露见状,笑道:“你这毛孩子,可还记得小时候非要皇嫂抱?怎么眨眼间就这么大了!”永定难为情的垂下头,上官露乘胜打趣道:“如何了?你皇兄可有给你指几门像样的婚事?”

永定谈起这个就头疼,郁闷道:“皇嫂,臣弟现在已有了侧妃,还有几个庶妃。”

上官露‘哦’了一声:“先有妾侍也行,正妃可以慢慢物色嘛,对了,侧妃是谁家的?”

永定把王府的情形一一告知,上官露仔细听着,身为中宫,本来给李永邦和李永馨安排亲事是她分内的事,不过李永定是个有主意,上官露便不怎么过问,由着他喜欢就好。当即蹙眉道:“这几个……不是上一届的秀女吗?”

“是呀。”李永邦痛苦道,“皇嫂,臣弟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皇嫂和皇兄打个商量,以后这些女人他能留着自己享用吗?不然打赏给大臣也行啊,别总往臣弟这里塞,养女人很花钱的,臣妾又是个清廉的,实在是养不起啊。”

上官露被他逗得失笑,用手指着他道:“你呀!油嘴滑舌。”

明宣瞪大眼睛望着母亲,心想:天哪,他母后是有多久没有这样笑了呀!

父皇为了讨母后开心,想了好多的法子,会唱歌的百灵鸟都没能博得母后一笑,母后始终是冷着一张脸。眼下上官露笑的眼睛都弯起来,明宣歪着头嘀咕道:“见了鬼了啊!”

上官露恻了他一眼:“母后这是见了你小皇叔和你皇姑姑打从心眼里高兴,这都能让你一惊一乍的。”一边侧头对永定道,“不是皇嫂要说你,这次回京就待久一些吧,让瑰阳陪陪我,你们每次都来去匆匆的,弄得我四下里无人说话,闷得都快要发霉了。”

“怎么会闷!”明宣不满的握起胖胖的小拳头,“我那么可爱,每天都陪着母后身边,母后你居然还嫌闷!”

上官露哭笑不得:“哪有人自己说自己可爱的!”

明宣双手托腮,笑嘻嘻道:“那母后说,儿臣可爱吗?”

李永定上前一把搂住明宣的脖子道:“行了,行了,你最可爱,行了吧!男人大丈夫,不比谁有本事,谁打架厉害,比比诗词歌赋也算过得去,谁像你比可爱的!你那点儿出息你父皇没赏你板子?啧啧,太溺爱了,今天就等小皇叔来给你伸一伸胳膊,拉一拉筋。”

说话间,不远处的瑰阳公主已然策马跑完了一圈,她穿了一身精致的骑装,十分俏丽可爱,见到了皇后,立刻勒住缰绳,从马上跳下来,朝皇后的方向飞奔,跟着一头扎进上官露的怀里道:“皇嫂,皇嫂,可把瑰阳想死了!”

“想死了还不来看我,你这小没良心的,就知道嘴甜,哄你皇嫂你最拿手。”上官露捏完她的脸颊又捏她的胳膊,“好瓷实的丫头,个儿也长高了,条子顺,看来你二哥倒是把你养的不错。”

瑰阳公主明眸善睐,笑起来两个酒窝,洋洋得意道:“那是!等过几年,本公主就是大覃第一美人,不是瞎吹的。”

上官露道:“怎么,这次是又揍了哪家的公子,要你皇兄替你安抚?”

瑰阳叉着腰,嘿嘿一笑道:“不用,不用,这回二哥替我兜着,已经摆平啦。”

永定扯着她的辫子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把那劳什子的安平郡主给推进了河里,苦了你皇兄我到处跟人赔不是。”

瑰阳对着上官露,坏笑道:“皇嫂,你不知道,那安平郡主巴不得我天天上门去欺负她呢,这样她就有机会和我二哥说话啦,然后趴在他肩上哭诉,哎哟喂,那模样,真真一个梨花带泪,我见犹怜。”

明宣在一旁听见了,双眼迸发出光彩,感觉新世界的大门都被打开了,惊讶道:“啊,原来做错了事,可以不用道歉,出卖美色就能解决的吗?”

上官露指着他道:“那是你小皇叔,他有这个本钱,就你这模样,老实呆着去!”

明宣对着两根胖手指,哀怨道:“果然容易到手的东西都不珍惜,小皇叔和皇姑姑不来,儿臣就是母后的心肝宝贝,小皇叔和皇姑姑一来,儿臣立马一文不值了,唉,物以稀为贵啊,古人诚不我欺。”说完,对李永定哼哼道,“小皇叔,你现在可好了,家里一堆一堆的美人儿,外头还有一个安平郡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最难消受美人恩?”

李永定捉住了他一顿乱挠,挠的明宣嗷嗷叫,抱头鼠窜,永定大声道:“胆子肥了啊,敢拿你小皇叔寻开心,说!求不求饶?”

明宣昂着头:“大丈夫——”还以为要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句子来,谁知明宣脑袋一耷拉,“能屈能伸。”

“我错了,小皇叔你别挠我痒痒肉了。”

永定:……

瑰阳:……

上官露在一旁的凉亭里坐下,含笑看着明宣装天真的样子,淡淡道:“臭小子,扮猪吃老虎,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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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定看着明宣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叹了口气道:“拿弓。跟着。”边说,拿起一发箭头,手指拉动弓弦,瞄准了靶子,‘咻’的一声,利箭破空,直中把心。

明宣张大了嘴,为难道:“小皇叔,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你要我像你这般,我可能做不到。”

李永定皱起眉:“还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你呀,不要推三阻四的,快!”说着,把一张弓递给他,“来,先试试这弦的力道,不要小看一张弓,能将它拉到最大的力度,才能有效地打击目标。皇叔不指望你今儿个练一天就能射中把心,就像你说的,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但是姿势,动作,都要先学会了,再慢慢琢磨怎么射中靶子,起始时,能不月兑靶就好,然后再练习射中靶心。当然,也不能靠蛮力,目力很重要,还要集中精神。明白了没有?”

明宣道‘是’,从侍卫手里接过弓箭,拉了好几次,拉的气喘吁吁,也就拉开了一点,他只好巴巴的望着永定道:“皇叔,你是大人了,我还是个孩子呢,咱们打个商量,距离拉近一点,行不?”

李永定无奈的点头,道:“行吧。”转头吩咐人把靶桩子拖近了一点。

明宣放了一支箭上去,手指轻轻一弹,箭头飞出去,一望无际的蓝天下,箭头不知飞去了哪里。

明宣苦哈哈的求道:“叔,你看嘛,可不可以再近一点?”

李永定扶额,见上官露在不远处的凉亭里和瑰阳闲聊,妥协道:“行吧,今天总不能白来一次,哪怕是擦着靶子的边儿也好。”

话毕,侍卫们又把桩子往前挪了一点。

明宣嘿嘿一笑,自己再往前蹦了两步,瞄准了靶子把箭射出去,虽没有射中靶心,但是确实在靶子上。明宣两手捧着弓在头顶上欢呼雀跃,朝上官露的方向喊:“母后——!母后!你快看呐,儿臣射中啦。”

永定凉凉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你那哪是射中的?你是刺中的!这靶都到你跟前了,再刺不中,我就得让你父皇找太医给你看眼睛了。”

明宣朝永定灿烂一笑,跟着一**往地上一坐道:“啊呀,我都佩服我自己,简直是天赋异禀,看来是不用练了。”小胖手捶着肩膀道,“好累,好累,腰酸背痛。”然后盯着嬷嬷们要吃食。

李永定看着他鼓鼓的小肚子,不让嬷嬷们给吃的,嬷嬷们不敢违背了王爷的旨意,朝着明宣摇头,面露难色。

明宣爬起来,瓮瓮道:“唉,秋高气爽的,不能野餐。皇叔你太没有情趣了。”他不住的感慨着,侧头见到明恩一双眼死死的盯着他手里的弓,立刻灵机一动,笑的跟朵花似的,冲明恩道:“二弟,你要不要试试?”

永定看了一眼明恩,蔼声道:“你年纪尚小,不必像你大哥哥那样,你能举起这张弓就很好了。”

明恩谢过永定,兴高采烈的从明宣手里接过弓箭,在手里把玩了好一阵,才女乃声女乃气道:“明恩长大了也要学射箭。那时候,请皇叔教我好不好?”

永定朝他笑:“你比你大哥哥有志向。只要你肯学,皇叔就一定教。”

明恩受了赞赏很高兴,捧着弓问一旁的明亭道:“三弟,你要不要也试试?皇叔说不用射中靶子,能举起来就行。你与我差不多大,也试试呗。”

明恩是好意,明亭其实也跃跃欲试,但眼见明恩受了淳亲王的夸赞,明亭心里很是不悦,当下倨傲的抬着下巴道:“哼,我要射箭我自会跟父皇请示,谁要你碰过的东西?!脏!拿走,拿走。”光动嘴不算,还用手去推明恩,直把明恩推得踉跄后退了几步。

明恩委屈道:“三弟你为什么这么说,为何我碰过的东西你就嫌脏?这也是大哥哥用过的弓。”

明亭理直气壮道:“大哥用过的若直接给我,我自然高兴,可你是什么人?你是下.贱坯子生的,宫中谁不知道?你生母地位低微,是个宫女,生下你也不过就是一个依人,还莫名其妙的死了,焉知不是犯了什么事?!别以为谦妃娘娘收养了你,你就高贵了。哼,你还是一个下.贱坯子。”

“你——!”明恩气的小脸通红,到底是个孩子,禁不住别人对他这般的恶意,甚至是拿出身说事,大大的伤了自尊,‘啊’的一声张嘴哭了起来。

明宣离得不远,听到了一个大概,忙跑过去安慰明恩,同时对明亭道:“小小年纪,谁教你说的这些话,他是你二哥,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和你二哥说话的?!”

“他才不是我二哥。”明亭嘀咕,“不过就是早出生几个月罢了,哼,我母妃是正儿八经的玉芙宫主位,他算什么东西,岂能与我相提并论?我有爹生有娘教,可不似他!”

这话等于是在说明恩有爹生没娘教了!

明恩一听,哭的更大声了。

明宣脸上一寒,抱着痛哭的明恩拍着他的肩膀哄他,继而对明亭道:“三弟小小年纪就口齿伶俐,将来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也难怪,纯妃娘娘教育出来的,果然不同凡响。”

明亭从生下来就在纯妃身边,众星拱月似的呵护着,又时常见到静嫔和昭嫔谄媚他母亲,便以为明宣说的是好话,当下越发得意了。

明宣环视了一眼四周的人道:“三殿下的话,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宫人们齐声道:“听清楚了。”

明宣垂下眸子,淡淡道:“很好。”

永定在一旁看着,双手抱臂,他是可以出手教育晚辈的,但他没有,只是把一切尽收眼底。

明恩哭成这样,今天这场训练显然是没法继续了,明宣便着人把抽抽搭搭的明恩送回宫去,自己跑到上官露跟前复命,上官露问他明恩怎么走了,他绝口不提兄弟拌嘴的事,只说二弟身子骨弱。明亭见状,愈加趾高气昂,看,就连大哥也要让他三分!

上官露和瑰阳不知道他们那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小孩子打打闹闹总是有的,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便没有细问。谁知第二日众妃来永乐宫朝拜皇后,谦妃当场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请皇后娘娘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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