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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今兵符未到手,数年前的中是否会再次发生尚无可知。

他怕了,是真的怕了。那时候丢了一只手一只脚,再丢一只,他便也没活头了。

八王爷谨惧行事,可谢白还是嗅出了一丝异常,他和付葭月悄悄离席,去了皇帝休息的宫室,外头站了几名禁军。

换了往常这些人只怕马不得付葭月和皇帝多相处,只有她能不怕皇帝发怒也治得住。可今夜两居然被拦了下来。

付葭月拿出公主之威来,他们完全不买账,只冷冰冰地说什么皇帝需要休息,概不见外人。

付葭月是外人?她是他女儿!谢白看出其中不妥,拉着付葭月正要走,八王爷也从御花园溜过来,神色阴冷,“既然看不到皇兄,两位不妨再留些时日。”

宫中尚有秦九,皇后,还有禁军,而且八王爷如今名不正言不顺的,也不会立即向皇帝开刀。谢白虽然担心皇帝的身体会不会也像付葭月那样中了什么慢性毒素,可眼下这情形分明已经没办法明着来了。

“孩子还在家呢,王爷的好意我们谢过了。再见。”

跟他再的哪门子见。付葭月简直想敲碎谢白的头,可是她似乎在转身之际听到八王爷那阴恻恻的声音在说,想要孩子,自己来找我什么的。

难道凡凡出事了?!

谢白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把付葭月拉出了皇宫,八王爷能够出现在皇帝休息的地方,那些禁军又如此冷漠,分明他们是奉八王之意。

禁军护着皇宫安危,难道八王爷有能力控制禁军。若真是如此,倒是个大麻烦。

乔羽书此时应该在秦九府上,只希望他能够顺利带到自己的意思,其余的,尽人事听天命罢!

两人出得皇宫外城时,居然在城门处碰见了绿篱,她进不来又心急如焚,竟然快和禁军动起手来。

“公主,不好了,凡凡让人带走了。”

绿篱见到二人手也顾不得其它,跑过去几乎是哭着喊的。其实她还想说团子也不见了,可这是在皇宫外头,团子又是皇子,万一乱说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她可是万死难赎的。

谢白看出其中机窍,拉着两个都变了脸的女人上了马车后直接吩咐回了他的别院,倘若孩子真的不见了那他们回去也就没有意义了。

一路上,绿篱将事情发生的经历简单的同两人进行了描述,同时把月灵留下的月桂令交给二人。

凡凡是付葭月的命根子,团子又是韩贵妃的命根子。这两个孩子,一个叫她一声娘亲,一个唤她一声皇姐,无论是哪一个都不能有半丝损伤。

付葭月想去八王府,谢白拦住她,只提了之前假冒她哥哥的事情便知道八王爷是何等心机深沉之人,如果这么冒然前去的话,搞不好会有大麻烦。

付葭月和谢白起了争执,然而绿篱却说那个男人来者不善,留下这么个奇怪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月桂令,付葭月和谢白却是知道的。

月桂令是塞北月灵宫主的信物,只随亲近之人。

月灵宫被中原武林封为武林第一大魔教,宫主月灵更是杀人如麻的疯子。八王爷先前那样说分明是和月灵宫有牵扯。

他真是神经病,这种动不动杀人放火的江湖人性格冲劝极难控制,也不怕引火烧身。

夫妻二人各自在心头骂了一通八王爷,这才正了正心思,开始思考接下来怎么办。月桂令对魔门人有吸引里,可江湖人都觉得只要拿到月桂令就是月灵关系新厚之人,当杀之。

这样一来,孩子还没有救回来,他们倒是先成了人人喊道打的魔道妖人。

付葭月有公主身份护体,可如今八王爷不安好心,必然添乱。或者……他就是要借江湖势力来杀了他们夫妻二人!

想的倒是美。

付葭月冷哼,“看来那位王叔真是闲极无聊,这么损的招都想得出来。凡凡和团子如今只怕都去了月灵宫,谢白,我要救他们。”

她说的是,谢白,我要救他们。不是我们,是我。

谢白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付葭月,你再敢说一次,我……我便,我便揍你。”

“好!”

好家伙,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居然说好。如今两个孩子有危险他也一样着急,她怎么能把他抛诸事外。

付葭月的性子其实比较淡然,逍遥之人自来便生逍遥心,倘若不是真正走进她心里的人,怎么会上她倾心相待。

她叹了口气,“京城的事,少不了你。我的功夫,整个江湖也没几个人能干得掉,你怕什么。”

谢白冷哼,“你的武功很好?”前几天怎么回事,难道是做了场梦么,这个女人。

两个人本来还好好的,可说了几句话过后就又吵起来了,争的就是要不要一起去救孩子。

秦九回府后乔羽书便将一切都同他交待了,当然也包括如今京中局势和兵部李大人挟持过二人的事情。

秦九真心没想到小小的兵部侍郎居然敢挟持当朝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和附马,好大的胆子,而且更恐怖的是他竟做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李大人手里的权力不能说有多大,只不过整个国家的兵事调动他都有权插手。如果八皇叔真有谋逆之心,两个人又有来往,那么皇城危矣。

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皇子,他心念电转,即刻知会心月复去调查京城附近是否有军队暗中调动。秦九思虑再三,把禁军和锦衣卫等负责皇宫执守的也加入其列,顺便也他们查去查看有没有高级将领家中曾经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安排好一切后秦九才去找付葭月和谢白,当时就听到他们在说月桂令,于是整张脸再无半分颜色。

由于两人都在气头上,根本没有发现秦九的异长,“塞北千里,你们可知道月灵宫在何处?这件事情,我去办。”

说完,他抢过付葭月手里的月桂令,“倘若两个孩子在他手里,我必把他们安全带回来。”

皇子里头,独秦九年纪稍长,也和他们最为合得来。秦九这人性子看似洒月兑,其实做事极条理,从不是个会感情用事之人。

如今八王爷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对皇帝对手逼宫,只怕宫里头到底都是他的人,这种生死危亡之时他是唯一能够扛起一片天的皇族子弟,竟提出要离京去魔教救人。

他疯了么。

秦九当然没有疯,可是也差不多了。

凡凡和团子不过是两个小孩子,月灵利用他们,太恶毒了。

付葭月和谢白并不知道二人的过往恩怨,可是看秦九这模样,心下也有些异样,“皇兄,你认识那个月灵宫主。”

“嗯。很熟。”秦九冷哼,是很熟。

月桂令哪是留给付葭月和谢白的,分明是给他的。

纵他如此,两个人还是不同意,京中情势如此恶劣,如果他走了,再生变故当如何是好。

然而秦九的态度很坚决,付葭月左右为难。倒是谢白,一脸的若有所思。

绿篱看三人如此,呀了一声,“现在到底怎么办,你们倒是给句话呀。”

“按我说的做。”“殿下不能离开。”秦九和谢白同时开口。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们都不是月灵的对手,不能去送死。”秦九第一次利用了一个皇长子该有的权利,“记住,这是命令。”

秦九离开别院后立即就独自出了城,此去塞北,至少半个月。

秦九走了,乔羽书不放心也要跟过去,赵铭宇提议他留下。月灵宫不比一般江湖地,多一个人秦九便多一分危险,更重要的是付葭月和谢白两个人怕是独木难撑。

本该是欢喜团圆夜,硬生生的便被一场看不见的风暴所笼照,直到第二日早朝,百官才知道皇帝病重的消息,可是他们谁也不能见到皇帝,更恐怖的是有个言官说此事有妖,竟被那个一只手脚的八王爷当场砍了。这这……大皇子去哪儿了啊!

朝臣乱作一团,后宫也是一团混乱。

皇帝病重,皇后和韩贵妃两个人女人难得齐心,可他们见到死人一般毫无生气的皇帝和太医频频摇头的诊病结果后还是暴跳如雷。

韩贵妃不过一介女流自然是除了哭没有旁的法子,皇后看着她烦立即就将她赶回自己宫里头哭去了。

倒是平时总是和皇帝耍小性子的皇后这时候心思活络,她不过稍微将心思走马观花便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和八王爷有关系了。

皇后熟知八王爷和皇帝的一切恩怨,所以十分清楚他既然敢下此重手,必是有备而来。

千恩万怨,此时都当又皇帝的安危为重。八王爷远在边关数年,他又无交好之人在朝,必然是私底下培值的人。皇后不知那人是谁,故人不敢相信任何人,只得派人出宫将谢白召入宫中。

为了防止外戚弄权,后宫一直是不得参与任何政事的。但是非常时刻行非常手段,她也就顾不得什么了。

谢白最开始并不打算跟皇后说这件事情,一则是勉除她的担心,二则也是为了皇后的安全。

然而皇后的简单几个推论就将一定猜测印证无疑,“你还要瞒我到何时。“

谢白见皇后发怒,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了,“八王爷同李大人暗中勾连,大殿下离京前已经安排了人调查,很快就会有结论。”

“秦九去哪儿了,真是荒唐,这种时候有什么事情比京城里的事情更重要。”

“月灵宫宫主带走了凡凡和团子,殿下去救两个孩子了。”

“什么,两个人孩子被人绑架了。”皇后两事只手一滑,整个人竟如无骨一般滑倒在椅子上,“什么时候的事情,可是老八指使的。”

“现在还不能确定。”

“混账!”片刻后,皇后怒拍桌子,“你马上出城,带本宫信物与京机卫指挥使,让他派人领一千死士,将老八的孩子给我带出来。你再去京机卫统领处看看,若见白旗立即离开,若见红旗,告诉他故人之情勿忘,不可妄动。”

京机卫近十万大军驻防京城外,除了保护皇城安全,也是要护天子周全,显泱泱大国之威,震慑天下。然而历朝以来,但有逆乱之事,俱与京机卫有关。因此近朝以来天子都不许这只军队将领乱结交朝中任何人。

皇后在这个时候提到京机卫,谢白十分意外,却还是照办。

然而他竟没有想到京机卫堂堂统领千军的指挥使见到皇后的信物后竟然流了眼泪,“原来,尊主果然还在人世。真好。”

不过三个时辰之后,八王府遇袭,八王妃被流匪刺中身亡,八王尚未足月的孩子下落不明。

天子脚下哪来的流匪,八王爷差不多在疯狂边,居然对他的孩子女人下手,这伙人若被他查到,必死的很难看。

然而现在他根本分身乏术,必须要先拿到兵符,否则一无实权二无名,他的天下必坐不稳当。

付葭月,谢白,这笔账你们必十倍偿还。

八王府被袭几个时辰后,谢白和付葭月,当然也包括秦九,竟然同时遇到了麻烦。而且对方跟僵尸一样,一波未完一波又至,分明就是想要跟他们打体累消耗战,真是好恶毒的计策。

乔羽书和赵辰铭要去查几个朝中大员,别院里呼有绿篱付葭月主仆和谢白,三个人对付几个江湖人还行,对付一波一波没完没了的诛杀也有些力不从心,于是他们使计离开,可是……绿篱姑娘十分不小心的又一次拖了自家姑娘的后腿。

八王爷估计是看付葭月身人边较亲近的人都不好对付,所以专挑转柿子捏,盯上了绿篱,这姑娘失踪后,一堆人都跟着气的要发疯了。

秦九这才走了一日不到,他们已经连续遇到几波江湖杀手,如今绿篱还让人绑架,简直是太可恶了。付葭月是个懒人,所以无比讨厌那些让她花费心思的人或者是事情,八王爷无疑范了这个大忌。

不若,把他找来狠狠揍一顿解气如何。

谢白还在那儿思索对策,乔羽书脚步急促地走来走去,“八王久未留京,哪里来的这些人。我就不相信了,他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兵部掌朝中兵权调度,里头安两个内鬼已经是极大的麻烦,前日又查出他与京中多位富商俱有来往,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只怕还真有通天的本事。

谢白冷哼,“他不是邀我们去东湖么,那便去看看,他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此时的皇宫中,却是低气压中暗藏血腥。宫妃都被皇后派人留在各自宫里不能出来走动,所以除了时不时走动干活的宫娥太监,居然看着阴嗖嗖的。

八王爷可不在意这些,事实上他根本也不是那么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女人。天子后宫的女人,多半都来自于朝中想要升天的权贵们,而且那些人不过是各自家中最不讨人喜欢的孩子。能在这腥风血雨中活下来,那必然皆大欢喜。倘若这些孩子最终抗不住这深宫里头的阴谋阳谋丢了命,那也不过是他们各自能力不足,命不由人罢了。

这种人,根本不配作棋子。

韩贵妃不过是个小女人,何况儿子在他手里,倒是不怕。唯一让八王爷意外的是皇后。这个女人平时看着疯疯颠颠的不正常,想不到竟然是好手段,居然能够逼得京机营的统帅都不与他来往。

八王爷查不出皇后到底是个什么路数,但是他敢肯定自己的儿子的事情必定和这个女人有关系。以为这样就能够威胁到他,有点儿意思。

皇后此时正坐在宫里看话本子,她的四个男宠此时捶腿的揉肩的各思其职。那模样简直逍遥的不行,八王爷做为一个男子这般不经通传直接进入后宫已经是大不敬,何况这还是国母。

不过宫人们也知道如今的形势,一个二个的吓的脸都白了。

皇后自然早也知道他来了,不欲为难那些宫娥太监,于是除了身边替自己舒活经骨的几个可人儿全都赶了下去。

“皇嫂真是好雅信。”八王爷声音极是阴森,他皱眉看四大美男扭腰摆腿的动作,大感恶心,“皇兄方一病,你就在此处逍遥。难道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我当然担心。”皇后的眼睛都快要埋到手里的话本里了,哪里有半分担心的模样。

八王爷一瞅,居然是什么,论一个王爷的后妃之路。

“咳皇嫂看的什么。”为什么他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仿佛他这皇嫂是故意的。王爷的后妃之路,这是个什么东西。

春实在控制不住,插嘴,“王爷这您就不知道了,皇后这书据说都是民间传说改编的呢。而且这可是手抄本,市面上根本就不发行的。这王爷之所以成为后妃啊,其实说的是……”

他以一种不可描述的眼睛朝着八王爷抛了个媚眼,惹得一向沉稳阴冷的八王爷几乎要吐了。

“混账,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本王说话。”如今这皇宫几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居然还敢这样找死。

春花秋月可是皇后身边最大的大红人,就算是皇帝他们也一样不用给面子,一个缺胳膊少腿的王爷,用得着给面子。居然敢这么吼他。

春的眼睛在沉下去那一瞬间闪过浓浓杀意,想死还不容易。

皇后其实也是极不高兴的,这俗话说的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王爷入我后宫,不知有何事?”

装傻!八王爷冷哼,“自然是为了皇兄的病情了,太医院那帮废物夜以继日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皇嫂看这可如何是好。”

“不妨,我年纪时跟着太医学了几手看诊的本事,虽然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他无疑是中了某种奇毒。不过就我看来,这毒眼下倒还要不了他的命,只消找到那下毒之人许就能够找到解药了。”

好厉害的女人,竟然能够看出来皇帝是中毒。他给皇帝下的毒可是来自塞北月灵宫,月灵亲口跟他保持过这是无解之毒,而且普天之下除了他绝无第二人知道此毒为何物。

八王爷对这位皇嫂不了解,只知道她不太喜欢呆在皇宫里,时不时就跑出宫和外头人鬼混,而且仗着皇帝喜欢居然还总是养男宠。

他一直以为这样一个女人不过是个普通妇人而已,顶多比一般人多了些见识,如今看来倒还真是个有手段的。

“是吗。想不到皇嫂竟还通医理。那依皇嫂之见,该怎么办?我只是个粗人,于这一类事情并不通。”他故意做出一幅伤心为难的样子来,“而且日前家里出了一件大事,想不到那些人简单大胆恶毒至极,竟光大化日之下闯入我府劫我孩儿,伤我妻子。”

“哦,是吗。”皇后懒洋洋的,兴至缺缺。

“我已多年不入京,倒不知道京中竟然流匪横行,连王公府底都如入无人之境。”

“无妨,对方既然绑你孩子,自然也是有所求的。京中自然不可能匪盗横行。此事你且交与顺天府去处理,以顺天府尹的能力,我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

“皇嫂知道顺天府尹此人?”顺天府尹可是曾经破过几个惊天奇案的天才,若真是此人,自然能够找到他的孩子。

八王爷冷哼,看来是真以为抓住了他的弱点,“不妨事,反正,那个孩子也不是我的骨血。”

“是么。”皇后惊了。

事实上她确实很意外,八王府里唯一的一个孩子,也不过足月而已,对外都称是世子,倒真是没在意这个孩子的来历。而且以他这模样……是不是行也难说。

绕了这么大一圈,皇后终是弄清了他的来意,只能装下去,“怎么回事?我听说你日前喜得贵子,还入了族谱,难道,竟然还有其它的隐情不成。

八王爷嘴角上扬了几分,“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有机会再与皇嫂细细道来。我还要去追查皇兄的事情,就先走了。”

“不忙。”皇后在秋的掺扶下坐起来,露出一张精致风流的脸,“这件事情我也查了,想不到竟然有内鬼。春花秋月,去给我去把人带来。”

很快,那四个男子就领来了两个五花大绑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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