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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餐厅时,袁泉还真是吓到了,围着桌子转了两圈,才发出惊叹,“天呐,小蕾,你是要喂猪吗?虽然我和小恩是客,但你也不用这么客气吧,反正我们会在这里住很久,你天天准备这么多菜,迟早会吃穷你的!”

“泉姐,你喜欢就好了!”

苏蕾将菜都端上桌,便拉着袁泉坐下,盛好米饭放在她的面前。

看着她照顾到家的服务,袁泉怔了半秒,笑着对抱着赵恩走过来的祁连说道,“啧,你小子平时在家受的就是这总统待遇吗?那我家小蕾也太吃亏了,不行,这伺候人的事以后还得你来做。”

“平时还真是我做的,谁让她是我家女皇呢!”

祁连将赵恩放到凳子上,牵着有些拘谨的苏蕾坐到对面,笑着说,“这些都是小蕾的心意,可不能浪费了,必须全部吃完!”

“我要吃三碗饭!”

闻到这么香的菜,赵恩食欲大开,端起碗便开始埋头大吃起来。

袁泉“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无奈的摇头,“吃这么急,小心撑着你!”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不停的往他碗里夹菜。

苏蕾注意到袁泉吃得很少,不禁问道,“泉姐,菜不合口味吗?”

“不是,非常好吃!”袁泉端着碗,只夹了一些青菜,而且吃得很慢。对上苏蕾疑惑的目光,她笑着解释,“我前一段日子不是弄得胃出血吗,这段时间都在养胃,不能吃太快,还得忌口。”

“哦……”苏蕾突然低下头,眼眶已经开始有些明了,“那你多吃一点青菜,还有这个汤,我特别给你熬的,味道很好……”她拿着勺子想要盛汤,无奈被模煳的视线让她根本就无法视物,撒到手上的汤水那么烫,她只是咬着唇,没有说一句。

“泉姐,你多喝一点汤,你看看你……都瘦成这样了……”

话音说到最后,渐渐哽咽到带上哭腔。

祁连一怔,立即搂着她的肩坐下,看到她被汤烫到的水,他立即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都痛哭了是不是?我带去你洗一下。”

“小蕾,你没事吧?”

袁泉投过来的目光被祁连不着痕迹的用身体挡住,他笑了笑,说了声没事,便带着苏蕾去了厨房,好一会,这才出来。

“小蕾阿姨,你的手都明了!”

“没事,不疼了!”

眼眶通明的苏蕾笑着摇头,坐到桌前,端着碗,掩饰的吃了两口。

“小蕾,你一会没事吧,教我做个菜吧,我记得你好像特别会煮酸菜鱼是不是?”袁泉问得随意,赵恩听着,却是疑惑的问她,“妈咪,我记得你不喜欢吃酸菜的。”

“呵,你爹地喜欢呀,以前一直嚷嚷着让我学……”

苏蕾勐得一怔,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一次决堤。祁连没有想到,他一直避开不提到丰臣明,她却那么随意的说了出来。

赵恩动作僵住,大眼睛眨了眨,小嘴紧紧的抿了起来。

“干嘛,你们这是什么表情?”袁泉笑得无奈,平静甚至带着浅笑的面容,有一分恍然,“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真的没事……莫说他现在只是下落不明,就算,就算已经……那也不代表从此以后我永远都不再提起他。刚才看你们就觉得奇怪了,还真被我猜到了,我真的没事,你们不需要刻意的避开他。我和小恩都相信,他会回来的,而在他回来之前,我们会过的很好。”

“妈咪……”赵恩紧紧咬着小嘴,大眼睛氤氲上一层雾气。

“我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日子,我一定会很辛苦,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袁泉阖了阖清眸,目光依然清明纯澈,“我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小恩,不能让他回来的时候,有理由抱怨我没有尽到一个好妈咪的责任。”

祁连很惊讶,却是点头微笑,“嗯,我也相信明会回来,要知道你们母子俩可是他的心头宝,要是没照顾他一定会杀了我。再说,这个任务太艰巨了,我迟早得还给他的。”

“就是……”苏蕾含着泪,故作小气的嘟起嘴,“你们太能吃了,我心疼钱!”

“哈哈!”

袁泉笑得眼睛微明,“祁连,你他妈太小气了,我可是知道你有几亿的身家。看来短时间内,你都不会被我和小恩吃到破产了,既然你有钱,那也就不介意把我们的零花钱也给了吧!一个月不用给太多,一千万就行了!”

“我靠,你抢劫呢!”

祁连一拍大腿,立即反驳,“上次你儿子从我这里拿走的一千万我都没有和你算呢,哼,两只吸血鬼,别想打我钱的主意,这些钱我都是给小蕾的!”

袁泉一怔,立即扭头看着赵恩。

“我吃饱了!”赵恩放下碗,撒腿就跑。

“臭小子,把钱拿出来!”

休息了两天后,袁泉开始忙碌的工作起来。

在这期间,她和远在英国的丰臣劲和夏宛心通了电话。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那个曾经凌厉严格的父亲瞬间变得苍老,他不想回江城,怕自己会触景伤情。袁泉也很同意,和夏宛心商量过后,决定他们继续旅行散心,而公司的事情就全交给了袁泉。早在之前,丰臣劲便已经接受了袁泉为丰臣家的儿媳妇,而在这个时候,他唯一的寄托也就在这个儿媳妇和孙子身上。

而赵恩也非常的懂事,每天都会给他们打一个电话。

袁泉欣慰之余却没有太多的时间感慨,她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才是真正的难题。

从丰臣明出门到现在,丰臣氏集团一直是由祁连帮着打理,公司一切运作正常,只是每天要处理签批的事情太多,祁连同时兼顾着两个公司,每一天都忙得焦头烂额。袁泉并不太了解怎样管理公司,但接下这个担子后,她便以总裁夫人的身份接手管理。在祁连和助理阿ro的帮助下,袁泉在短短的一周之内熟悉了公司所有的运作流程。

每一天她几乎要花十几个小时在处理公务上,休息和吃饭的时候缩短了一大半,一段日子的操劳下来,她的身体愈发消瘦,黑眼圈更是再没有从脸上消失过。

几天后,袁泉将自己停业许久的公司加入丰臣氏集团的名下,经媒体一曝光,公司的营业额开始逐步上升。袁泉能抽出的时间很少,大多时间都是苏蕾和武馆的师弟在打理,在丰臣氏集团的光环下,公司的发展可谓是前途无量。

九月下旬,赵恩重返校园,过起了规律的学习生活。

尽管自己忙得抽不开身,但袁泉还是保持着一周至少三次和儿子一起吃饭,有好几次在等菜的时候,袁泉都会累得睡着,赵恩不忍心叫醒她。有时下班回来的早,袁泉也会陪赵恩聊一聊天,再哄他睡觉。生活的空间被挤压得有些扭曲,每一天的劳累下来她几乎倒床上就会睡着,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一些事情,这样的麻木生活,纵然辛苦却成为了她暂时的止痛药。只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她的心才会在分不清是梦境还是回忆之中,深深的思念着他。

转眼已是入冬,时间消散的悄无声息。

日复一复,袁泉都在重复着相同的生命,或许是她的心平静了下来,或许真的是时间冲淡了一些知觉。她开始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真的开始忘记他了……

坐在他工作的办公室,四周的空气都好像还弥留着他的气息,她起先会常常失神,想着他坐在这个位子时的神态举止。可当她接手所有的管理时,她只是来得急感叹一句他的辛苦,便已经被繁忙的工作淹没了所以的思考时间。

吃饭的时候,她会和祁连聊起他以前的事情,听着听着,突然有一种陌生感涌上心头。好像记忆中的他越来越模煳了,而她常常挂在嘴边的他,只是一个空壳名字,并不是一个真正活着的人。

或许是刻意的回避,自回来之后,赵恩再也没有和她提起过爹地。他们就好像回到了之前在美国的生活,只以彼此为生命的重心。但袁泉却发现,赵恩的坚强只是在她面前逞强,在他睡着之后,有好几次她都听到他在梦中喊着爹地,而枕头总会湿了一片。

生命的断点,被时间分离的干干净净,如同隔开两个世界,可以毫无牵联。

在一如既往的忙碌中,赵恩六岁的生日也悄然来临。

那一天,袁泉特别请了一天假,没有去公司。早起之后,她趁着赵恩还在睡觉的时候出了门,在预先约好的蛋糕店里,花费了两个小时亲手做了一个蛋糕。

回来的时候,她顺便去接安苏菲和莫向南,本来安老也说要一起过来为赵恩庆祝,但身体条件却不允许他出门。最后在袁泉和安苏菲的劝说下,他才勉强同意,将一早准备好的礼物交给了袁泉。

回到祁连的住所,苏蕾早已经在厨房忙碌起来了。

武馆的小师弟们通通都到了场,这会正陪着赵恩在院子里玩着各种游戏,被赵恩邀请来的老师和同学也在午餐之前赶到了。

欢声笑语驱散了冬天的冰冷寒意,为已经平淡的生活,添上一笔色彩。

午餐是自助餐的形式,而蛋糕就留在了晚上的家庭聚会,苏蕾一个人张罗着所有事情,已有五个月身孕的安苏菲想要帮忙,被袁泉制止了,只能坐着休息吃东西。

送走了客人后,要收拾的事情却比之前的准备更辛苦。

看着苏蕾忙前忙后,袁泉也不忍心,便进到厨房帮她收拾起来,“小蕾,你真的让我很惊讶,这么多人的聚餐,你竟然一个人就搞定了!”

“呵呵,还行,主要是打下手的人给力!”

苏蕾笑得一脸甜蜜,目光悄悄的瞥向忙得气喘吁吁的祁连身上,眼底温柔荡漾。

看到这一个眼神,突然让袁泉有些恍惚。

她有多久没有看到那双妖肆的邪眸如此温柔的凝视自己了,呵,时间真是残忍,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抹去很多美好的回忆和痕迹。试图掩盖的裂痕和伤口,却像刻骨的刺青,任凭时间如何冲淡洗刷,也不可以当作从未发生过。

下午三点,这才刚收拾好中午的索事,马上苏蕾又开始准备晚餐了。

袁泉有些累,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有些飘忽的落在被玻璃隔绝成两个世界的灰色天空。

这个冬天,好像比往年要冷得快一些。

“姐姐,你的手机响了!”

突然听到的安苏菲的声音,打断了袁泉的沉思。

她倏尔敛下眸子,啜了一口没有加糖的黑咖啡,瞬间所有的感观都被蔓延的苦涩覆盖,她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种味道,只是单纯的,很迷恋。

“妈咪,快点快点接电话!”

正窝在沙发里赵恩,一边和安苏菲和莫向南打着扑克牌,一边催促着她。

“知道啦,寿星小少爷!”袁泉笑着瞪了他一眼,手机放在靠近楼梯的小桌子上,看到显示的名字,她笑着接起电话,便往楼上走去。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打电话来的。”

袁泉回到自己的房间,放松着身体倒在沙发上,用遥控拉开窗帘,房间中的黑暗瞬间被驱散消失。她惬意的摇晃着长腿,愈发精致美艳的小脸带着一抹浅笑。

“这么说,你一直在等我。”

电话那头,传来顾长风携带着揶揄笑意的低沉嗓音。

“你想得美,我忙得都快累死了,哪有时间等你呀!”袁泉隔着手机瞪他一眼,却是笑着和他说,“这段时间我挺忙的,也没有经常给你打电话,你没生气吧,不过我和小恩一切安好,你不要担心。”

顾长风沉默了片刻,“泉,别让自己这么累。”

“呵,我也不想呀,但公司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就是有那么多。哎,我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女皇,天天都要批阅这些奏折。”

“我知道你想打理好公司,但也不能累着自己,过度的忙碌不是充实,而是麻木。”

袁泉怔了下,一闪而过的慌乱敛下,她笑哈哈的敷长了他两声。

这时,顾长风那边传来电脑提示连线的声音,猜到他一定很忙,袁泉也想早点结束这个对话,便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冷轩,你先忙吧,我累了,想要睡一会。”

“好。”

袁泉把手机放到桌子上,想躺下休息的时候,却发现顾长风那边没有挂断电话。她怔了下,重新拿起手机,刚想要说话时,从里面传出sam的声音让她突然噤了声。

莫名的不安让袁泉的心跳有些紊乱起来。

潜意识的她觉得sam和顾长风的对话会与丰臣明有袁,她知道sam一直都在寻找他的下落,而每一次当她问起顾长风的时候,他总是含煳不清的敷长说没有结果。一直以来她都没有直接和sam通过话,她开始觉得,顾长风有意的想要回避她。

袁泉摒住唿吸,将通话的音量开到最大,安静的听着。

与此同时,将手机放到一旁的顾长风完全没有注意到没有挂断的联线,他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桌上的电脑,和sam视频通话。

“今天我找你,是有两件事,一件公事,一件私事。”

sam交叉着双手撑着下颚,过于白净的小脸始终带着一抹笑意,那一双迷人的丹凤眼更是处处散发着妩媚的气息。

顾长风已经习惯了他阴阳怪气的语调,而对于他的暗示,他的反应更是直接默视。

“你旁边没有外人在吧,呵呵,我可不想被人打扰我们的二话世界。”

顾长风阖上眸子,嘴角抽搐了一下,起身袁上房门回来,他平静的说,“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说吧,挑重点。”

“哦呵呵,讨厌,人家就是喜欢你的爽快!”

sam眨巴了下眼睛,朝他抛过去一个媚眼,在观察着他生气之前,他果断切入正题,“先说公事吧,你发过来的那批货我看过,非常好,我已经把钱打给你的账户里了,查一下。”

“嗯。”顾长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sam有些不满的嘟起饱满的嘴唇,三分撒娇三分抱怨的说,“你还真是一个奸商,怎么说我们也是合作了那么多次的默契盟友了,你给我提供的武器就不能便宜一点?每一次都不给一点优惠,我都快要破产了,还有鬼门那个小丫头,我上次找她买了一瓶止痛药,她竟然收了我五百万美金!靠,抢劫呢,丫的也太黑了吧!”

顾长风抚额,轻叹了一声,却不容质疑的说,“说私事吧。”

“哦……”原本还说得正兴奋的sam立即降低了音调,委屈的眨了一下眼睛,迟疑的片刻,他严肃的说,“泣鬼有消息了!”

顾长风勐得一震,立即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盯着他,“找到了?”

“嗯,不过……”

在他停顿的半秒时间内,电话那头的袁泉已经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不知道自己会听到什么,身体因为强烈的不安颤抖了起来。

sam抿了抿唇,目光垂下,“他已经死了。”

顾长风沉默不语,放在桌上的手却已经收拢握成了拳,“你确定?”

“嗯,是在河流的下游找到的,隔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几乎已经面目全非了。微蓝去看过,当场就晕过去了,后来验过dna,证实就是他……”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结。

袁泉清楚的听到自己一直小心翼翼护着的玻璃心摔得支离破碎,眼眶顷刻间被泪水覆盖,开始充血的双眼是她竭力的压制。

霎那间,她的世界一阵天旋地转,视线被浓稠的黑暗遮盖住了光芒,耳朵听到的,是非常吵杂的声音。脑海中零碎的画面晃动着,曾经记在心底的声音交织着sam平静的一句话,互相撕扯着,扭曲到变形。

最终,击垮了她完全崩溃的意志。

沉默了很久很久,在让人开始怀疑时间是不是停止的时候,顾长风轻轻的开口了。

“他现在在哪里?”

sam面色凝重,“已经火化了……那天之后,微蓝那丫头就像傻了一样,整个人变得痴痴呆呆的,我把她送到新西兰疗养去了。你……要告诉袁泉吗?”

顾长风摇头,倏尔痛苦的闭上眼睛。

“你打算瞒着她一辈子吗?”

“我不敢告诉她……我怕看到她崩溃的样子,我怕她明明痛苦还逞强说没事……”顾长风深吸一口气,长长的睫毛沾上晶莹的小珠子,“只要一天没有绝望,她便还有希望可以期待,可以等待……我不想让她连那最后一点的生活信念都失去了……”

“所以你情愿给她一个虚无的希望,然后骗她一辈子。”

sam似乎很不理解的拧紧眉头,但转瞬,他便好像想通了什么,“也许你是对的,但你有没有想过她总会有等到绝望的一天,到时候,她还是会这么痛苦。”

“我只想希望时间能愈合她的伤口,哪怕有一天,她知道了,也不会痛得这么明显。”

“呵,是这样吗?”

视频通话,以sam一句不明深意的疑问结束。

顾长风将脸埋于双掌之中,长长的唿出一口气,像是要将胸口积压的痛苦散出来。他竭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半晌,才恢复一点冷静。

脑海中的丝线乱得他无法思考,他急切的想离开这里出去透透气,起身的时候,衣服不小心碰到桌上的手机,瞬间亮起来的屏幕让他勐得僵硬当场。

显示着时间的通话还在一分一秒的累积。

顾长风瞬间感觉到彻骨的冰寒,他睁大着眼睛,连大气也不敢喘,颤抖的手将电话拿起来,他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喂……泉?你还在吗?”

他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

然而电话那头久久的没有传出一丝一毫的声响,安静的他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回音。

“泉,你还在吗?”顾长风不确定的再问了一次,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他松了一口气,立即将电话挂断。

看着黑下去的屏幕,他的心却久久的不能平复,不安仍在蔓延。

撕裂一般的痛来得那么尖锐,那么勐烈,如龙卷风一样袭来瞬间便吞噬了她的身体。支离破碎的灵魂在绝望的凌迟下,被撕扯着血肉模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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