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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我的雇佣保镖,你无故矿工十几天,而且也没有请假,袁泉,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次待吗?”

如此拙劣的借口,说出口,丰臣明都鄙视自己到死。

袁泉嗤笑一笑,“原来丰臣总是因为这件事啊,好说,正好您也在,我就向您请再多请一个月的假,至少要扣多少钱,您看着办吧。”

丰臣明眯起眸子,嘴角缓缓上扬,“这个假我不批。”

袁泉无语了,“你还能再幼稚一点吗?”

“我是你的老板,你得听我的。”丰臣明索性就豁出去了,死皮赖脸的就是不肯松手。

“……员工有权利请假。”

“老板的权利不批。”

看着两人没完没了的斗嘴,穆野终于变了脸色,“够了!”威慑力十足的一声低吼,让袁泉顺利的沉默了,却让丰臣明更加肆无忌惮的邪笑了起来。

“她欠你多少钱,我给。”

似乎了解她的一切事情,穆野甚至没有一丝的疑问,直接就掏出支票。

丰臣明冷哼一声,“穆先生,你觉得我会比你缺钱吗?再说了,你的钱不太干净,我是不会要的。”

“喂!”袁泉狠狠的白他一眼。

穆野神色依旧,睨着他,口吻更为冰冷的说,“不知丰臣总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此时的丰臣明,完全像是被痞子上身,“我和我的保镖在谈工资,不方便外人插手,所有的话我只会针对她一个说。”

“……”袁泉彻底不淡定了。

再一度陷入僵局的会场,在这时却又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安苏菲脸色一变,马上跑了过去,“爷爷,姑姑。”不大不小的声音,似在提醒什么。

袁泉倏地一僵,目光看过去,雍容华贵的安苏念搀扶着安老慢慢的走了进来,看着本来应该开始拍卖却异样冷清的会场,她微微蹙眉,“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明呢?”安老不满的皱眉,自那件事情之后,虽然婚期没有影响但在他的心里,对丰臣明早已有了不满。

“他……”安苏菲吱吱唔唔的有所掩饰,“啊,爷爷,我扶到你那边去坐吧。”

“苏菲!”察觉到不妥的安苏念拦下她,冷笑一声,“难道明没有陪你过来?呵呵,你还真是没用,连个男人也看不住?”

“苏念!”安老低声斥责,犀利的目光扫过大堂,倏尔一怔。

“安副总裁,你多虑了,我在这里。”知道躲不了的丰臣明索性主动开口,只是在说话间,他没有注意到袁泉瞬间变得煞白的脸色。

穆野微微拧了下眉,按在她肩上的手加重了力,“泉,你要面对。”

袁泉几乎是全身僵硬的站在那里,两个男人前后的钳制她都无法逃月兑,她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容竟有些悲哀。

“穆野哥,你根本就不知道,我逃避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同样厌恶那个做了第三者的妈妈。

她厌恶却也十分可怜她,爱一个人当真要让自己变得卑贱吗?

不会,她袁泉永远也不会。

所以她告诉自己,永远不要当第三者,不要踏上和她相同的路,不要那么悲哀的被人嗤笑,不要……永远不要。

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再睁开眼睛,袁泉用尽全力的摔开丰臣明的手,不理会他诧异的目光,她看着穆野,轻轻的摇头,“走,好不好?”

穆野深深的望着她,眸底的冷冽似融化了几分,终究,他还是狠不下心,“走吧。”

看着对自己毫无留恋的女人,丰臣明胸口剧烈起伏着,攥紧的双手指骨泛白,倏尔他一笑,笑得有些冰冷残忍。

然而事情,却没有因此而结束,眼尖的安苏念一眼就看到了想要退出人群的袁泉,霎那间恨意涌现,她猛地冲上前拦下她,“呵,袁泉,还真的是你啊。”

还是没有避得开吗?袁泉扯了扯嘴角,抬起清澈的眸子,一笑,“哟,这不是安氏的副总裁吗?几年没见,你还真是老了很多,我差点都没有认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要彻底被侮辱之前,她要保持自己的自尊。

安苏念并没有多生气,而是半阖着眼,目光轻蔑的打量着她和她身边的男人,“都说这习性本质是会遗传的,现在看来还真是不假,有一个会勾引男人的妈,就有一个再会勾引人的女儿,一个贱样。”

“姑姑……”安苏菲惊讶的瞪大眼睛,想要上前阻止,身旁的安老却将她拦下,虽然他不赞同如此有**份的行为,但却也想借此机会,看看丰臣明的反应。

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天有些崩溃的她,丰臣明紧紧的皱着眉,薄唇抿成一道冷冽的直线,他发誓,安苏念再骂一句,他一定会冲上去。

“要说会遗传的话,那我身体里也有一半和你相同的血吧,不知道我的贱样你是不是也相同呢?”袁泉冷冷的瞪着她,握紧的双拳,指甲掐入掌中,好像只有这样尖锐的痛觉刺激着她才能保持这一刻的冷静。

倒是穆野,一直处之泰然的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他需要看到她彻底的强大,只有克制了一切不堪的伤害月兑变后的她才真正配得上王者。

他的女人,就是要这样。

安苏念完全没有料想到她会如此的反驳自己,气愤之下,她更是口不译言,“呸,一个下贱女人生的野种也配和我拥有相同的血?我告诉你,袁泉,你的出生就注定了是一个肮脏的身份,你永远也别想从安氏得到一分钱,别想——”

袁泉倏地抬起阴寒的双眼,像一只彻底愤怒的豹子,她毫无犹豫的将自己锋利的爪子挥向她,安苏念尖叫一声,倏地被她掐住了脖子。

“咳咳……你,贱女人,放手!”安苏念艰难的拍打着她的双手。

袁泉突然笑了,如恶魔一般危险的笑容,“骂啊?你怎么不骂了?骂啊……”她一边吼着,双手又加重了力道。

在没有面对这一切前,她是恐慌的,但当真正揭开伤疤时,她却惊讶的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那么害怕,一切的恐惧都源自于她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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