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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城市最大的书城,温浅挑了一些儿童书籍,沈国安抢着付款,还是温浅开车,沈国安指路,沈国安办的孤儿院在寒城城郊,占地面积很大,三层小楼,楼前有操场,楼后种菜、花草。

孤儿院的女院长是原来寒城一所中学退休的副校长,收下温浅捐赠的书籍,不停地感谢,“温小姐心善,我替孩子们谢谢你,温小姐去看看我们的孩子们,孩子们很可爱。”

女院长又对沈国安说;“沈董夫人上周来了,还有两位夫人,孩子们体检,夫人帮着忙了一天。”

温浅心底冷笑。

学龄的儿童正在上课,院长把沈国安和温浅领到一间屋里,房间很宽敞,十几个四五岁的孩子由两个女保育员领着做游戏,保育员看见院长领着沈国安进来,叫孩子们停下,启发说;“孩子们,来客人了。”

孩子参差不齐地喊:“沈爷爷好!客人好!”。

温浅看着这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她们比自己当年更可怜。

温浅留在这里陪着孩子们玩,女院长把沈国安请到办公室,汇报孤儿院的情况。

沈国安回到孩子们活动室,看见温浅手里拿着一本故事书,给孩子们讲故事,孩子们围着她,聚精会神地听她讲故事。

静谧的午后,温暖的阳光照入室内,温浅穿着一袭月白缎旗袍,明亮的光线洒在她身上,温柔而美好,像极了她的母亲,沈国安眼眶潮润。

温浅讲完一个故事,看见门口站着的女院长和沈国安,女院长慈祥地说;“看来孩子们很喜欢温小姐,温小姐人长得美,心眼好。”

这时,一个保育员走来,跟院长说;“下午的美术课,老师家里有事这段时间不能来了。”

女院长对温浅说;“温小姐接着给孩子们讲故事,美术老师没来,美术课不能上了。”

温浅想了想,说;“院长如果信任我,我替美术老师上一堂课。”

女院长感激地说;“温小姐愿意给孩子们讲美术课,太好了,我们美术课是外请老师,临时找不到人替。”

温浅临时讲了一堂美术课,沈国安坐在后排,看着站在讲台上的温浅,不由想起前妻,前妻平常性情温和文静,站到讲台上,散发出迷人的魅力,神圣而美丽。

温浅指导每一个孩子的画,温柔又耐心,太像前妻了,整整一堂课,沈国安一直注视着她,温浅的目光偶尔扫过沈国安坐的地方,触到那深沉的饱含父爱的眼神,心为之一动。

一下午,温浅跟这些孩子在一起,培养出感情,这些孩子跟聪聪一样大,各种原因失去了父母,童年是不幸的,有的孩子遭遇不幸,性格可能改变,影响一生,她喜欢孩子,从她们身上看到自己的童年。

温浅跟沈国安告辞时,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拉着她的裙角,“姐姐,你什么时候还来?”

“我们要听姐姐讲故事,教我们画画。”

孩子的心灵是纯净的,感情真挚没有一点虚假,他们平常挺孤独的,缺少温暖,如果有人真爱他们,他们能接收到,他们能感知这个姐姐是喜欢他们爱他们的,不像老师要求严苛。

女院长说;“孩子们喜欢温小姐,温小姐以后要经常来看孩子们,美术课老师要生孩子了,可能还要再找个美术老师,温小姐讲的美术课孩子们很喜欢…….”

女院长看看沈国安,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这个姑娘跟沈董什么关系,没好意思直接说,温浅问;“孩子们每周几堂美术课。”

“一周两堂。”

“我这段时间不忙,我可以义务教孩子们。”

“温小姐,太谢谢你!”女院长感激地拉着温浅的手。

“还有周几有美术课?”温浅问。

“周三,孩子们一周里还有别的课,只有周一和周三下午有两堂美术课。”

“好,我周三过来。”

沈国安跟温浅告别女院长,沈国安的车出了孤儿院,说:“你很喜欢孩子?”

温浅回头看看,这里的条件很好,沈国安办孤儿院的初衷,也许是为了弥补心里的罪恶感,不管出于什么动机,也算是一个善举,于是说;“看到这些孩子,我就想如果没有我养母,我也是她们中的一员。”

她的话听起来太心酸,沈国安好一阵难过得说不出话,这些孩子失去父母,无家可归,温浅是有亲生父亲,却没有了女儿的位置,没有了家。

有生之年,他不敢奢望温浅能认他这个父亲,原谅他,他只想对她补偿,又不知道怎样补偿。

皇庭酒店二楼半圆形玻璃墙前,简帛砚挺拔的身影,立在窗前,只有从他紧抿的唇,看出他惴惴不安,温浅从沈国安的车里下来,他的双手握成拳。

酒店门口,他与正要进门的温浅相遇,他不由分说,扯着她的手臂,就往外走,温浅被他扯了一个趔趄,娇嗔,“帛砚,放开我。”

车停在门口,简帛砚也不说话,把她扯到车门旁,温浅微愠,“帛砚,你弄疼我了。”

简帛砚把手松了松,却没有放开,打开车门,把她塞进车里,然后,绕过车头,上车,车子快速冲上道,温浅看他面沉似水,问:“去哪里?帛砚。”

没有回答,“帛砚,出什么事了?”

他只是不理她,温浅不生气,笑着诞脸说:“帛砚,你看见我回来?你站在哪里看见的?”

他目不斜视,不看他,她扯了扯他袖子,“帛砚,你跟我生气?”

好端端的自己没惹他,莫名其妙,他心里不痛快,她觉得挺心疼,就又扯了扯他的袖子,“帛砚,怪我昨晚睡了,没等你回来,今早我等你吃早餐,你有事走了,我这几天没陪你,我今天晚上老老实实地等你回来,我保证不睡着了。”

她絮絮地说,温言软语哄他,他脸色稍稍缓和,“你跟沈国安去哪里了?”

他原来因为这个生气,温浅窃笑,“沈伯伯办了个孤儿院,我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买了一些书籍,沈伯伯陪我过去。”

答应孤儿院的院长每周去代课,温浅想还是提前跟简帛砚打声招呼,否则,他又疑心,“我去孤儿院时,教孩子们美术课的老师生小孩,不能来上课,我代了一堂美术课,院长一时找不到美术老师,我这段时间帮忙代课,义务的。”

乌云刚散了,倏忽天又阴了,温浅看着他的脸,“帛砚,你同意我去吧!”,

“我如果不同意,你不去了?”

她眸光一闪,狡黠地噙着笑说;“帛砚,我知道你能同意,我答应了。”

“我陪你一起去。”

没想到他能出此言,对付他还是用激将法,“帛砚,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他如果跟着,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不自信,怎么可能?他又被她惹生气了,沉脸说:“你不希望我陪?”你愿意让谁陪你去。

她漂了他一眼,哼!你就是吃醋了,你吃沈国安的醋。

有时成熟的男人更有魅力,他们经历丰富,被生活打磨,投胎换骨,成熟稳重,事业有成,有经济基础社会地位,受人尊敬,身份高贵,很能吸引一干未婚姑娘。

沈国安就是这样的男人,儒雅睿智。

车一路开到寒城繁华的商业中心地带,简帛砚停车,对温浅说;“下去。”

他拉着她往世贸大厦里走,温浅忍不住好奇问:“帛砚,你要送我礼物?”

“嗯!”

因为我送你一只情侣杯?你要回赠我?看表情不像呀!有送人礼物板着脸,不像送礼物,倒像是别人欠了他钱似的。

进了商厦大门,简帛砚在一楼首饰柜台前站住,“你挑一款结婚戒指。”

营业员赶紧走过来,“先生、女士喜欢什么样的婚戒?”

“钻石要最大的,样式…”他朝温浅说,“你自己挑。”

来了个土豪,土豪还是帅锅,不是土肥圆,营业员仰视,羡慕这个女朋友。

温浅莞尔一笑,细碎的眸光落在他脸上,挎住他手臂,“帛砚,还没见家长,婚戒买早了。”

她的意思是说见家长,父母同意,商定婚事,然后做结婚准备,前面程序通通省略,直接套上结婚戒指。

营业员已经开始介绍婚戒,商场灯光璀璨,钻石戒指发出耀眼的五光十色,

闻言,简帛砚对营业员说;“等我们见过家长,一会过来买。”

温浅哭笑不得,结婚事先连一点准备都没有,见父母和买婚戒在一个晚上内完成,你以为是工作,高效率,大刀阔斧,雷厉风行。

商场傍晚人多,温浅小声说;“去见伯父伯母,没准备礼物,再说要事先通知一声,不打招呼上门,不礼貌。”

简帛砚拿出手机,拨家里电话,听声音是新来的保姆,问;“我父亲在家吗?”

“董事长刚回来。”

“告诉董事长和夫人一声,我一会带女朋友回家。”

打完招呼,初次登门出于礼节,简帛砚象征性地随便买了几盒补品,温浅看了一下表,从进去到出来,前后不到十分钟。

老宅的铁艺雕花大门朝两旁打开,车子开进简宅,温浅望着气派的老式别墅,心扑通扑通地跳。

车停在别墅门前,温浅下车,站在别墅门口,深呼吸,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二人迈步入内。

简明川跟妻子并排坐在客厅沙发上,简明川喜怒不形于色,邱素贞一贯冷漠,拒人于千里。

两个人站在客厅中央,简帛砚介绍说;“爸妈,这是我的女朋友温浅,我们想结婚,请你们答应。”

简家父母都见过她,都是在非正式场合,这次简帛砚郑重介绍,确立她的女友身份,温浅恭敬礼貌,“伯父伯母好!”

不卑不亢,大方自然。

还是简夫人沉不住气,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先开口说:“我不想旧话重提,我现在的态度跟三年前一样,没有改变,我的意思当年已经很明确,我不能接受你,简家不能接受你做儿媳。”

简明川看一眼他夫人,“我对你有所耳闻,你很努力,可是我作为一个父亲,不能答应你们的婚事,相信你能理解。”

简帛砚握着温浅的手,攥紧,温浅微微吃痛,她在他没有说话前,抢先说:

“伯父伯母,我能理解你们的立场,三年前,我们已经做过努力,放开对方,努力生活,可是我们忘不掉彼此,所以我们今天鼓起勇气,请伯父伯母成全我们。”

简明川比他夫人老谋深算,咳了声,“你想嫁入简家,你愿意签婚后放弃简家任何经济权利的协议吗?”

“我愿意。”

温浅想都没想,淡然中透着轻视。

简帛砚忍无可忍,“爸,你这是侮辱我们的感情,温浅她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她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们不可分割,我的一切跟她共同拥有。”

简明川的神情难以捉模,淡漠地看着温浅,这个姑娘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如果不是心机深,就是没有物质欲。

简夫人冷眼看着她,“不管你说什么,这门亲事我们不同意。”

简帛砚的口气略重,“我们都是成年人,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伴侣。”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简夫人冷冷地说。

他今天带温浅来,没打算取得他们的同意,他们对温浅的态度,是他无法忍受的,尽管是他的生身父母,他也不允许伤害温浅一丝一毫,看着温浅被自己的父母羞辱,他心里说不出的愤懑。

他对她说;“我们走。”

温浅礼貌地,“伯父伯母,告辞。”

简帛砚拉着她走出客厅的门,来到外面,心疼地看着她,“对不起,不喜欢,以后少见面。”

除非必要,这个家连他都不愿意回来,温浅就更不用来看他父母脸色,受这份气。

“帛砚,我没事,你别因为我,跟父母闹僵,我心里会有负担的。”

外面天已经黑了,简帛砚看下腕表,“买婚戒,商场应该不能关门。”

“帛砚,改天吧!”

“下月,我把手头的事安排一下,我们结婚,你选个地方度蜜月。”

他不是凭空多疑,沈国安初次见到温浅,看温浅的眼神,在他心里像扎了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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