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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完成。”

系统冰冷的声音沉寂许久终于再次想起,楼瑾却突然捂着肚子癫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

“我的那具身体可算是死了。”

“是。”

系统等楼瑾笑够了才回答他,楼瑾的眼角发红,往脸上随手一擦,他可真不像一个真的鬼魂,再看向周琰,周琰已不知何时醒了,修青竹被踩在脚上,可那与楼瑾何关。

“既然任务完成了,那就进入下一个世界吧。”

“如果你愿意继续回到那具身体里,可暂留在此时。”

楼瑾神色淡漠看着周琰,周琰似有感而应,紧张的抬眼望向他,但周琰的眼前却空空一片,他张了张嘴。

楼瑾的嘴角却无端的却多了一丝恶意,“不需要。”

周琰只觉的心中一悸,好似失去了什么。

进入第二个任务世界时,楼瑾和系统做了个交易。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楼瑾醒来,他已成了扬州城里的苏家恶少,苏锦年。

这一次的命运轨迹苏锦年不再是背景板,他暗慕命运之女芸娘,却只会在集市围堵芸娘,芸娘深深厌恶他,被恋慕芸娘的鬼医狠狠教训了一番,后来扬州城瘟旱爆发,芸娘被鬼医送离寻找到了她的真爱,而留下来的鬼医在悬壶济世之时设计灾民冲进苏家抢粮,灾民中混入了土匪,杀人夺财,苏锦年他爹和几个小妾全死于非命,苏锦年一夕间家破人亡,而他也患上了瘟疫,寻求鬼医治,鬼医却要他毁了容貌,当一辈子的乞丐才肯救治,苏锦年性傲,最后他选择独死破庙,那日雷雨交加,破庙突然起了大火,又起了大风,苏锦年尸骨无存。

待命运之女芸娘回首一生时,才穆然懂得那最爱围堵她的扬州美少年的苦心,芸娘一家孤女寡母,苏锦年怕旁人欺她才天天打扮靓丽如孔雀似的围堵她,苏锦年不仅不曾害她还时常暗地里帮护她,突闻苏锦年的死讯,芸娘为他惋惜不已,她为了苏锦年立了个无字碑,愿来世这个瑰丽少年能够生如锦绣,人如其名。

当故事的卷轴再次展开时,没了记忆的楼瑾成了故事里的苏锦年。

苏州首富苏正山正妻去的早,也不续弦,只抬了三房小妾进了府,十多年过去了,努力耕耘,奈何还是苏家香火少得可怜,只有苏锦年这个正妻留下的独子。

苏家就苏锦年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自然是宠得厉害,苏正山看出了自家儿子不是个读书料,好在品性不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随他去了。

苏锦年在家乖如兔,在外恶如虎,活月兑月兑的就是扬州城里的恶少一枚。

扬州三月正是风光秀美之时,烟云雾雨,桃柳芬芳,秀丽无边,少年锦衣踏马入城,衣袖翻飞,面容昳丽,笑意清浅,于闹市之中少年如入画,眉目如锦绣,带着年少轻狂和肆意,风华正茂。

这一幕不知夺了多少人眼球。

苏锦年一入城便下了马,早早便有一群人在城门等他归来,随手将缰绳一扔,立马有人接住为他牵马,这身手灵敏赢得了苏锦年一个夸赞的眼神。

“好你个赖二狗竟抢了我的差事。”

“下次眼睛擦亮点吧,王麻子。”

这两人带头领着一堆人等苏锦年归来,现在为了芝麻小事争吵不断,引得苏锦年哂笑一番,他笑魇如花,又如春光浪漫,硬是让一群人看呆了。

这可咋办哟,苏小爷笑得可真他娘的好看啊。

也不知多少人被苏锦年的样貌给迷了去。

旁人有何作想全与苏锦年无关,他从袖兜里取了条素白的帕子擦手,肌肤净白,指节分明,明润的指甲被修剪得整整齐齐,这苏锦年好似生得每一处都精致好看。

待擦完手心里的汗,收了帕子,苏锦年才漫不经心的问道:“我离开这几日,赵二流子那帮人可有闹事。”

赖二狗正欲说话却被王麻子挤到了一旁,王麻子满脸殷情:“苏爷可是放了狠话,他们几个哪敢趁机闹事,这扬州城安生得很。”

“对,对。”虽然被王麻子抢了话,但赖二狗还是赞同他的。

自从苏锦年成了扬州恶少,统领了不少地痞,尤其是冲着苏锦年那张俊秀的脸,城东这一片的地痞更是对他为马是瞻。

“呵,就你俩最爱拍马屁。”

苏锦年嗤笑怒骂,眼光却在熙熙攘攘的集市来回寻视,他这般直白,自然被身后一波人看在眼里。

个个暗自摇头,哎,这苏小爷哪里都好,就是眼神有些不好,偏偏看上了……

苏锦年却是眼前一亮,眼里的欢喜像是要溢出来似的,脸颊微红,总算让他找着人了。

扬州城东不知何时搬来的一对母女,邻人只知这寡妇姓程,其女名芸娘,样貌秀丽,性情温婉,最擅女红。

芸娘每日都会提着菜篮子上集市采购,也不知那对上了苏锦年的眼,两人初见时,苏锦年暗搓搓的让人探听了一番,第二日才敢带人围堵芸娘。

苏锦年没想到外出归来就遇到了芸娘,双眼发亮,自顾矜持了一番,才低声问赖二狗,“爷来的匆忙,今日我这一身可还算看得过去?”那双明亮的眼睛一直未曾离开芸娘。

赖二狗嘴角可疑的抽了抽,嘴上却说:“好看的很,可芸娘子未必见了会高兴……”

苏锦年根本没听到赖二狗后面说的话,招呼一声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入了闹市之中。

“芸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

苏锦年给芸娘拘了个礼,一脸坏笑,他爹的三姨娘可说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苏锦年可不求芸娘爱他,但他希望芸娘喜欢他,苏锦年不懂男人该如何坏,不过一个坏笑他可是会的。

苏锦年的日常围堵,声势浩大,不少人都等着看热闹,芸娘沉着一张脸,冷笑回应。

“苏公子我可承担不起你这大礼。”

只要芸娘对苏锦年不给好脸色,苏锦年一张小脸都苦了起来,可他二姨娘说男子汉大丈夫不可在女子面前示弱,你若不强势一点,怎能给她安全感。

可怜苏锦年活了16年至今还是个童子鸡,哪里懂得他爹和几个姨娘之间的情趣,只会嘴硬逞强道:“你长得这般,还敢出来,快……”跟我回家…苏锦年内心扭捏,说不出最后几个字来,暗骂自己又怂了。

苏锦年此话一出众人皆汗颜,尾随而来的赖二狗更是生无可恋的扶额。

苏小爷你这是嫌弃人家芸娘长得丑还是不如你长得好看呢。

芸娘哭笑不得,这苏锦年每日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连换个花样都不会,不过她脸上还是维持着冷色:“苏少爷还请你让开。”

家里只有程母一人,芸娘可没有什么心情和苏锦年多做纠缠。

“啊。”

四姨娘说不可为强求女子,芸娘要走,苏锦年只能侧身让路,引来一堆路人笑声,苏锦年恼羞成怒,凶恶道:“笑什么笑,信不信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说完气噗噗的走人,只留下锦衣翻飞的身影。

路人的笑声更大,芸娘更是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这苏锦年怕不是不知道大家都等着这一幕,他气呼呼的样子说不出的好看,活力满满的,让人百看不厌。

在酒楼目睹一切的秦立风,初来乍到,可不懂楼下一群人的乐趣,在他看来分明就是苏锦年仗势欺人,白长了那张精致的脸,可苏锦年入城时,那肆意张扬的笑颜,眉目如锦绣却深深的吸引住他的目光。

秦立风顿时又气又恼,若不是苏锦年跑得快,秦立风手中的花生粒就要打到他脑袋上了。

芸娘不知有人因她打算教育苏锦年,她一心赶着回家,最近隔壁的赵刘子一直输了不少,看她们只有寡妇和孤女便惦记起了她们的家财,只等寻着机会讹诈一笔,若不是她时刻警备着,只怕要被这地痞给欺负去了。

只是芸娘千防万防还是被赵刘子找到机会了,今日她去买菜,只留程母一人在家,赵刘子借机让程母打破他家的陶杯,说是他家的传家宝要芸娘赔钱。

“阿云这可如何是好。”程母年轻时是大家小姐,终日养在闺阁,哪里见过赵刘子这样的地痞无赖,只能满脸愁绪看着芸娘。

“娘,你且宽心,一切有我着呢。”芸娘性子随程母,却是外柔内刚,如今她和母亲躲避在这,她自然只能拿起硬性子,“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赵刘子打的是什么主意,想要钱没有。”

“没钱,”赵刘子可不信芸娘这话,这对母女一来他可是时刻关注着,若不是苏锦年看上了芸娘天天围堵她,赵刘子怕得罪苏锦年,早来打秋风了,赵刘子恶声道:“没钱就去要,我这传家宝可值钱了,十两黄金!”

芸娘强硬道:“做梦。”

赵刘子可不管是不是做梦,放了狠话便离开,扬言三天后便来收债。

“阿云都是娘连累了你。”程母一泪洗脸,这一路南下扬州,芸娘已不知为了她吃了多少苦。

“娘,你放心我会有办法的。”虽是这么说,可芸娘却知家里根本拿不出十两黄金来,就是有她也不会给赵刘子,只是在这若大的扬州城里,她却不知该向谁求助。

芸娘顿时眼角一红,只觉得孤助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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