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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请等等。”

白菲绕过他,走到他的身后,整理翻过去的衣领。

温暖的小手在背后动作,他完全被她吸引了,就算是她现在在他背后捅他一刀,他也不会有任何察觉。

仅仅两秒钟的时间,白菲向后退了一步:“可以了,总裁。”

“走吧。”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彼此沉默着。

白菲很奇怪,为什么顾子然会知道她的住处。

徐浩明消失几天之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来到顾华,从泛红的双眼,可以想像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合过眼了。

顾子然看着他,怒火中烧,“你去哪了?这几天都联系不到你,顾华是让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不想干的话,赶紧滚。”

徐浩明急着解释:“抱歉,总裁,我家里出了点事,我父亲患了肝癌,我、我想请个长假,请总裁允许。”话语带着恳求,他快急疯了,肝癌不是小病,更何况已经到了晚期。

得知了原因,顾子然的语气也软了三分:“请长假可以,但你的工作必须有人代替。”

“这、这、”找人代替不容易,顾华又不是工厂,随便拖个女工就可以的。

白菲拿着上个月整理出来的所有出支单,站在门口,她就听到里面的谈话,轻轻叩门。

“进来。”

白菲推门而入,见到的是徐浩明邋遢在办公桌前的狼狈模样。

她走到顾子然面前,把文件递给他:“总裁,请您过目。”

被逼急了的徐浩明,见到白菲如同见到救星似的,胡言乱语一通:“总裁,她可以代替我一段时间,她一定能为你分忧的。”

“你胡说什么?”顾子然厉声斥责他。

意识到了自己失态的徐浩明十分懊恼。

“我可以的。”原本她只是传递文件的,却听到了这番话,现在她又听到一句‘她一定能为您分忧的’,就神使鬼差的答应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能代替徐先生一段时间,直到他回来为止。”

“为什么?”

“因为您救过我。”现在恩人有需要,她当然要帮忙的。

“好,就让你试试。”顾子然垂下眼帘。

“谢谢总裁,太感谢你了,白小姐!”徐浩明太过激动,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顾子然看着他握着她的手,心里有些不舒服:“咳咳……”

“菲,真羡慕你啊,我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挪过窝。”林恩梦两眼冒泡。

“总裁不是你的表哥吗?想升职打声招唿不就行了?”白菲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道。

“哎,我会被在这里,全都是我表哥的特殊安排。”林恩梦显得十分无奈。

白菲不解:“什么特殊安排?”

“就算……说了你也不懂。”

“哦。”白菲索性不问了。

林恩梦喝着杯子里的水,突然转头问她:“公司人才那么多,为什么会是你,难道……你和我表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不要这么说,是我主动愿意的。”

“你可真是勇气可嘉。”林恩梦有点佩服她,顾华里,没几人能受得了顾子然这个工作狂,想当初的徐浩明刚当上助理时,也是哀天怨地的。不过后来慢慢就习惯了。

白菲笑笑,没再说什么。

李主任讽刺她:“主动愿意?我看就是为了更接近总裁,好勾、引吧!”

林恩梦还没来得急发飙,徐浩明警告她:“李主任,注意你的言行,顾华可是不会接纳没素质的人!”

李主任被吓得闭上嘴巴,她可不想被赶出顾华,这里的待遇是极好的,能在这里做事说出去也非常有面子,有多少人托关系都进不来。

“东西收拾好了吗?”

将最后一样东西放入纸箱里,她应声道:“全部好了。”

“那白小姐跟我来,我交代你一些事情。”

“你太客气,你可以叫我菲就好了。”显然,她不习惯这样的称唿。

“那你也别叫我徐先生,叫我浩明就好。”

他们一句来一句去,林恩梦受不了了:“徐浩明,告诉我表哥,不准欺负菲啊,否则我……”

“否则什么?”

“没、没什么。”她只要想到顾子然那张冰冷的脸,瞬间就没了底气:“总之,不准欺负菲就是了。菲啊!我可舍不得你啊。”

“我只是搬了几层楼,以后还会再见面的。”

“好了,可以走了吗?”

“嗯。”白菲点点头:“恩梦,再见。”

徐浩明和白菲从总裁的专用电梯里出来:“以后总裁专用电梯你也是可以乘坐。”

“嗯。”

走到总裁办公室隔壁的助理室,白菲错愕,这间办公室不亚于她租住的公寓,左边不是墙,而是玻璃窗,可以清晰地看见总裁办公室的情况,桌上最多的是文件夹,近百个文件井然有序的摆放在上面,还蒙上了薄薄的层灰。

徐浩明有些尴尬:“对不起啊,因为我太久没来,文件积累得挺多的了。”

“没事,我打扫下就好。”

“我来告诉你,这边放的是顾华这几年的资料,这些是企划案,这些是合同。都分得清楚吗?”

“清楚了。”

“总裁在每天下午都习惯喝杯咖啡,原料都在总裁办公室里茶水间。”他指指窗口处。“你会磨吗?”

“我会。”

“还有,总裁每天的行程的你都要通知。”

“我明白。”

“最最重要的一点,你的工作时间不止是在顾华,下班后,总裁有需要,你必须随叫随到,我本来还是司机呢。”

“可是我不会开车啊。”

“这点你不用担心,总裁知道,他总不会把命交给个不会开车的吧。”

“呵呵,你很幽默。”

“只是在紧张的上班时间里抽出点来放松自己。”

“看来这份工资领得不容易啊!”白菲很感叹。

“是啊,很多人都羡慕我可以跟在总裁身边,可没人看得出我的辛苦,你是第一个,平时总裁不休假,我也不能停,要不是我父亲患了重病,我也不会请这么长的假。”说到这,他的眼圈泛起了些泪光,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对不起,我……”

“没事。没事。我还得谢谢你呢。”

“现在的医疗水平很发达,令尊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肝癌晚期,很难好的。”他的深唿一口气,“你应该了解得差不多了,现在,你就是总裁助理了。”

“嗯。”

夕阳渐渐西下,晚霞红透了半边天。

下班了,白菲出了公司大门,孤身在路边等taxi。

纯白色的宝马车在她的身边嘎然而止,车窗慢慢摇下,露出赵彬那张帅气的脸。

赵彬流氓地吹声口哨:“小丫头,去哪啊?”

看到赵彬,她眼里有的不止是惊喜。

“上车吧。”——

车子行驶着,白菲侧过身子,有些激动:“你不是还有两天才回来吗?怎么这么早?”

“我想你了,所以赶紧把事情处理,早点赶回来。”

“辛苦吗?”

“辛苦啊,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真他吗的苦啊。”

白菲把嘴一扁:“真不文明。”

“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

“嗯。”她点点头,话题一转:“彬,我升职了!”

“哟!就一个月,试用期都没过吧,怎么会升职?什么职位啊?”

“是总裁助理。”白菲故意将‘私人’二字隐瞒。

赵彬吓得一脚踩在刹车上,沉着的脸,她知道他生气了:“好好的会计师不做,你怎么突然变成助理了?”

如果不是还会系着安全带,不然白菲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甩出车外,“你怎么了?”

赵彬把车转进饭店的停车场,下车后,打开她这边的车门,把她拉出来,动作有些粗鲁,扯得白菲好痛。

拉着她进饭店,把她推坐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在她的对面,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好像要把她吃了。

“你吃醋了?”赵彬不理她。

白菲急了:“你听我解释。”

“说。”赵彬双臂交叉放在胸前。

“你出差那天,我自己一个人回家,就算公寓前那条巷子,我绕近路走那条巷子,我不知道里面有流氓,如果不是总裁,我、我。”说着白菲红了眼圈。

赵彬明白了。抽出纸巾递给她。心疼了:“你怎么没告诉我?”

“我怕你担心。”

“救了你,那就给他当助理啊?”心疼归心疼,但还是有些责备。

“不是的,总裁原来的助理家里出了事,我只是代替他一段时间,等他回来后,我还是会计。”

听完她的解释,他的气也消了,他差点以为……

“那你不生气了?”白菲试探问问他,见他脸色和悦了:“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

“嗯,你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为什么?”

“你不用知道,点菜把。”

“哦。”她还是不解。

夏天的早晨带着湿润的空气,有那么点小水珠凝聚在翠绿的树叶上,滴答滴答,往下落。

白菲将助理室打扫得一尘不染,接着清理了总裁办公室,将昨日顾子然随手摆放的文件以及资料一一归纳好,她打量着隔离助理室和总裁室的那道玻璃窗,从这个角度望去,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顾子然进门后的第一眼就是看到在发呆的她,她回过神:“总裁好!”

“嗯。”看到她在这里,他有种莫名的心安,今天是怎么,怎么会这般的迫不急待,想来到顾华,好见到她。“把今天的事务报告下。”

“好的,上午无,下午两点三十分有场关于‘清微’系列的会议,三点三十分时,张氏集团张董事长会来拜访您……”这张报表是昨天徐浩明怕她不懂给她整理的,行程太多了,几乎精确到秒了。

她用谦卑的语气,让他觉得有些刺耳。“我知道了,你走把。”

“是。”——

午后的太阳是最毒辣的,白菲路过花店,恍然明白了自己的办公室缺了什么,她进花店买了一束白色的栀子花,和一个长颈水晶花瓶。

到了公司,白菲倒了些水,把栀子花放进去,摆成好看的形状,大学时,她参加过插花礼仪社,是插花比赛中的第一名。她寻了个地方,将花瓶放在玻璃窗前的柜子上。嗯,整体看起来好多了。

她看看时间,顾子然的会议应该也快结束了,浩明说过,总裁在午后三点要喝咖啡的——

顾子然回到办公室,第一眼就是看看她的人,没有见到,心里有个好似有个填不满的洞。他闭上双眼养养神。

白菲心里感慨:茶水间之大,相当于一个厨房。眼前的男人把她吓了一跳:“总裁,您的咖啡。”

未听到声音就先闻到浓郁的咖啡香气:“你磨的?”

“是的。”

她把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桌子上,顾子然端起,凑到鼻前闻,浓郁的香气直串鼻尖,性、感的薄唇吮吸一小口,抿了抿,苦涩的咖啡在味蕾上化开,咖啡顺着喉咙滑行,直到月复中,还是那么浓香,刺激着她的感官,“不错,很合我胃口。”

“是您不嫌弃。”

并非是他夸大,而是她泡咖啡的手艺精湛,不是专业的咖啡师,却比专业的咖啡师做得更好。从他早上来的时候,就有种不同于往日的感觉,他已沉迷在其中。

顾子然抬眸,发现玻璃窗前躲着束栀子花,宛如她的人,清新又纯白。

“我觉得我的办公室太单调了,你摆设的花卉很不错。”

白菲是聪明人,“如果总裁喜欢的话,那就您这儿吧。”

说罢,便将栀子花瓶搬来。

水晶瓶很透明,没有一点杂质,他问:“你怎么不放些保湿剂?”他记得罗叔每次都会放些,为了让花有更长的保质期。

“花是有生命的,任它花开花落,用化学物质强留住它的青春未免太过勉强了。”

都市的霓虹交错,灯红酒绿,来来往往的人都有不同的未来和过去。

相比位于市中心的时装商城,人们只有叹为观止。

一双保养得当的双手,看不出这是四五十岁妇女的手,阔气地扔出张金卡,服务员马毕恭毕敬地接过去,结账后,拿起购物袋,踩着响亮的高跟鞋踏出商场。

后面的林恩梦不停地在探头,觉得眼前的中年妇女煞是眼熟,好像一个人——庄姨。

“庄姨,等等,庄姨。”她紧追不舍。

司机接过手里的东西,庄丽珠听到了背后甜美的声音,不以为然,直到被林恩梦拦下。

“庄姨,真的是你。”林恩梦很惊喜。

“你是……”庄丽珠脑海里闪过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影像慢慢与眼前的女孩重合:“你是梦梦,你真的是梦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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