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登时唿吸困难起来,却无力挣扎,只一双眼睛瞪得格外的大。
眼眸正对处,一白衣人凌空飞了过来。
所有的人都被白衣人的出现吸引。
太子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突发,瞬时有些失神,就在这失神的刹那,白衣人的扇子已经袭来。
似是击中了他的穴位,宇文曜瞬时手放开了桃夭夭的腰身,桃夭夭无支撑力的倒向地面。
桃夭夭做好了跌倒的准备,然而腰身却被人接住。
白衣人将她拢在了怀中,安稳的落地。
桃夭夭这才睁开眼,看清了救自己的人乃是十一皇叔宇文修。
宇文修救下桃夭夭后,极快地退后,宇文昭的轮椅跟了过来,“多谢十一叔出手相救夭夭。”
宇文修淡淡一笑,“举手之劳。”
说着将桃夭夭移给了宇文昭。
然后看向太子宇文曜,“太子乃是东宫之主,未来国君,实乃不该如此胸襟,迫不及待用卑鄙的手段逼迫别人屈服。郡主虽受牵累,却仍旧是长乐郡主,陛下并未废除她的封号。本王就当作是你宇文曜再次病犯”
“你少来!”太子不买账,“在本宫这里少装什么长辈,信不信本宫连你一块也收拾?!”
宇文修笑了,缓缓扇着扇子,不咸不淡道,“太子殿下,你该吃药了。”
这句话犹如一句导火线,宇文曜顿时变得躁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态度。
“啊!”太子大喊,“你们居然敢杀我,杀我!”
宇文曜果然再次疯狂起来。
洗玉阁外,宫卫军纷纷而来,人们悄然传言,太子忽然疯了,闯入洗玉阁打打杀杀,意图对郡主不轨,幸亏齐王、梁王的及时赶到……
宫卫军赶过来的时候,瞧见了太子宇文曜被人拿下,却仍旧是疯癫狂放。
“你们这群刁民要害本太子!你们是恶魔!”
胡来跑了进去,迎面只看到了一身白衣的梁王十一皇叔,并未看到自己家的王爷,也并未看到郡主。
房间里,燃着轻微的安息香。
宇文昭看见睡着的夭夭,终于舒了一口气,然后悄然掩了帐子,走了出来。
某王一身白衣正负手背对着,站在外面。
“十一叔。”
身后响起一声,宇文修回首,看着宇文昭,“睡了?”
宇文昭点了点头,“多谢十一叔出手相救。”
“我早就说过,本王这么做只是为了夭夭,故而你不需要谢我。”
“十一叔,侄儿有一事不明,您是如何断定他要病发的?”
宇文修笑了,“他向来都要吃药丸度日,我不过是提醒了一下他罢了,用一种香成功勾起了他的瘾念,如此一来,事后追问下,陛下必定会斥责于他。”
他说得那般轻描淡写,却让宇文昭不由地一怔。
宇文修的心机如此缜密。
宇文昭知道,要想成功引导太子瘾念发作,必须对他惯常的发病了如指掌,甚至对他的药物依赖有一定的规律模索。
这绝非你一朝一夕可以得到的信息。
除非他一直在东宫安排了人。
“原来,十一叔是早有准备。”
宇文修点了点头,打开扇子,悠然的扇着,一派言笑晏晏,“我梁王想拉拢你齐王合作,总该有点努力的诚意。不过,这一回救夭夭是分内之事,十一叔说过,我对夭夭的喜欢不亚于你。至于其他的,帮你便是帮我。”
宇文昭也明白宇文修对桃夭夭的执着,若非如此,十一叔是不可能这么上心。
“不知道十一叔可知道一种毒药叫绵骨散?”
“自是知道,夭夭所中之药便是绵骨散,市井江湖中小有名气。通过夭夭的表现看来,她所中之毒剂量颇大。”
“可不知十一叔有什么祛除的办法?”
“此药祛除听说有两种办法”说到这儿,宇文修忽然顿住不说了,“其实,只需要一个针灸之术十分了得的大夫即可。”
宇文昭顿时就想到了裴珍。
他正在来时的路上。
裴珍前来的时候,长乐郡主已经睡了一个多时辰。
齐王将绵骨散之毒告诉了裴珍,“你可有几成的把握?”
“回王爷,老臣有六七成。”
“那就一试吧。”
裴珍先给了郡主喝下一碗汤药,将一根根的针插在她的脑门和身体的许多穴位上,密密麻麻。
宇文昭看了之后开始有些心疼。
待裴珍走了出来后,他便道,“听说还有一种解除绵骨散药效的疗法。”
裴珍的神色顿时黑化。
他变得有些吞吐,“王爷,这绵骨散多见于京城烟柳之地,配合着催情散少量服用,服用前虽然无力,但过后绵骨散的症状便会消失。”
话已经说得够婉转的了。
“你是说解药是催情散?”某王有些单纯。
裴珍连忙低首,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解释了一下,“其实,催情散算是个可有可无的药引子,此药重在结合……**之后得解。”
宇文昭瞬时石化了,莫名的惹得他一阵心猿意马。
裴珍发现王爷的脸居然红了。
想想也是,齐王的终身大事没有找落。
没想到红脸的齐王忽然问,“你怎么不早说?”
裴珍:……
针灸之后,桃夭夭果然可以有些运动,有些动弹,体力渐渐的恢复。
绿叶红着眼侍奉在跟前,桃夭夭一个人呆呆的看着帐子顶,不想说话。
轮椅滚滚而来,绿叶躬身相迎:“王爷?”
宇文昭点了点头,绿叶走了出去。
帐外,宇文昭划着轮椅而来,见她一副无神的样子,不免发愁。
“夭夭,现在感觉如何?”
良久没有回话。
宇文昭自是知道这件事对桃夭夭的打击,见她不说话,便岔开了话题,“你想吃什么?”
桃夭夭终于摇首,“宇文昭,春芽死了。”
她语气极轻,却有种心灰意冷的疼痛。
“她是为了我。”
声音哽咽,泪水终于汩汩而淌。
那时候,自己虽然不能动弹,但是那一幕幕却在眼前挥之不去。
想起春芽的死,她难免心里难过,发生过的事情令人不堪回首。
宇文昭伸手为她揩掉了腮边的泪水,“逝者已矣,都过去了。”
除此之外,他竟再也说不出更多的话,只剩下满心满脑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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