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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三正在抚模服务器, 预计需要三小时。请稍后再刷新阅读。  上辈子被父亲救出去后, 才知道自己是在一座深山的茅屋里,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的小破屋,几乎没有人迹, 下山起码要走几个时辰才能看到一个村落, 回忆了一下下山的路线之后,纪流云决定使用古今通用老少皆宜百试百灵的月兑身战略。

清了清嗓子, 突然大喊:“我想上茅房!”

对角线上的钟衍嫌弃的瞟了她一眼,示意手下带她出去。

太配合了,纪流云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呆了许久, 脚已经有些麻了, 站起来是一个接一个的踉跄,黑衣人们也有些于心不忍,还准备上前搀扶一下, 没想到纪流云一下子就崴了脚, 猝不及防坐在了地上, 差点就坐在了正在烤鸡的火堆里。

这个女人真是太柔弱了, 黑衣人们心想。

这些绑匪真是太蠢了, 纪流云心想。

趁着没人注意, 纪流云从火堆里拽出一根带着火苗的小棍子,藏在了被反绑住的手上, 然后磨磨蹭蹭站起来道:“我突然不想去了, 你们这么多人看着, 我一个女孩子多难堪?”

然后一步一步倒退了回去。

“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不去。”

感觉好像被耍了一样, 黑衣人们骂了几声就又都散开了。

纪流云坐了回去,紧紧攥着手中带着火星的小木枝,她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完全看不见后面的情况,只能模索着、悄悄去烫手上的绳子,一不小心就烫到了自己的手腕,吓得她一个哆嗦,连忙朝钟衍那里看了一眼,见他没有注意自己,这才继续进行。

感觉到温度越来越低,没有一开始那么烫了,纪流云有点着急了,万一这点火星都没了,难道又要喊一次要上茅房?

骗人心虚的纪流云突然想到了之前泰西儒士带来的《伊索寓言》中看到的一个故事——狼来了,想到了那孩子三次骗人的下场,最终收回了这个想法……

别磨蹭了,还是抓紧时间烫吧……

可是这世间有个颠破不灭的真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越是想要快点办的事情就越是办不好,越烫越找不准绳子,一连烫了好几下手。

纪流云烫着烫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这么热?

灼热中带点凉风,凉风中带点疼,疼中带点……辣?

半晌,常年都没有人影出没的深山老林中,爆出一声堪比杀猪的凄厉惨叫:“啊——!!!!!!!!!!!!!”

钟衍一个箭步飞了过去,“怎么了?”

“我**着火了!!!”

钟衍大抵从来没见过这种境界的奇葩,黑着脸,抡起袖子就去扑火,闭着眼睛,一胳膊抡在她屁|股上,纪流云只觉得脸都要红成猪血了,连忙推他,不让他靠近。

钟衍:“**还要不要?”

被烫到窒息的纪流云可怜巴巴点头,泫然欲泣:“要。”

钟衍继续闭着眼睛抡袖子扑火,纪流云在心中悲惨地默数,两下、三下、四下、五下……

终于扑灭。

周围黑衣人纷纷惊呆。

纪流云抖着手模了模,发现衣物也没有全部被烧坏,还是剩了一层的……只是这一层也有所残缺,简单来说,是露出来了一些的……

她尽管重生了一世,骨子里仍是个规矩的闺阁女子,这种情况,简直让她羞愤欲死……更何况刚才还莫名被别人打了**!

钟衍看了看掉在一旁的小木枝,顿时了然,知道她是为了烫绳子才失手,一时也有些尴尬,甚至多了些莫名的心疼,便道:“我给你解开吧。”

“不必!”纪流云脸上发着烧,朝后一躲,不肯看他,如果不是被他劫持,她何至于此。

似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钟衍便让手下的人都退了出去。

“我方才是闭着眼的,什么都没有看到。”钟衍解释了半天,方低下头道,“你过来,我给你解开绳子。”

像在唤一头倔牛。

纪流云更生气了:“你给我解绳子的话,还是会看到的!”

脑子里想到李大房站在她身后,一边解绳子一边偷看,纪流云越发地生气了!

“不会看到。”钟衍敛了神情,柔声哄道。

“真的吗?”

“真的。”话落音,钟衍靠近了她,闭着眼睛。纪流云不自觉朝后退了一下,钟衍的双臂却轻轻环了过来,将她圈在了臂弯之中,然后……开始解她身后的绳子。

确实是看不到。

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如松木般干净醇和,莫名安定,却又像远处皑皑雪山,极冷极寒,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在他身上却浑然一体。

不过片刻,被绑了许久的手便恢复了自由,纪流云正要推开他,却见钟衍睁开了眼睛,静静看向了她,深山寂静,嘈杂的人也都不在旁边,只觉得眼前女子纯净可爱,明眸皓齿,黛眉如云遮雾绕,有着比月亮还要明亮的光彩。

只是纪流云不知道,眼前这个身份重重、伪装比真实还要多的男子心中的起伏。

两人目光交视。

一旁烤鸡的柴火烧得正旺,炸了朵不满的火花。

“啪。”

钟衍连忙松开手,调开了目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般道:“好了。”

身侧仿佛还带着淡淡的香气,钟衍却又恢复了以往没心没肺的状态,从身侧随意扯下一块布递给她:“我不会治烧伤,你自己先想办法遮着点,我们现在下山找人医治。”

下山?

纪流云心中一动,虽说蚀了把米,好歹误打误撞把鸡给偷到了,当下便愉快地答应了。

只是在众人灭了火,准备出发的时候,纪流云却磨磨蹭蹭走在最后面。她把钟衍给她的那块布用衣带绑在了腰后面。虽说烧坏的那块地方看不出来了,但是……实在是太丑了。

**上蒙了块黑布,像刚尿过炕一样。

作为一个人质,走在后面,是一件不被允许的事情。

为了让她放心,钟衍下令,所有人闭上眼睛行走。

于是这座深山中就形成了一个奇观——一个尿炕的女子和一群盲人并肩而行。

走了很久很久,才走了不到百步。

按照这个速度,下山的时候大概能吃上第二天的早饭,钟衍大概觉得这确实不是个事,索性把纪流云打横抱起,“这样就只有大地能看到了。”

纪流云走着走着突然被人抱了起来,也是一惊,原打算要抗拒,大抵是突然觉得这样确实没人看得见她身后的黑布,也不用走路了,实在是一桩两全其美的好事,这才作罢。

于是她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钟衍的肩膀:“辛苦你了,大房。”

“不辛苦。”钟衍温柔回应,“毕竟你这么轻。”

头一次有人这么夸她,虽然没有用身轻如燕这么美好的词,但也足够了,纪流云有些害羞:“真的吗?”

“也不知道刘府的人是怎么想的,他们家选小妾这么没有追求吗?”钟衍瞥了瞥她的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

纪流云正要怼回去,空中突然一声惊雷,随即有点点小雨飘了下来,越下越大,大有强风暴雨之势,此时已是傍晚,眼看着就要天黑。

“怎么突然下雨了?”

钟衍朝左右吩咐:“就近找个山洞避一避雨。”

在得到回应之后,钟衍很对称地撕下另一边衣服盖在了纪流云头上,横抱着她就往山洞走。

这是怕她淋到雨吧?纪流云被蒙在黑布里,正十分感动之际,突然一头撞在了树上!哐一声,两只眼睛比黑布还要黑……

昏迷之前,只见钟衍愧疚地掀开她头上的黑布:“对不起,太黑了,没看见你的头……”

五皇子晏谛大怒,心中将他千刀万剐,却碍于对方身份不好发作,只斥责道:“二十六弟,你糊涂了,竟敢对你皇兄如此无礼!”

晏斜并没有因为对方生气而退步,只微微抬眉,一抹冷笑浮上嘴角:“臣弟送的这份大礼,皇兄不喜欢吗?”

大礼?拔舌头?

谛字去了言字旁,便是帝字。

他的意思太过明白:需要我扶你登上皇位吗?

五皇子晏谛大惊失色,下意识看了看四周,然后断然拒绝道:“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不可再说!”

晏斜立在原地,咄咄逼人:“皇兄敢说,从来没有这个想法?”

他的话直白而又刺耳,容不得对方半点掩饰,晏谛被他逼到绝境,失言道:“我本就是父皇唯一的嫡子,被立为储君也是迟早的事。而你……你不过是父皇和皇姑苟合所生,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有何能耐要助我登上帝位?!”

苟,合,所,生。

晏斜静静听他说完,不怒反笑,一双眼睛亮如明火:“这句话,若是传到父皇的耳朵里,恐怕五哥离皇图霸业又要远了几分。”

“你……!”晏谛的目光变得阴狠起来,“你以为你存了这样的心思,我还会让你活着见到父皇吗?晏斜,你究竟想怎么样,不妨有话直说!”

“臣弟一直都在直说啊。”

晏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复而背过身去,轻声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还有一刻钟,中宫便要不太平了。”

晏谛不明所以,道:“你休要在这里满口胡言。”

话刚落音,门外宫女突然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也没注意到晏斜就站在旁边,张口就喊道:“殿下,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失手杖杀了越贵人!陛下盛怒,正朝玉昆宫赶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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