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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非正式章节,24小时后本章替换正常章节︿( ̄︶ ̄)︿我看了他一眼,瞄了瞄他竖起来的语文课本:“背书吧你。”

男生撇着嘴一笑,歪歪斜斜的笑的很吊儿郎当:“喂,商量个事呗,新同桌,以后作业啊、考试啊,都互帮互助下怎么样?哥哥也不让你吃亏,以后班里谁敢欺负你,你就找我!”

我看着他,又看看悄无声息的走过来的班主任,先平静的告诉这个小萝卜头:“你是谁哥哥啊?”

这萝卜头张了嘴,我没等他继续说,平静的告诉他:“老师来了。”

我这位男性同桌立即就在我仅仅是一个眨眼的功夫,犹如自然反射一样“腾”的一下瞬间坐直目光朝前,直直的钉在了课本上,看着确实是个在好好读书的模样。

“互帮互助?”

但可惜八班班主任显然已经听到他之前说的话,我侧过脑袋,全程看完班主任揪着同桌的耳朵把他提了起来.

班主任不断的重复:“互帮互助?你能帮人家啥啊?你还互帮互助?来和我一起互帮互助好不好呀?”

“别别别——耳朵要掉了!老师你松松松手啊!”

然后我就没同桌了。

班主任早读没结束就勒令我这位同桌把课桌搬到了讲台一侧,从此那将是他的专属座位。

至于我也被弄得挺显眼,全班除了讲台那位,就剩我这张桌子是孤零零一个没有另一张桌子并着,还是第一排。

班主任整完那小子,再过来看我,我已经换了语文书,他露出个笑,笑了一半估计是看清了课本封面又僵住,然后再次默默走了。

等第一节上课早读结束,我也结束了今天上午的学习,收起高二语文课本拿出本子开始写小说。

我也有想过,我前世虽然爱看书,但我本身从未有过写作的经验,从事的工作更是与写作八竿子打不着。

可是除此之外我确实想不到我还能做什么,我才十一岁,发育的也不超前,一周有五天要上课,剩下两天就我这个小孩模样还能干什么?

想来想去,只有写小说投稿赚取稿费是唯一的方法了。

我不擅此道但善于学习和模仿,写小说一途我知道有的作者是天生的天赋,第一本就灵气十足。

而我只是为了改善生活,仅从立意来说就很落下乘,而且真的动起笔虽然我写的很快,可我停下笔去看,现在动笔写的是《致安琪儿的一封信》,与上篇恶魔校草相比——还不如这篇小白花痴文。

我看着本子,这篇文的整体基调实在不友好。

我写着女主,女主写的并不善良也不坚强,绝症没有给她带来人性的光辉,只给她带来了无尽的恐惧和愤恨,整个人都化身成了一只由愤世嫉俗与伤春感秋两种情绪控制的小怪物。

半节课过去写了一页半,一页半都是弥漫着这种灰色笔调的负面情绪。

我写到这里回头去读,读着就觉得心中烦闷,写的真的不好,但能让我自己也读的心情变坏,倒也是我的本事。

我很颓丧的把额头抵在了课桌上,课桌桌面光洁冰冷,脑子被冰的冷静了些,这时就感到后脑勺的被一只大手盖着模了模。

我抬起脑袋,班主任正拿着书低头看我,我听见周围是嗡嗡的背书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班主任已经停了讲课让背书了。

我再看看自己课桌上,左上角放得是高中英语课本和语文课本,正对着自己的是写满了密密麻麻黑色手稿的小说,总之就是没有这节课该有的课本。

顿时反射般的道歉:“对不起,老师。”

班主任到是没有什么表情,他没回我,先是把本子拿起来看了看,一眼扫过去大概这样扫了四五眼,他把本子又放回了桌上,然后弯子,声音并不大,但足够让我听清。

“杨露,我知道你的学习水平。”

班主任停了下,露出一个笑:“让你跟着学初一的课程反而是耽搁你,你上课要做什么就做吧,只有不扰乱课堂就行。”

我听到他这样说,看着他笑了下又收起笑,上个班的班主任也对我说过差不多的话,但是不同的是语气。

那位老师的语气是完全的无奈还带着些许不耐烦,采取的态度是我就不是他的学生一样。

我不想评价那位老师的作为好坏,只是看着新的班级新的班主任。

这位老师又说:“其他课的老师我也会交代,你要做什么——虽然你年龄小,但是老师相信你自己心里都有数,总之只有不干扰课堂,你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自己的事吧。”

班主任说完,站起了身要走,我开了口:“老师,谢谢你。”

他走了两步,我以为班主任没有听到,低下头准备改稿,才听到他语气轻快的说:“杨露同学,不客气。”——

《致安琪儿的一封信》这篇小说是我正式动笔的第二篇小说,刚开始我只是想有多悲惨就写多悲惨,词语句子怎么拼凑堆砌着看着唯美怎么来。

但一是肚里墨水确实不多,二是毕竟新手,写着写着就偏离了笔调,以至于不得不在上午的五节课中,每写几段就要把《萤火虫》拿出来,翻开看看要参考的那几篇小说的文风。

不断地看,不断地和自己写的作比较,最后看得头晕眼花很想吐,觉得自己写的像是一堆垃圾,还觉得自己果真没有写作的天赋。

我看小说,比较中意的两篇,一篇八千多字的短篇、一篇长篇连载,这两篇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色。

作者文中塑造的每个人物不仅主角,甚至连配角都写得很立体,寥寥几笔一件小事就好像人物的性格形象已然跃于眼前。

我想这应该是一篇合格的小说必备的条件。

再看看自己写的,不说我上篇投出去的小说,就说这篇《致安琪儿》,视角始终跳不出女主角时希。

甚至写了两千多字的开头,女主的视角也不是,而全是在絮絮叨叨的以时希的口吻神经质一样的说,她是多么的愤恨、多么的孤独。

这样大量的无病呻/吟的内心独白,两千字都只是开头。

我原来觉得《萤火虫》和《花季雨季》杂志上的很多小说都走文艺矫情风,现在看看自己这篇模仿人家的,发现其矫情与无病呻/吟能力可谓更上一层。

更无力的是,我写的男主身上能看到前世顾庭生的影子,我写的女主时希,那大概就是我的影子了。

出色的写作者该是如何?

我不知,但我想总不该把自己映射其中,否则的话也太悲哀了——

这篇稿子到了下午五点半放学勉强写完,开篇的碎碎念念——女主意识流般的歇斯底里好像神经病一样的絮絮叨叨,我也没有改掉,大概是懒得改,也大概是我觉得本该如此。

此文本该如此,就算这样的开头很失败,那失败也注定是这篇文的一部分。

下课铃响起时落下最后一个字,写上日期2001年4月25日17点30。把本子装进书包,讲台上班主任已经收起教案往外走,下面的小崽子们等班主任刚出教室,就背着书包嘎嘎嘎叫着往外冲了。

我背上书包往上上了一楼去找绾绾,还没到她教室门口,就见绾绾背着书包跟着一个他们班主任出来。

她见了我对我招招手,我走过去,她道:“小露,我要去老师办公室一趟,赵老师要给我指导作文,你先回家吧。”

我听了,刚要对她说行,她突然指了指斜对面的初二六班:“小露,那个男生就是顾庭生,你蒙我干什么?还骗我他是高中部的。”

我一转头,看向初二六班的门牌,夏绾绾还要问,她班主任那个语文老师走了几步见学生丢了,回过头喊她:“夏绾绾,你怎么不动了?不是要我指导你作文吗?”

夏绾绾就赶紧朝老师走过去,顺便对我叮嘱:“你快回家吧——等我到家了你再给我解释。”

我想以夏绾绾的性格估计回到家也忘了,我等她下了楼,看着楼梯脚步顿了顿,还是拐了个弯朝着初二六班走过去。

走到六班门口,就和几个结伴的女生迎了面,我挡在这几个初二女生身前问她们:“顾庭生在吗?”

这几个原本吱吱喳喳的女生很一致的停了嘴,我看到她们面色很微妙的互相看了看,过了几秒才有一个女生低着头问我:“你是谁啊?你找顾庭生做什么?”

我看着她的脸,察觉到了其中的古怪之处,平常去哪个班找谁,报出名字,这个班的学生一般就会直接进班喊这个人,哪有学生第一反应是问你找他干什么,还问你是谁。

“顾庭生怎么了?”

我直接问了出来,这个女生脸色就变了,我以为是顾庭生出了什么事,另一个女生开了口对我说:“小弟弟,你表情不要这么差啊,看着好吓人,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才知道原来是我的脸色不好,我尽量放缓表情,语气也礼貌很多:“我是顾庭生的……弟弟,顾庭生在班里吗?”

“不在。”这个女生摇摇头,顿了顿她告诉我,“你去后面那个小操场,一直要翻修但停工的那个小操场……去看看吧。”

我一听,心中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匆匆忙忙的伴着身后女生同伴抱怨的话“你让他去不太好吧”,嘴中道了句“谢谢”,就赶紧朝着那个小操场跑过去。

那是2016年12月7日上午10:10,我站在顾氏科技大厦12层,透过总监办公室洁净的落地窗从上自下俯视下方,发现今天的天气很不错。

这一日阳光明媚没有雾霾,让我隐隐辨别出从车上下来的那一行人中,领头第一人便是顾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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