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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水中月镜中花

这消息如插了翅膀,一夜之间,前朝都知道了。

皇帝早朝后,勤政殿议事散了,众大臣告退。

这时月兑月兑宇明才匆匆进来,递给尊一个奏折。

尊打开看,听见对方问下午要不要去打马球,就点点头。

“这一次别带着什么元承荣了,带着您的骊才人好了。”

这句话他不答,俊脸微微发红。

月兑月兑宇明刚要再打趣这位瞬间掩饰不住“新郎倌”窘态的皇帝,就听见一个急迫的声音。

“陛下!老臣等绝对不同意魏王的小郡主留在宫里做才人!请您现在就下令“陛下!”

皇帝的面前黑压压跪了一地的臣子,全是阴山党。

月兑月兑宇明道:齐王爷,您有没有搞错啊?陛下要留谁在后宫里,外臣凭什么干涉?这不是当初容妃娘娘进宫的时候,您的说辞么?

阴山卡壳了,脑子里想着怎么说,兵部尚书邱秋道:“陛下,魏王小郡主毕竟是废太后,这恐怕会惹来臣民非议。”

“呀!邱大人,您现在说这话了,前面您第一个主张太后当初皇后之礼不成,礼不成则无名,无名则无份。她既然能嫁豫王世子,为何不能留在宫里?”月兑月兑宇明今天打算舌战群儒。

那个,此一时彼一时……

邱秋此时恨自己当初说的太多。

但阴山党群情激愤,说月兑月兑颜飞之女不能留在宫里,月兑月兑宇明的耳朵都被吵聋了。

啪!尊用金龙镇纸当做惊堂木。

众人立刻安静了。

他沉声道:所有人退下,阴山阴逖留下。

是,陛下。

众人都躬身告退,大殿里只剩三个臣子,阴山阴逖,月兑月兑宇明。

尊又摒退御前的人。

没了旁人碍眼,阴山更是大叫着请皇帝立即把月兑月兑颜飞那个妖孽的女儿送出宫去。

尊道:“这事真是巧了,一些朝臣也嚷着要朕把容妃和阴贵人打入冷宫。”

因指了指御案上的一堆奏折。

不用说,也知道是些什么人。

尊又道:容妃和阴贵人如今是越来越过份了,皇后的亲生母亲东城夫人进宫来,她们找茬,烧了轿子,打的轿夫二死四伤,只有五岁的孙女被抽耳光,若不是骊才人及时赶到,估计连东城夫人也免不了一顿暴打,那是皇后的母亲!你们把朕置于何地!

皇帝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显然这一次容妃和阴贵人太不像话了。

阴山还没说话,阴逖跪地连连磕头,“陛下息怒!这是容妃娘娘和阴贵人娘娘的错!她们一定气不过皇后拒绝豫王妃和齐王妃的提议。”

月兑月兑宇明气道:“齐王妃可真行,给自己的女儿们千挑万选最好的夫婿,然后,一心把别人的女儿推进火坑!”

尊冷笑:“朕不明白,月兑月兑渔只要下嫁出宫就行了,不能议政的目的也达到了。可是,你们偏偏要拿此事逼皇后,逼她做主把月兑月兑渔嫁给一个活不了几天的痨病鬼。也许,你们想要东城临父女和魏王因此而结仇,可是,东城临虽然是一个不知道拐弯的人,他的夫人,却十分精明,才不会落入这个圈套,也不想得罪华太后和你们任何一方,再加上你们煽动一些外命妇,那压力巨大,左思右想,只有把人留在宫里最妥当。”

阴山和阴逖对视一眼,阴逖跟众人直接说出来自己的想法:当初我就反对这么做,你们一个个都不听阿,娘娘们又赶尽杀绝,把东城夫人那般羞辱,皇后娘娘还不找帮手,难道坐以待毙么?

阴山无言以对,总是月兑月兑渔那个家伙实在太可恨,朝堂上每日和他斗的不可开交,就一心想把那丫头嫁给一个痨病鬼,最好她也传上,死掉算了,可是这事做的太过了,过犹不及。

因道:“魏王一定不同意女儿在宫里做一个小小才人?”

月兑月兑宇明笑道:非也!刚刚叔父上奏贴,不但没有反对,还宣称是自己主动把女儿送进宫的。想想就知道,女儿在宫里,总好过嫁给痨病鬼,他还好好谢了贤德的皇后一番。

阴山跺脚,魏王老奸巨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就算再权势熏天,也还是臣,皇后安排他的女儿进宫,他也没有丝毫立场反对。

还不如顺水推舟,皇后也会善待他的女儿,其实,当初东城临能复出,本来就是魏王的举荐。

尊看见阴山瘪了,就道:魏王的奏折里还说,皇后娘娘乃中宫之主,容妃和阴贵人竟然折辱其亲生母亲,是可忍孰不可忍!应该立即削了阴贵人六宫协理之权,把她们二人打入冷宫,以警示全苇原宫上下,国母威严,不可侵犯。

此话一出,阴山吓的跪在地上磕头无数。

“陛下!求您饶命!老臣一定严厉警告她们,不许再犯。”

阴逖也求情道:陛下,娘娘们刚刚进宫不久,又年幼无知,诸事不懂,冒犯了皇后娘娘,如今知道错了,今后一定痛改前非,谨言慎行,臣可以保证。

别人还罢了,阴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尊在两人的苦苦哀求下,“好吧,不打入冷宫,但罢阴贵人协理六宫之权,二人到懿坤宫影壁处罚跪一个时辰!”

阴山和阴逖退出来,才悻悻地道:本来不是要撵那丫头出宫么?怎么最后变成这样了?

阴逖道:哥哥!兔子急了也咬人!东城临急了都和月兑月兑颜飞联手。

阴贵人被削了六宫协理,和容妃到懿坤宫影壁处跪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也不多,但是天气酷寒,飘着细雪,阴氏姐妹叫苦不迭,同时也太丢脸。

二人总算知道,这宫里她们并不能一手遮天。而经此一事,协理六宫之权归了慧贵人,这意味着后宫的权利正在向月兑月兑党倾斜。

月兑月兑渔变成骊才人,变化最大的是骊宫的人,毕竟这事跟别人关系不大。

正巧樱晨公主进宫,乍听还打死不信,一以为月兑敏跟她开玩笑,后来高兴的要疯了,月兑月兑渔不能嫁给流风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还有机会?

骊宫里面大包小包收拾家伙开始搬家,搬到离懿坤宫最近的翠华宫,巧的是这里从前是贤太妃住的地方。

樱晨公主也讨厌这个翠华宫,贤太妃却十分得意,其实,以月兑月兑渔的品级根本没资格单独住一个宫殿,这都是她跟皇后求来的,到底是她原先的住所,十分亲切,月兑月兑渔住在此地,她天天盘桓此地,就不回那个窄旧的慈熹阁了。于是,贤太妃就搬过来和骊才人同住。

尊在懿坤宫听东城凤说起,头都大了,估计这是容妃和阴贵人的主意,有了贤太妃日夜监视,那人虽留在宫里,也不免沦为水中月,镜中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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