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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浅挣扎想起来,简帛砚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压上去,她偏过头,他轻咬她的耳垂,气息拂过她脸颊,她又忍不住轻颤。

“简,你在做什么?”一个发音不太纯正的男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温浅模糊的意识划过一道清明,她用力推开简帛砚,想站直身体,无奈身体是软和的,只能依靠在车头。

简帛砚离开她的身体,走过去跟走进地下停车场的两个人打招呼,温浅已经完全清醒了,听见那个外国男人操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简,你跟那个女孩在这里……”

传来男人的低笑,温浅羞臊得好像被人剥光了衣裳站在白炽灯下,她忘了来的目的,慌不择路,朝停车场入口跑去。

一口气跑出停车场,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耀眼的灯光,温浅的心才稍安,有两个客人经过她身边,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侧目,一个声音喊,“温小姐。”温浅顺着声音一看,原来是带她进来的彭文光客户的客户,那个穿戴体面的中年男人,温浅定了定神,笑容得体地,“霍总,霍总要回去了?”

“我有点事,先走一步,小温你玩好,改日我能否荣幸请温小姐吃顿饭。”霍总人看上去很绅士,温浅干营销这行,不放过任何机会,甜笑着,“谢谢霍总的抬爱。”

霍总微笑着走了,温浅站了一会,心情慢慢平静,记得六层楼有个酒吧,既然来了,不如喝个痛快,温浅乘电梯上到六楼,酒吧里没几个人,这种地方不是会员进不来,因此人很少。

温浅坐在吧台一个人喝酒,这阵子都是不开心的事,借酒浇愁,她自斟自饮,一杯接一杯地喝,不记得喝了多少,她晕晕乎乎的,感觉身边坐下一个人,陪着她喝酒,温浅意识不清,边喝嘴里边嘟囔,“简帛砚,你这个混蛋。”

旁边的男人侧头看她,感兴趣地问,“简帛砚得罪你了?你这么恨他?”

温浅趴在桌上,手里还端着酒杯,“他是个讨厌的混蛋,我恨他。”说到最后,声音微弱。

旁边的男人嘴角抽了抽,“简帛砚他怎么欺负你了?”

温浅口齿粘腻,晃了两下酒杯,“我不告诉你。”她趴在吧台上掉过脸,目光聚焦找跟她说话的人,一副酒醉疑惑的表情,“你怎么长得这样像那个混蛋?你是谁?”

简帛砚望着她绯红小脸,大眼睛里水光一片,酒品太差了。

他忍不住伸手抚模她的秀发,凑近低声问;“你喜欢他亲你吗?”

温浅闭上眼,喃喃地说,“不喜欢,他故意折磨我,我晚上睡不着觉,想他…….”

简帛砚的神情瞬间柔和几分,“你想他?”

“我想怎么能见到他,他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见他,就想抽他。”

他眼底的柔色变成冰冷,贴在她耳边,“你知道简帛砚怎么想?”

“他怎么想啊?你知道?”

“他想狠狠地欺负你,把你欺负哭。”简帛一字一句,他几乎咬着她耳朵说的。

温浅突然抬头,伸手模他的脸,左右端详,呢喃,“真的很像。”她摇晃着头,“幻觉,那个混蛋已经走了。”

她掐他的脸,揪他的耳朵,她把手伸进他衬衫领口,模他坚实的胸膛,柔软的小手肆无忌惮,简帛砚一把揪出她点火的小手,“老实点。”

她吃吃笑,又把一根手指伸进他嘴里,简帛言轻轻咬了一下,她一疼,收回手指,嘴里嘟囔,“真倒霉,出门让狗咬了。”

简帛砚看着她哭笑不得,温浅端起酒瓶倒酒,简帛砚抢下来,“别喝了,看你都喝成什么样子。”

“我喝酒跟你有什么关系,虽然你长得像那个混蛋,你也没权利管我。”

她端起酒杯,把剩的半杯酒一口喝了,他握住她的酒杯,手碰到她的指尖,她纤细的指尖些微的凉意,酒吧里仿古铁艺水晶吊灯,昏黄的光照在温浅身上,她穿一袭抹胸小礼服,小露香肩,趴在吧台上,香肩白皙圆润,线条流畅,含蓄的风情,性感而可爱。

简帛砚盯着小礼服裙摆褶皱看了一眼,刚才在停车场被他弄的,他俯身为她整理一下裙摆,月兑下西装,把西服上衣披在她身上,两侧合拢,把她包裹严实。

“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你送,我又不认识你。”

简帛砚抓住她双肩,“看着我,看我是谁?”

她的眼睛水波盈盈,摇头,“你不是,我不跟你走,你车里有摄像头。”

简帛砚忍俊不住,你不是不认识我。

“温浅。”背后一个男性的声音,简帛砚回头,看见一个年轻小伙子走来,小伙子高大帅气,看见他一愣,随即热情地道;“简总好!”又急忙自我介绍,“我是T.F公司营销部的彭文光,我来接温浅。”

温浅一看见他,咧嘴笑了,“文光,你来了?”

彭文光走近她,小声说,“我不放心你,问我那个客户,说你没走,我过来看看。”

温浅手里端着空酒杯,“文光,陪我喝一杯。”

彭文光扶起她,“改天在喝,温浅你喝多了。”

“谁喝多了,都是简帛砚那个阴险卑鄙的小人……”彭文光尴尬地瞅瞅简帛砚,“对不起,简总,她喝多了,不知道自己说什么?”

彭文光怕她再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急忙用纸手帕堵住她的嘴,温浅挣扎,呜呜呜,彭文光连搀带架把她弄走了,临走回头,“对不起,简总,我替她跟您道歉。”

简帛砚目光沉敛,面色冷冷清清。

彭文光把温浅塞进车里,温浅一路还在骂简帛砚,彭文光看着了她一眼,“今天真不应该答应你,把你带进去。”

彭文光知道温浅的住处,离公司不远,他跟她回家取过东西,彭文光把车开到温浅家楼下,把温浅弄上楼,彭文光知道她跟人合住,一手托着温浅,一手敲门,里面有人应声开门,看门口站着一个男士,腋下夹着温浅,温浅现在被人拉出去买了都不知道,范小琦慌忙把门大开,问:“你怎么把女同袍灌醉了。”

彭文光把她仍在她屋里床上,“她跟我喝酒就从来没醉过,把我喝趴下好几回。”

范小琦瞅瞅他,不好意思,“我误会了,别介意,我没见过你,你叫什么?”

“彭文光,温浅的同事。”

天晚了,彭文光不方便停留,告辞回去,温浅醉得厉害,范小琦帮她月兑衣裳,温浅嘴里还念叨,“酒,再给我拿瓶酒。”

范小琦自言自语,“受什么刺激了?”

温浅昏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了,睁眼,头疼欲裂,范小琦进来,“你醒了。”

温浅揉着太阳穴,昨晚自己去汉顿俱乐部找简帛砚,在地下停车场,被他轻薄,想起来一阵懊恼,后来去酒吧,再后来一点想不起来了,自己怎么回来的?突然,她看见椅背上搭着的一件纯黑的西装上衣,做工精良,看着有点眼熟,想起来了,简帛砚昨晚穿的黑西装,忙问范小琦,“谁送我回来的?”她当时喝多没有记忆了。

“你同事叫彭文光的送你回来的。”范小琦八卦精神,“你和他玩暗昧?我看他对你蛮关心的。”

“闺蜜,他对我没兴趣。”温浅下地往卫生间走。

范小琦跟出来,好奇地问:“他是同志?”

“越界了。”

温浅放凉水洗脸,冷水一激,头脑清醒了,想不明白怎么是彭文光送自己回家,自己身上披着简帛砚的西装上衣,她洗漱出来,给彭文光打个电话,接通电话,彭文光第一句就说,“温浅,你酒醒了。”

温浅惶恐不安,昨晚发生了什么她急于知道,“文光,我请你吃午饭。”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对面坐下,彭文光点了两个菜,问温浅,“你吃什么,自己点。”

温浅昨晚喝多了,胃里不舒服,点了一碗粥,等上菜,温浅忧郁地眼神看着彭文光,“昨晚怎么是你送我回来?”

彭文光喝口茶水,“你希望谁送你回来,简总吗?你昨晚把简总骂得狗血喷头。”

“什么,我骂简帛砚?”温浅这一惊非小,魂飞魄散。

“幸亏我及时赶到,我给我的客户打电话,说你留在俱乐部没走,我不放心过去看看,你跟简帛砚在一起,口口声声骂他阴险卑鄙的小人。”

温浅扶额,朝后一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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