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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然地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同小白和小黑准备去往冥界。

“祝你幸福,葭月。”

轻浅的语气,可是却满是祝福的口吻。

所有人都聚集会神地盯着被围在正中央的茶茶和付葭月两人。

茶茶手中散发着白色光芒的冥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到了付葭月的身体中,良久,一个铃铛形状的白色光芒就从付葭月的身体中飞了出来,被茶茶捉住了之后用手用力一捏,铃铛模样的光芒就化作点点白色的亮点,渐渐消散在了空气中。

见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个事情就已经成功地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等付葭月自己清醒过来以后,观察她的脑部和记忆的受损程度了。

一转眼间,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直紧紧闭着双目的付葭月却突然有了即将醒过来的迹象,这一迹象让谢白很是激动,一直坐在付葭月的床榻旁边,静静地看着她的面孔,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般。

终于,付葭月终于醒了过来,不过状态却不怎么好。

付葭月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坐在她床榻旁边,一脸神情地看着自己的谢白。

“你是谁!”

谢白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茶茶在看到之后也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无能无力。

付葭月不仅失去了以前所有的记忆,一个人都不认识也就算了,她的心智好像还受到了创伤,心智只有一般七八岁孩童的心智。

不过幸运的是,因为付葭月醒过来时,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谢白,所以对谢白有了一种“雏鸟情节”,使得付葭月对谢白很是信任,也很是亲近。

这一点倒是让谢白很是觉得安慰。

“付葭月的记忆和神智可能会有回复的的机会,也可能没有,这一切也只能随天意了。”在谢白来询问付葭月是否有恢复成为原来模样的可能性的时候,茶茶直截了当地告诉了谢白这一个结果。

在事情已经不了更改的时候,谢白反而稳定可以下来。付葭月现在就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圭女圭,什么都不懂还喜欢粘着他,这种体验让谢白有些新奇,也并不抗拒,反而还有些喜欢这种被完全依赖的感觉。

不过有好的一面当然也有不好的一面。付葭月现在就如同七八岁的孩童一般,可是偏偏她能看见鬼魂的能力并没有消失掉,所以付葭月经常会被有些飘忽不定地鬼魂给吓到,甚至吓哭。

这样长时间的惊吓自然是对身体很不好,谢白自然也能够想到这一点,所以谢白仔细考虑了一阵,最终决定,带着付葭月同他们的儿子凡凡,准备一同前往一座深山中生活。

对于谢白的这一个决定,茶茶同还没有投胎的卢天策都是赞同的,付葭月现在心智不全,如果长时间处于这种惊吓不安的状态下,别说是恢复,就连安稳的生活下去都成问题。

他们自然是不愿意看着付葭月遭受痛苦的。

于是,不久后的一天,谢白就带着付葭月同儿子凡凡来到了一座深山,开启了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

谢白同付葭月和凡凡一家三口在深山中的生活很是悠闲。深山老林中,三两间竹屋静静地立在那里,很有一番风味。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葭月,凡凡,快过来吃饭了。”谢白宠溺地看着一个正在半蹲在竹子前,同儿子凡凡一同观察着蚂蚁的妻子付葭月,心中有些感叹付葭月现在的童真。

因为山中少有人的缘故,所以山中很少有鬼魂的存在,而谢白和付葭月生活的这一处山林更是被茶茶用冥力清扫过的,很多恶灵都已经消失了,付葭月的情况也一天天好了起来,只不过她的记忆也一直还没有恢复过来。

但是这些事情在谢白看来,这都不是问题,只要他们还能在一起,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而且山中的时光过得也很悠闲惬意,谢白经常会去山下带上来一些必备的用品,其他的倒是没有需要的,也挺有乐趣。

茶茶现在还在冥界,不过李白、公主也已经去转世投胎了。

而付葭月的哥哥卢天策现在还是以灵魂体的灵魂存在着,因为他还牵挂着自己的妹妹,所以经常会来谢白和付葭月这边同他们住上几天。

卢天策经常说好在自己虽然是个灵魂,可是好在自己生了一副付葭月喜欢的模样,不然一向惧怕鬼魂的付葭月也不会只对卢天策这一个灵魂有印象,并且不拒绝卢天策的靠近,甚至还时常主动同卢天策一起玩。

谢白觉得大舅子卢天策的这个想法还是有些道理地,付葭月也是个喜爱美男的人,没准就是大舅子的长相得了付葭月的青眼也不是不可能。

因为灵魂离开本体太久,灵魂就会一天天变得衰弱起来现在的卢天策,他的灵魂强度也已经渐渐变弱了。因为他的身体现在还处于那座冰山当中。但是因为卢天策已经抱着要转世投胎的想法,所以他也就不在意这些,也没有想过回冰山一趟,将自己的身体带上。

卢天策的想法就是顺其自然,等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无法维持人形的时候,他就去冥界转世投胎,一切从头开始。

而这一天,也应该不远了。卢天策身处一大片的竹林中,仰头看向被大片竹林遮住的太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卢天策去投胎之后,谢白发现付葭月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谢白心下思考了一阵,突然想到了自己那个已经去转世投胎了的大舅子。

当时,是茶茶亲自过来带走了卢天策的灵魂,谢白是亲眼看见的,卢天策还同他们告别。谢白不清楚付葭月有没有看见,不过看现在付葭月有些异常地行为,想来是知道的。

付葭月的神智同几岁孩提的神智差不多,谢白却也乐意将付葭月当做女儿一般疼宠着,反正养一个凡凡也是养,再养一个葭月也没有关系。

“葭月葭月,你什么时候想起来呀……”

“你要是想不起来,等到我们的儿子凡凡再过一段时间,凡凡都可以照顾你了……”

一想到凡凡照顾付葭月的场景,谢白就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还真是有画面感呀。

“呦!常贵家的,这么急着是要往哪去呀?”李大娘看着匆匆忙忙的老婆子,心下有些疑惑。

“哎,自然是我那个女儿,她今儿个要生啦,方才使人来传话,说是已经发动了,我这不是不放心嘛,所以去看看,不说了不说了,我得赶紧去,不亲眼看看情况,我这心呀总是乱跳地慌……”

李大娘一听这个话,手下自然也就不敢再拦,不但推搡着常贵家的婆娘赶紧去,心下也为常贵的女儿生产有些担心。

都说生孩子就如同死了一回,常贵家的女儿这可是头一胎,可千万得顺顺利利的呀。

“哇哇哇……”

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响彻了整个房间,房间内的产婆、几个帮忙的老婆子和生产的夫人心下都是一松。

“卢应天!你婆娘给你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足足七斤八两!”

外间一应等候的几个大老爷们和刚刚敢来的常贵家的婆娘瞬间都松了一口气,几人心中的焦急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尽的欣喜。

刚出生的婴儿哭了没一会就没力了,也安静了下来,产婆将男婴清洗干净,放在了产妇的身旁。产妇看着自己生下来的小宝贝,满目的都是满足和疼爱之意。

刚进来的丈夫也抓住了妻子的手,产婆很有眼色地出去了,还带上了门,将时间就给这一家三口。

不过令人惊诧的是,在男婴的身旁,一个一身玄色衣裳的小姑娘,笑着露出掉了一颗门牙的牙齿,轻轻握住了小婴儿女敕女敕软软的小手。

“天策!来吃饭了,不要玩泥巴了,快过来洗手!”卢应天抱着自己的儿子,准备洗手。

被抱在怀里,生得一副丸子模样,冰雪可爱的小人儿指着方才自己待着的地方,“茶……”

原地,一个一身玄色衣衫的小女孩微微笑着。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村口,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男孩对着一只只白色的大鹅吟诵着诗,大鹅们似乎被男孩的认真态度给感染到了,全都扑棱着翅膀,伸长了脖子,冲着小男孩的方向叫着。

这一情况让小男孩受到了惊吓,一个没站稳,蹲在了地上,身上的衣袍上沾染上了不少的灰尘。

小男孩皱了皱眉头,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认认真真地拍掉了身上的泥土,直到身上看不出来摔倒的痕迹了,这才放松了眉头。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

“李家小子,你阿娘让我唤你一声,说完去赶集,问你去不去!”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李白瞬间也不管还在嗷嗷叫的大鹅,赶紧去找他阿娘去了。

半年后,一声狗叫声将谢白同付葭月从梦中惊醒,只有儿子凡凡一个人还在熟睡着。

屋外,一黑一白两个人影静立在竹屋前,其中黑色的人影手中还抱着一个襁褓。

“小白小黑!”付葭月惊喜地喊到。

小黑同小白两人点头,冲着度假学校笑得很开心。

付葭月下意识向后看,满面微笑的谢白正静静地站在自己身后,目光满是宠溺。

一个村庄中的男婴出世,旁边守着一个邻居小女孩在笑着。“恭喜啊,是个男孩”稳婆将男婴裹在棉布里抱给听见孩子啼哭声快步走进屋内的父亲,随后便出去告诉守在门外的左邻右舍们进来贺喜“娘子,真是幸苦你了。”他于是又转头看见守在一旁的小女孩说道“这两个孩子真是有缘,茶茶也是个乖巧的孩子,日后正好两人相伴。”“相公给孩子取个名字吧”付母一脸幸福地看着丈夫怀中陶瓷女圭女圭一样的孩子。

“这孩子眼睛明亮,不如叫天策吧”“天策,卢天策,茶茶,你喜欢天策弟弟吗?”本来付母只是想着逗逗茶茶,没想到茶茶很正经用力地点了点头,那正经可爱的小模样惹的大人们捂笑不已。“都说女大三抱金砖,茶茶刚好也是比你们家天策大了三岁,正好以后你们两家结成亲家啊”两家父母都是欢笑不已。

七年后

此时正值三月,是杨柳纷飞的季节,正好今天私塾先生有事,停课一天,村里的孩子们都在一起玩耍嬉闹。但游戏中不管怎么分组,不管玩什么游戏,茶茶都有办法让自己跟天策搭档一起玩。

现在他们玩的是“抬新娘”的游戏,在村里的女孩子中,茶茶最可爱,男孩子都都抢着要茶茶做“新娘”,但是茶茶只想做天策的“新娘”。

“天策,你以后长大了会娶我吗?”茶茶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茶茶,这个问题你怎么老爱问我呀,我娘说过了,婚姻大事要父母之命,媒束之约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娶你呀。”卢天策女乃声女乃气地回答,稚气的脸上一副正经。

“我才不管什么父母之命,媒束之约呢,我们很久以前就……”茶茶突然想起天策已没有前世记忆,如果强行使他记起又坏了冥界的规矩,罢了,这一世,无论如何也要凭自己的一片真心让他喜欢自己。

“茶茶,你怎么不说话了,我们很久以前怎么啦?”

“我不管,你说你长大以后到底娶不娶我嘛”茶茶开始向天策耍赖。

在一旁的李白从小就很喜欢茶茶,自然也很想跟茶茶一起玩,但是无奈茶茶每次都只跟天策一起,听到他们的对话就说,“茶茶,别理他,他就是块木头,以后我娶你,我向你保证非你不娶。”

“谁要你娶我啊,我还不乐意嫁给你呢,我跟天策我们可是一出生就定了女圭女圭亲的,以后是一定会成亲的。”

“听到茶茶这样说,李白不高兴了,“那是大人们说着玩的,再说你们身上有什么信物为证吗,没有就是不作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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