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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高三五班胡晓月为了节省回家的时间,选择离家近的西街这条道,警察向校方透露,他们认为嫌疑人目前就躲藏在西街,很有可能就是西街的流赖。”

西街是一群地痞老赖撒泼打滚地集中营,那个地方开了一排又一排的歌厅和酒吧,三教九流混迹在这种能让人看花眼的地方容易生存,那里也是警察频繁登门的重要场所。西街是离明珠最远的一个街,案件发生的地点也离明珠远,怪不得校方能把消息遮掩的密不透风,谁看到警车去了西街都联想不到事件起因是女高中生遇害。

扬允字字句句都咬紧牙道:“最后胡晓月遇害,她被捅了好几刀,刀口错乱,没有当场死亡——而是在没有人帮助她打急救的情况下,流血过多而死。”

一瞬间的悚然像透心凉的针剂打在全班学生们的身上,毛骨悚然地感觉还没有退却,扬允便继续道:“高三二班杨沫在回家的路上同样遇害,她被害的那条路只不过距离明珠高中三千多米,因为胡同狭窄没有及时被人发现,这次凶手似乎得到经验,从数刀直接降为两刀,杨沫当场身亡。”

扬允话音未落时,就有几个女同学把头埋在桌子上,抱着头痛哭抽泣不止。

江卓看着学生们对此事件兴致勃勃讨论,只有聊起八卦时的趣味和兴奋,却没有真正面临危险时的紧迫感,直到扬允直截了当说出真相,给这些单纯的学生们敲一起警钟!

在听到胡晓月死去,同学们只是兔死狐悲,害怕在他们头顶持续盘旋,毕竟他们都不知道胡晓月是谁,悲伤还是有限的。直到听到隔壁班级的杨沫,全班陷入了一场悲壮的氛围。二班是他们一贯竞争对手,也是联谊班级,二班每一个学生,他们都能叫出名来,可以说是很相熟了,尤其是杨沫,校花级的大美女,不少大男孩暗恋的对象——

就这么如同泡沫般消散,无声无息,只有那张美丽的脸蛋还浮在大家的脑海中。

扬允不忍地看着自己可爱努力的学生们难过,但她并不后悔。校方不告诉他们真相大部分原因还是怕耽误他们学业问题,成绩固然重要,高考固然重要,但到了生死危机的时候,他们再毫无警觉,步了前三名死去的学生后尘,她怕自己会后悔啊!

这个班级每一位同学,哪个不是她辛苦教导出来的,对于他们的成绩和梦想,她更为看重,但绝对不能是在有可能失去生命的基础上,还让他们放松警惕把精力全部投入在学习。

扬允强忍着鼻子酸劲,趁热打铁道:“现在学校把晚自习放学时间改为七点钟,提前半个小时放学,这个时间持续到凶手被警方抓捕之后。但你们放学,一定要结伴而走,谁要是敢自己单独一个人走,我会直接把电话打给家长,让他们亲自接送你!”

这个年纪如果有家人来接送,无疑不会成为笑柄,但目前谁也笑不出来,如果真被家里知道学校出了这样的事情,天天接送是必然的。

这时扬允从衣兜中掏出手机,继续道:“第三位受害者是高三三班的班蕊,在明珠还挺有名气的,你们应该都听过她,世界少年跆拳道冠军,她侥幸从凶手手底下逃月兑,并且提供了警方一把刀,应该是杀害前两名女孩的凶器,我现在发到班级V信群里,你们看一看,认清楚了,谁都不能确保凶手会不会用类似的刀再次行凶,但是以后只要碰到类似的刀都要及时避开。”

江卓跟大家一起打开V信,点开班级群,一张图片在缓存十五秒的时候清晰的映在他的眼中。

江卓的眼睛忽然间睁大。

这是一把灰突突没有什么特点的刀,它的风格很老派,旧社会风格,没有花纹也没有被凶手使用过得痕迹,江卓却认得出来,这种风格的刀是杀手界某个老派杀手喜欢的,他在心里不断否认,又用手指把刀柄中间放大,直到那拇指大的凹痕出现,他虚月兑般的靠在椅背上,身上的冷汗淋淋。

这不是什么流赖捅人事件,而是杀手在‘养鹰’。

‘养鹰’在杀手界里很常见,只要是老牌又有口碑的杀手都可以去养。所谓‘养鹰’就是老牌杀手培养一个新的杀手,等这个新杀手在杀人的时候留有他的痕迹,能让圈内人、主顾和警察认为此人是他杀的,这就算‘养鹰’成功,从此以后这只鹰就是他的替身,甚至可以代替他被警察抓住、被同行杀死。

然而‘养鹰’极其残忍,因为‘鹰’刚开始不会杀人,老牌杀手就让他先杀小孩,杀完小孩再杀少女,等少女杀完差不多了,就开始挑男孩杀,慢慢递进才能轮到成年人。江卓是大明星的时候,和主持人统计过‘养一条鹰’需要杀多少个人,他们做了个统计表,最有天赋的‘鹰’也得杀死28到40个人,这里面绝大部分是小孩女人老人,资质一般的‘鹰’需要填地命就更多了。

说实话,连大明星和主持人这种完成过很多次任务的杀手,都觉得‘养鹰’是极为变态的事情,能做出这种构思的人,泯灭人性这都算一句夸奖了。

江卓认出了这把刀来自于那位老牌杀手,自然也就从扬允字里行间中,看出这一切都是‘鹰’的杰作。

他此时陷入了恐慌和迷茫当中。丹云市的那些警察能抓到经验丰富的老牌杀手?这简直比□□想吃天鹅肉一样白日做梦,换个丰京的警察还差不多,但是现在老牌杀手已经把‘鹰’的训练场投入到了明珠高中,一群聚集少年少女的场所,多好的训练营啊,新鲜的血液、娇女敕的**,都是‘鹰’最喜欢的猎物了。

但这意味着杀戮不会因为放学时间的调整而停止!

反而失态将会越演越烈,‘鹰’会在青涩娇女敕的**中穿梭,学会老牌杀手的必杀技,也会在杀人中找到快乐,有些‘鹰’甚至会沉迷其中,在他们不为学习而杀人,而是为了享受杀人的乐趣杀人,那时死亡人数也会变得更多!

而且,班蕊逃出‘鹰’的控制,并且把刀弄丢,老牌杀手一定会惩罚‘鹰’,他的强大是‘鹰’不敢反抗所以只会把怒火撒在学生身上,江卓都能够遇见,明珠的学生们将要面临他们一生之中的噩梦。

现在已经有了一捆看不见的绳子,拉住他们的四肢,不断牵扯进深渊。

不知道是不是和重生有关系,江卓有了普通人的悲悯,可以用正常思维去想事情——

用什么方法去阻止‘鹰’以后的行动。

晚上七点,铃声并没有被学校调好,可能认为捅人事件很快就会结束,没必要再浪费功夫调回来又调回去。

江卓仍旧一个人回家,扬允也不可能每天都盯着他,全班都有了危机意识结伴而行,而他的危机意识比谁都强烈,但他偏偏选择独行,就是希望能把那位‘鹰’引出来,再想办法解决。

江卓知道这个办法简直糟糕透了,因为自己这么个弱鸡的身体遇到‘鹰’也是被杀的羚羊,还比不上三班的班蕊一个女同学呢。

可是谁又比他更了解,他们有多么恐怖呢?

江卓看着空荡荡地街道,空无一人,回家的这条路很僻静,因为是高档小区围建,出入的都是车辆,很少有行人。

‘鹰’今天应该不会狩猎,之前的猎物跑了,武器丢了,肯定会被那个脾气不好的老牌杀手惩罚得很严厉,没几天的休养根本下不来床。

江卓失望又庆幸,但他不会把庆幸挂在脸上,嘴角划过勾魂夺魄的笑容,用右手比了枪的手势,向黑洞般的街口假装开枪,在这没有人迹的地方肆无忌惮放狠话:“快来啊,来啊,大爷我陪你玩,虐死你这家伙找不到北让你找妈妈,小崽子连杀手都不是,还敢在我面前逞凶?欠收拾!”

江卓一番挑衅的话说完,真觉得自己是那种所向披靡有勇有谋的救世主,整个明珠高中的可爱软萌的同学们等着他拯救,一股热浪从心底涌出,虚荣感顿时爆棚,迈着漂浮的步伐哼着小曲向家的方向走去。

直到后面窸窸窣窣地声音,被他敏锐的神经给抓住,让他身体变得紧绷,面色从嚣张转为严肃。

江卓已经快要走到街尾,甚至都能看到花谷苑白色别墅的轮廓。

他现在不是名叫大明星的杀手,但还是拥有杀手应该具备的素质,在察觉危险即将来临前保持冷静,寻找退路,所以江卓还在装作没有发现后面的动静,若无其事的行走,而眼神余光观察那条路最方便逃月兑。

当他刚刚发现花谷苑被装载报警器的铁栏时,后面的那人就不按常理出牌的先跳了出来——

“小子,站住!”

“把身上的钱交出来!别废话,多说一句话,我就捅你一刀!”

“知道最近警察正抓的捅人嫌疑犯吗?就是我们俩,所以你不用怀疑我到底敢不敢用刀划过你的身体——”

江卓转过身,看见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一瘦一旁。高瘦的那个像竹竿,空着手,没拿刀子,矮胖的像个浑圆的地瓜,拿着刀子在比划。

两人一唱一和地,却见江卓没什么反应,于是又走近几步,只差半米的时候——

江卓转身就跑,竹竿和地瓜两人错愕半天没及时的反应过来,这被江卓占了先机,竹竿和地瓜再往前去追,气喘吁吁也追不上他了。

地瓜嗓门特别亮,在空荡的街道一喊就特别有存在感:“小小小——子!你他妈的给老子站住,再跑我天天在这个街道堵你!”

竹竿气虚体弱,跟在地瓜后面道:“唉唉,等等我!”

江卓没有选择跑回家,他很清楚自己的体力,坚持三分钟的急速奔跑就很不容易了,所以他直接跑到刚才注意到的那个铁栏前,这是一个死胡同,后面有地瓜和竹竿,前面是高达两米三的铁栏,上面布满着尖刺,还有手触报警器。

地瓜一路尾随,先到了地方,看到江卓前面没路了,狞笑着把玩着手里的刀:“小子,跑啊,傻逼了吧?钱拿出来,大爷就不伤你。”

竹竿也到了,但刚到就摊在地上,气喘吁吁:“这小子能从这条道回家住这附近,怎么也得挺有钱,必须给咱们陪点精神损失费、体力消耗费、腿部关节损伤费——”

没有等他把各种费用报完名,江卓忽然邪肆笑了下,柔和的灯光下那面容魅惑地令人窒息,地瓜这般直男也觉得自己有一刻心跳是暂停的。

脑海里只留下一句话——

太他娘的妖孽了。

江卓忽然动了,以侧立的姿势站在铁栏旁,抓住下尾,那里是唯一报警器没连接的地方,用胳膊的力量支撑身体,脚踩住下尾身体倒立,手松开直接后空翻。身体轻盈地落到了花谷苑内,铁栏上的警报器始终没有响起。

这场面被地瓜和竹竿看得目瞪口呆,竹竿半天总结出:“这是——体操运动员?”

只见江卓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后举着右手中指,对他们说出两个字:“傻逼!”

江卓当然不会理会两个流氓的反应,直接出了草坪,走近小区。

而地瓜望着那个消瘦的背影,脑海里闪现祸国殃民的笑容,模着自己的心脏道:“竹竿,为什么我心跳那么快?”

竹竿吞咽着口水道:“我好想也有这种感觉。”

地瓜和竹竿相互对视,同时向对方道:“我感觉春天要来了——”

在两个流氓面前表现很潇洒的江卓,此时正一瘸一拐地走着,胳膊因为刚才的拉伸和撑立,酸疼地没有了知觉,腰现在也不像自己的腰,果然强硬的去做这种需要软度的动作,是在自讨苦吃。

江卓舌尖舌忝了舌忝嘴唇,在无人的情况下露出苦兮兮地表情。

……

江卓回家的时候,父亲已经到家了,但外衣还没有月兑就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显得风尘仆仆,英俊的面容上还留有夜晚的寒霜,拿着杯子喝了几口带热气的水,才跟坐在对面的姜姨交谈。

在江卓换鞋进门的时候,就听到这二人的声音从玄关传过来。

“这栋房子以后就是夏涟的,我以后会住在公司,姜姐您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每个月的薪水不会变的。”父亲声音沉着有力,但提及夏涟这个名字时他的语调不自觉地波动起伏。

姜姨面沉如水,看不出多少喜悦,直接问道:“先生您要和夫人离婚,我一个保姆是不应该插嘴问的,但我想知道您要搬出去,那小卓去哪?”

父亲坦白道:“我知道您一直照顾江卓,对他有感情了,但他确实不能留在这里了,您上回也看到夏涟对我们爷俩的态度了,她现在是恨我,也连带着把小卓恨上了,我打算让江卓到我老朋友的儿子他那住短时间,等我把新家装修好了,他再住进去,如果他不愿意就在学校旁边租个房子住吧。”

姜姨莫名觉得气愤,想要斥责父亲照顾不了小卓,就扔给别人,但当她看到江卓从玄关走出的时候,鼻子一酸,伤感涌上心头,这才知道她所有的愤恨都来源于舍不得离开这个孩子。

江卓走过去,拥抱住姜姨道:“您可别哭啊,我会心疼的。”

也不知道这孩子哪学的甜言蜜语,逗地姜姨一笑,只是心里的阴霾挥之不去。

江卓心疼地拍了拍姜姨的后背,望向父亲:“爸,就先让姜姨留在别墅这,等咱们房子装修好,再让姜姨搬过来。”

父亲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最近可比以前懂事了,还会替你姜姨着想了,不会惹什么祸给我打预防针吧。”

江卓放开姜姨,懒洋洋的把书包甩到沙发上,少年独有的阳光健康的身体斜靠在椅子上,挑眉道:“整天在学校待着,能惹什么祸啊?爸,你和我妈以前吵架可不这样啊,这次我妈态度太坚决了,您跟我说真话,到底做没做对不起她事?”

父亲扯了扯衣领,清着嗓子,表现为严父的样子,“小孩子别胡乱说,明明是你妈整天神经兮兮疑神疑鬼的——”

江卓琢磨着,老爸一见老妈那怂样,肯定不敢出轨,既然是误会那总得有解开的一天,先去外面住段时间也好,让他们彼此都冷静一下。不过这二位都有地方住,好像就他没个去处,便无奈地又问:“爸,刚才你说让我去谁家住?”

父亲直挺着腰板,英俊的脸上划过得意的笑容,拉着江卓胳膊坐在椅子上,道:“你记不记得老爸跟你说过,老爸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次环球旅游的经历?”

江卓探出怀疑的眼神,道:“您还有这经历?”

父亲嘶地一声倒吸口气:“把你眼珠收一收,看不起你老爸啊?”

“当然不是,老爸我爱你。”江卓双指并拢送上一记飞吻,眼角像蝶羽扇动,无形的电波朝向前面那英俊的中年男人袭去。

可能江卓这张脸太过妖孽,连自家老爸竟然都没有免疫,因为常年熬夜略显粗糙的皮肤竟然浮上了红晕,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装作若无其事地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上面只写了一串电话,道:“当年我环球旅游,认识各国各界的好友,如今还在联系的也就那几位,这个电话号码主人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他是M国人,一个纯粹的商人,你老爸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中还能谈得来的,他儿子据说高中就回国了,住在明珠高中附近。”

“哦——他叫什么?”江卓把卡片夹在双指之间,用力弹起,卡片从空中旋转起来,渐渐地又落回他的掌心。

父亲道:“他姓季——”兜里手机铃声响起来。

父亲拿起手机接听道:“喂?”

“打架?又是个明星?还是那个?行了行了,我上回怎么解决的你没看到吗?”

“OK!我现在就过去,不过以后他再进门迎宾员也不用给他开门了,我们酒店不欢迎他好吧?”

“耽误陪我儿子聊天的时间!扣你半个月奖金!”

父亲撂下电话,看向儿子,犹豫地张了张嘴。

江卓笑着道:“爸,你去吧,你走了我就去写作业。”

父亲露出笑容,拍了拍江卓的脑袋道:“行,你上去吧,哦对了,你妈催着明天晚上咱俩就得搬出去,明晚放学你就打这个电话,另外搬家的事他也会替你负责的。”

江卓在心里叹口气,表面保持笑容点点头道:“你放心。”

父亲又和上次一样拎着公文包就离开了,家里也忽然变冷了,江卓又安抚了姜姨几句就拎着书包上楼了,他坐在椅子上,两条胳膊都放在写字桌上,眼睛望着雪白的墙壁,思绪顷刻间有些杂乱。

便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烦恼,他期望能陪伴在父母的身边,做一个听话孝顺的好孩子,尽管现在没办法做到,以后——

以后一定可以的。

江卓轻易便能想开,失望、难过、悲伤来得快去的也快,整天没心没肺地开心愉快的活着,所以尽管以前他是杀手,他都没有被同化的很极端很彻底,但他死的也很快,甚至连谁想杀他都不知道。

江卓又在脑袋里过一遍可能干掉他的人,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拒绝去思考这么不可爱的事情。

江卓拿起书包把书本全部倒出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奋笔勤书,姜姨来了两回,等吃完晚饭又开始写作业,今天完成的时间比较早,到了深夜就偷模跑出去锻炼,累成死狗一样回来洗澡睡觉。

尽管这一天过得很疲惫,精神却异常的放松,睡得很香甜,这非常不容易,一个杀手能保持好的睡眠超过八个小时就证明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只有死人才会不用担心自己□□-掉。

江卓上学的第三天,辛海竟然站在大门口前迎接他,冷傲地目光扫视着江卓的脸,问道:“你昨天是一个人回去的吗?”

出什么事了吗?

江卓疑惑地望着他:“怎么了?”

“你回答是或者不是。”

江卓微笑道:“当然不是,我跟别人一起回去的。”

辛海冷冷笑道:“骗人,你是自己回去的。”

江卓见他还不让开,便抱着手臂,惬意而悠然地倚靠在墙壁上,挑眉道:“哦?你跟踪我?”

辛海脸色一僵,立即否认:“当然不是。”

江卓身体往前,靠近辛海,眨眼问:“我走的时候你一直注视着我?”

辛海眼皮一跳:“当然不!”

江卓的舌尖舌忝着发干的唇,这个动作竟然有些性感,而他离辛海越来越近即将要贴上的时候,他趴在辛海的耳边吹口气:“你暗恋我啊?看着我是怎么离开的?”

轰地一声,辛海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爆炸了,像有把燃烧的大火在心口沸腾,红着脸转身跑回班级,看江卓一眼都不敢。

江卓吹了个曲调,嘟囔道:“小朋友脸皮太薄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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