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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茵坐在办公桌后,办工桌前站着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把一份资料放在桌上,“沈总,这是查到的温浅的全部资料。”

档案袋里厚厚的一叠打印资料,沈茵抽出来,快速扫了一眼,眼底浮上轻蔑,“难怪她缠着帛砚不放,这样的出身,还敢觊觎简家少女乃女乃的位置,真是不自量力。”

看这个女孩眼中透着自信,一点没有畏畏缩缩的小家子气,她以为这个女孩出生在中等人家,条件优渥,原来比她想的差很多,父亲欠债,卖房抵债,阖家居无定所,没有生活来源,父母弟弟全靠这个女孩供养,简家父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她对眼前的男人说:“想办法把她母亲安排进皇庭酒店。”

对面男人小心翼翼地说:“沈总,她母亲年纪五十多岁,皇庭酒店没有她的位置。”

沈茜把手上档案袋甩在办公桌上,想到调查资料上写的温浅跟简帛砚在皇庭酒店四十层住过一周,强烈的妒忌几乎冲昏她的理智,她抓起桌上已经冷了的茶水,喝了一口,压下胸中无从发泄的愤懑情绪,冷冷地说:“没有她的位置?酒店清扫难道不是工作吗?”

男人紧张地瞄着女上司,“我以为,沈总要给她找个体面的工作,酒店清扫怕她不愿意干。”

沈茜一声冷哼,“她们这种人配体面的工作,酒店清扫都是抬举她,你做我沈茵的助理,却连这点办法都没有,记住别让她发现是有人故意安排她进酒店工作的。”

男人汗要下来了,沈总这几天心情极差,沈家千金是未来沈氏唯一的继承人,他的老板,沈茜进入公司时间不长,短短几个月,令沈氏集团一些元老们刮目相看,不敢小觑,比起沈董事长稳扎稳打,沈茵更多了一分胆大心细。

“她父亲欠债跑了,还没回家吗?”

她头脑里回想刚才看过的资料,那个龌龊无能不负责任的男人,也许真可以好好利用。

“跑了,有一阵子没回家。”

助理蒋忠槐调查了那一片邻居,从借贷公司的人口中得知他跑路了。

“那个男人欠的烂账,是伯砚找人摆平的,这个信息没有误差?”

助理蒋忠槐急忙说;“这个消息没有错,简总去温家正好碰上借贷公司的人到家里要钱,过不多久,那个贷款不还的真主,被简总的人抓住押着去借贷公司,钱还了,被借贷公司那伙人打个半死,没落下残疾下手算轻了,他们也不敢搞出人命,不好收场,教训他一下。”

“这么说帛砚知道她家庭状况?”

“据我打听,简总曾关照过所有网吧,不让留她弟弟,简总对温家的情况完全知情的。”

沈茜手握住茶杯,强忍住砸东西的冲动,她沈家千金大小姐从小万千宠爱于一身,没有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现在她最珍贵的东西却被一个一无所有的女孩轻易地夺走了,她这口气如何能咽下去。

寒城新开发的楼盘,都赶在年底交工,住户为年前住进新房,大动土木,装修新房,森柏空间设计工作室接了不少活,这还有赖与许杰的二舅,许杰的二舅在新交工的楼盘,大力宣传外甥的森柏设计室,现在人的观念变了,原来新房下来,按照自己的想法,指哪打哪,后来住户认识到请设计师设计的好处,设计师合理利用空间,室内管道一整套图纸出来,省了不少脑细泡,自己设计,不专业,住进去就发现有许多不尽如人意,整套十几张设计图,现场跟踪,不过三两千元。

森柏接下的单子,许杰一个人忙不过来,他把部分家居设计小活交给温浅,温浅给两户人家做装修设计,她事先把那一片建材市场跑遍了,装修材料材质价格模熟了,装修施工中,她跟着跑建材市场,这两户人家对她工作认真敬业,而且设计图都很满意,又介绍一些活给她,温浅年前这段时间特别忙碌,又要备设计师考试,抽空去皇庭酒店学烹饪。

夜里,简帛砚睡醒一觉,发现身边床铺空的,走出卧房,看见书房里灯亮着,推门进去,温浅背身坐在书桌前看书,没有发觉。

简帛砚走到她背后站了一会,她没发现身后有人,他俯身,手臂撑在座椅两侧扶手,低声说:“你每天等我睡了偷偷跑到书房。”

她吓了一跳,他柔声跟她说话,声音低低的在她头顶,她身子不安地动了动,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她仰起脸,识时务地说:“给我个机会让我讨好你。”

“好!我等你。”

他直起身,走回卧室躺下,她便乖乖地跟在身后进来,爬到床上,学着他的样子,卖力地亲他,把他弄得心痒痒的憋得难受,斥一声,“笨。”

他一翻身,反客为主,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她看着他满足地睡着了,想爬起来去书房看书,力气都让他榨干了,悲哀地竟然失眠了,哀怨地望着身旁熟睡的人。

更为悲催的是第二天起晚了,她醒来时,他已经在穿衣裳,她没有给自己一点清醒时间,惊慌地往地上跳,昨晚没睡好,头一晕,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她的动静大,惊动了他,他看着她,慢慢蹙眉,她顾不上看他脸色,冲到盥洗室草草刷牙洗脸,把他牙缸里备好温水,挤上牙膏,他走进盥洗室,她匆匆忙忙出去。

洗漱时,她早餐已食谱已想好,做海参鸡蛋疙瘩汤,他刷完牙出来,走到厨房门口,她忙得头也不抬,“很快就好。”

十分钟后,两碗疙瘩汤摆在餐厅桌上,两碟小菜,她歉意地说;“对不起,今天起晚了。”

她心里没底,太急了,不知道做得味道如何?可不可口,他一向饮食都很精致。

他拿小勺喝了一口,抬起头,她巴巴地正盯着他,他心头一热,“不错。”

她像是松了一口气,嘴一咧,“我太着急了,怕做不好”

“你去哪里,我送你。”他问道。

她忙说;“不用,我去的地方远。”

“我今天没事,送你过去。”

开发区新楼盘,较为偏远,早晨上班时间堵车,他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总算出了市中心,道路渐渐宽敞,车流通畅,不堵了,他提速,这时,秘书关宁的电话打进来,提醒说:“简总,九点有个会。”

他看看身旁睡着的人,压低声音说;“延后半个小时。”

结束通话,他伸手模模她的头,她太累了,他跟她一起生活,没能让她轻松。

她在车上睡了一觉,下车时,她看了他一眼,迅速在他脸颊亲了一下,“谢谢你。”

他在车里坐着,看着她精神抖擞,走进了小区,她回头朝他挥手,周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寒冷的冬季,周围枯萎的景色,平添一抹明媚的色彩。

他一整天,做什么精力都不集中,脑子里总浮现一个画面,冬日暖阳下,她明快的笑颜。

开发区这一带的楼盘,价格较市区便宜许多,基本是市区买一小套住宅,在开发区能买一百多平的大套,一般买这一带住户,都不是太有钱的人,装修精打细算,不少住户不雇家居装潢公司,雇散工自己装修,这样温浅就辛苦一些,跟着跑建材市场,跟力工,管工、电工、油漆工沟通,随时盯着工程进度质量。

忙了一上午,温浅走出小区,开发区这一片楼盘刚交工,位于市区边缘,没通地铁,连公交车也是隔很长时间一趟,来这片小区的人一般都自己开车,公交车不方便。

公交车站牌下,就站着温浅一个人,这里不像市中心,高楼大厦,四周空旷,冬季寒风刮过,冰冷刺骨,划到脸上生疼,温浅幸好围了一条大红围巾,把脸遮住。

这时,一辆轿子经过,在她跟前停下,廖晖从车窗里探出头,“上车。”

温浅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廖晖,走过去拉开车门迈上车,廖晖问;“你等车?”

“我等了很久,车都没来,真巧碰到你。”

“你怎么来这里?”

廖晖一踩油门,车子驶离站牌。

“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去一家设计室工作,这里有两家是我客户。”温浅解释说。

“我有个小活在你们公司干,我去你们公司,你不在,问你们公司的人,说你家里有事,办理购房交易手续,你家买新房了?”廖晖问。

“我父亲为同事担保贷款,那人拿钱跑了,借贷公司的人追债,我把家里住的老房子卖了,后来那个人把钱还了,我又买了一处老房子给父母和弟弟住。”

“你家出这么大事,你怎么从未跟我提起过,你如果跟我说,我虽然不算什么有钱人,但这点钱还是能拿得出来的,何必让你父母卖房子。”

“我不想麻烦你,何况不是小数目,现在没事了。”

“温浅,你始终把我当成外人,你有难处也不跟我说,你是怕欠我人情,用你一辈子还?”

不幸言中,温浅确实心存顾忌,其中也有不想麻烦任何人的想法。

廖晖明里暗里多次表白,温浅不是没动过心,可是冷静想想,还是不行,她不爱廖晖,嫁给他,是害了他,爱人之间的感情最敏感,不爱对双方都是一种伤害。

温浅没接话,廖晖心中明了,岔开话题,“中午吃什么?这次你请客。”

“想吃什么?”

“面。”

“吃面,请你吃一个月都没问题。”

车子路过加州牛肉面馆,廖晖找地方停车,两人进去,一人点了一碗牛肉面,又是廖晖付的钱,温浅跟廖晖在一起吃饭,几乎都是廖晖付钱,他几次开玩笑说让她请客,最终他也没让她拿钱,他粗中有细,为人仗义,温浅真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

两人走出门,廖晖问;“你去哪里?我送你。”

“送我到白金华府附近。”

廖晖的车开到白金华府附近超市,温浅说;“在这里停下,我去超市买东西。”

廖晖把车停在超市门前,侧头异样的目光看着她,问;“你住在这里?”

温浅不想瞒他,她不能一直给他希望,索性直说;“是。”

廖晖心里一震,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跟谁住在一起?”

温浅垂头,闭下眼,艰涩地吐出一个名字,“简帛砚。”

廖晖表情错愕,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不是玩笑。”

她不敢看他,小声说;“真的。”

廖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痛心疾首,“温浅,你就这样糟蹋你自己?”

温浅抬头,试图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她很难解释清楚,她看到廖晖眼中痛,心中难过,“我对他真有感情,我没办法,你可能觉得我贱,我……离不开他。”

说完,她拉开车门,头也不敢回地走了。

她走进超市大门,才站住,轻轻吐出一口气,不管廖晖怎样看她,她还是选择告诉他,廖晖是个好人,他应该找个好姑娘结婚,她跟简帛砚的感情纠缠不清,她自己一头扎在泥潭里,别拉上廖晖。

季淑云提着一桶豆油和一提卷纸往家走,一路想豆油又涨价了,卷纸也涨价了,现在物价不知不觉上涨,温庆林跑了,自己不挣钱,儿子温强上学,全靠女儿温浅一个支撑一个家,她在家里哪里能呆得住,想找个工作,一时没合适的,五十几岁的女人,不像年轻姑娘,找饭店刷盘子洗碗的活,饭店下班晚,温强回家没人给做饭。

她走到自家门口,放下东西,看门上贴着一张招工广告,再看一眼对门也贴着同样一张广告纸,撕下来,开门拿到屋里看,原来是一个大酒店招工,看上面几行,招聘服务员,20—30岁,仓库保管员、会计,最后一行招聘清扫员,月薪2300,早晚班,早班下午三点下班,看要求,45岁到55岁,季淑云今年53岁,条件够,她动了心。

按照酒店宣传单上的招聘咨询电话,打过去,一个女人很客气地接待她,听说她要应聘清扫员,简单问了一下情况,最后说:“你明天早晨过来,我们面试合格你就可以上班。”

皇庭大酒店人力咨询部丁彤放下电话,又拨打了一个电话,“沈总,您说的那个熟人打电话来咨询,我已通知她明天早上过来,沈总放心,这点事我们一定办好。”

丁彤放下电话,沈茵,未来简氏集团太子妃,皇庭大酒店招聘员工,招聘服务员和保管员,不招聘清扫工,沈茵开口,丁彤授意清扫负责人,把平常工作不太积极的开了两个,招聘一个太明显,招聘两个清扫员,跟其它部门放在一起,看不出破绽,卖沈茵一个人情。

沈茵靠在座椅上,没想到事情进展挺顺利,诱饵刚放出去,鱼儿就咬勾了,她以为还要费一番周折。

温浅站在公交车站等车,早晨,往开发新区的公交车人多,堵车,等的时间长,她站的时间久了,从温暖的房间里出来的一身热气散了,大衣里冰凉,她特意比简帛砚早出来十分钟,不想让他送,他有许多重要的事,她不能扯他后腿。

简帛砚的车开出公寓小区,刚要拐弯,看见不远处公交车站牌下等车不少人,一眼认出中间站着的温浅,不管多少人堆里,温浅出挑,简帛砚刚想掉头开过去,看见来了一辆公交车,温浅挤了上去,公交车里人很多,刚上来的几个乘客,挤在门口,一个人的衣裳被夹住,车门关不上。

他看见温浅被挤在车门口,拥挤得不能动弹,他一阵心疼,抽空给她选一台车。

七点五十分,季淑云紧张地走进这座寒城最大的酒店,酒店大堂金碧辉煌,晃得她眼睛发花,眼睛努力聚焦看见前台几位漂亮小姐,她走过去,说明自己是来应聘的,酒店有专人接待她,面试问姓名,又问了几个问题,顺利通过,留下试用。

干了几天,打扫客房卫生,工作不太累,季淑云本来想告诉女儿,一想女儿不让她出去工作,就想先瞒着她。

季淑云对工作挺满意,中午管顿饭,她收拾完客房,拿自己的饭盒到楼下打饭,

她从员工电梯出来,想起有个客人走时,把钥匙落在房间,退房人走了,她收拾房间时发现的,她就想把钥匙放在前台,如果客人回来取,把钥匙交给他。

季淑云走到前台,跟前台小姑娘说了两句话,前台的小姑娘眼睛朝大门口看,看了一会,跟旁边的姑娘小声说;“温小姐每天来跟鲁大厨学烹饪。”

另一个姑娘说;“简总家里没有保姆吗?还用她亲自下厨。”

“鲁大厨说她学做简总喜欢吃的菜,大概是要亲自做给简总吃,当初她住四十层,后厨单独给她开餐,简总交代的,宝贝着呢!”

“温小姐人长得漂亮,对员工很客气,挺有素质。”

“简总有未婚妻,温小姐跟简总不清不楚,还不是图钱。”

季淑云听说姓温,不由朝电梯方向看了一眼,揉揉眼睛,自己看错了,这个温小姐背影像浅浅。

温小姐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

季淑云低头拿着饭盒打饭,怎么寻思不对劲,背影明明是女儿,不对,女儿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听这里的人闲言闲语,这个酒店的主人简家少爷,有未婚妻,似乎跟这位温姑娘关系不清白。

季淑云端着饭盒,打了饭,无精打采的,心里有事,没吃几口饭,她上早班,晚班接班的人来,她换好衣裳,准备回家。

温浅午餐在三十九层楼吃,她不好意思到四十层用餐,酒店服务人员,还得给她单独开餐,她就跟酒店客人在一层楼用餐,只不过她是免费午餐。

鲁大厨忙完午餐,教授她烹饪。

两点半,烹饪课程提前结束,她翻看一下手机,有一条短信,上楼。

她笑了,他来做什么?顺路?

她乘电梯上到顶层,走到他住过的房间门口,听里面没动静,推了一下门,门锁着,她走到空中花园,果然,他坐在那里,她走过去,坐在他腿上,搂住他脖子,“顺路过来,还是想我了?过来接我?”

他揽住她的腰,“我到酒店有事,顺路接你,想你了。”

两人腻歪一会,从空中花园走出来。

季淑云下早班,走出员工电梯,突然,看见一对年轻男女穿过大厅,朝酒店门口走去,季淑云惊呆了,自言自语,“浅浅。”

季淑云追过去,两人已经走出酒店大门,季淑云刚想追上去看个究竟,领班的喊:“季淑云,你来一下。”

季淑云看着二人已经消失在门外,过去跟领班说话。

温浅奇怪他不去地下停车场,简帛砚解释说:“我把车停在酒店门口了。”

温浅出门,没看见简帛砚的黑色保时捷,跟温浅在一起他都是开那辆黑色保时捷,看简帛砚朝一辆红色的新车走过去,温浅跟着过去,看一眼红色宾利,简帛砚已经上车,坐在副驾驶位置,看温浅愣着,说;“你开,我在旁边看着。”

温浅走到驾驶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置,简帛砚系安全带,“你开试试,我陪你练练。”

温浅四处看看车里,宾利车便宜也要三四百万,说:“好车我开着紧张。”

“有我,你怕什么?”

有简帛砚在身边她胆子大点,她手生,开得很慢,后面车辆着急,都超过她的车,简帛砚鼓励说:“不错,我要有时间陪你练,我没时间让金师傅陪你练。”

两人回公寓,温浅一路很紧张,往白金华府的路车多,温浅加着小心,到公寓小区,温浅稍许放松,把车开到车库,上楼。

季淑云下早班,往公交车站走,越想心里越不踏实,那个姑娘的背影太像女儿温浅,她恍恍惚惚到家,做饭还想着这件事,做好饭菜,她吃完,把厨房收拾干净,又发了一盆面,准备明早蒸馒头。

她做什么都心神不宁,把温强的饭菜放到锅里,月兑下围裙,穿上棉衣,锁门出去,到女儿温浅租住的房子。

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门,季淑云想给女儿挂个电话,她心不在焉,出门忘了带手机,想走,心里不安生,站在走廊里等,等了有半个小时,听见有人上楼,这个门洞的灯坏了,刚换了灯泡,照得楼道很亮,范小琦上楼,看见温浅她妈,吓了一跳。

季淑云先打招呼,“你是小范,跟我们家温浅一起住。”

范小琦热络地说;“阿姨,您记性真好,还记得我,我是和温浅一起住。”

边说拿钥匙把门打开,回头让,“阿姨,您进屋坐。”

季淑云站在门口,“我不进屋了,我就是来问问我们家小浅下班没回来?”

范小琦顺着话头说;“温浅工作忙,下班晚,可能还没下班。”

季淑云犹豫一下,“小范,你跟我说实话,我们家小浅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没有啊!没听说温浅有男朋友,阿姨您听谁说的?”

范小琦心中暗惊,只得装傻充愣。

“我们家温浅晚上回来住吗?”

“回来住,每天都回来住,就是有时回家晚点。”

季淑云似乎还是不太放心,范小琦想把温浅她妈早点哄走,问;“阿姨,您找温浅有事,等她回来我告诉她。”

“我没什么事,小浅这两天没回家,我挺惦记,过来看看,她没回来我走了。”

范小琦扒着门框,看着温浅她妈下楼,热情地说;“阿姨您慢走。”

刚一关上门,她赶紧拿出手机,打给温浅。

温浅端着一碟切好的水果,放到客厅茶几上,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一直响,她拿起看是范小琦的电话,一接通,范小琦的声音,急切地透过手机传过来,“温浅,你妈来找你,你妈不知道听谁说啥了,问我半天,问你晚上回不回来住,我看瞒不住了,弄不好,你妈晚上来个突击检查,就捂不住了…….”

她妈怎么知道的?她妈是怀疑,还是听说什么了?电话那头范小琦挂断了,温浅还愣愣地举着手机。

“怎么了?”简帛砚看她神色不对,问了一句。

手机突然又响了,把她吓了一跳,这回是她妈打来的,“浅浅,你在哪里?”

温浅朝他摆手,不让他出声,“妈,我在单位加班,妈,你有事吗?”

“浅浅,你吴婶给你介绍的对象,你吴婶今天还问了,说成不成,先见一面,我替你应下了,明天晚上……”

温浅眼睛漂着简帛砚,捂住手机,朝卧室走去,关上卧室门,压低声音,“妈,我现在工作忙,没时间谈朋友。”

“我已经答应了,你不去要你妈做蜡,你明晚去见过面,也不会少块肉。”

她妈从来说话语气温和,没有这般强硬。

温浅几乎低声下气的央求,“妈,我明天晚上有事,公司有重要的事,去不了,妈你跟吴婶说一声…….”

好不容易,跟她妈通话结束,温浅跌坐在床上发呆。

简帛砚走进来时,看温浅往一个旅行包里塞衣裳,他站在门口问;“你要走?”

温浅手里的动作没停,“我这几天要回家住,说不定我妈一会去查岗。”

“相亲?”

她心虚地一抬头,看见他面色冷冽,有两道寒光朝她射来,“不是,我妈发现了,我今晚要回家住。”

“我要不答应?”

他堵在卧室门口,冷冷的盯着她。

她跑过去,抱住他的腰,“求求你,我先回去住几天,我妈要是知道咱俩同居,要气晕过去的,我妈心脏不好,不能生气。”

“不许去相亲。”

她急忙摇头,“不相亲。”

“回去住一天。”他的口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住一天就住一天,明天晚上再说,她的小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好。”心里说,你也是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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