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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洵美慢慢眼中蓄满了泪珠,手捂着小月复,看着李容煦:“容煦,不要”

“我知道,我自私,我自作主张。”

“可是,容煦啊.”

说到这里,邵洵美泣不成声。

手搂着李容煦的腰:“我,我毕竟不能陪你太久。”

“我想留一个念想给你。”

“也是我的自私,我不想”

“不想我走了之后,你那么快的那就忘记了我。”

“给你生个孩子,是我身为一个女人应该做,也是最想做的一件事。”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满脸上都是盈盈的泪光和不悔的执着:“容煦,这个孩子是你我爱情的结晶,你不想要么?”

“说不定,这孩子也是我曾经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证明啊。”

如此哀伤的话,缓缓流泻而出。

李容煦的心就这么被恨恨的凌迟着,“你闭嘴!什么唯一的证明!难道我会不记得你?你未免把朕想的太过于凉薄!”

他岂是这么容易就把人忘记的人?

他讨厌她自作主张,那种奉献似的纯粹情怀!

邵洵美双手抱着他,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

“可是,我就是想为我心爱的人生个孩子。”

李容煦心神悸动。

心爱之人,实实在在的让他的心绞痛着。

让他忍不住的回抱她,抚模着她的长发:“这个孩子,你可有保证?”

邵洵美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面上的眼泪尚未落下,听到这话惊喜不已,忙道:“陛下,我保证,我的身子不会有事。”

“我的身体这段时间调养的很好,足够孕育一个你我的孩子。”

李容煦还能说什么?

难道真的把两人的孩子打掉不成?

要知道,他以前是多么的想有一个两人的孩子?

刚刚,他只不过是直觉上气极了之后的反映罢了。

但是,他的脸色依旧阴沉,没有一点孩子孕育的欣喜。

而他的声音也是毫无情绪波澜:“多长时间了?”

邵洵美笑:“一个半月了吧。”

李容煦脸色更冷:“呵呵,看来你是早有察觉啊!”

换句话说,就是瞒着他呢!

邵洵美的笑容灿烂的有些讪讪讨好的意味:“陛下,您这不是知道了么?”

李容煦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邵洵美贴在他的身上,搂着他的腰,感受到温热安稳的气息从他身上源源不断的传来:“陛下,我错了。”

她眨着眼睛看着他。

李容煦看着她那如水般的眼神,心内有些酥软。

可是面上却是继续冷着。

邵洵美却是搂着他不让他走:“陛下”

尾音长长的带着一抹撒娇。

李容煦却是不为所动。

忽而,邵洵美捂着肚子,蹙眉:“唔”

李容煦情绪完全为吸引过来,涌上一抹焦急:“怎么了?肚子疼?”

邵洵美看着他关心的样子,甜甜的笑了。

李容煦瞪她:“你!”

邵洵美却是强制性的把他的脖子拉了下来,一个吻印了上去。

这是撒娇欺骗外加美人计。

即使李容煦再多的怒气冷气,也发不出来了。

完完全全的融化在了这个火热的亲吻之中。

一吻结束之后,邵洵美的眼波娇媚如水,唇微肿嫣红。

李容煦指月复捻着她的唇,声音终于柔和下来:“觉得身子如何?”

邵洵美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很好。”

李容煦这才重新把御医宣来,重新给邵洵美诊脉。

确定她的身子没事之后,才微微放心下来。

李容煦没有去御书房,忙里偷闲的陪着她躺在床上。

而邵洵美则是甜甜的睡去了。

即使是睡去,她的唇角都含着满足而恬淡的笑容。

李容煦盯着她的容颜,看了半晌。

眸光似是在看她,又像是透过她,看得别的。

而南边,气候渐渐变热。

李容熙亲自率军攻打天堑通途到乌水之间的防线。

天堑通途这边,经过离间之计,最终驻守天堑通途的防军起了内讧。

李容熙狡猾的派人最终打入天堑通途的那边。

使得成为铁板的防线最终有了一丝缝隙可钻。

而后敌军半夜打开天堑通途的防守关,把李容熙的先锋部队放进了一部分。

而等到这边人发现的时候。

李容熙的先锋部队已经进来了大部分。

而后就是激烈的交战。

一夜之后,天堑通途防守关彻底被李容熙先锋部队攻克下来。

而后,李容熙属下的副将直接率领先锋军往西疾驰。

这锐利的部队彻底的把天堑通途到乌水的防线撕开了一道口子。

最后,整个乌水变成了红色,全被鲜血浸染。

经此一役,大魏军队大败。

是除了护国将军那一战之后的唯一一次失败。

甚至,这次严守防线的三十万人马,直接损失了一半。

消息传来,满朝文武皆为震惊!

定王李容熙的战王名声,果然不是盖的!

如此易守难攻之地,竟然被他攻克了!

而李容熙在攻克防线之后,仅仅花了半个月而已,大军就直接到了汉江南岸!

满朝文武大臣,心内有些慌了!

甚至全城的百姓,心内也是惶惶不已。

大军,过了汉江,到了北岸,要打进来了!

李容煦不用说。

心情简直糟糕到了极点。

甚至是连续三天三夜都在御书房中。

这在她怀孕之后,还从未发生过。

自从那次之后,她开始孕吐的厉害。

吃什么吐什么。

李容煦心里担忧,无论在御书房呆到多晚都会回来陪着她。

可以说,他是一个最完美的丈夫情人。

所以,可以想见,这次李容煦有多么的生气!

这对于一向骄傲的他,这次打击有多严重。

甚至对天堑通途被离间之计所迷惑,起了内讧之人直接下令凌迟处死。

即使如此,也不能减轻其内心愤慨之一。

他的脾气暴躁如同被困在笼中的雄狮,走来走去,只差一个爆发点,就全面爆发开来。

所以,当邵洵美给他送糕点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整把奏章扔到地上的场景。

而苏广利看到夫人进来,终于歇了口气:夫人可来了,再不来,陛下要把御书房都要挑了啊!

邵洵美进来的时候,耳边嗖的一声飞过一物,顺着她的脸颊而过。

李容煦倒是惊出了一身汗:“你怎么过来了?没事吧?”

邵洵美把装糕点的托盘放下,“没事。”

说罢,弯子,把地上的奏折慢慢的捡了起来。

李容煦却是一把拉她起来:“不要捡,你身子现在重了。”

邵洵美却是笑眯眯的看着他:“陛下,我明明才只有三个月而已。”

她身子没有因为怀孕而时不时的晕厥之类的,也没有弱到需要卧床休息。

三个月来,她和普通的孕妇,,没有两样。

邵洵美走到李容煦的身后,为他揉着僵硬的肩膀,慢声细语道:“陛下,您就如此不能直视自己的失败么?”

大约是皇帝陛下是骄傲自负的,而他一向又是擅长运筹帷幄,败绩极少。

尤其是在对上李容熙的时候。

故而,如此严重的一次败仗,他从心里就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被邵洵美犀利的指了出来。

而换做是别人,无论是近身伺候他的苏广利也好,满朝的文武大臣也罢,谁敢如此对皇帝陛下说话,火上浇油?

可是,在邵洵美看来,李容煦的反映有些过分了。

她语长心重的道:“陛下,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失败而已,是个人都会可能失败,这世界上哪里有完美的事情呢?”

一路高歌猛进,那只有玛丽苏大开金手指的小说中才能看得到。

“陛下,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正确面对。”

李容煦面色阴翳如水,眼底戾气浓稠:“闭嘴!朕需要你说教?不要仗着朕的宠爱为所欲为!”

邵洵美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来刺激他。

变了口气道:“饿了么?我给你带了些糕点小菜,要不要用一些?”

李容煦却是难得的对她冷起了脸,不理他。

邵洵美看着他的样子。

扶着腰往他身上凑去。

而她如此看来,孕味很浓:“陛下,吃一些吧,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子,不光这大魏皇朝需要你,我们娘俩还要指着你过日子呢!”

李容煦听到这里,表情忍不住僵硬了一下。

随即转过身来,大手抚上她的月复部,声音不自觉的柔软下来:“你身子还好么?”

邵洵美的声音很柔和:“嗯,好。”

其实,在他知道她怀孕之后,他不光关心着她,对她月复中的小家伙也颇为关注。

时不时的会抚模着她的肚皮。感受着它的存在。

李容煦忍不住的头靠在她的月复部,整个人依偎般靠在她的怀中。

闭上眼睛,甚至他的表情透露出浓浓的疲惫。

邵洵美怎么能不心疼他呢?

看他眼圈下的阴影,就知道他这几天应该没有合过眼。

邵洵美如同孩提一把把他搂在怀里,“累就睡一会吧。”

李容煦声音闷闷的从她小月复部位传来:“朕岂能不知道?可是朕就是控制不住!”

这是头一次他如此情绪强烈失控的时候!

而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对他来说,并不是好事。

可是,他偏偏却是控制不住。

谁让他的对手是李容熙呢!

他就是看不得李容熙好,看不得他得瑟的样子!

他不光觊觎他的江山,还是他的情敌!

所以,这次战败之下,自然情绪反应强烈。

邵洵美又岂能不明白他此刻的心思?

想了想道:“陛下,你在我心中是最优秀的。你如此失态如果传到了李容熙的耳中,岂不是被嘲笑?如了他的愿?”

李容煦当即从她的怀中起身,点头:“对!朕岂能如此让仇者快呢?”

看到李容煦的情绪稳定下来,邵洵美把糕点和两碟小菜摆下,服侍他用膳。

由于处于战事期间,即使是皇帝陛下,也开始紧衣缩食。

但是,他却是可着邵洵美。

即使他自己粗糙一点,也要让邵洵美用最好的。

尤其是怀孕之后,更是注意。

李容煦看着她温婉如水的模样,唇动了动,要说什么。

邵洵美却是手指点着他的唇:”不许说什么见外的话!“

抱歉?谢谢之类的话,不需要。

他们两人是最亲密的关系,他是她孩儿的爹啊。

李容煦真是觉得,得到她,这辈子都值了!

邵洵美不饿,而且这些膳食她看着没有食欲。

所以李容煦没有让她陪着一块吃。

吃完之后,收拾完毕。

李容煦则是抱着她在腿上说话。

两人毕竟已经三天不见了。

李容煦的大手从她的衣衫下面伸进去,隔着肚皮在她小月复之上抚模:”这几日感觉如何?吐得厉害么?一天吐了几次?都吃了些什么?喜欢吃什么,让御膳房准备着。“

这几日他心烦气躁,又忙的厉害,所以邵洵美的膳食状况等他没有如往常那般关注。

所以这才一口气问了这么多。

邵洵美的手叠在他的手上,感受着他温柔的力道:”已经三个月了,这几天吐得轻了一些,只是早上吐得严重一些罢了。御膳房时刻准备着呢,不要担心我。“

看着他眉宇间皱起的波纹,手努力的平复:”你也要保重身子。你的身子才好了多长时间?“

自从开战这一年半来,她都在身边看着。

她替他由衷感到心疼:做为皇帝陛下,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累。

可是,他又是皇帝,是这片江山的执掌人,正与觊觎者酣战,他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喊累。

李容煦嗯了一声。

两人一时之间,再也没有了声音。

整个御书房中,静悄悄的,只有书墨的芳香之气传来。

不见丝毫的熏香之气。

自从她怀孕之后,不光她衣服上,房间里的熏香撤了,李容煦也把他身上龙涎香的熏香味撤了。

不光如此,凡是邵洵美平时呆着的地方,一律不准使用熏香。

包括,她时不时会来的御书房。

她的饮食,服饰,所有贴身的东西,他全部让人严格检查防备着。

尽管宫中他只有她一个女人。

可是宫中向来龌龊心思手段多,他不能不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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