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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况现在怎么样?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吧?”看向那扇门,菲德勒低下头,问着面带忧虑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或者工程人员,“我能看出来,如果阿克曼·亚当斯状况不好的话,他的搭档肯定也是不会出动的。国防部在他们这个组合身上投入了不少预算,要是如此辛苦地通过国会审批的预算就这么浪费掉了,我会很难办的。”

“这种玩笑话对我的心脏造成了不小的压力,总统先生,请您以后不要再这样说了。要仅仅是这些钱就会让美国总统难办的话,我会对祖国的未来很担心的。”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从脑门上留下来的汗水,这位专业人员清了清嗓子,“……阿克曼的情况很糟糕。因为应急保护机制,他的大脑保存了生命活性,但也就到此为止了,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将他从休眠状态中唤醒。换而言之,他现在的状态很像是……”

“植物人,是吗?”皱了皱眉,菲德勒点点头,“这个残酷的事实对于房间里面的两位女性都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啊。希望她们能受得了。”

“恕我直言,总统先生,我对于苏菲亚还是有信心的,毕竟她从小一直生活在机构里面。但是另一位……”说到这里,白大褂有点儿犹豫,“……就像一只易怒的雌豹一样,太恐怖了。”

“或许我会跟你有一样的感受吧,先生。”笑着点了点头,菲德勒伸手示意了一下,“请打开门吧,我必须和她面对面谈一谈。”

“这太危险了,总统先生。您根本不知道当我们说出对阿克曼的诊断结果的时候她那发疯一样的表现,我们已经损失了三名保镖,还有上百万美元的机器。如果您坚持要跟她相处在同一个房间里的话,我建议至少跟随着十五名以上的持枪人员,您本人也需要……”

“好了先生,虽然她的确是个怪物,不过现在怪物的弱点可是掌握在我们手里。”说到这里,菲德勒故意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好让房间里的人听见,“如果你看到我受到了什么威胁,立刻停止阿克曼的生命维持设备,明白了吗?”

“……是,总统先生!”

就算阿克曼是可以归属到超级英雄那一类的军方特种人员,他也完全没有这个资格让一国的总统亲自关心,就算菲德勒对他的经历很感兴趣而且打算用这个素材来创作小说也是一样。很显然,能够让菲德勒如此关心的,只有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物,或者说她拥有的双重的身份。

时间穿越者,幻想乡的花之妖怪,风见幽香。

应该算是巧合吧(就算是阴谋美国也必须要一脚踏进去才行),无论是时间机器还是幻想乡的广域洗脑系统以及洗脑设备的相关技术资料,美国政府都是从纳粹那边获得的消息,而克里斯提安从艾伦博士嘴里面抠出来的这些又全是从纳粹的合作对象,月都那里得到的。而现在,风见幽香的身份则恰好将这两者完全重叠了。对这种从当事人那里获得的自我陈述保持怀疑虽然有必要,可就目前所显示出的种种现象来看,她说的应该是真话——至少有一点能够保证,其战斗力是货真价实的。

“请不要对我一副警戒的样子,风见幽香小姐。请你不要忘了,阿克曼先生现在是因为我,以及我背后的国家才能活着,而且也是我将苏菲亚小姐调离出去的,否则你现在还只能和她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看着那只如同护住幼崽一样将床上的伤者护在身后的“雌豹”,菲德勒的脸上挂上职业性的笑容,“我相信您对这件事情很清楚。”

“当然。我对另一件事情也很清楚,那就是他是因为你,以及你背后的国家才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敌意,风见幽香用令人意外标准的英语说,“你也是来告诉我,现在你们不能让他醒过来吗?”

“您的英语说的真好。”

“当然。托你背后的国家所赐,我杀死了他:或者说,他因为我而死。”说到这里,风见幽香的表情露出了明显的痛苦神色,但很快又消失了,“为了将这一切挽回,我奋力在这个肮脏的土地上寻找时间机器,并在五年内学会了汉语、英语和德语。然而当我终于回来了之后,却又变成了这幅样子。我是不是应该让那个理应毁灭的国家付出一些代价?”

“您一个人是无法对抗一个国家的,虽然您有在五年内学会三门外语的聪慧以及令人生畏的妖怪的力量。”摇了摇头,菲德勒说,“和我们合作才是您应该做的事情。”

“我也可以选择和另外的人合作,中国、欧盟、俄罗斯、纳粹、月都,任何一处都会欢迎我的加入,甚至说不定纳粹和月都不会像你们这样无能,连让他醒来这种事情都做不到。”

“但是阿克曼先生的性命现在掌握在我们手里,杀死他我只需要一瞬间。您也不希望看到这种玉石俱焚的下场,不是吗?而再带着一名重伤员的情况下您也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静下心来,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的。”

“……咕。”咬紧了下嘴唇,风见幽香明显不甘心地低下了头,“你想谈什么?”

“很简单,我们各取所需。我们需要很多情报,”看着局势向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菲德勒点点头,“时间机器的情报,接下来世界局势发展的情报,幻想乡的情报,尤其是幻想乡里面的广域洗脑系统和其位置的情报……”

“真是抱歉,这些事情你们应该去问那个姓葛的中国人,我对此一点儿都不关心。”令菲德勒特别失望的是,风见幽香给出了这样的回答——更糟糕的是,他能够断定这些话都是实话,“我唯一知道的是,接下来你们应该发生了战争,纳粹、欧盟、俄罗斯、中国,你们在进行世界大战。就是这样。”

……刚刚情报部门还发过来报告,说去日本寻找幻想乡的那名特工已经被找到了,对于那个人,美国政府给出的寻找幻想乡的理由是探寻让其隐匿的设备。看来,还是尽快让这个人回到美国,另外安排任务吧。

“这真是很遗憾。既然如此,您口中的那位姓葛的中国人现在又在哪里呢?”

“耶路撒冷。他应该已经死了吧。我亲眼看到了他的坦克被击毁的景象。”

“……好吧,不过我们的合作仍然可以从另一个方面展开。”感觉真的很是失望,菲德勒垂下了头,“您对纳粹和时间机器都有一定的了解吗?这样一来,您或许可以帮助我们的特工人员在南美洲针对纳粹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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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葛祎伟。你最后给我建议的人情,我已经用撒谎说你死去的方法帮你摆月兑美国人的纠缠来偿还了。从现在开始,你我就算彻底两清了。

看着菲德勒离去的背影,风见幽香叹了口气,关上门,坐到椅子上。花之妖怪或许的确冷酷,可是有来有还这种最基本的事情她还是会去办的。否则,风见幽香也不可能陷入了长达一个世纪的苦恋当中了……

望着依旧躺在床上,外表看不出任何伤口和异常的阿克曼,风见幽香明确感觉到了心痛的感觉,但随后嘴角又勾起了一丝冷笑。时间机器?也好,我会过去的。不过,我何必要在最后还要协助你们?想办法得到时间机器的下落,然后再一次——

再一次,让时间往回走,不就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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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是这样。怪不得你这几天都是这么奇怪。”略有所思地点点头,葛祎伟一巴掌拍在魔理沙的头上,“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啊,还是血亲,的确会想很多事情。所以,你在这一路上都想了些啥?”

“想些什么?也就是哥哥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人啊,长得什么样啊,在哪里生活啊,从事着什么样的工作啊这样的事情。”丝毫不介意葛祎伟的手在自己的头上摩挲着,魔理沙回答,“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有一个出色的哥哥呢……”

“呵,来讲讲啥标准?眉清目秀虎背熊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富可敌国智商高达二百五身怀二十五个博士学位的全能型人才?”一耸肩,葛祎伟又一次开始满嘴跑火车,“……不是?也就是说我没抓住重点?是个妹控就好了吗?”

“不,是因为我想了这么长时间,但还是没能掌握住一个大概。”摇了摇头,魔理沙的表情略显困惑,“哥哥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灵梦,早苗,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呢,我也没有兄弟姐妹。”遗憾地摇了摇头,早苗将自己羡慕的目光从葛祎伟的手上移开,“葛先生应该知道的吧?因为葛先生是有哥哥的。哥哥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难道葛先生的哥哥就是一个弟控吗?”

“啥?那个公子?女权主义者?哈哈哈哈,他是个妹控我信,虽然压根没有妹妹。”笑着摆了摆手,葛祎伟一副“你在说什么啊”的表情,“因为只要是女的长得好看他都喜欢。他是个弟控这种事情,几率比有不长眼的家伙暗恋我都小,懂不懂?”

“……嗯,懂了。”不知为何摆出了深刻的表情,灵梦点了点头,“看来,小伟的哥哥果然是个弟控。不过他在幻想乡的时候明明把你打得那么惨……”

“……唉,那时候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他是在为我着想,不过可惜,我当时是真的不能听他的话啊。”摇了摇头,葛祎伟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不是在谈论魔理沙的哥哥的话题吗?说到底,魔理沙你到底想让自己的哥哥是个什么样子?”

“对了魔理沙!”眨了眨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早苗有些兴奋地说,“该不会,你认为哥哥应该就像是葛先生这样的吧?也就是说,魔理沙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把葛先生当做哥哥来看待的,所以才会……嗯,对的,对的……”

“一个人在那边兴奋地嘀咕什么呢,东风谷小姐?你现在样子有点儿可怕啊。”把手从魔理沙的头上收了回来,葛祎伟因为早苗的表现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个冷战,“不过魔理沙同志,仔细想想,咱俩的确是能够称兄道弟的交情啊,就是不知道咱们两个谁岁数大。你要是愿意的话,抽个时间,咱们烧黄纸拜把子……”

“嗯,谢谢啊小伟,不过肯定不是这样的。”摇了摇头,魔理沙微笑着回答,“哥哥是小伟什么的,完全没有想过。因为,我们不是战友吗?一直都是的哦。”

“……嘛,的确,结拜兄弟和血亲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啊。从很多意义上都有区别。”伸出拳头对上魔理沙的拳头,葛祎伟忽然一拍脑袋,“对了魔理沙同志,咱们老是对拳头多单调,我多教你点儿花样。你看,对上拳头之后,上下分别碰一下,然后变成掌击在一起,明白了没?好嘞,演习一边啊,一二三走——!”

碰拳,上边,下面,击掌。也不是什么困难的动作,很顺利地就完成了。

“啊~~打招呼什么的还要什么特殊姿势,果然战友情浓于血啊。”从旁边传来的话有些酸溜溜的。葛祎伟扭头一看,发现灵梦正把玩着手里的98式手枪,“但是上司和下属之间就没有这么浓厚的感情呢~~”

“灵梦你就已经够好的了,葛先生直到现在都不肯直接叫我的名字……”

“停,我有点儿正事,咱们等等再说这个话题。”话说这两位是不打算去洗澡了吗?“上司,你那把手枪从那里捡过来的?耶路撒冷还有用98式的兵?”

“这不就是你的那把吗?上面还刻着你的名字呢,你看。”指着枪柄上的歪歪扭扭的“葛祎伟”三个字,灵梦回答,“你忘了吗?”

“不,当然没忘。可是这个时间点上我的手枪应该是这把啊?”从腰间把自己的手枪拔出来,葛祎伟一脸疑惑的样子,“那三个字应该是我在给你之前才刻上去的……也就是说,这把手枪跟你们三个人一样,都是出现了两个时间点上的事物同时存在的现象咯?”

葛祎伟所提出的问题并未得到回答,因为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将其打断了:“请问,四位……是从耶路撒冷来的吗?一名军人带着三名女士,想必是很艰苦的旅行吧?”

“……你会说汉语?”站起来疑惑地瞥了来者一眼,葛祎伟提高了自己的警惕,“你是谁?”

“啊,是这样,我叫赫伯特·伦纳德,正在寻找能够取代自己的船上因为意外而死去的保安的人,因此看到了这位应该不属于以色列的军人先生,才上前来搭话的。”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来者说,“啊,对了,如果您愿意帮忙的话,我也会尽自己的义务,带三位远离这片是非之地的。报酬也很丰厚的,毕竟货物很宝贵,而且我的时间也很紧。您能否考虑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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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全都死了?”

“对啊!全都是被砍掉了头,六个人。”电话那一边,流氓的头头语气里面带着惶恐,“以后我们是绝对不会再去招惹那个女人了!钱你愿给谁给谁,至少我们是绝对不会为了钱把自己的命都搭上的!就算是再多也一样!”

“我明白了。”果断地挂掉了电话,克里斯提安望着里约热内卢的天空,深深皱起了眉,但随后又笑了出来,“神秘而又强大的美丽小姐吗?真是没想到,我的特工生涯居然能够遇到和电影里面一样的事情……至少,这样要有趣多了。”

根据刚刚在据点从接头人那里得到的消息,几天之后,国家会给自己派来的另一名助手也是女性。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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