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叶蓁会功夫有内力,倒也会有可能杀了他们,可偏偏她是一个寸功不会的野丫头而已。
“裴先生说你的伤没什么大要紧,但还是要多加调养才行。”
桃夭夭揉了揉自己的心口,扁了扁嘴道,“调养的话,吃什么好一些呢?”
宇文昭自是明白她的意有所指,“裴珍已经为你开好了药食方子。”
“那多麻烦啊,我师父说过,人就是靠气血而活,气血旺了、畅了,百病皆无。所以我只要多吃些,气血就旺了。”
宇文昭不说话,眸色微沉,望着她若有所思。
这丫头嘴上不是挂着师兄,就是师父,她的师父到底是个何样的人物?
忽然桃夭夭似是想起什么,“对了,昨天王爷说带我去见一人,结果也没见成,可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再去?”
“不用去了,你已经见过了。”
“见过了?”桃夭夭一脸疑惑。
“对。宋问,他是西伯侯连誉的新近护卫,江湖人士。”
桃夭夭不由地失望,叹了口气,“可他和画上的并不怎么相像。他根本就不是君师兄!”她皱了皱鼻子失望道,“你说帮我找,可这么久却一点进展也没。”
口气似乎很有些不满。
宇文昭从她脸上缓缓移开了目光,语气微冷道,“你以为,这世间找到一个相似的人这么容易?”
“怎么不容易?你不就是?!”
宇文昭堪堪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桃夭夭再次打量了他一番,“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怎么可能相信会有另一人和君师兄如此相像,却并不是君师兄。”
沉默须臾,桃夭夭忽然抬头问,“王爷,您能不能问下你的爹娘,说不定你会有个孪生兄弟呢?”
宇文昭的眉头早就皱了起来,骤然怒道,“住口!”
桃夭夭登时被吓得一个哆嗦,尚未反应过来,只见齐王已从座位上霍然起身,此时目光冰冷,负手立于一边。
薄唇轻启,“看来,槿秋还没将你教好。叶姑娘最好谨记,这里是京城齐王府,不是那蛮夷之地。”
语气不温不冷,却让桃夭夭从头凉到脚后跟。话毕,宇文昭已抬步而走。
前后这样的阴晴变化,一时惊得桃夭夭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手抖得厉害,甚至还没想明白哪里得罪了他。
鼻翼有些酸楚,委屈得差点落下了泪,却也强撑着底气,冲着他离去的门口啐道,“小肚鸡肠!神经病!”
“你爹就算是皇帝老子也是你爹不是吗?凭什么就说不得?!”
外头的秋棠见王爷面色不善的离去,这才惶惶的走进来,但听见叶姑娘在那说这么一番话,惊得赶紧拿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叶姑娘,你不要命了吗?”
她紧张得朝她嘘声,“你疯了吗?这些话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捡了去,那可了不得!”
“姑娘还是小心的好。千万别因着王爷现在对您不错,就一时得意忘形。说起来秋棠在王府里快两年了,虽然几乎与王爷说不上话,可王爷的脾性却多少听他们说起过。”
说到这秋棠忽然有了顾忌,一下子便住了口。
桃夭夭却被挑起了兴致,这会儿反倒央求起秋棠,“好秋棠,你快说吧,他们都是怎么说他的?”
她对齐王所有的事情都有兴趣知道。
“这个我可不敢说,背后议论主子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哪里是背后议论,你这是在帮我啊,至少让我了解你家王爷的脾性,规劝我小心行事,与那槿秋姑姑做的,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那秋棠也觉得这个道理,此时低声道,“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你可别和别人说啊。”
“你放心便是,绝对不和第三个人说。”
“咱们王爷从不近,外头传言他其实,其实喜欢”
秋棠凑上她耳朵根低声道,“其实喜欢的是……男人。”
桃夭夭登时喷出一口热水,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男人?”
秋棠朝她郑重的点了点头,“你是不是也觉得太离谱?”
桃夭夭嗤嗤笑出了声,一边捂着嘴,一面笑着摇头,“那怎么可能?他、他怎么会喜欢……”
可转瞬间回头,内心又有些不敢确定,桃夭夭低声问:“这事情不会是真的吧?”
面上已经现出深深的惋惜和失望。
秋棠朝她嘘声,“王爷脾气古怪,不近。年后在凝春楼,宰相为他设宴送行,只因有个舞女近前献酒失仪,就被王爷给活活的掐死”
桃夭夭吓得瞠目结舌,“死……死了?!”
秋棠淡定的摇头,“没有。差一点。”
桃夭夭模了模心口,差点被秋棠吓死,“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更重要的一点是,像京城的世家,哪个老爷公子的没有几个侍妾?可偏偏我们这位主子,非但没有成亲,连一个侍妾也没有,连丫头们都不敢随意上前。”
“你这些都听谁说的?”
桃夭夭蹙着眉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这可不是听谁说的,这是有目共睹啊。”
桃夭夭一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这么久,也没看见齐王身边有女人,连侍奉的丫头都极少露面。
秋棠说完这些,忽然叹了口气,“可是自从你来了,我也开始怀疑自己先前的想法是错的。王爷对你似有那么一点点关心……”
说到这儿,秋棠便在那发呆羡慕起来:要是王爷对自己那么关心该多好?
单单这次叶姑娘受了伤,连裴先生都亲自为她看诊,要知道这裴先生平时可只给王爷一人看病的。这还不说,后厨里的补品也是排着队的做给叶姑娘吃。
想一想,同样是个丫头,这待遇怎么差别这么大?
此时的桃夭夭却并不晓得秋棠的心思,只在想宇文昭喜欢男人的这个事情上。
她托着腮,自言自语道:“这么说他压根就不会喜欢女的……”
秋棠回过头来,插话道,“那倒未必。京城的权贵公子狎昵少年的又不是没的,难不成他还不成亲了吗?”
狎昵少年?
桃夭夭立时想到了胡来,胡来长得细细白白的少年,又常鞍前马后的侍奉居多,莫非他们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