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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再折腾小命就要没了

应该说岚臻是不幸的,但是又很幸运。

有了贝耘天死皮赖脸地跟着到小木屋,每次岚臻被那两个人弄得半死不活,贝耘天都能及时给他缓过来。而且为了安抚岚臻被折腾时的疼痛,贝耘天用自己的精神力,帮着舒缓岚臻的神经,让他不至于疼得又去了半条命。

反正现在又不是在末世,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自己的精神异能。

一想到这个,贝耘天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刚开始精神异能被人发现的时候,虽然稀少,但是也没啥特别的。不就是能感知周围的情况吗,隔个几十米都能闻到丧尸身上的腐臭味道,你能探查到十米以内的距离有个鸟用啊。

不过,随着精神异能的进化,他在其他方面的重要性却是越来越突出。

丧尸的位置探查可以依靠天上的卫星系统,不过用来对付人类,精神异能简直是神的领域。

不管你在哪里,精神异能者都可以找到你。就算你掩藏的再好也没用,只要你还能呼吸,还有心跳,还能思考,只要用精神力一扫,就能把你给揪出来。

不止如此,到后来人们还发现,如果作战的一方有一个精神异能者,不但可以提升己方的战斗力,还能干扰对方的行动。只不过这种力量如果控制不好,很容易让人变成痴呆。后来有科学家专门研究了这种异能。认为这精神异能无异于脑电波的控制,既可以让对方产生自我暗示,成倍的激发潜能,也可以让人的思绪混乱,疯癫入魔,更甚者还可以让人完全听命于操控者。

这个发现让不同派系的人都很激动。真是笑话,本来是应该一致对外,打击丧尸的异能者,在末世动荡期结束,人类各基地建成以后,就成了权利者的工具。不,应该说这是一个由能力者重新洗牌的新世界,而精神异能则因为他的罕见和举足轻重的杀伤力,成为了各派斗争的王牌。

他后来投靠的那个基地,就有一个实力强悍的精神异能者。当初大家都赞同去那个基地,毕竟投靠一个强大的基地,对于他们这样的游击小队是很有帮助的,起码他们有实力,可以多劳多得,用丧尸晶核换物资。

现在贝耘天却是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自己,叫你藏起来,叫你不说,你看你害死了多少兄弟。

当初自己也是一根筋,觉得自己既是雷系异能,又有治愈异能,已经够让人忌惮得了,如果再有精神异能,不就是在招呼别人快来团灭自己吗?

谁让当时有些小队总是会莫名团灭。大家分析得出的结果,就是那些已经占了好位子的,不想再有人来分一杯羹,所以就把那些不听话又有威胁性的给灭了。这还是张浩分析出来的结果,呵呵,果然是一丘之貉,这么懂那些人。

所以他怕连累其他人,就隐瞒了自己的能力,不想大家被卷进去。反正一开始他也没觉得这能力有什么好,后来进化了,也只当人体雷达来用,不怎么放在心上,谁知道这力量后来会变成争权夺利的决定性工具,不用就不用,对于他的战斗也没什么影响,他一向喜欢拳拳轰过去。

现在想想真是傻,如果他一开始就爆出自己有精神异能,而且也是五级异能,有谁还敢打他们的主意,在末世最高级也就四级精神异能,自己的队伍就是牛B一般的存在啊。自己干嘛要藏着掖着,不让别人发现,也不用来查探敌情,到最后反而被人给灭了!!

怨念地看着紧皱着眉的岚臻,贝耘天心里郁郁道,都是你们这些让人不安生的权利分子搞得鬼。

贝耘天心里面是苦大仇深,可是在其他人看来,当真是情真意切。水灵灵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怀里的人,秀气的眉毛拧成一团,整张小脸绷地紧紧的,一副心疼地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阴煞毒君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鬼医,用口型说道“快看,真好玩”,感觉就像一只耷拉着耳朵,可怜兮兮的小狗一样。

鬼医淡淡地瞥了一眼,没说什么,但是阴煞毒君就是可以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三个字,真无聊。

呵呵,爱笑的眼弯成了半月,这个人也很好玩。

三个人彼此各展神通,岚臻的腿终于被治好了,只不过……腿是同时治好的,这到底算谁赢呢?

阴煞毒君看着岚臻的腿,又瞄了眼坐在一旁喝茶休息的鬼医,眼睛笑得越发明亮了。

“要不我们干脆再比一次吧”

正在悠闲喝茶的人顿了顿,抬起眼,意味不明地看着只有两只眼睛露出来,看不出脸上其他部位的阴煞毒君,嘴唇似乎动了动,终是没说什么。

不过阴煞毒君倒是自己自发接下话道“那我们这一次就来比些有挑战性的,我负责把他练成药人,你来把他练得刀枪不入,看谁先练成功,怎么样”。

蓝色的眼睛亮了亮,清透的仿佛天上的晴空,鬼医点点头,答应了。

这二人自说自话,就这么决定了岚臻接下去的悲惨命运,把贝耘天气得脸黑的要死,眼睛瞪得大大地,用他自以为中气十足的呵斥声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没看见他快死了吗”。

本来以他糙汉子时的体型和声线,这样一吼的确很有威慑力,只不过他现在是个太监,还是个年纪轻轻、长得粉女敕的小太监,这一声怒斥似娇似怨,真是腻死人了。

“小兄弟,你弟弟的身子骨硬朗的很啊,这么折腾下来都没死,相信接下来也没问题的”阴煞毒君笑道。

气死了,贝耘天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简直是混蛋啊。这些家伙和末世里的那些无良科学家就是一路子的,都不把人命当回事,只管自己的研究。研究什么!研究个屁啊!人命都没了,有什么好研究的。

他真是郁闷啊!早知道这两个家伙这么无良,他就慢点使力了。让岚臻好的慢一点,或者两只腿,一只腿少卖力修复一点,就不会搞成这样了。他们不仅是要弄死这个倒霉的臭小子,还想整死他啊,每天这么给岚臻疗伤,他自己都快熬不下去了,接下来还要陪他们玩,太特么不是东西了。

咬着牙,恶狠狠地瞪了阴煞毒君一眼,笑得阴煞毒君心道:有这么个小家伙当乐子玩,也不错啊。

不知道自己的磨难还没结束的岚臻,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话,睁了睁眼睛,却是没有成功,恍惚间又进入了周而复始,怎么逃……也逃不出的噩梦。

美丽的妇人哭哭啼啼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露出颈后细腻柔滑的肌肤,头上盘起的墨染云髻点缀着淡色步摇,婀娜的身段包裹在青色华服下,玲珑有致,却又端庄素雅。

饶是再冷清的汉子,见到此情此景,也会被挠的心尖发烫。

岚臻直直地站着,冷眼看着这一副平日里最喜欢的,清雅又柔弱的美色。以前有多么喜欢,现在就有多么厌恶。

“你说你是不得已”咬着牙根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赤红的眼仿佛吃人恶鬼,要撕碎了眼前这个女人。

“殿下,我不是存心的,我是没办法啊,殿下”女人把头垂地更低,双手拼命搅弄着手里的锦帕,瑟瑟发抖。

“不是存心的?哈哈哈”一阵怒笑,岚臻猛地抓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面对自己道“那你说,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把我交给你的信件调换,你说”他的眼中一阵痛色“我是那么地相信你,才把那封信交给你,你说你有办法送出去,也是你要我写的那封信,说是要安抚舅舅。我信了,我居然信了,呵呵”。

因为母后被冤囚禁,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母后,而他也因为受到牵连被软禁在东宫里,关心则乱,才会这么容易着了别人的道。

可是他怎么会想到自己的枕边人居然会害自己。

原本还以为是不是送信的途中出了错漏,却不想因为自己无意试探几句,她就扛不住,招了。

真真是做贼心虚。

太子妃被岚臻血红的双眼吓得一懵,心弦巨颤,这个人还是那个疼爱自己的夫君吗,他从来都舍不得对自己说一句重话,如今却是要对自己动粗了吗?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我也不想这样的,是三皇子妃害了我,我被她设计,只能听她的摆布,我是真的没办法啊”太子妃紧紧攀抓着岚臻的衣袖,真的不是她的错啊。

“那你说,你是怎么被她设计的”冷冷看着那张淡雅出尘,梨花带泪的脸,岚臻厉声问道。

“我……”下唇被咬的失了血色,太子妃眼神闪躲,却是到了这一步,还不愿道出原委。

“你说”十万定北军,自己舅舅的人头,这些都在岚臻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一把抓起太子妃细女敕的脖子,把她提起来,恶狠狠地问道。

双脚离地胡乱蹬腾,两手死命掰着如铁利爪,娇女敕的女子怎能承受这样粗暴的对待,很快,她便惊惧哭喊道“我说,我说”。

“咳、咳、咳”脖子上的力道一松,太子妃便被毫不怜惜地扔到地上,咳嗽了会,顺了口气,才颤巍巍地抬起头,却见岚臻依旧如恶鬼一般瞪着自己,心魂猛缩,哭声道“我没办法,我是真的没办法,前年百花宴,宴过中旬,三皇子妃说要带我去一个有意思的地方,我不疑有他,便跟着去了,谁知道……谁知道……”一想到自己难以启齿的丑事要在自己的夫君面前被揭开,太子妃便恨不得一头撞死,可是终究……她是个惜命的人“她居然给我下药,让我被一群乞丐污了身子”说到伤心处,太子妃忍不住痛苦出声。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很美。所有人都喜欢她,爱护她,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长大了,更是被太子看中,成了丰神俊朗的太子的妻子,大魏未来的皇后。她是那样的高不可攀又幸运,让天下所有女子羡慕。

可是她居然被那个恶毒的女人设计,被一群肮脏的乞丐污了身子。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被下了药,像一个妓、女一样,敞开了双腿,任人玩弄。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让那些下贱的人碰她。

“她说……如果我不听她的话,她就告诉所有人,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这怎么可以,我是太子妃,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污名。我不得已……不得已只能照她的话去做”说出自己此生最大的污点,太子妃泣不成声。

“……”沉默着听完太子妃的话,半晌,他才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这个、所谓的他的妻子的脸道“母后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杏仁般的动人眼眸,晃了晃眼中的泪光,惊愕地没有说一句话。可是岚臻却在她惨白的脸色中知道了他要的答案。

“……为什么不说”捏着下巴的手指越收越紧,如果告诉他,他定不会绕过那些人。

“太子殿下,这怎么能说得出口,这是一个女人的名节啊”太子妃泪眼汪汪道。

名节?哈,名节!为了所谓的名节就要他的母后,他的舅舅,还有十万定北军陪葬吗?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的名节?!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根本不在乎这些吗?难道她就不相信自己这个夫君可以为她讨回公道吗?难道她不知道那些无辜忠臣的冤魂都是一条条人命吗?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认识她,而她……又何曾了解过自己!

“啊”下巴的力道一松,太子妃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地看着一脸冰寒的岚臻。

“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听到一个滚字,太子妃立马奔了出去,却忘了现在整个东宫都被皇上禁足,她就算想跑,又跑的到哪去呢。

原本温雅的双眼如今一片淡漠,望着东宫门口那个急于逃出去,却被侍卫拦截下来的女人,心中一片凄凉。

他是真的喜爱她的啊……

泡在药桶里的岚臻眉间郁色越来越浓,贝耘天以为他又是哪里不舒服了,便把手贴在他肩膀上的肌肤,慢慢用精神力安抚他。

他现在可得省着点力气。虽然和岚臻接触的时候,他自己也能吸收力量,可是为了给岚臻治伤,他流失的力量更多。所以只能看情况,等见他真的难受的不行了,再给他用力量治一下。要不然自己累死累活的,那两个家伙又想出什么新玩法,他可就没力气再陪他们玩下去了。

阴郁的神色渐渐舒缓,岚臻靠着药桶,渐渐睡去。

只剩下贝耘天一个人坐在小木屋里,心里不爽地想揍人。那两个家伙倒是折腾完了,剩下的都要他来收尾。

他女乃女乃的,等老子力量恢复了,也把他们打个断胳膊断腿,看他们怎么把自己接回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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