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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这句话,牧羽若含笑的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郎进的车内,他开口问小龙,“小龙,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个女人的眼睛很像一个人。”

小龙从后视镜里看向郎进,“少爷,那个女人的眼睛的确有些像少***眼睛。”

郎进犹豫了一下,“往回开。”

小龙立刻调转车头,往回开。

车子停在了刚才的地方,可是那个疯癫落魄的女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打开车窗,看着空空的马路。

“少爷,那个女人只是眼睛长得和夫人像而已。”夫人那么美丽,怎么可能会变成那样,而且刚才那个女人还是个哑巴,更何况,她烂掉的脸上,根本就看不见泪痣。

郎进凝神片刻,摆了摆手,“走吧。”

刚才那个女人拉着他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那是素素。

可是,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素素。

素素,你到底去了哪里?

所有的保镖都离去了,素素悄悄的来到了老夫人的墓碑前,她“噗通”一声跪下去。

女乃女乃,对不对,对不起。

她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在心里忏悔着,诉说着。

我没有保住郎家的孩子,是我的错,如果我仔细点,不让您吃错药,你也不会离开。女乃女乃,请原谅我,原谅素素……

在老夫人的墓碑前跪了好久好久。

素素哭着哭着竟然趴在墓碑上睡着了。

小睡了片刻,她从梦中惊醒过来,立刻转过头去。

身后空空,一个人都没有。

可是刚才,她明明感觉有人站在他的身边,那是一个陌生的人。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素素离开了墓地,低头行走在路上,头巾将她的脸包裹得严严实实,她不敢掀开头巾,那恐怖的模样如鬼一般。

肚子好饿,她此刻好后悔刚才没有收下那些钱。

有了那些钱,她或许可以去找人帮她。

但是现在,她没有钱,也被毁容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帮她。

那些人,只会当她是个要饭的,是一个疯女人。不会有人再相信她说的话。

站在一家餐厅的门口,素素看见里面的人正在幸福的吃着晚餐,那些幸福,离她那么遥远。

郎进已经不认得她了,而如今变成这副模样的她,也没有颜面回去见他了。

水汪汪的眼眸,楚楚可怜的看着餐厅里吃饭的人。

“你饿了吗?”温柔的男声在素素的身边响起。

她抬头看去,见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男人,他的头发中长,皮肤洁白无瑕,狭长的凤目如女人一般勾人心魄,素素有些吃惊,她并不认识这个长相妖娆的男人。

男人伸出手了手,手中提着的正是肯德基。

“吃个汉堡吧,还是热的。”

素素戒备的看着他,他的脸上有温柔的微笑,笑起来的时候,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你放心,我不会害你。”

素素拉了拉头巾,将脸遮得更严实,怕自己不堪的模样吓住他。

男人伸出手,拉住素素的手,他的手很温暖,却很苍白。

他将汉堡放到素素的手中,素素立刻闻到了可口的味道。

在牧羽若家里的时候,她就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又饿了一天一夜,早已经饿得四肢无力了。

可是现在的她,不敢相信任何人。

男人似乎看出了素素的担心,笑道:“吃吧,我真的不是坏人,我不会害你的,而且,害你对我也没有好处啊。”

是啊,现在这样脆弱不堪的她,除了牧羽若,谁还会害她。

而且,她面目全非,也没有人知道她是郎进的妻子,更没有人知道她是商素素。

素素转过身,轻轻的取下脸上的头巾,打开包装纸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她背对着他,不愿意让自己的脸被人看见。

“我叫宗青宁,你呢?”

素素楞了一下,继续吃东西。

路过的旁人突然尖叫了一声。

“天啦!吓死我了!我以为是鬼!”路人的惊呼引来了更多人的注意,更多人朝这边看过来,对素素指指点点。

宗青宁毫不畏惧的站到了素素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脸。

他看见她拿着汉堡的小手在微微的颤抖。

“不要怕。”他轻声说了一句,拿起头巾替素素围住了脸。

素素丢下吃了一半的汉堡,转身跑走了,宗青宁连忙追了上去……

小龙听李姐说若惜回来了,他到处去找若惜,却没有找到。

在花园里找了一圈,听见了小声的哭泣声。

绕过灌木丛,她看见蹲在地上的若惜抱着双膝在那哭泣。

小龙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若惜,怎么了?”

若惜抬起头来,脸上布满泪痕,“小龙……我就离开了几天,为……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泣不成声,话不成句。

小龙轻轻的抬手去擦她的眼泪,“眼睛都哭肿了。”

“小龙,找到素素了吗?她去了哪里啊?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她真的好担心,回了老家一趟,再回到郎家竟然就放生了那么多事。

小龙脸上也很失落,“没有找到。”

“他们说是素素害死了老夫人,我不相信,素素那么善良,她不可能会做那样的事,对不对?”她急切的抓着小龙的衣袖,为素素解释着。

“我当然相信少女乃女乃,她是一个善良的人。”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呜呜……为什么啊……素素不见了……”

看见若惜哭得这般伤心,小龙心疼的搂住她的肩膀,柔声的安抚着,“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少女乃女乃不会有什么事的。过几天,她肯定会回来。而且少爷也在找她,这个世界上没有少爷找不到的人。”

“真的吗?”

“真的!这样吧,明天我们一起出去找她好不好?你一定知道她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

“恩!”

几日后,郎进直到明奇的病情稳定了才回国。

而家里发生的事情,他也没有告诉明奇。

回国后的第一天,郎进没有回郎家,而是直接去了集团。

现在那个家,空空荡荡的,毫无生气。

回去也只是触景伤情。

宋妮雅看见郎进眉宇间的疲惫,心疼不已。

“郎先生,您累了,要不回家休息休息吧,这几日公司里的事都有我和王伯在打理着,没什么大事。”

郎进拧灭手头的烟,又点燃了一支。

烟雾中,他犀利的双眼上蒙上了倦怠和沧桑。

只是短短几日的时间,宋妮雅发现郎进突然沧桑了好多好多,他比从前更加的落寞了。

“郎先生,少抽点烟吧。”她怯怯的开口,想要关心他,却又怕他生气。

郎进没有说话,揉了揉眉心。

“没有她的消息吗?”

“没有。”宋妮雅担忧的看着他,“要不要动用私家侦探或者报警?”

郎进摇了摇头,“不用。”

如果她要回来,自己便会回来。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我就在外面,有事您叫我。”

宋妮雅轻声退了出去,她始终守在门外。在郎进需要任何帮忙的时候,都可以立刻进去。

她在心里祈祷着,希望这一切的不愉快都早一点过去。

前几日郎进脸上的微笑,如今想来,似乎是好遥远的事了。

王伯从电梯里出来,宋妮雅紧张的看着他,“王伯,总裁心情似乎很不好。”

王伯点点头,“恩,我知道,你先去忙吧,我进去跟他聊聊。”

“可是……”宋妮雅面露难色,“他说他现在不想被人打扰。”

“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我知道该在他面前说什么话,你去忙你的吧。”王伯脸色变得有些不悦。

“那好吧。”

宋妮雅离开后,王伯轻轻敲了敲办公室门,然后兀自推门进去。

办公室里一股浓烈的烟味。

王伯皱了皱眉,走到办公桌前。

“少爷,有些事情我想跟您说。”

“什么事?”他背对着他,面朝着身后的落地窗。

“前些日子您在准备和商素素的婚礼,婚庆公司那边还在准备着。我想这件事情是不是……是不是应该停止了?”

他说完这句话,抬头看了一眼郎进的背影,猜不透他此刻的情绪。

只感觉他的身边烟雾更加的浓烈,他深深地吸了口烟。

“老夫人的葬礼才过,一个多月后举行婚礼似乎不太好。而且,商素素此刻说不定是畏罪潜逃了,我想……”

“滚出去!”低沉的三字子,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王伯吓的颤了一下,手心早已经润湿了一片。

这是少爷第一次这么凶的对他,在进办公室之前,他就想到了自己说这番话会让少爷发火。

可是为了牧羽若,他不得不怎么做。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不能回头。

王伯不敢再说话,转身退了出去。

郎进的双眸,阴鸷得如黑恶中的恶魔,泛红的眼眶里闪烁着点点泪光。

天边突然乌云密布,天色暗沉下来。

是正午时分,可是天空却渐渐变得一片黑压压的,仿佛天快塌下来了一般。

一道闪电将天空劈碎,紧接着“轰隆”一声。

突然的雷声,震耳欲聋。

郎进豁然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钥匙走了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口,王伯和宋尼雅正在商量着什么。

“少爷!你要去哪里?”王伯立刻上前来。

郎进脸色一沉,血红的双眸让人不敢直视,王伯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他没有说话,禁止往前走去,看见他的员工被他阴郁的表情吓得连忙退到一边。

“少爷!少爷!”

“郎先生!”

王伯和宋尼雅立刻追上去,却被电梯拦在了外面。

宋尼雅担心的看着王伯,“郎先生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我担心……”

“没事,我马上跟过去,今天的会议你来主持。”

“好。”

郎进下了电梯,一路往停车室走去,看见他的员工全都停下手头的工作,立于一旁,毕恭毕敬的低着头。

他刚刚启动了车子,王伯就追到停车室,王伯立刻上车,跟了过去。

王伯一路尾随郎进的车子,天空突然下起倾盆大雨。

王伯看见他的车子在车流中毫无阻拦的穿梭着,也不管什么红绿灯。

少爷,你可千万要冷静,不要出什么事啊,否则老奴下辈子都无法赎清罪了!

郎进的目光盯着前方的,雨雾让面前的路不再那么清晰。

他开车去往以前和素素去过的任何地方,一路上东张西望,奢望能够在路边看见素素的身影。

商素素!你到底去了哪里?到底去了哪里?

难道真如他们所说,你是畏罪潜逃吗?不!我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我不相信你会因为贪一点钱财而害死女乃女乃,你那么善良。

快回到我身边,我发誓,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我什么都不问,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素素最后哀求的眼神,她那么急切的跟他解释。

而他,却将她无情的推开。

素素,求求你,快回来!

俊美的脸上,被泪水浸湿,血丝布满他的双眼。

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紧紧的用力。

他不停的开着车子,一个下午,绕着这个城市转了好几圈。王伯一直尾随在他的身后,天色变得漆黑,偶尔的闪电划破夜空。

在一个急转弯的时候,刺目的车灯突然刺痛了郎进被泪水染湿的眼眸。

他蓦然瞪大眼睛,眼见那辆高达的火车离他来拉越紧,一个急转弯。

嗤!

尖锐的刹车声。

轮胎摩擦在被雨水冲洗得干干净的地面,那声音,如死亡前最后的嘶吼声。

阿斯度马丁被高大的火车撞翻,车子在地上翻转了两圈,最后如烂铁一般倒在马路边。

车门已经面目全非。

郎进的身体,被狠狠地摔出了车外。

轰隆——!

天空的怒吼,巨大的雷声仿佛要震破人的耳膜。

闪电让黑夜在一瞬间变成了白昼。

俊美的脸颊,苍白得毫无血色,他闭着眼睛,鲜血在他的身体下渐渐的流淌,浓稠的血液被雨水冲淡,血水蜿蜒在马路上。

完美的脸苍白得如脆弱的纸片,他喃喃着:“素素,你在哪里……”

王伯的车子停在了身后,他惊恐的跑到郎进的身边,瞪大眼睛。

他颤抖着伸出有些苍老的手,见一快石头枕在他的头下,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

王伯颤声哭喊着,“少爷!少爷!!!!”

而他的声音,却被雨水和雷声掩盖。

两年后。

这是里是世界最顶级的音乐舞台,正在表演着芭蕾舞剧《天鹅湖》。

这是一个关于天鹅少女的传说,只有一位王子的**才能拯救她。

王子的生日前夕,他的母亲告诉他,已成年的他要在第二天选一位新娘。

王子不是所措,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是谁?

他在梦中遇见他的心上人,可是她在哪儿呢?这时他被一群天鹅深深的吸引住了。他便跟随它们,这群天鹅把他带到一个偏僻已成废墟的城堡附近的湖岸。

在湖岸边,他看见这群天鹅在翩翩起舞,一只最美丽的天鹅吸引了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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